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尽我所能
“方彻哥哥，你要去做什么？”小婕看着穿好衣服的方彻，问道。 方彻笑道：“哥哥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和肖寅叔叔在这里等我回来，如果俄了，就让肖寅叔叔给你做点吃的。” 小婕走出卧室，睁大眼睛：“我能去么？” 方彻摸摸小婕的额头，扣上作战服最后一粒扣子：“不行，外面现在不安全，等我做完那件事，戈谭市哪里你都能去了。” “方彻，风力...或许试试这个办法。”肖寅站在小婕身边，看着方彻走进升降梯。 方彻眼中一亮，随着升降梯快速的离开了：“我会想办法的，阿福我先借用几个小时。” 走出觉醒舱，方彻与阿福打过招呼后，驾驶夜神车进入了市中心。 现在，整个戈谭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所有人开始向环城河涌去，五大富豪以及另外一些富豪纷纷驱车去往了环城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些士兵也从对平民路与市中心的监控转为了救助，张廖抛弃了他们，不管是不是这样。 警察局的警车全部发动，去了戈谭市各个角落和区域，只要能够住人的地方，他们全部去了。只要能有一丝可能，他们会尽可能的将所有人都从毒气扩散的路线带离。 感觉到市中心的慌乱，守在环城桥的士兵们也开始踌躇起来，张廖的命令没下来，而整个戈谭市已经陷入了恐慌。就在他们踌躇间，一个士官的通讯器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大范围的撤离！不能再为张廖做挡箭牌，戈谭市的人死光了，他们的存在有何意义？当初张廖给他们的承诺是，戈谭市会与他们同在。 就算是为了自己！ 那名和高登打过招呼的军官放下通信器，长长的舒口气：“戈谭市的未来，我们已经尽力了...”刚说完，旁边的黑雾弥漫间，几个身子瘦小的身影跌倒在地，不停的挣扎。军官没有理会这几个人，马上进入了身后的小巷之中。 “给我快快快！戈谭市太大了，很多地方无法一下子就过去，尽可能的，寻找眼前的活着的人！” 轰轰的声音从一些地方响起，那是戈谭市的监狱方向！高登一拍额头：“该死，我怎么忘记了还有监狱，马上来几个人，随我去监狱！” 一个警员扭头，好奇的说道：“怎么？监狱也要去？那些人本来就该死的....” 高登瞪了他一眼：“是该死，但他们的死不是我们能判定的，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就应该去救他们！你们继续在这边，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等觉醒过来就行了。” 那警员还是不肯认同：“厅长，我觉得你带人去监狱，就分散了人数，与其救监狱的人，不如还是救这些人吧。” “监狱的人不一定是该死的，也并不一定是比这些在外面的人要坏！你可以给我闭嘴么？”高登扯了扯大衣，带着几个警员迅速的向戈谭市监狱方向走去。 可，或许高登内心就已经忽略了这些被关在监狱里的人，他应该能够想到的，监狱的位置本来就是在部队基地一旁。而那里，毒气早就已经蔓延过去！ 现在，就算还有活着的，高登也不可能会从这边穿过去，穿过毒气弥漫的别墅路，到监狱。可能还没走几步，就会被这毒气致命。 一边后退，高登一边摇头：“快，通知所有人，马上清场撤离！” 在士兵以及警察局加上程紫依和一些市民的努力下，大部分人从别墅路的四面疏散。码头上，各种轮船的马达声开始呼呼作响，属于戈谭市的三艘大型客轮他们没有权利开动，但五大富豪以及一些有钱人直接拥有游艇，帮助自己一家人逃命的话，绰绰有余。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方彻开着夜神车来到市中心别墅路外的时候，这里的市民已经消散一空，方彻看到地上有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发出一种奇异的刺鼻味道。微微皱眉，方彻发动夜神车，倒转之后向环城桥冲去。 在环城桥上下游，已经聚集了无数的市民，平民路的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在这个时候，他们是喜是忧也很难说了。 高登与程紫依汇合，整个环城河边缘，挤满了无数的市民，一直到了胡圣鲁大学，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市民，他们已经无路可退！除了那些有钱人带着自己的游艇，但现在也不能出海，环城河的水位大涨，他们暂时不能出海，但在这里，起码比在胡圣鲁大学附近要安全一些。 “这毒气的肆掠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如果在它达到环城河之前无法挡住的话，我们全部会在短时间内就死去！”程紫依喘着粗气，对于练过武术的她，也不禁感到疲乏不已。 高登点点头，他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幸好那些士兵在这个时候倒戈相向，不然，估计会有更多的市民在这毒气下死去。 “紫依！”