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武力控制
女孩点点头，用力的拍了拍那些黑土堆。“我爸爸以前老喝醉，mama因为爸爸天天喝醉就跑了，不要我了；爸爸一喝醉就会对我说，他是个军人，是个有荣耀的军人，可是他连送我读书的能力都没有...”女孩的声音开始了哽咽。“我爸爸昨天说要出去给我买礼物，我后天生日了，然后一直没回来；刚才我看到叔叔阿姨们都往这里走来，我以为能够找到我爸爸...” 女孩没有继续说，方彻心里一酸，伸出手在那个土堆上拍了拍，“你爸爸...你爸爸是个伟大的军人，他其实给你带回来了礼物，不过后来在这里他交给了我。” “真的？”小女孩只有七八岁，方彻的这句话虽然是假话，但女孩无法质疑。 方彻点头一笑，“我爸爸也是一个军人，说不定和你爸爸还是战友呢...你多大了？” 七八岁的女孩根本就不会对方彻的打扮有任何的怀疑和惊恐，在贫民窟长大的她，早就见惯了各种千奇百怪。“我今年八岁了。” “那你可以叫我哥哥，我今年22呢。”方彻有了一种冲动，他知道如果放任这个女孩不管，或许会有人给她一口饱饭，但刚才的一幕触动了他，没有爸妈的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也是永远放不开的。“我叫方彻，你呢？” “方彻哥哥，你的声音真好听，我叫小婕。”小婕开心的说道。 方彻忍不住一滴眼泪从面罩上滑下，女孩虽然笑了，但依旧有眼泪从她脸上流下，一种莫名的惊心动魄狠狠的撞击了方彻的内心！ “等我回来。”方彻拉着小婕，他知道或许还有更多的孩子失去了父亲，但他无法做到全部带回去，“你们的悲痛是我造成，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不是现在！”方彻沙哑开口，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他。顿了顿，方彻看向平民路的人继续道，“我希望你们帮帮我，也帮帮他们。”说完指着那些在地上痛哭的人们。 “你要去哪？” “回去换身衣服。”方彻带着小婕消失在了黑夜中。 “怎么办？能不能相信他？” “能...！”看着方彻的背影，这些人的心中第一次涌上了一股希望，他们不在乎战争，不在乎世界的变化，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一切。 方彻带着小婕，离开了这一片如人间地狱般的地方。“你不怕我带你走会骗你吗？”方彻低头看了一眼小婕。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不怕...”小婕天真的回答。 或许，一无所有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当看到夜神车的瞬间，小婕的双眼散发出了小孩子那充满好奇与新鲜的一面，“方彻哥哥，这是你的车吗？好漂亮。” 别墅路附近一片宁静，在军方的绝对控制下，这里根本就喧嚣不起来，张廖已经不在乎这些有钱人的想法了，他现在已经彻底的将自己逼上了一条不回头的路。武装基地的大门全部打开，霍将军一身军装，开着一辆越野车冲出了基地。 “还要多久？绝密武器能够彻底启动？”张廖问道。 “明天下午，程序将全部启动，我想应该来得及吧。”霍将军站在张廖的跟前，开口道。 张廖站起来，“好，将所有士兵分散在四周，我需要绝对的监视！留下武器专业人员，负责启动绝密武器，在适当的时候，我会选择跟高层摊牌。” 方彻带着小婕，从环城河内进入了历史王陵地段，从一侧冲了上来。带小婕回来，方彻自然也能够想到，暂时把她安置在这里，等解决了戈谭市的纷争，小婕就能够安然的生活在市中心。 肖寅比他们先到，方彻已经撤掉了虐体，恢复了平常人的身躯，在走下升降梯的时候，肖寅扶起眼睛，“方彻，她是谁？” “一个孤儿，她的爸爸在刚才的轰炸中死了...”方彻来到肖寅的身边，轻声说道；小婕则是兴奋的看着四周，她的目光呆滞，一下子无法从这种震撼中回过神来。 肖寅一把揪住方彻破烂的作战服，“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混蛋！” 方彻取下面罩，神色黯淡，“对不起，我...” 肖寅甩开方彻，“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因为你的鲁莽，你知道死了多少人？亏你口口声声的说要改变戈谭市，要带给那些人新生，你带来了什么？如果全部死亡，你带给谁，你要带给谁？带给你自己么！” 方彻身子一晃，跌倒在地，神色出现了痛苦。“我知道，说这一切都是没有用。”说着，方彻咳嗽一声，嘴角流下了一丝鲜红的血液。这是他第一次受伤，第一次有血从心口涌上，从嘴角流下。 