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顾盼兮旁边的男子
两百多号人浩浩荡荡的跟着顾府执事后面穿廊走坊,刘世杰一伙人在前头频频回头。 “五雷门居然穷酸到这种地步,连一身参加宴会的礼服都没有,居然穿一身练功常服就出来了。” “可不是吗?这里所有人都全身披挂,王鸣身边那小子不也穿了一身角夔铠。” “他大概不知道等下要上竞技台比试,争罗浮宗执事入选资格的事。” “还别说,顾府并没有说竞技台上见高下选执事。” “你脑袋也秀逗了,不上台比试一番,怎么选?” “说的也是。” “我也是佩服这小子,大家都是铠甲披挂,就他一个这样,倒是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了。” “兴许就是打这个主意。” …… 王鸣听着前面那些人的议论,还时不时投来挑衅的眼神,心里道,难怪这些人穿戴这么吓人,原来等下要上竞技台。 生死台上分生死,竞技台上见高下。 世家、宗门内部多用竞技台来选拔子弟,所以,顾府要选四个执事,竞技台上见高下是最简单明了的办法。难怪这些人打了鸡血一样把自己压箱底的护身宝甲都套在身上了。 这些宝甲用材都很讲究,套在身上并不怎么影响速度,却能大大提高防御能力,朋友之间平时可能还有些礼让,但是争执事这事那是当仁不让的。 走了小半时辰,王鸣感叹顾府真大,一个人来这还真可能要迷路。 从另外的路径有涌来了两路人马,三路人马一汇合,竟然足有五六百人。 宋缺看得瞪大了眼,王鸣也是暗自心惊,这些家伙就算是面见国主也没有这样隆重,月光辉映,各种盔甲光泽晃眼睛,那些个没有武道四重的武士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宋缺也是频频揉眼。 王鸣已经是武道四重目明境,当然不怕那些盔甲的辉光。 北湖苑到了。 北湖是顾府内湖,有三块足球场面积大的湖共同组成,湖与湖之间有三条通道。 三条通道最后都通往一大广场,广场北边有高台,花梨木桌案以及金丝绸的天罗伞都已经布置好。 广场上也摆了许多桌案,在执事的引导下,这些世家子弟、宗门弟子一一落座。 一个桌案能坐四位,王鸣与宋缺坐下,另两个位置就空在那,没人跟他们坐。 王鸣没留心这些,就看到桌案上一青铜鼎,一股浓郁的rou香飘逸出来。王鸣揭开一看,是一巨大的蹄膀。 宋缺圆瞪双目,口水要流出来了。 好东西!王鸣判定,也不看左右,拎出就啃。 “别!”宋缺轻声道,“这是龙猪蹄,配了十八味名贵药材熬了三天三夜。” “嗯,的确很好吃。”王鸣支吾地说道。 哇……武英杰看得要晕,主人还没有来,这位就大吃特吃起来,虽然这龙猪蹄是够馋人,但是你也不能这样。 附近的人看得眼睛直翻,心道这样一个吃货。 王鸣鼻子一闻,就知道龙猪蹄对修炼有好处,哪里管别人的目光。 “哎呀,你留、留点。”宋缺终于受不了了,伸手就抢。 王鸣顺手掰了块骨头给宋缺。 宋缺四处看了看,犹豫了一秒毅然决然往嘴送,满口的油流出,唇齿皆香。 “主人到!”有人尖声呼道。 前排王族子弟,四世家嫡长子,五品宗门未来掌门弟子一起起立。 宋缺吓了一跳,连忙扔下骨头,站了起来。 五百鲜甲亮铠的武士统统站起,就听到甲叶子哗啦的一声响。 宋缺见王鸣还坐着在啃,连忙说道:“老大,老大,主人家来了。” 王鸣却不管不顾,反正大家都站起来,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这。 前排两位佳丽并排站着,却是雷芊雪与诸葛青两个。 诸葛青尚好一些,脸色平静,雷芊雪脸色就有些复杂。 要知道,顾盼兮初长成的时候,人们还是经常拿她跟自己做比较。 男人的比较也很无聊,就比谁是雷城第一美女。 等到顾盼兮突破武道五重,而雷芊雪还只是武道三重的时候,人们就不比了。 现在,顾盼兮是罗浮宗的亲传弟子,已然可以开府,雷芊雪再傲也不过一城郡主,心知自己再无法跟顾盼兮相提并论。
想到这,雷芊雪心中滋味百般。 诸葛青不用看雷芊雪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这位闺蜜想什么,岔开话题,低声道:“听说顾大小姐亲自邀王鸣,但是被他拒绝了。” “一听就是吹牛。” “王鸣不是武英杰。”诸葛青轻轻一笑道。 “难道是真的?”雷芊雪果然被成功转移,即便是郡主身份,罗浮宗执事她都忍不住想争上一争,王鸣会拒绝? “真的假的不知道,但是当日顾盼兮的确是在武道馆大门外跟王鸣说过一两句话,两个人相识那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交情有多深。” 雷芊雪闻言沉吟不语,她现在真有些看不懂王鸣。 以前王鸣就是一个愣小子,看到自己就脸红、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完全不一样,居然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五雷门无声无息吞噬下四大小宗师的事已经得到证实,很显然,五雷门是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 或者就是依靠这些手段,王鸣才死里逃生,才在这么短时间内武道修为突飞猛进。 “这样说来,说不定还真是真的.”雷芊雪说着,嘴角弯起一道微微得意的弧线. 诸葛青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知道雷芊雪心情已经好转。 王鸣拒绝了顾盼兮,而他对雷芊雪钟情是武道馆众人皆知的事情。这样一来,雷芊雪觉得在王鸣那占了小小的上风。 然而,雷芊雪的笑意很快凝固,顾盼兮出来了。 雷芊雪已经见过一次顾盼兮,再次见到顾盼兮还是忍不住心中气馁。 顾家的天骄之女,已经是雷芊雪现在不得不仰望的人物。 全场寂静。 顾盼兮身边还站着一位金发男人,大约二十岁,身穿素白文服,鼻子高挺,一双鹰目带着先天的傲气。 “师妹,这些人在干什么?是准备打猎吗?”金发男人说着,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