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分手

    许浩一拍桌子站起身道：“别以为你救过陈瑜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家不过是农村没靠山的一农民，我随便找点关系就能把你们整死！”

    李胖恰好推门而入，他蹿上前一把捏住许浩的手腕：“好！你来整死我们吧！少爷先让你死了再说！”

    许浩哪经得住李胖大力捏，他痛的鬼叫出声：“噢！啊……胳膊断了！放开，放开。”

    咣当房门开了，陈瑜和李彤跑了出来，“你们别闹了！都住手！”

    我示意李胖放人，然后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对众人道：“天不早了，我看大家该干啥就干啥去，李彤不是要去县城拜访你们班主任吗，我想陈瑜大概会开车路过那里，大家顺路一起去吧，正好省点车票钱，哎，农村人日子过得困难呀，不像有些人一个月千元工资。”

    陈瑜气呼呼瞪了许浩一眼，然后对我道：“白杨，你跟我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呵呵，还说什么，让我让着点这个许浩？李胖在我身后道：“杨杨，我们今天去不了县城了，有同学送信来，说初中那里下午让去报道。”

    我从房间探出头道：“报道？报什么道，还没开学呢。”

    李胖道：“说是去分班，这样学校也好提前安排班主任的工作。”

    关上门陈瑜坐在写字台前，我耸了耸肩道：“抱歉把你男朋友给气火了，我这人就这样口没遮拦小鸡肚肠。”

    陈瑜看着我竟然没说话但眼泪却哗哗流了下来，我最怕女人哭，好像在前世的记忆中也是这般，“别哭，别哭，哎，大不了我向他赔礼道歉。”

    “白杨，你恨我是不是？”

    我诚实地道：“对，不过昨晚我想通了，我现在只有羡慕他。”

    陈瑜还是哭，我无奈地道：“好了，你想说什么，再这样下去我怕那个少校会冲进来把我一枪毙了，你知道那样会让李彤守寡。”

    “他敢！”陈瑜抹了一把眼泪道：“白杨，你的思想太早熟了，阿姨让你搞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也许六年前我就不应该来这里散心，你想让阿姨离开许浩做你的女朋友，可是阿姨和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我认真地道：“陈瑜，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六年来我确实放不下你，但我也不会去逼你做什么选择，也许昨天我还在钻牛角尖，可现在我必须要对李彤负责，你们走吧，我祝你们幸福。”

    我的一番话让陈瑜默然无声了，她看了我良久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白杨，这是李彤未取出的那些歌曲版权费，一共有五百万之多，谢谢你这六年对我的帮助，没有你也没有我陈瑜的今天。”

    我没接那本存折，而是对陈瑜道：“你们应该快要结婚了吧，咱们相识一场我总要送个红包给你，呵呵，借花献佛拿着吧，在你手上也许会有点用，在我手里就是一堆废纸，我若是需要钱可以再去赚，大城市的生活毕竟不能和我们农村比，你们要组建家庭希望这些钱能帮上你的忙。”

    陈瑜摇头道：“白杨，我不能要，我已经欠你很多，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赚钱对你来说就像游戏一般，不过以后你要一心对李彤好，她比我年轻漂亮会关心体贴人。”

    我道：“说的这么沉重干嘛，我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又不是到了结婚的年纪，录音机你拿走反正我以后也用不上了，钱你也拿走那些歌曲的发布你出了很大的力这是你应得的，还有这些照片，抱歉我没别的意思，是怕看到后会再想起你来，那样对李彤不公平，也许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成了我的人。”

    陈瑜守着录音机、存拆和一堆照片发愣，最终道：“是吗，恭喜你们了，看来你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八岁的那个小流氓。”

    我道：“是啊，大家都长大了，都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我要去学校，再见，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那样双方心里还会好受些。”

    陈瑜是哭着离开的，我想我们六年的关系就到此结束了，从最初我就不应该幻想弄个shu女当老婆，这不是让我剽窃未来的种马小说，现实就是现实，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阻力，特别是像陈瑜这种名人，如果说找了个少十多岁的男朋友，只怕外面的风言风语会要了她的命，毕竟现在的中国还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

    “你就不应该来这里！”许浩边开车边埋怨陈瑜。

    陈瑜擦了把眼泪道：“许浩，我不管他是不是救过我的命，可我拿他比亲弟弟还重要，我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他，若是你敢伤害他我会和你拼命！”

