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_048 一物不能二主(三)
彭长宜扶着楼梯,踉踉跄跄地下了楼。,。走出酒店大‘门’口,冷风一吹,酒劲就开始往上翻,他赶紧跑下台阶,摘下墨镜,来到了一个垃圾桶跟前,嘴一张,刚才喝下的空肚酒就全都吐了出来。 他吐得的一塌糊涂,天旋地转。直到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没得吐了,才直起身。 酒店里的服务员出来了,悄悄递给他几张餐巾纸和一杯温水。 彭长宜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漱着嘴,直到把嘴里的污物漱干净,才用餐巾纸擦着嘴,说了声:“谢谢。”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腾云驾雾般地走回了宾馆,刚要上台阶,怎奈头重脚轻,一下踩空,差点没跌倒,‘门’口的保安赶忙过来搀他,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来吧。”随后,他的一条胳膊,就搭在了一双柔软的小肩膀上。 彭长宜一看,是陈静。他吼道:“你怎么来了?我不用你管,你走!” 陈静说道:“你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呢!”彭长宜硬气地顶了她一句。 ‘门’口的保安就偷偷笑了。 陈静没有理会彭长宜的态度,而是架着他,来到了他们住过的那个房间。 陈静从他的兜里掏出房卡,打开了房‘门’。搀着他,把他放在‘床’边,彭长宜刚一挨着‘床’,就势倒了下去。 陈静帮他脱下皮鞋,又给他解开衣扣,帮他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又走进洗手间,拿出一条热‘毛’巾,细心给他擦脸,擦脖子,擦手。完成这一切后,就把‘毛’巾丢在一边,开始给他脱‘裤’子。 彭长宜完全醉了,嘴里磨磨唧唧地说着什么,身子被陈静翻来倒去了几下后,身上就剩下了一条内‘裤’和一件贴身穿的白背心了。她又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把‘毛’巾在热水中浸湿后,给他擦了擦脚丫子,这才给他盖严了被子。 陈静其实刚才没走远,她不放心他,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他,跟着他,直到他险些栽倒。 坐在‘床’边,她端详着彭长宜那张男‘性’的刚毅的脸,心里不住的翻过,她对彭长宜是有感情的,但事已至此,自己就是回头彭长宜也不会要自己了,就像老顾说的那样,他的这条船上,是绝不可能让别人‘插’足的。 想到这里,她抱住了彭长宜,‘吻’上了他的嘴‘唇’,用力撬开他的牙齿,她‘吻’着他,找上了他的舌,但是他表现的没有任何知觉,任由她‘吻’着自己,没有任何回应…… 她渐渐抬离自己的头,‘迷’‘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没有任何反应,难道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对她的温存没有任何感知,还是心灰意冷了? 她伸出手,‘摸’着他的脸,描刻着他的脸部线条,熟悉的轮廓和他那硬朗的男‘性’气息让她动容,她神情一松,扑倒在他的怀中…… 陈静“嗡嗡”地哭了。 她有些担心,知道哀莫大于心死的话,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她再次地‘吻’着他,‘吻’着自己这个第一个男人,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会儿,就抬头看他会儿,见他还是没有知觉,就不停地说:“醒醒,你醒醒,我是小静,你的静儿,我是爱你的呀……” 彭长宜当然没有完全醉过去,他很早就跟丁一说过:酒醉心不‘迷’。‘迷’‘迷’瞪瞪中知道有人在给他脱衣服,也知道是陈静,但是他不愿醒来,也不愿睁眼。他的确想再一次感受她,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分手已然成定局,他不想给陈静留下什么‘阴’影,他爱过她,他希望她走进阳光般的爱情,和她未来的爱人牵手,他已经给这个姑娘造成了痛苦,不想让这种痛苦延续,他比她大那么多,这一点他一定要把握住的。 此时的陈静见‘吻’他不见效,索‘性’脱去自己的上衣,撩开‘毛’衣,把自己的‘胸’脯贴在彭长宜的身上,同时,手就伸进被窝,‘摸’着彭长宜坚硬的‘胸’肌,然后一路向下,手就滑过了他的腹肌,‘摸’到了他的下面…… 彭长宜在心里告诫着自己,‘挺’住,一定要‘挺’住!