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傅言的初恋
在送货员走后，俞启茗双手抱胸，“小傅子，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想问很久了。” “……”傅言无语凝噎，“大头，这句话我今天听你说了很多次了，你不嫌累吗？” 俞启茗摇头，“没觉得，因为我真的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事？劳资洗耳恭听。”傅言表示无奈，只好双手一摊问道。 俞启茗没有马上开口，反而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傅言好一会儿，才悠悠说道：“我说，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什么时候拜师学艺，学会当媒人了？” 傅言心中一滞，随即淡定地抚了抚衣服道：“劳资天资聪颖，承蒙高人指点，你是不会懂的啦！” “……”俞启茗觉得手真是越来越痒了，好想揍他一顿怎么破。 “你说话这么叼，是要挑事的节奏吗？来啊，互相伤害啊。” 傅言：“……” 他无语地睨了前者一眼。 “能正常点么？床都弄好了，咱们还是快去看院长吧，什么互相伤害，最近和老婆腻得太多精神失常啊？” 俞启茗嘴角微微抽搐。 现在究竟是谁先这么叼的，是谁先挑起事的。 …… 他们长大的孤儿院在市区中心，叫“江心福利院”。 其实也不是孤儿院，中老年人也有，主要是无家可归或被人遗弃的人都会送到这里。 其中以老人和小孩居多，而且小孩更多的是有先天疾病的或者后天身体残缺的。 所以傅言、俞启茗、应阅珂、赫梓研和黑顾都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健全小孩。 这福利院也不算默默无闻，至少每个月都会收到政府的补贴，时不时就有一些志愿者会来这里做活动，有时候一帮外籍人士也会聚集在一块儿来跟小朋友们玩游戏。 而傅言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他小时候有一次，有一些外国男女来这里看志愿者们做游戏，和小朋友们跳舞玩耍。 他记得一个非常清纯的白人美女，十分自然地拉着一个被重度烧伤过、全身都是可怖疤痕的大哥哥，眼中充满着亲切与自然，完全没有丝毫异样与嫌弃。 其实他跟谁都没说，那个白人美女是他的初恋。 虽然他当时只有八九岁，而那美女大概比他大了十岁左右。 当年的那个白人美女到现在还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傅言。 他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喜欢妖娆性感的女人，就喜欢像那个美女一样清纯可爱型的。 所以他想过，自己的老婆一定得是个天然女生，自然不做作的女孩子。 …… 福利院的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叫利清愉，终身未婚。 福利院的老人们就跟她的父母一样，而福利院里的小孩，就好比她自己的孩子。 她的一生仿佛都献给了这些被世界遗弃了的人群，被世人背弃了的他们，在她眼中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就算在外面受到委屈了，受了歧视了，他们都不曾在她面前诉苦过。 诉苦并不能消除歧视，反而会让院长和他们一样难受。 这个结论早就在他们第一次诉苦后，就得出了，并且铭记于心。 …… 俞启茗开车载着傅言来到了福利院门口，朝门卫大叔招了招手。 “陈伯，麻烦开下门。” 门卫室里的陈伯看到他们俩，高兴地笑了起来，“哎呀，两个小朋友回来了啊，利院长可想死你们了，前几天还在嘴里念叨着。” 俞启茗笑笑：“我们和院长心有灵犀啊，感应到她想我们了，这不马上赶回来见她。” “你这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快进去吧。”陈伯笑眯眯地摇头。 他们两个人向陈伯告了声别，车子就驶进了福利院里。 “大头哥哥回来了，大头哥哥回来了……” 看到俞启茗的车子，院子里的小盆友们欢笑着蹦了过来。 傅言下了车，佯怒道：“好啊你们，只知道大头哥哥，忘了言哥哥了。” “是小傅子哥哥……”小盆友们看到他又欢快地叫道。 傅言：“……” 小傅子哥哥什么的，好无语啊！就不能把那个“子”字去掉吗？ 就不能顺着他的话，叫他“言哥哥”吗？ 就跟叫太监似的，这帮损友这样叫也就算了，还教坏了这些纯洁的祖国未来的花朵，真是太可恶了。 …… 和众多小盆友玩耍了一阵子，一个微胖短发的中老年女性疾步走了过来。 “你们回来怎么也不说声？”她边走边朝这边笑道。 傅言和俞启茗相视一眼，才叫道：“院长好。” “好好~~”利清愉愉悦地笑了出来。 “院长，其实这次回来是有事跟您商量一下呢。”傅言笑眯眯地上前搀扶着利清愉，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利清愉闻言，觑着他，“你这么说，就是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了？没事就不回来找我老人家聊聊天，非得有事才回来。” “院长，跟您说笑呢，瞧你这么认真。”傅言呵呵一笑。 利清愉的笑意这才盈满双眼，“不过到底怎么了？” 刚才只不过打趣罢了，这群小孩子她从小看大，他们回来有事，她怎么会不清楚。 傅言给了一个眼色给俞启茗，意思让他这么重要的事自己说。 俞启茗赶忙上前坐下道：“院长，其实也不是坏事，是好事，就是我要结婚了，您是我的家长嘛，当天您就去喝杯媳妇茶怎么样？” 俞启茗说得别别扭扭的，在损友间秀恩爱秀得光明正大、得意洋洋，到了长辈面前就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的。 利清愉惊喜地瞪大眼睛，“真的？你和小鹭要结婚了？” “是啊！”俞启茗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就下个月20号，到时候您可得空个时间出来啊。” “那是当然。”利清愉笑着，眼角泛起愉悦的皱纹。 她最开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能健康成长，成家立业。 傅言也趁机笑道：“那就说好了啊，到时候看下个星期周末有没有空，两家人约出来谈谈，商量商量婚礼上的细节，顺便说说聘金的事情。” “对对~”利清愉点头附和，“人家女孩子跟了你，你这聘金可不能少啊。” 俞启茗颔首，“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