    许浩愣了，“陈瑜，值得吗，你从来没这样和我说话，为了一个小屁孩我们间竟然会闹成这样？”

    陈瑜冷静地道：“他不是小屁孩，他远比你想像的要成熟，要不是我们年龄差的太大，我想我会喜欢上他。”

    许浩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暗自咬牙切齿几分钟这才道：“陈瑜，我们不要说他了，咱们马上赶回北京，然后按部就班举行婚礼。”

    陈瑜不再说话，除了这样还能怎样。不久车子进了县城，陈瑜道：“我们买点土特产吧，总不能真这样空手而归。”

    许浩道：“好吧，你去买，我找公用电话跟所里说一声，咱们可能要晚一天才能赶回北京。”

    “所长，对，我是许浩，……嗯，我知道最近研究进度抓的很紧，可是我未婚妻一定要我陪她回趟老家，我们正在往回赶，可能比预计要晚一天回北京……”

    电话中的人道：“小许啊，我虽然是所长，可也是你爸的战友是你的叔叔，这段时间你就不应该请假，哎，光学迷彩的这个课题我原本想交给你来督带，可就是因为你这几天不在北京我只好把它给了小吴那组……”

    “所长，你说什么？光学迷彩？”

    “是啊，你刚来研究所有些东西还不甚了解，你周围没别人吧？”

    许浩四下看了看道：“没，不过所长这电话安全吗？”

    “嗯，这是专线可以防窃听，只要你那边没杂人就好，光学迷彩是利用投影和原反射性物质的原理来制做的一套视觉欺骗系统，据我们情报所知日本早在十年前就开始了此项研究，以前我们一直在理论立项，也就是不久前才通过中央审批……”

    许浩像木头人一样呆立当场，所长的话与他刚才听到的那套理论基本相同，要说有不同那就是所长讲的要笼统许多，而他听到的却是详细有据，这可能吗，那个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小许，小许，你在听吗？”电话对面的所长许久没有听到回音以为许浩这边出事了呢。

    “所长我在，你能和我说实话这项技术都有谁掌握吗？”

    所长道：“可以这么说，这项技术在理论上我们刚获得初步通过，除了社科院那几位老教授外也只有几个研究员看过，当然日本、美国也许会有人掌握的比我们更多一些，但对于制造原反射性物质只怕美、日也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所以我们的任务很紧不敢耽误一分钟。”

    许浩想了足足有三十秒钟，“所长，你不但是我的领导更是我的叔叔，所以有件事我想必须向你汇报，就在刚才有人向我提到这项技术，我以为他在胡说八道异想天开，没想到他所说的话与你竟然不差分毫，而且我听他的口气似乎对制造那种特殊材料有很大信心。”

    姓于的所长在电话对面愣了半响，许浩没必要骗他，可美、日都研究不明白的事情在中国有普通人能搞明白？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自己战友的儿子有够无知，竟然会把它当成胡说八道，“小许，你不要骗叔叔，我知道你想早日给自己弄身功绩升级调走，可这项研究真是不敢耽搁，你又不在研究所我只能把它交给别人，但是你也应该明白这个项目比你目前接手的迷彩服含金量要高的多，如果在此项目上有所突破，升职那是肯定的事情。”

    许浩道：“所长，我用自己的母亲向你起誓我没有撒谎，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天才存在吗，或者说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忽悠我。”

    于所长仔细考虑了一下道：“这，我也没法给你答复，毕竟世界上不可思异的事情很多，不过你若有这方面的技术资料可以拿回所里，只要研究通过对你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你爸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你升职调走。”

    许浩嘿嘿笑道：“所长，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请你再多给我两天假期，两天后我会把事情的具体进展向你汇报，也许那时候小吴的研究不必进行了，据说那小子自小就有过人之处，所以他手中握有奇迹也有可能。”

    于所长道：“好，反正你人已经在外面，多留几天也无所谓，但有一分希望一定要争取，这不仅仅是关乎你的声誉，更是为国家节省研究时间，让我们有可能赶超日美！你要是在民间发掘出这项伟大技术，不用你爸走关系你也可以光明正大调迁。”

    许浩挂掉电话先是头脑发热的兴奋了一阵，不过转身又发起愁来，刚才在人家家里闹的很不愉快，现在如何能回去，更是如何能让他说实话把手中可能掌握的技术交给自己，看到提着一袋袋东西过来的陈瑜许浩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