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深灰十字
马尔斯放下高倍望远镜,脸色非常差,反攻失败,情报的短板让他步步受制,原本的兵力火力优势没有发挥出来,现在又横生枝节,一种从未见过的生物入侵。 最关键的是那个清秀的小子心狠手辣,挡住了这些奇异生物的进攻,它们转而向A区发动进攻。“命令,坦克突入,碾压这些该死的畜生,炮火给予支援。”马尔斯咬牙切齿,现在想打击联邦的叛乱已经来不及了。 两辆主战坦克凶猛地碾压向沉默前进的类人族群,马尔斯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些生物像是从骷髅骑士团的实验室里爬出的半兽,但是有不一样,半兽还保留着明显的人类特征,但这些家伙明显不是一个物种。 坦克在类人的怪叫中冲进了它们的群里,碾出一条血rou模糊的死亡之路,绿色的汁液和惨白的rou体在坦克粗大狂暴的履带下碾为残渣,类人纷纷避让,可是它们太密集了,12.7毫米的重机枪就像愤怒的骑士,发出怒吼,一片片类人哀嚎着挣扎,有一些凶残地扑向这些钢铁怪兽,满嘴的酸液在重型装甲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焦痕,越来越多的类人扑到坦克车身上,它们撕咬,流下涎水,腐蚀,锋利的勾爪在装甲上留下深深的划痕,一只高大的类人凶狠的突破了重机枪防御圈,跳上了坦克扁平的炮台上,它先是疑惑地抓挠,最后发现了圆形的舱门,用长长的利爪插进那机关结合处,试图撬动舱门。 舱门打开了,车长凶猛的将锋锐凶残的军刀捅向类人的胸膛,他的愿望是好的,可是他没有与异族的战斗经验。原本必杀的一击落空了,弯曲粗长的军刀在那粘液形成的表皮上无奈地滑开了,在车长绝望而震惊的眼神中,闪着寒光的利爪无情的贴着他的喉管刺进他的动脉,在鲜血飙溅后轻易地穿透他的天灵盖,最后一握之间,整个脑袋的前半截碎成残渣,白色核桃露般的脑浆留遍了它的手掌,它贪婪地舔食,在它身边,一道道绿色身影像洪流般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坦克,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沉闷的响起,威风凛凛的坦克无奈地停了下来。作为人类曾经最得意的战斗兵器,倒在了异族的爪牙之下。 马尔斯大声叫道:“泰格,你是想要我亲自上阵吗?如果你不能挡下这些畜生,兰特就是你的下场。” 泰格满心不甘,刚刚明明是你在指挥,最后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但是他不敢有丝毫怨言,马尔斯坐上总督的位子靠的可不是什么领导力和指挥能力,而是凭借他深灰骑士或者称为深灰十字军的实力。 “铁拳火箭组准备,射界范围内齐射三次,炮兵阵地注意,拦阻炮击,然后延伸,步兵小伙子们,跟我的口令射击。”泰格的经验很丰富,临危不乱。 饱和的火箭弹攻击在铺天盖地的类人群中制造了一片片空位,但很快被填补,已经有强悍的类人爬上了A区的隔离墙,作为合金钢板临时搭建的隔离墙,它的抗击打能力还是很强的,但是这些类人的爪牙锋利的叫人发指,他们的涎水就像王水炸弹,即使是饱和的炮击也没有完全阻止类人的突入,它们不知恐惧,不知疲倦,身高体长,爪牙锋锐,简直是完美的杀人兵器。 当然,在长长的火焰和毒气面前它们退缩了,他们的王承受不了送死的行为。