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舞剑气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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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厮杀已经延至最后,空中弥漫起刺鼻的血腥味,夙恒还是要一如既往地严肃谨慎,秦羽蹊被他牢牢拉着躲在背后,她望着他不宽阔甚至说还有一点羸弱的肩膀,心底便慢慢泛出一股酸楚。 “如果猜得没错,害死俞清的幕后黑手要血洗长相楼。”夙恒低声分析道。 “就为了让活人闭嘴?!”秦羽蹊紧紧咬住下唇,面容更加苍白。 “这幕后黑手一定是个权谋盖天之人,他甚至已经做下决定,无论宫里出来什么人,都要杀的一干二净。”夙恒暗自分析,他回头看了眼秦羽蹊:“别怕,殿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我亦不是。” 他拿着刀蓄积待发的样子十分娴熟,仿佛每一日都在等待这个时刻一样。 “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胆量大开杀戒,就不怕被殿下抓个现行?”秦羽蹊疑惑道。 “哼,”夙恒冷笑:“不嫁忌惮,甚至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仔细想想,这幕后黑手,定是卫清的外臣,跑不了!”夙恒机敏,他早知道卫清的氏族对朝廷多有不满,外臣甚至敢跟太子殿下公然叫板,若不是因为外臣尚且忌惮陛下的威严,只怕卫清动乱不会如此简单,如此小风小浪。 “无论他是谁,无论殿下作何计划,我都不管,我只要你不受伤!夙恒,我们都会没事的。”她轻声道。 夙恒沉沉地“嗯”了一声,又补充道:“如果一会情况危急,你看到出路就赶紧跑,不要想着谁连累谁,这种时候活命是第一位的,懂么?” 他第一次如此严肃,不容置疑地跟她说话,秦羽蹊不想让夙恒分心,只得不情不愿地先答应了。 第一个冲上二楼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的蒙面男子,他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麻服,目红耳赤,就是上古凶兽也不及他半分,可能是杀红眼的人周身都会漾起浓重的腥气,夙恒知道他肯能是一个领头的刺客,于是快如闪电般跃出,就在他喘息的片刻中,一把刀横在他脖颈上……冷光带着寒气很快让男子平静下来,受制于人便是我为鱼rou,夙恒看似少年郎君,其实武功并不弱,制伏一个领头,以他的灵巧根本不成问题。 男子挺着脖子不敢动,呼吸渐重,夙恒空了他片刻,咬牙切齿地问道:“谁人指使?” “说与不说都是死,我何必要说!” 夙恒冷哼一声,警告道:“我的刀不长眼,却可让你死的舒服一点,你只需告诉我,你的目的是杀她还是杀我?” 就在秦羽蹊注视下,男子邪魅一笑,与她的目光有片刻相交,随后猛厉地往前一撞,生生撞到锋利的刀刃上,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麻服,秦羽蹊瞳孔剧烈地一缩,人生生往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上…… “为……为什么……”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快到无法控制,马上就要爆炸掉。 夙恒急忙跑过来搀起她:“秦羽蹊,你听我说,这里便是你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根本就没有对和错!” “我只是想为俞清讨回公道,却没想过会因此惹祸上身……”秦羽蹊目光空洞:“夙恒,他就这样死在我面前……我是不是杀人犯了……” 夙恒一手环住秦羽蹊,轻轻拍扶她:“他当死士,命便是别人的了,他若是值得你同情害怕,就不该如此作践自己!” 秦羽蹊靠在他的肩膀上,失神中看见楼梯口跑上来了四五个黑衣人,她浑身一抖,夙恒立刻转身将刀举在身前,拉着秦羽蹊的手心全都是汗。黑衣人训练有素,很快站成一个半圆将他们围困其中,羽蹊从发鬓上拔出两只簪子紧握在手,双眸紧盯几个黑衣人动向,两个人像被猎人围困的野兽,此时此刻,真如夙恒所说,或生或死! 可惜他们一没援军二没武器,几个黑衣人懒得费工夫,一个一个上前与夙恒周旋,虽然他们出招快如闪电招招狠绝,却无意伤害夙恒,反而一直趁机偷袭他身后的秦羽蹊,可夙恒怎能让他们得逞,保护她的同时,胳膊、胸前都挂了彩…… 夙恒也知道这样并非长久之计,生怕还没等到太子自己就先带着羽蹊命丧黄泉。 “准备好没有……”他稍稍侧头,眸中闪烁着不只是趣味还是拼命的意思,秦羽蹊心中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她死死抓住他:“你想干什么?” “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想上就来啊,我堂堂玖昭国宁亲王府的世子,还怕了你们几个鼠辈不成?!” “哼。”夙恒紧接着冷哼一声,在秦羽蹊面前如一条游蛇般冲进黑衣人的阵仗,这群人没想到世子会为了一个女子跟他们拼命,始料未及之后,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不得不对夙恒下狠手。 秦羽蹊知道自己不能站在这里白白当拖累,她先用身边的椅子挡住刺过来的一剑,然后又掷出一个簪子充当羽箭,能想到的、在手边的东西统统被扔了出去,拼命的气势跟夙恒一模一样。直到她发现桌子上的调料中有辣椒粉,眼前一亮,急急忙忙把身边的辣椒粉全部倒了出来,然后气势恢宏地往那里一站,凡是从夙恒那里偷袭过来的人都被她撒了一脸、满眼的辣椒粉,疼得在地上打滚。 等夙恒解决完了最后一个人后,秦羽蹊的辣椒面也用光了,她看着在地上打着滚还要爬起来的黑衣人,焦急万分,上去拉起夙恒往楼下跑,谁知楼下还有一个守门的,夙恒只好推开楼梯中间的窗子,带着秦羽蹊跳了下去…… 夙恒抱着秦羽蹊在地上滚了两圈,**一声停了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淌,秦羽蹊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扶他起来,面对着的是长相楼的后院,四方的墙下有几个曲扭拐弯的小胡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秦羽蹊看夙恒脸色惨白带着伤,心中焦急万分,然而还不等她张嘴说话,夙恒便闷哼一声瘫倒在地上…… 夙恒的锦衣华服真真是一点也不中用,剑一割就成了破烂,冰凉的兵器在背上不知划了几道,先是冷的他牙齿打颤,后是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夙恒浑身发抖,倒在地上死死撑着。秦羽蹊顾不得别的,先检查他的伤势,就在他的后背看见一个被刀划得皮开rou绽的口子,血浸湿了衣袍,混着土灰,一时分辨不出有多严重。 “夙恒,我们必须躲起来,坚持住!”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搀起来,两个人跌跌撞撞跑进一个送食材的通道里,通道里堆放着老旧的门窗,还有一个太平缸。 秦羽蹊打开太平缸的盖子,缸里还藏着半米高的水,当下她什么也顾不得想,把夙恒稳稳推进去,随后自己也跳进去,冰凉的水让她不自觉牙齿打颤,秦羽蹊握住夙恒的手忧心忡忡:“再忍一忍!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