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灭张家
“讨债？敢问我张家欠下阁下什么东西？钱财？妖技？”老者疑声问道，他之所以会跟项蒙“废话”是因为从项蒙入了张家大府便用妖灵扫过了项蒙，令他吃惊是他根本感觉不出项蒙的妖力情况，只能隐隐感觉到来者的妖力性质和自己一样，这样一说，面前这个人类模样的少年居然跟自己一样同为妖尊？过多的疑问和不明让张家大长老决定对项蒙先礼后兵，否则一般人一进张家便肆意破坏一番，大长老早便宰了他了。 而就在大长老说话间，张家的人已经被刚才那阵破坏给“惊醒”，纷纷前聚到了广场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一会，广场上已经站了好大一片张家的人，而看到了族中大长老居然在和一个人类模样的少年对话，一时间更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张家不欠我钱财也非妖技等物品，而是一条命。”项蒙冷声道。 “一条命？”大长老奇怪道，他翻遍了有一百多年历史的脑海也找不出跟面前“人类”有丝毫关联的讯息。 “爷爷，是他，就是他在横城公然杀了我张家的家奴，孩儿前去一探究竟，却被他打断了双臂。”二少爷似乎找到了救星一样，跑到大长老身边哭喊道，因为激动的关系，甚至直接称呼大长老为爷爷。 “你敢伤我孙儿？”大长老双眼微一眯，语气转冷。 “那只是利息，没看到我给他留了一条命？”项蒙淡淡道。 “哈哈，好大的口气，哼，只身一人闯我张府还敢说出这样的话！”大长老还未说话，另外一个中年模样的大汉走上了前，其相貌和大长老倒是有几分相似。 “既然敢来，又还有什么话不敢说？”项蒙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张家你能说的算？” “我不是东西！张颜，张家家主！”张颜说完话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而站周围的张家的家奴们自然也是听到了张颜的话，皆是想笑却又不敢笑，这些人的表情张颜自然尽收眼底，顿时恼羞成怒。“畜生，我杀了你！” 对于冲过来的张颜，项蒙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平淡的一个侧身躲过张颜的一拳，单手对着张颜的臂膀一抓。“裂空爪！” 咯拉，骨骼碎裂的清脆响声响起，而张颜却是比他的二儿子争气不少，虽说骨头碎裂，却也没有惨嚎出声，只是再看项蒙的目光中的怒气已经被恐惧所占。 “小小妖者，暂时留你一命。”项蒙不屑的对着张颜说了一声，便回头看向大长老，淡淡道：“你，就是张家的大长老吧？” “是，老夫张化。”大长老本来看到自己的孙子被断了双臂，对项蒙自然是仇视相待，可经过刚才的一幕，却又生生将他的满腔怒火打压下去不少，因为他刚才分明感受到项蒙对张颜所用之技绝对有者技的强度！也就是说项蒙才入张家不久已经连续施展了两个者技！大长老可不敢因为项蒙看上去像人类或者说项蒙的面容年轻便轻视了他，因为他分明能感受到项蒙并非人类，因为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是绝对纯正的妖力！再者，任何一个可以施展者技以上妖技的妖身后基本上都有一个家族或者势力存在，否则他根本没有途径可以学习到者技这样的妖技，而项蒙的年轻却让大长老与项蒙对话时更加的谨慎小心，如此年轻便会使用两个者技，只能说明一件事，天资！得罪一个天资纵横的存在，绝对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 “阁下说我们张家欠你一条命，敢问是我张家对阁下的朋友还是亲人做过什么事情吗？”大长老权衡完利弊后，决定先跟项蒙好好谈谈，若能善了，自然是好。 “并非欠我，是她。”项蒙指着陈倩道。 “哦？她是？恕老夫眼拙，虽然老夫承认她有一些眼熟，可老夫却实在不知道她是谁。” 项蒙走到陈倩身边，拉着陈倩走到大长老面前，道：“告诉他。” 陈倩自然不会违抗项蒙的话，抬头看着张化，道：“婢女陈倩，三年和家母因无意冒犯到了张家的车队被带回张家，是张家家奴。”若是在以前，陈倩与大长老说话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抬头的，也许是母亲的死又或者是项蒙在一旁的缘故，陈倩看着大长老时双眼丝毫不掩饰她的愤恨。 “哦，那张家欠你什么？”大长老看到面前的女子是个人类，神情顿时轻蔑了许多，淡淡道。 “昨夜，我们母女被张家三名议事殿的守卫掳出了城外，欲对我们母女施暴，好在遇到项大人的相救我们母女才幸免于难，可是今日我们母女入城后，母亲便被张家守卫杀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张家欠你母亲一条命，是吧？”张化淡淡道。 “她说的不够清楚吗？”这时项蒙却是看不下去张化那股子蔑视陈倩的态度，插话道。 “据我所知，那两名家奴也被阁下所杀了吧？杀人偿命，这件事情不就结了吗？何况死的是一个人类，我张家却垫上了两个妖陪她上路，她也不亏了，你说是吧？”张化慢条斯理道。 “你是说人类的命就不是一条命了？”项蒙双眼微眯，杀机迸露。 张化自然感受到了项蒙的杀意，看着项蒙与人类无异的面孔，心道面前之人不会真的和人类有什么关系吧？连忙说道：“自然不是，我意思是两条命作为偿还，她母亲的死也算是报仇雪恨了吧。” “那两个死，不够。”项蒙冷声道。 项蒙此话一出，大长老再也忍不住，自项蒙入了张府以来，大长老自认为一再忍让，甚至在张家所有人面前不顾脸面放低姿态与项蒙对话，希望可以善了此事，而项蒙居然还咄咄逼人。“阁下别太逼人太甚！”