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不为宅妻在线阅读 - 014、是非对错

014、是非对错

    有人敲门,巩小林的神经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瑟缩了一下,身子往沙发背上靠了靠,仿佛那里就可以更安全些。

    梅妩低声道:“没关系,她不会现在就找你算帐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如果这会就找巩小林报私仇,只会让这件事情变得更难堪。

    再说,谁那么傻立刻就算帐。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更何况,这一个个的,是君子吗?看起来都挺像的。

    梅妩去开门,一看是秀秀姐,笑着让她进来,说:“秀秀姐,快进来。”她是来拆解八卦的呢,还是来传播八卦的?

    秀秀姐进来,看见巩小林也在,就说:“小林也在这呢?我看明月那屋的门大敞遥开的,一个人都没有,心说人走了怎么不锁门呢,敢情你在呢。”

    巩小林松了口气。

    梅妩却想,司马明月走得正大光明,开着门,就是给巩小林开的。笑着接了秀秀姐的话,问:“林姐也没在?估计明月姐也没走远,一会就回来了。”

    秀秀姐也就没说什么,并没再谈明月,只是问梅妩:“你现在中午不回家喂奶了?”

    “嗯,天天跑得挺累,回去他也不好好吃,还不如吃奶粉呢。”

    秀秀姐便感慨,说:“你现在好多了,有你婆婆照顾,我那时候孩子刚过三四个月就上班了,没人带,上班的时候就带到公司来。那时候咱们公司有个育儿室,差不多都是这么一般大的孩子,一排十好几张床,就一个阿姨带着。饿了给冲奶粉,哭了尿了也不管,只是摇着床晃,一直晃得孩子累了自己睡着了拉倒。”

    梅妩听着,能想像得出那样的场面。难怪秀秀姐对孩子那么的溺爱,是觉得当初亏欠太多吧,附和着说:“也是,一个人带十几二十几个小孩子,想抱也抱不过来,又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你婆婆呢,不管带孩子吗?”

    “我婆婆才不管呢,那时候她还没退休,又都住在市里……后来孩子大了,上班了我带着,你姐夫休班就他带着。好在那时候我们四班三运转,一个星期就上两个白班,我们两个人还能倒开。”

    说起劳工,秀秀姐又问起封一诺:“你们家封一诺现在怎么样?我看那小伙子真不错,一说话一笑,挺有能力的。”

    梅妩笑笑,说:“还行吧,他这人开郎外向,跟我不一样,在学校就是学生会主席。”

    “难怪,只可惜他去子公司这么远,家里都扔给你了。”

    封一诺不在,一个女人支撑着一个家,当然很辛苦。梅妩不愿意多提,只说:“还好吧,现在孩子大点了。”

    不像小时候,九九一生病梅妩就急得跟火上房似的,总是半夜里抱着孩子打车去医院。秀秀姐说:“可不是,孩子小爱生病,当妈的都跟天塌下来一样。”

    梅妩不想沉浸在这种诉苦的氛围中,便自嘲的说:“离得远倒好,三两个月才回来一次,没几天又走了,省得天天在一起相看两厌,动不动就吵架。”

    说到这个,秀秀姐深有同感,笑着说:“昨天我一个姐们说笑话,说是男人都外派出去了,一年着家没几天,头一天回来,大家都客客气气的,问寒问暖的:吃什么饿不饿……第二天就开始打架。总也不在一起过,都不知道两个人该怎么相处了。”

    梅妩也乐了,叹一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夫妻吧,总在一起是不新鲜了,可总也不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啊。”

    说到这,秀秀姐忽然说:“嗯,明月和她劳工就整天在一块,可听说感情并不好。我见过她劳工一回,大高个,挺白净挺秀气的。”

    说者有心。这是在替司马明月开脱吗?梅妩忽然觉得有点伤感。为不幸婚姻中的所有女人。

    爱情没有对错,那是一种不受人力因素控制的奇怪的悸动。可是婚姻呢?有没有对错?

    相濡以沫、与子携老的婚姻就一定是对的吗?爱时如火,如冰则离的婚姻就一定是错的?相信谁都不会同意这样简单的妄断。

    也轨的男女,在某一程度上来说,都是可怜可悲的。因为婚姻或感情上的不如意,所以才会将感情的触角伸向婚姻之外,寻求寄托,寻求安慰。

    隐匿的时候,是深埋着快乐的绝望。被挑破了见光,是耻辱和笑话。没人给予偷情男女以宽容和理解,这就是无耻和不道德。没法办,几千年传统,让饮食男女不能轻易的放弃家庭,又没法不去做飞蛾扑火的事。

    司马明月,看上去大大咧咧没什么细腻感情的女人,原来也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整个下午都很平静,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梅妩看见了司马明月,她并未受到任何影响。该大声呵斥的时候依然疾言厉色,该和风细语的时候依然粗枝大叶。

    巩小林终于慢慢的平复下去。仿佛中午的一幕,只是海底深处不小心卷上来的沙砾。当潮水退去,便一切痕迹都不复存在。

    梅妩想,巩小林只能寄希望于司马明月尽快调走,这件事便会不了了之。她的胳膊再长,也鞭长莫及,无法收拾巩小林了。

    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在最后的几天,让巩小林饱受折磨而已。

    梅妩去向司马明月请示,职代会简报的报头是否合适。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司马明月站在桌子边,指着半站在椅子上的巩小林破口大骂:“你怎么这么废物?啊,我不是告诉你一定要全部通知全部通知,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全部是什么意思?你落谁不好偏偏把苗主席给落下了?你到底长脑子是做什么使的?你吃饭都吃到哪了?”

    巩小林白着脸,在司马明月说话的空隙中见缝插针的请罪:“对不起,月姐,是我刚才没打通,我想过一会再打。”

    “对不起管个屁。”司马明月越骂越勇,手往腰上一叉,怒道:“打不通你不会打手机吗?不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一声吗?过一会过一会,现在会都开上了,你打通了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