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怒海狂澜 第十一章 父子反目
在场的人,只有成泰完全看清楚了张启的情况,心中当真是紧张的几乎把自己的拳头捏碎了,若是项羽发现了张启受伤的情况,这么近的距离,两人必定无法逃过今夜。 心中虽然紧张万分,成泰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痕迹,尤其是当他看到张启还能谈笑自若的时候,不知不觉也更加隐藏着自己的焦急和不安。 就在张启艰难苦撑的时候,只听项羽冷笑一声道:“项羽乃是堂堂男子,何怕你区区昏君!好,我们便各自退后一百步,我项羽再亲自拜会阁下!哈哈哈哈!“ 张启望着项羽身后的虞姬,只见她神脸色苍白地向自己望来,慑人的美目中饱含这动人的泪水,在火光中闪烁不定。 张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深深地望着虞姬,虞姬没有想到张启竟在这是还如此关心她,心中不觉猛地一跳,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项羽那坚实的后背,神色黯然地避开了张启的目光。 看着虞姬忧伤的面庞,张启暗暗低叹一声,这才向项羽缓缓点头道:“项羽,今天你能进攻到朕的御帐,朕早已料到,你还是下马就擒的好,否则……” 此言一出,在场的每一个都同时一惊,毕竟张启的本事不少人都已经亲眼目睹,心中对他的期望已经远远高于眼下场中的危险,秦军士兵们以为张启另有计策,精神同时一振。 楚军中,范增立刻敏锐地嗅到了张启身后秦军士兵的异样,不禁立刻低声道:“将军,秦王在如此陷阱中如此从容,只怕……” 项羽脸色猛地一沉,缓缓地点了点头,向张启道:“既然如此,只怕你也没那么容易如愿!” 说毕,猛地一夹马腹,挥起长剑便向张启凌空砍下! 张启身边的成泰,早已凝神戒备,这时见状来不及细想,挥起长剑,一跃而起,猛地将张启的身形挡在了自己身后。张启这时虽然已经感到了迎面而来那凌厉的劲风,但是腿伤让他的反应减低了很大一部分。在成泰跃起抵挡的同时,张启大喝一声,猛地一扯缰绳,左腿狠狠地踢在马腹上,战马惨嘶一声,转身向后一跃,那凌厉的劲风紧贴着后被呼啸而去,原来竟是一枝力道强劲的冷箭! 幸好张启这时的身体素质虽然比前世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反应上的敏锐却没有逊色多少,这才险险地避开了致命的一击。这时,张启身后的一万秦军也已经大喊着冲了上去。 项羽在一剑击出时,不待成泰迎上来,回身撤剑,便极速向西侧的高地边缘冲去。 张启冷笑一声,正要命令身边的士兵前去追击项羽,只觉眼前一黑,竟猛地从马背上坠了下去。旁边的成泰这时几乎全神贯注于张启的安慰中,看到张启坠马,也顾不得追赶项羽,而是厉声大喝道:“护驾!所有士兵,立刻护驾!” 随着他的喊声,一万秦军中冲在最后的一部分两千余人士兵听到命令后立刻停止追击,护在张启周围,成泰则背着张启再次向密林中退去。余下的下的八千秦军不顾一切地扑向正在撤退的楚军,却被楚军密集的箭雨当了回来。这时高地下,由于蒙恬不清楚张启的情况不敢贸然进攻,使得项羽的两万楚军在在没有遇到秦军正面的攻击下便撕开包围匆匆向南方撤去。 当张启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再次置身与那熟悉的御帐,随着模糊的视线越来越清晰,张启这才发觉帐中站满焦急的人们,蒙恬不知何时也赶到了御帐中,韩焕和成泰更是惶急地守在自己的榻边,看到张启醒来,同时惊呼起来:“陛下!” 张启低叹一声,正要挣扎着起来,只听一个温和的声音低声道:“陛下腿伤虽然凶险只是幸好陛下已经固定了骨头,没有使情况恶化,老臣已经为陛下接好了断骨,只要陛下安心静养两个月,自可恢复。” 张启闻言点头道:“蒙将军,项羽的楚军现在逃往何处了?” 蒙恬关切地看了张启一眼这才抱拳道:“项羽带着不到两万楚军正在继续南撤,微臣当时不知陛下行踪不敢贸然进攻,这才……” 张启无力地点了点头,苦笑道:“看来项羽早已料到蒙将军不会全力进攻,这才肯连夜南撤,否则一定会上来与朕一拼生死,到那时……呵呵……” 说到这里,只觉身上一阵无力,昏昏沉沉地竟再也揽的说话了。 听到张启这么说,蒙恬神色一黯,点头叹道:“若非陛下言语威吓,恐怕项羽也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蒙恬实在钦佩。陛下重伤未愈,还是早些休息,微臣等告退了。” 张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便再次陷入了昏睡中,毕竟腿伤虽然不致命,但是也消耗了他巨大的体力,加上与项羽的一番斗智,更是心力交悴,这时从昏迷中醒来,便再也抵挡不住那席卷而来的重重睡意。 天色大亮的时候,项羽带着一万七千人的楚军总算勉强摆脱了秦军的追赶,在一处渺无人迹的荒山中扎下营帐,暂时休息。 中军大帐内,项羽脸色阴晴不定地回忆着昨晚与张启对话的点点滴滴,冷冷地向端着一杯热茶进来的项安道:“你觉得亚父是否来的有些突兀?这次亚父的计策几乎使我全军覆没,哼!”
项安闻言脸色一僵,小心地陪笑道:“亚父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楚王那边,小人不敢妄自揣测。” 项羽脸色一变,闷闷地结果热茶,一饮而尽。这才向项安道:“去叫亚父,来帐中见我。” 项安答应一声,正要转身,只听范增在帐外大声道:“将军可安歇了?” 项羽示意项安退下,这才闷声道:“亚父何事?请进来吧!” 话音未落,范增便掀帘而入,看到项羽脸色不好,不觉干笑道:“将军还未休息?” 项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的情绪,勉强笑道:“一夜鏖战,亚父竟尚未休息?” 范增闻言笑道:“范增虽然年纪大了,腿脚倒还凑合,只是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休息了!” 项羽双目一亮,讶然道:“亚父难道还有什么计策?” 范增点头一叹道:“陛下,听说虞姬与秦王熟识,为何不命她前往诈降呢?” 项羽想了想,点头道:“虞姬性情坚贞,不会做这种卑劣之事,亚父还是不要勉强她了!” 范增闻言沉吟片刻道:“虞姬不过一介女流,若是不能有所作用,不妨杀掉为好,以她与秦王的关系,若是继续留在军中,只怕遗患无穷,将军还是尽快杀掉为好。若是将军不忍下手,便有范增来做!” 项羽闻言脸色大变,冷哼道:“若说虞姬有异心,只怕亚父也是同样吧?昨日计划何等周密,若非秦王事先得到消息又怎会在那种关头逃得一劫?” 范增被项羽这冷笑气得浑身颤抖,好半晌才寒声道:“将军竟怀疑范增?” 项羽冷哼一声道:“昨晚袭营,秦王早已料到,难道不是有人故意泄露?虞姬一直随在项羽身边,怎能泄露?哼!若说泄露,恐怕只有亚父了吧?” 范增气得眼前一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绝望地低声道:“将军竟然怀疑范增?” 项羽冷笑一声道:“亚父忽然字楚王那里来见项羽,又匆匆定计奇袭秦王,只怕是暗奉楚王之命前来谋算项羽吧?哼!项羽自封西楚霸王,楚王恐怕早已怀恨在心了,你与楚王究竟怎样,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