大长老身上妖气大盛，身上长袍无风自动，项蒙虽说没有什么感觉，可陈倩却因受到大长老妖力冲劲，气血一阵翻滚，顿时俏脸上一片红润。 项蒙将陈倩拉到身后，也释放出妖气与大长老抗衡。“我说了，今天是我来讨债的！”话完，项蒙也不等大长老再说什么，身影一动，率先对大长老出手了。 “狮掌！” 见到项蒙直接对自己一掌拍来，大长老也不是省油的灯，不退反进同样一掌朝项蒙按去。 双方交手对拼的第一记，项蒙依旧站在原地，而大长老却是连退三步，孰强孰弱，已然分晓，而项蒙在方才的一击中，已经大致的感受出张化的实力，据他判断这个张化却还要比当初的吴家请来对付项家的使念强上一点，却也仅仅是一点而已，而大长老此时心中除了了惊讶外就还是惊讶，他以为面前的少年不管天资多么强悍，至多也就妖者五灵甚至摸到晋级妖尊的门槛罢了，至于他的强大破坏力是靠着他身怀的者技的缘故，现在看来，却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面前少年的实力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名妖尊，并且境界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 项蒙可没有想过给张化任何思考的时间，对拼一击后继续上前手成爪状，朝张化胸口猛的抓下去。 “铁角！” 张化此时也不能再藏拙了，头朝前一探，将头顶的双角对准项蒙的手戳去。 “裂空爪！” 滋滋，一连串如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起，随后地上落下一大片鲜血，众人一看，血滴的源头则是大长老的躯体之上，由左臂到右侧的大腿，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大长老的前胸和腹部，掉在血泊之中的，还有两截短小的羊角。 “你。”大长老惊恐的看着项蒙的“爪子”，想说什么，却只说了一个字便猛吐一口鲜血没有了下文。 “大长老！” “大长老！” 周围张家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到，在他们心中，横城内大长老就是无敌的存在，谁知今日居然会败在一个人类模样的少年手上？ “别，大人，求你别杀大长老，杀人偿命，要杀就杀我吧。”张颜见到项蒙欲给张化最后一击，连忙出声道，张家能有这样的地位，全仗大长老在家族坐镇，若是今日死在了项蒙手上，这个消息要是被以往被张家赶出横城的家族知道了，这个后果张颜甚至不敢去想，为了家族，张颜是绝对不能让大长老死掉的，尽管大长老现在身受重伤，可凭借着张家的财力药物，加上大长老本身妖尊的实力，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大长老还是可以恢复妖尊的实力。 项蒙看了张颜一眼，淡淡道：“你们，全部给秦琴阿姨跪下！” “给她？”张颜看着侍者抱着的尸体，惊讶道，若是给项蒙下跪，张颜还可以接受，毕竟项蒙可以主宰他们生死的实力摆在那呢，可让他给一个人类下跪，还是一个曾经他张家的仆人，别说张颜，就连周围张家的家奴们脸上都是不情愿的神色。 项蒙没有说话，本已经收回的指甲渐渐伸长便为爪子，一只指头伸到大长老的胸口，扑哧一声，大长老的身体如同奶酪一般被项蒙轻而易举的刺了进去，这一幕让周围所有的人眼球狠狠一跳！众所周知，妖的修炼随着妖力的提升的途中rou体强度也会越来越强横，那可是一具妖尊的身体啊！ “别，别！我跪，我跪！”张颜连忙喊道，不顾臂膀传来的剧烈疼痛，猛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因为过于用力，甚至将地上的青石板都震出了裂纹。“你们这些混蛋！还不快跪下！给这位人类认错！”张颜跪下后却看到周围的家奴们都还傻站着，顿时气愤的大吼道，张颜的话在张家的份量也确实不轻，话后，周围所有人不管是家奴还是张家本家之人皆是纷纷跪下，七嘴八舌的说道诸如对不起，我们知错了的话。 大长老其实很难受，因为今天莫名其妙迎来了一个灾星，年级轻轻实力就如此恐怖不说，打斗时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一出手就让自己重伤。 张家家主张颜其实也很难受，他活了近一百年，现在居然要给一个人类女子下跪认错，更重要的是犯错的不是他本人！ 张家所有人其实都很难受，因为对一个人类下跪，还是一具已死的尸体，对于他们妖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奇耻大辱。 而最为难受的人，其实却是站着的人，当然不是项蒙，是饭馆的那个侍者，从进入张府后项蒙便没有吩咐过他任何事情，他自然也不敢随便将怀中的秦琴放下，此时张家所有人甚至还包括了家主张颜都在朝自己下跪，虽说不是跪的他，可那种感觉不会比死要好受多少，因为知这件事的外人在事后张家是不可能允许他活下来的，而他也不敢将怀中的秦琴放下，一时间差点要哭出来了。 突然，项蒙将伸进大长老胸膛内的手指猛的一绞，大长老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便没有了声息。 “你？你言而无信！”张颜看到项蒙居然还是将大长老杀掉了，顿时气极，却又不敢对项蒙出手，只得怒吼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杀他了？”项蒙做了个无辜的表情说道，随后面色一冷。“张家所有人，都要给秦琴阿姨陪葬！” 在接下来的百来个呼吸内，张家的广场上掀起了一阵血雨，最后走出张家的，只有三个人，哦不，只有一人，一个半妖和一具人类女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