阿福赶紧上前扶起方彻，“你没事吧...” “他们不需要你的这种怜悯，如果要以死亡为代价的话。”肖寅愤怒的开口，但他也明白，方彻自己很难过，他的身体一片黑色，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那些炮弹下撑过来的。 “肖总也是心里太不好受，你别放在心上，先去洗个澡吧。”阿福把方彻扶到一边坐下，“肖总，我觉得还是讨论下怎么改善一下作战服吧，方彻已经宣布开战了。” “我已经设计好了，材料觉醒舱也有，你先去弄弄夜神车吧。”肖寅深吸一口气，按了一个按钮。 戈谭市中心，在环城桥被吊起后，所有的市民都通过不同的渠道和张廖表达内心的疑虑和不满。但他们却不知道，张廖已经无视他们了，或者说他们的抗议等同无效。但张廖还是出现在了一家媒体面前，“安静，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明天的一切的话，那么就安静的听我说。” 张廖很满意的点点头，“你们知道吗？你们不过是因为有钱才拥有的特殊性，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五次战役已经点燃，并且已经迅速的燃烧，戈谭市可能在明天，后天...就会被卷入这场世界大战，你们的一切能有什么用？不瞒你们说，觉醒宣布和我们开战，你们应该明白，他说的开战，不只是和我，也是你们这些霸占了戈谭市中心的人。战争来临的一刻，你们能起到什么作用？军队和武器才是实力！钱，不过是和平年代的奢侈，在战争年代已经失去了作用。” 同时，剩余的军队大批大批的出现在戈谭市各个角落和街道，所有抗议的市民全部被控制住。 “只要你们听话，你们依旧可以戈谭市呼风唤雨，但如果不听话的话...”张廖话音一落，枪声顿时响彻市中心，“死多几个无所谓了，我能够直接毁灭贫民窟，就能直接杀了你们这些废物！” 张廖的强硬手段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怒奎苦笑的摇摇头，他自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情况下两边不讨好。 “他是好人...”苏骁山站起来，看着电视里的张廖，“夜神侠是好人，黛鸢，你现在明白了么？” 直升机全部出动，盘旋在整个市中心，监视着戈谭市的一举一动，甚至坦克也从基地开了出来，在大街上缓缓前行。“现在！戈谭市已经进入战争！”张廖说完后，媒体关掉了频道。 刹那间，整个市中心陷入了史前的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那些有钱人第一次对自己的一切有了无力感。探月银座和森铭大楼依旧灯光璀璨，但已经失去了象征性，只留下一堆叹息。 紧接着，环城河的水流猛的高涨，夹带着大量的垃圾奔腾而下，进入了东部码头。 高登站起来，摇晃着身子来到河堤后方，看着吊起的环城桥，看着变化的环城河，对面已经看不清晰，但那股悲凉的气氛却是蔓延过来。他的脸色一变，突然转身，从一个警察旁边夺过一辆摩托车，“所有人现在回警局。” 公安厅警察局不直接隶属张廖，高登刚刚来到警察局，就和武元碰上了。“高登，我想告诉你，你被撤职了。”武元冷冷的看着高登。 高登一手推开武元，“现在，战争已经开始了，你们是选择和这种暴/行的人在一起？还是选择真正的捍卫戈谭市！”所有的民警武警特警都围拢上来，本来这一切是武元想让高登受到羞辱的。 武元神色一变，上前指着高登，“你想干什么？” 高登猛的转身，拍掉武元的手，同时拔出手枪，指着武元。“你知道的。” “现在，说说你们的想法，你们到底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高登用枪指着武元，高喊道。 武元一动不动，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高登会不会真的开枪，但他不敢去搏。“高登，你可要想好了，你这样做，我可以不用任何手续就直接逮捕你！” “闭嘴！”高登已然怒发冲冠！“你们亲眼看着我们的同胞，看着他们就这样死在自己人的炮弹下！你们没有血性？你们当警察只为了如何活得更好？不...你们不是警察，只是懦夫！觉醒已经站出来，我们呢？我们还帮着这个屠夫？这个随便杀人的屠夫？” 就在这时，戈谭市的枪声响起！高登甩过头，看着那些沉默的警员，“听到了没有？就是现在！” 武元猛的转身，避开了高登的枪口，同时拔出枪，“高登，放下你的枪。” 在武元和高登两个人之间，总会有一个选择，在这个选择之前，需要一件事来让他们选择。 高登双目已经燃烧了怒火，他突然倒地，对着武元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