这不是爱你的表现,这是同情你的表现,是不想让你死得更痛苦,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他暗中咬牙,运着气力,不为所动。 陈静见‘摸’了半天不奏效,便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冰凉的小手直接接触到了彭长宜的要害部位,把他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手里,不停地抚‘摸’着摆‘弄’着,渐渐地,那个东西在她的手里就变大,变烫,变硬了…… 该死!彭长宜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没出息,怎么能这么经不住挑逗呢?要知道,这是她对你的可怜,你这个不争气的‘混’蛋!想想她跟别的男人是这么亲热的?这样想着,想着,渐渐地,他的分身就开始变得垂头丧气下来。 陈静本来已经感觉到了彭长宜,他的东西是在自己的手里慢慢崛起、壮大,就知道彭长宜还是有感知的,他还是爱自己的,正在欣慰之余,正想进一步动作,但他的那个东西很快就蔫了下去,而且任她再怎么逗‘弄’,鼓捣,也不见昂扬起来。 她失望了,‘抽’出手,再次捧过彭长宜的脸,眼泪就滴到了他的脸上,喃喃地说道:“你讨厌我了,真的讨厌我了,你嫌弃我了,可我是清白的,我只属于过你一人……”她说不下去了,趴在他的身上哭了。 彭长宜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就翻过身去,把一个冷冰冰的后背给了陈静。 陈静抬起头,看着他,他从来都没有醉过,他是有名的一斤不倒,二斤刚好,今晚也就是喝了七八两还都吐了出来,看来,他的确是酒犯心事,彻底醉了。
陈静无奈,最后‘吻’了他一下,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醉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陈静流着眼泪,拉下‘毛’衣,站起身来,穿上了羽绒服,扣好扣子,又给他掖严被角,将‘床’头灯调暗,这才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彭长宜听见了关‘门’声,他仍然一动不动,两滴泪,从眼角处淌出…… 第二天,陈静由于惦记着彭长宜的状况,她一大早就悄悄起来,直奔彭长宜住的宾馆走来。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房间的‘门’开着,她才想起,他有早起的习惯。就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着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静一愣,走进后才发现,是宾馆服务员在整理‘床’铺,彭长宜不在房间里。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衣架,衣架也没有了彭长宜的衣服,她问道:“这个房间住着的人呢?” “哦,走了,一早就退房走了。”服务员答道。 “走了?” “是的。”服务员说:“你是叫小静吗?” 陈静木讷地看着她,点点头,说道:“有事吗?” 服务员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张对折的信笺,‘交’给她,说道:“这是客人走时留下的,他让我们转‘交’给你。” 陈静接了过来,打开,里面是五百块钱还有一封信,这封信是彭长宜写给她的,他说:“小静儿,你好,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回去了,年底了,我太忙了,就不等你了。我知道我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心理负担甚至是伤害,对不起……这是500块钱,昨天的饭费,你没有经济能力,昨天的饭没有你请的道理,我不知道500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就认赔吧。快过年了,你又长了一岁,提前给你拜个早年,祝你开心,愉快。彭。” 陈静看完信后,焦急地问服务员:“他走多大会了?” 服务员想了想说道:“刚走,办完手续后不到半小时吧……” 服务员的话还没说完,陈静扭头就跑了出去了,她跑下了楼梯,跑出了宾馆大‘门’,跑到了停车场,停车场里的几辆车挂满了白霜,早就没有了彭长宜的车。她又发疯地似的的往出跑,沿着那条街道,一直跑,跑到了上次送他的那个位置,也没见到彭长宜的车影,她靠在上次靠过的那棵树上,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彭长宜,你‘混’蛋,‘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