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117 贺鹏飞辞职(一)
好在康斌没有跟彭长宜打哑谜,他说:“彭书记,因为你年轻身体‘棒’不来医院,所以你肯定不知道她的叔叔是谁?” 彭长宜就点点头。 康斌继续说道:“是陈奎县长。” 彭长宜明白了。 小姑娘说道:“干嘛非要告诉彭书记,这以后还不能犯错了,告状的人多了。” “哈哈。”康斌和赵丰都笑了。 康斌又坐了一会就走了,因为晚上他有个接待任务,省财政厅一个财会人员培训班在三源举行,为期两周,今天开班,来了一位副厅长,本来是彭长宜和康斌要共同宴请省财政厅的领导,彭长宜这一病,尤其是说不出话,就不能参加了,只好让康斌、刘建业、陈奎和齐祥他们去出面招待了。 赵丰没有跟康斌一起走,他坐下,看着彭长宜说道:“今天去锦安,是因为土地庙的事吗?” 彭长宜点点头。 赵丰说:“我下午和老齐又找了趟高老汉,跟他掰开‘揉’碎地讲了半天,跟他讲明这样做对书记不好,是在给书记找事,他想通了,表示不再要求恢复牌位的事,并且,当得知有可能给您找了麻烦之后,就伤心地流出了眼泪,他老伴儿也一个劲地骂他不懂事。他非常内疚,当时就在他家给菩萨烧香磕头,要菩萨保佑你。” 彭长宜喝了一口芦根水,费力地说道:“不宜声张。” 赵丰点点头。 老顾这时进来了,他端着一碗很稀的小米绿豆粥放在‘床’头柜上,还有两个糖三角。一小袋榨菜。 赵丰说:“其它的没什么事了,我也回去,总是听我们说话你说不了也急。” 彭长宜点点头,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放在耳朵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有事打电话。 赵丰点点头就走了。 下班后,齐长顺过来了,他又百般安排了一下彭长宜住院和生活起居等细小的事宜后才离开。彭长宜对他又是搞老干部病房又是电梯这些事就有了不满。尽管名义上是老干部病房,但傻子都知道,真正的离退老干部有几个能住进来的?比邬友福时期还过之而不足,也就没拿正眼看他。他准备‘抽’时间和齐祥谈谈。 彭长宜没有回海后基地,他而是在医院住下了,晚上,被一阵电话吵醒。 他‘摸’出电话后,摁下了接听键,干咳了两声,算作应答。 就听江帆在里面说道:“长宜,睡了吗?” 这时,那个小护士听到声音后走了进来,打开房间灯的开关,冲彭长宜伸出了手。意思是替他接电话。 彭长宜看了她一眼,就放心地把电话‘交’给了她,就听江帆说道:“长宜,你在听吗?你是不是已经睡了?” “您好,我是彭书记的护士,他有病了,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您如果有事的话,请跟他讲,他只能听,不能说话。”小护士口齿很伶俐。 “哦,你是护士,他什么时候病的?什么病?”江帆急切地说道。 “今天白天住进的医院。上呼吸道急‘性’感染。导致发烧住院。我现在把电话给他,让他听。”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彭长宜。 彭长宜又干咳了两声。 江帆说道:“长宜,这么厉害,都说不出话来了,我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过两天我去北京办事,你要是方便的话,我们就见一面。” “好。”他费力地发了一个字。 “是不是来草原上火了,吃不惯这里的牛羊‘rou’?唉,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江帆内疚地说道。 “不……”他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 “呵呵,长宜,你好好养着,我不多跟说了,我去后再跟你联系。” “好——”彭长宜费力地挤出一个字。 江帆挂了电话。 彭长宜没有问他跟丁一联系没有,江帆也没说,他的心里就为江帆过几天回北京的事犯开了嘀咕…… 丁一从草原回来后,没有立刻上班,而是把她请的假歇满后才上班。 对于她这次草原之行,爸爸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丁一回来的第二天,丁乃翔来老房子给‘女’儿养的‘花’浇水,才知道‘女’儿提前回来了。 ‘女’儿跟亡妻一样,对一些普通的‘花’草情有独钟。亡妻在世的时候,就把院子的角角落落都种满了太阳‘花’。由于这种‘花’有阳光时才绽放,所以叫“太阳‘花’。”太阳‘花’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如果把它从枝蔓处折断,即便被太阳晒得失水萎蔫也不至于死亡,把它扦‘插’,稍微给点水,它都会重新活过来。不畏风吹雨打,它一直都是直立生长,所以这种太阳‘花’在民间还有个俗称,叫“死不了。” 现代的克隆技术有许多都应用到了鲜‘花’的繁育上,阆诸有好几家经营‘花’卉的大型市场,进口的、克隆的、西‘花’、洋‘花’等各种新奇特的名贵‘花’卉应有尽有,但妻子和‘女’儿却偏爱这种民间房前屋后种的‘花’卉,矮小的太阳‘花’、高大的节节开‘花’向上的蜀葵,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生命力极强。 跟乔姨结婚后,乔姨曾经把院子角角落落的太阳‘花’铲掉了,种上了很洋气的盆栽‘花’卉,火鹤、一品红、凤梨、蝴蝶兰、蕙兰等。后来乔姨搬走后,‘女’儿不知从哪儿搞到的太阳‘花’籽,只用了一个夏天,这种枝叶‘rou’质鲜嫩、‘花’朵‘艳’丽的太阳‘花’,就绽放在他家院子里的角角落落。红的,白的、黄的,粉的,五颜六‘色’,姹紫嫣红,非常热闹。
‘女’儿去草原走后的两天中,阆诸都是‘阴’天,后来又下了一天雨,等雨过天晴时,丁乃翔惦记‘女’儿这些宝贝‘花’,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出去办事,后来便来到了城西的老房子。 当他刚一推开‘门’时,眼前就是一亮,只见憋了两三天的太阳‘花’,好不容易盼来晴天,在太阳的照耀下,一同绽放,热热闹闹地挤满了地砖的缝隙中、‘花’池里、墙角处,就连外面的窗台上,都排满了一溜盆栽的太阳‘花’。 他对着满院绽放的小‘花’不由的笑了,时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一家三口的日子里。 出乎意外的是,房‘门’居然开着,‘女’儿居然在家。 他很是奇怪,冲着楼上叫了一声:“小一,是你在家吗?” 丁一答应了一声,就从楼下走了下来。 丁乃翔非常奇怪,说道:“你出‘门’回来了?” “是的,我前天就回来了。”‘女’儿穿着薄睡衣,无‘精’打采地说道。 丁乃翔更加奇怪,‘女’儿去草原,最起码也要五六天的功夫,她前天就回来了,也就是说她只去了三天就回来了,所以他就奇怪地问道:“那你回来怎么没跟爸爸说一声,这两天?你一直都在家里?吃的是什么?” 丁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身体有些虚弱,‘精’神也有些恍惚,她说道:“我一直在吃饭。” 丁乃翔发现‘女’儿不对劲,‘女’儿形容憔悴,眼窝深陷,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小心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爸爸?” 丁一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丁乃翔料到‘女’儿有事,并且这事和江帆有关系,就说道:“你到草原了吗?” ‘女’儿点点下颌。 “你,见到他了吗?” ‘女’儿又点点下颌。 往下,丁乃翔不敢问了。 丁一轻声说道:“爸,让你说对了,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他了。” 丁乃翔松了一口气,说道:“他是不是变心了?” 丁一点点头。 “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