程紫依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程紫依回过头，看到了辰林正急忙的从人群中穿插过来。“紫依，快点和我走吧？这里太危险了，至少在船上我们多了一份保障！”辰林来到程紫依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高登一边指挥着警员维持秩序，一边开口道：“你如果要和他走，我不会阻拦你的，生存是每个人的权利...” 辰林对高登微微一笑，期待的看着程紫依，他希望看到程紫依点头。 但，程紫依盯了一眼辰林，撇过头：“要走，你自己走，要是你能像觉醒那样，让我觉得你像个男人的话，或许我还会考虑...辰林，你太让我失望。” 辰林脸色微变，而他的手也被程紫依甩开，这一刻，辰林从来没有感觉到，程紫依在自己的前面，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为什么？我以前对你那么好，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比不上觉醒？”辰林摇晃着脑袋，慢慢的后退，“我试图在最后一刻扭转我留给你的印象，那种懦夫的印象，或许你是对的...我做不到，我出门就被那些士兵吓到了...我是懦夫。” 程紫依微微侧目，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璐小芸与李幕跟在一群警员身后，领先的赫然是杨队长，他们迅速的向高登靠拢：“我们没有直升机，如果有直升机的话，或许就简单很多。” “现在我们有多少人？戈谭市人口太多，幸亏有部队帮忙，不然很难想象这后果。但市民都聚集在这一个地方，首先要做的，是防止他们因为恐慌而出现意外，环城河我不知道觉醒为什么没有关掉水闸，如果现在市民掉下去，只能是死！”高登看着杨队长，疾声开口。 杨队长点头道：“警察局出动全部的武警，应该有1000人左右，这1000人分散在各个地方，已经在环城河上下维持秩序，但你也知道，在恐慌到来之际，不会有谁还会听警察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一部分人，没有离开大楼。 怒奎点着一根雪茄，默默的站在窗前，看着戈谭市的混乱，在他身后，是段天虎和龚风源。“大哥，我们真的不走？” “走到哪去？张廖那个混蛋...没有药，我们能去哪？去哪都是死！”怒奎弹掉雪茄上的烟灰，洒落在地。 段天虎和龚风源两人面面相觑，但也无可奈何...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大门被人撞开，方彻走了进来：“你们必须要走，那些毒品还需要你们...” 段天虎和龚风源心中一惊，慢慢的退到怒奎的身侧，盯着方彻。 怒奎慢慢转身，看着方彻，面无表情：“我们走不了，觉醒，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要拯救戈谭市，肯定会有牺牲，或许我们的牺牲是没用的，但至少会给你提个醒...不牺牲，你根本就别想改变。” 方彻声音嘶哑，一把揪住怒奎：“我说过，会在最大的可能下，不会让人白白的牺牲！” 怒奎勉强一笑：“没用的，毒瘤你需要摘掉，这样才能彻底净化戈谭市，你知道的...你只不过是不愿意面对而已，觉醒，你真的醒醒吧，那些吸毒的，如果在这一场战斗中死去的话，戈谭市的明天会改变，你信不信？只有摘掉毒瘤，才能彻底的让毒瘤不再蔓延。” 方彻微微一怔，看着怒奎，慢慢的松开了手。 怒奎扔掉手中的雪茄，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觉醒，我很高兴在有生之年遇到你，在码头和你那一架，很好，我会一直记得...” “走吧，或许我能想到办法来解决张廖给你们注射的毒素...” 怒奎摇摇头：“觉醒，我们死了，毒品不会出现，而你所谓的用毒品为维持那些人的生活，让他们不再死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一直会有新的人加入到吸毒这一行列！你知道吗？你只是想这样来让那些人不至于死去，但却忘记了，人的本性...” “走吧，真的走吧...我们是走不了了，不过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也足够了，至少，曾经也呼风唤雨过。” 方彻看向段天虎和龚风源，他们二人也对方彻淡淡一笑，站着不动：“觉醒，如果你真的要改变戈谭市，我希望你能成功，至少，美好的生活是每个人都向往和期待的。” 方彻皱眉，而这时，空气中飘散的毒气已经慢慢的蔓延到胡圣鲁大学附近，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的席卷而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想要更多人死去？”怒奎提高声音，怒喝一声。 方彻最后看了一眼怒奎，低声道：“谢谢你...我会彻底的控制住，我想...你们应该还会有机会。” 在所有人的惊慌中，开始有人被挤下了环城河，被那汹涌的河水淹没，不知去向！ 一时间，整个环城河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和呐喊，对发泄恐惧的一种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