“啊”第一声惨叫响起后,连绵不绝的惨叫就再也停不下来,虽然凶猛的炮击和密集的弹雨仍然没有停息,但是越来越多的类人冲入隔离墙内杀戮,轻易地撕开人类脆弱的皮肤,咬碎他们香甜的头颅,咽下那含着美味筋腱的骨rou,每一个类人都发出满足的嘶吼,垂死的士兵绝望的哀嚎增加了恐惧感,有的士兵承受不了心中的恐惧丢下了枪械,逃跑,但迎接他的是后方军纪对的子弹,他双目圆睁倒下,带着迷惘与恐惧,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防线崩溃了,人类心中有勇气,但恐惧会被放大,直到压垮内心最后一块防线。军纪官无法执法了,因为逃跑的士兵将枪口对准里任何试图阻止他们的人,数量稀少的军纪官很快全部牺牲了,泰格红着眼睛,撕开了绣着十字肩章的作战服,上面是两枚黑色的铁十字,这是中尉军衔,他也可以被称为黑铁十字军,他的左臂突然产生了令人震惊的变化,只见他左臂的皮肤像装甲一样掀开,露出里面机械装置,一阵阵装置的组合声中,他的右臂完全变化为一具充满冰冷机械风格的战斗兵器,中央是一圈黑洞洞的炮口,这是不明星号的机关炮,关节处是一台小巧的激光发射器,可以发射溶解生物的分解激光。他的左臂变化成了一只巨大的工具钳模样的装置,可以自由转动的工具钳就像螃蟹的大螯,“砰”巨大的钢铁钳在砸烂一个在撕咬人类的类人的身体,将它砸进水泥地里,溅起一片碎屑。 机关炮发出愤怒的咆哮,凶猛的弹雨就像点名一样点爆每一个类人的身体,将它们打成筛子一样的东西。一个类人从侧面了上来,它的尖牙瞄准了泰格的脖子,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没有人能轻易察觉死神的嘶声微笑。泰格的脖子被它咬住,即使身体经过了改造,也挡不住那冰冷而尖锐的獠牙,泰格怒吼着,用左臂巨大的工具钳夹住了它的身体,将那滑腻腻的身体捏成藕断丝连的两段。但是个丑陋而贪婪的头颅仍然钉在他的脖子上,泰格的巨大钳子捏碎它的头颅,撕烂他的上身,可是那一排雪亮而冰凉的牙齿就像最嘲讽的冷笑死死的钉在他的脖子上。
短短的几秒时间,往往能决定很多事情,就在泰格清理这个类人的时候,大规模的类人突破了防线,几只类人迫不及待地扑到了泰格的身上,随后被巨大的工具钳轻易地砸成了rou糜。 俯瞰整个A区的战场,隔离墙处已经成为一片绿色的海洋,数以千计的凶残类人汹涌地扑进崩溃的防线里,马尔斯并没有逃跑,他没有卓越的指挥能力,但是他不缺乏死战的勇气。他就像擎天之柱一样伫立在纷乱的战场中,逃跑的士兵在他的身边停下,聚集,恐惧过后,理智开始恢复。身后,就是亲人,父母、妻子、孩子,还能逃到哪里? 前线只剩下惨叫声,越来越稀薄,马尔斯清晰地看到一个士兵被超过十个的类人凶残的分尸了,它们为了争夺一块鲜美的肋条骨大打出手,就像大草原上争夺腐食的鬣狗。 黑色的十字军作战服被绿色的皮肤淹没了,那些鲜美的血rou,对异族来说新鲜的武器,都遭到了哄抢,它们咬住还在冒烟的炮口,它们钻进瘫痪的装甲车,它们搜索着每一个它们认为有用的东西,献给它们的王。 在那片血腥的战场上,还有一道倔强的身影在顽强地战斗,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嘶哑地吼叫着,撕开一只缠住他脸庞的类人,砸死一只咬住他小腿的异族。发烫的机关炮已经无法发射了,灼热的融化激光也耗尽了能源。 他就像一头搏击群狼的雄狮,每一次爆发必然杀死几只狡猾的狼,但是他耗尽了体力,越来越多的绿色类人扑倒他的身上,最终他被淹没了,堆成一座小小的山丘,就像人类最后的悲歌。 “啊”在他争取的最后一点时间里,马尔斯完成了最后的武装,深灰十字军,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