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069 江帆,好样的!(二)
袁其仆很有兴趣地听着,说道:“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江帆笑了,说道:“有,但是不成熟,农科院一个专家手里有一个项目,就是沙漠葡萄酿酒。。。他的理论是我们那个地区和法国‘波’尔多所处纬度差不多,打算搞个试验基地,种植沙漠葡萄,再用葡萄酿酒,我也在论证这事。也在寻找可以和专家合作的企业做这件事。如果能够成功,就可以大力发展酿酒业,种植这种沙漠葡萄,真正实现沙草产业化。” “酿酒治沙?”袁其仆惊喜地说道。 江帆谦虚地说道:“现在还不能这么说,不知道到底可不可行?准备明年开‘春’的时候,先小范围试种这种沙漠葡萄。” 袁其仆很高兴,说道:“小江,不管能不能试种成功,也不管能不能做到酿酒治沙,只为了你能研究问题,思考问题,甚至在‘摸’索尝试解决问题的途径和办法,干杯!” 江帆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跟您说得这些,这里的干部都注意到了,并且比我的体会更深。要说区别,就是这种环境恶化的过程是逐步演变的,而我是凭着课本、凭着对草原感‘性’认知,才知道这种巨大的差距的真实存在,本地的干部当然没有我这么强烈的对比感知,其实,他们一直在努力改变,怎奈,有的时候人能胜天是需要漫长的时间的,甚至是几代人的共同努力才能达到的目标。” 这个晚上,江帆和袁其仆谈了许多,他们海阔天空,从草原治理到草原旅游业,从成吉思汗到学校的三语教学,无所不谈,最后,袁其仆突然问江帆: “小江,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突然选择支边,有没有自己最真实的个人目的?” 听他这么问自己,江帆放下筷子,有了片刻的伤神,他看着袁其仆,说道:“有啊,就跟当初我放弃北京大部委的安逸生活,选择到亢州挂职时有些相似的地方。我来支边,除去可以提半个格这个‘诱’‘惑’之外,的确也有着许多个人的原因……” 袁其仆饶有兴趣地说道:“如果不保密的话,可否说给我听听?” 江帆看着他,尽管他是一位可以信赖的领导,但是江帆仍然不想触及自己的‘私’事,那毕竟是他的隐‘私’,再有,岳父在京城一定的圈子内,还是有些影响的,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多嘴给别人给自己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他低头想了想说道:“以后吧,以后我会告诉您的……” 冬天走了,‘春’天来了,南徙的鸿雁开始成行成队地回迁。 ‘春’天的草原,没有内地人想象的那么漂亮,由于环境日趋恶化,牧草变矮,沙化严重,使本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草原,时常是风沙肆虐、遮天蔽日。而每年的这个季节,在广袤的草原,都要上演一场人鼠大战。 开发、干旱、沙化、畜牧过载一连串的危害重创了草原。 鼠害,是近年来危害草原、造成草原沙化现象严重的罪魁祸首之一。国家农业部每年都会对草原地区的灭鼠工作下发专‘门’文件,从上到下各级政fǔ也都会对这些地区的灭鼠工作有一定的政策和资金扶持。
灭鼠和防火,是草原‘春’季的两项主要工作,各级干部都有包片任务,江帆一直吃住在他所包的旗里,经过半个月的奋战,在驻军官兵的大力支持下,灭鼠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这天,他回到盟里,刚刚参加完灭鼠工作汇报会,回到办公室,秘书巴根就给他送过来一张法院传票,江帆一看,是他曾经起诉离婚的北京市某区中级人民法院的传票,他知道,这是袁小姶起诉的结果。 半个月前,他接到戒毒所电话,得知妻子袁小姶经过半年的戒毒,已经完全达到出院标准。目前已经出院回家。 其实,这几天江帆在下乡期间,也在琢磨这件事,既然袁小姶完全康复,他也准备找个适当的时机把婚离了,他从袁小姶的态度中,已经感觉到,他们离婚应该不是难事了。 等江帆带着边塞特有的肤‘色’回到北京的时候,在开庭的时候,他见到了袁小姶,袁小姶又恢复了以往的‘精’神面貌,一身时髦的装束,头发也被重新烫染过,脸‘色’比在戒毒所红润健康了许多,尽管那天她施了粉黛,但是曾经的过往,已经在她的脸上和眼睛里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