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_061 同僚间的善意提醒
段金宝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知道我不该跑你这里来发牢‘sao’,这样不好,但就是忍不住跑来了,我这样跟你说吧,我们是将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就差招投标这一哆嗦了,但是,今天上午又临时改了许多章法,都快开会了才跟我临时沟通,唉,我能说什么,只好同意呗,只要是对工作有利我不会表示反对的,你拿我当不当回事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嗨,我也不好在背后议论同事,而且还是领导,算了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 段金宝说到这,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就要走。,。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这人,说话不说明白,‘弄’得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屋里又没外人,咱哥俩有什么话不能说透,让我猜谜是吧?” 哪知,段金宝回过头,故意摇着脑袋说道:“我说什么了?呵呵,我今天中午喝多了,说过的话不算数,你别当真,无论我刚才说了什么,都不算数,不算数。” 彭长宜站了起来,说道:“呵呵,你给我留下谜语就走了?” 段金宝说:“不是谜语,唉,我就是有些不理解领导为什么让我跟他做搭档,他已经有一次险些要把我毁了,这次……唉——”他再次叹了一口气就走了出去。 段金宝指的是聂文东事件,由于当时他跟市长聂文东走得比较近,聂文东出事后,他被调查组请走协助调查,二十多天后才回来,经查,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跟聂文东的关系也是上下级的关系,只不过执行聂文东的指示比较积极罢了,个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后来就传闻是殷家实跟调查组反应段金宝在工程承包中,对聂文东一些违规做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段金宝始终对殷家实耿耿于怀。至此,彭长宜感到,三局联建工作临时换帅却不换将,也是江帆的一个工作策略吧。 既然殷家实不好把话说明,彭长宜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就送他到‘门’口,跟他摆了一下手,段金宝回头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回去。 彭长宜冲他笑了笑,这才转身回到屋里。坐在办公桌的后面,他拿起了电话,给兰匡义打了过去,兰匡义接通后彭长宜说:“老兰,在哪儿呢?” “彭市长,我在单位。” “哦,明天上午有安排吗?” “一切听彭市长的安排。” “老兰啊,咱俩好歹也算是省党校同学,你干嘛总跟我这么客气啊?我没得罪你吧?” 兰匡义愣了一下,说道:“请彭市长指示。” 彭长宜心说这个兰匡义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他自认为什么人都能对付,但是这个兰匡义还真是让他不自在,他感觉自己正在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就收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兰局长,如果明天上午你没什么安排的话,咱们一起去新一区吧,看看他们那个步行街进行的怎么样了。” “好的,明天哪儿集合。” 兰匡义倒是痛快。 “九点在行政中心‘门’口集合。” “好的。还有什么指示。” “没了。” 彭长宜说着就放下了电话,这个兰匡义,他还真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人,每次都是这么中规中矩没有意思,尽管他们早就熟悉,但是彭长宜从来没感觉到他们关系比别人亲近,而且兰匡义从来都没有主动亲近过自己,要说他对自己有成见也不是,他除去对江帆还显得热情一些,其他人就都是这个态度,不冷不热,不远不近,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势,但又让你挑不出什么‘毛’病。 彭长宜摇摇头,把梁航叫了进来,说道:“给规划局、土地局、发改局打电话,明天去新一区调研步行街项目,别忘了通知新一区。” 梁航问道:“是局长参加吗?” 彭长宜想了想,故意说:“谁参加都无所谓,关键这个人能拍板、能做主,还要了解情况。” 梁航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另外,把有关新一区步行街的所有资料都给我找来。” “好的。” 梁航出去一会就又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里面是所有新一区步行街的资料。 彭长宜说:“有最新的吗?” 梁航说:“这就是咱们上次找到的所有能找的资料。” 彭长宜没有去接,他笑了一下,说道:“小梁,我要的是现在最新的进展情况,你先去‘摸’‘摸’情况,这些先放这吧。” 梁航就‘摸’了一下脑袋说道:“咱们明天不是要去调研吗,要是要最新进展情况,我也得去问他们。” 彭长宜冲他摆摆手。 梁航走了出来,按照程序,他给秘书长肖爱国打电话,传达副市长的意思。 梁航刚出去,老顾就进来了,他笑着说:“娜娜给您打电话着吗?” 彭长宜一愣,说道:“没有,娜娜出什么事了?” 老顾笑了,说道:“没事,她刚才问我你在干嘛,给你打电话方便吗?我说方便,你任何时候给你爸打电话都方便,这个孩子,越来越懂事了。” 彭长宜一听,娜娜肯定找他有事,就拿起电话,刚要给娜娜打电话,包里的手机传来了震动声。他拉开拉锁,一看,果然是娜娜,就跟老顾说道:“打来了。”随后接通了电话。 老顾一见彭长宜脸上洋溢出的温馨笑意,就悄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彭长宜对着电话,刚说了一声:“哈喽,娜娜同志有事吗……”话没说完,就被娜娜“嘘”了一声。 就听娜娜小声地说道:“爸爸,mama在和姥姥吵架。” 彭长宜也压低声音说道:“是吗?为什么吵?” 正在这时,副市长柴长‘春’推‘门’进来了,彭长宜赶忙冲他摆手,让他坐下,同时,他就拿着电话,起身进了里面的屋子。 就听娜娜仍然小声说道:“姥姥下午来了,mama跟姥姥说了没让我去省里学英语的事,还跟姥姥骂了舒阿姨,结果mama就被姥姥骂了。” 彭长宜笑了,说:“姥姥为什么骂mama?”
“姥姥说mama不该阻止我去学英语,她说……她说……唉,我也学不好,她们现在正在吵,我好像听见mama哭了,爸爸,这样,我拿着话筒出去,装在兜里,你只管自己听好了。” 彭长宜笑了,他全然忘记了外面的副市长柴长‘春’,好奇心完全被‘女’儿调动起来了,他小声说:“好的,你千万别让mama发现了。” 娜娜小声说:“好的,没问题,但是你千万不要说话,你一说话就‘露’馅了,我就完蛋了。” 彭长宜笑了,说:“好,我保证不说话,你快点出去吧,注意把话筒隐蔽好。” “我知道。” 彭长宜知道,娜娜房间的电话是从客厅串过去的,而且是一个二哥大,无绳的,装在娜娜的口袋里,他完全能听到沈芳母‘女’的争吵。 这时,就听娜娜说:“爸爸,我‘弄’好了,马上要出去了,记住,你千万别出声。” 彭长宜压低嗓音说:“好哒——” 这时,话筒里就传来争吵声,由远而近,由模糊到清晰。 “你们干嘛都埋怨我,好像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我闹的?都是我一个人的过错!” 这是沈芳的声音,她的嗓‘门’很高大,声音很高,彭长宜听得清清楚楚。 “没人埋怨你,你的‘毛’病就是不让人说话,就事论事,遇到什么事说什么事,你不要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又抖落出来说。” 这是沈芳母亲的声音。 沈芳说道:“我又没病,我才懒得抖落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是你们‘逼’的我,欺负我,我现在才明白,我整个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别人不拿我当回事也就罢了,我亲妈都看不上我,也帮着他们挤兑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沈芳一边说一边哭。 沈母说道:“你呀,还不如娜娜明白,我是你妈,我能跟着别人一块挤兑你、欺负你?你脑子进水了吧?” “就是,就是,你就是跟他们一块欺负我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妈,亲妈哪有不向着自己闺‘女’的,倒向着那对狗男‘女’!” “你越来越放肆了,当着孩子的面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他们不是狗男‘女’,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一个是娜娜的亲爹,一个是娜娜的后妈,你不能给孩子灌输这些东西。” “就是狗男‘女’,结婚就结婚呗,干嘛上我这臭显摆来,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沈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样理解问题,最终苦恼的是你自己,对于别人没有任何影响。” “我干嘛苦恼,他爱结不结,我也不是没结过,我什么时候上他跟前显摆去了?跟可恨的是那个狐狸‘精’,不但给我买礼物羞辱我,还想把我闺‘女’抢走,我说她之前干嘛对娜娜那么好,原来早就没憋好屁!这倒好,刚一结婚就想把娜娜‘弄’到省城跟她建立感情,什么用心啊?这个**人,真是坏透了,比任何人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