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顾长老
第三章顾长老 到了白杨县，赵阳等人直接被送到了一个广场，下了车，德宏叮嘱了赵阳几句，就往外走了。赵阳往广场内看去，只见形形色色的孩子，大概有二百多个，正在被排成一排，这些孩子大概也就分成三类，第一类是穿得衣着光鲜，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第二类就是衣着普通，但谈吐得体，一看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第三类就是像自己这样，还穿着破旧棉袄的，又瘦又小，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第一类的人大概有五十个，第二类大概有一百四十个，第三类只有二十几个了。赵阳正在猜测时，看到有人向他招了招手，他赶快跑过去，接着就被安排和其他孩子站在了一起。 站了好一会，有一个年轻人就走了过来，大声说道：“站好了，都站好了，不准说话，下面请顾长老说话。”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在这里，我只看你们的成绩，从明天开始，我要对你们进行考核，这是选拔的第一关，谁如果坚持不下来的话就自动退出吧。”顾长老说完就转身走了。 “好了，广场边上有一排房子，每个房子能住八个人，你们自己找地方住进去，明天早上就开始考核了，大家都散了吧。”说完也自顾自的走了。 这时大家也都作鸟兽散，自己去找住的地方了，赵阳仔细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住在一起，而自己一个人，跟东高镇里来的也不熟悉，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叫上他的意思，正琢磨着要住什么地方时，有几个和他一类的人向他招了招手，于是他也不拒绝，和他们一起找了一间房子，就算住了下来。赵阳和他们聊了一下，才知道他们的大概情况和自己差不多，都来自附近几个城镇，基本上都是家里知道了消息，打点了不少钱才来参加这次选拔的，毕竟大家都想自己的子女衣食无忧，更何况是只要能进“通天派”的外门弟子，连官府的人看到了都不敢招惹的。 聊着聊着，就听见外面响起了“当，当，当”敲锣的声音，“快出来，吃饭了，快出来吃饭了。”赵阳和他们几个跑着出来，排好队，打了饭菜就在地上蹲着吃。菜也没什么菜，就是一点白菜炒rou片，和一碗白米饭，对于赵阳来说，这就是美味佳肴了，在家里面一般都是吃点玉米面和煮点野菜吃的。赵阳偷偷朝附近看去，有不少的富家子弟，吃了一口就吐丢在地上了，想来是觉得难吃极了，赵阳可不管这么多，三下五除二吃完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砰，砰”的敲门声，赵阳赶快起来，跑到广场一看，有一大半的人都到了，而有几个富家子弟还磨磨蹭蹭的，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走过来。 “还不快点，难道要顾长老等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吗？”一个大汉把身上带的弯刀抽出一半，大声吼道。 这几个孩子一看，吓得差点没哭出来，赶快跑进队伍里面，顿时惹得旁边几个大汉哈哈大笑。 “好了，现在你们绕着白杨县城的城墙跑一圈，一个时辰内跑不回来的就算考核不合格，直接送回去，董波负责监督。”顾长老说完就坐在广场中央的一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了。 “是，顾长老。”董波朝顾长老行了一礼，然后在一个香炉上点了一根香，转过头对其中一个大汉说道：“杨彪，你们一队人负责沿途带路和监督，只要有人路上作弊就算考核不合格，香点完之前没有跑完的也算考核不合格。” “是，董师兄，我会监督好的。” “大家跟我来，开始跑。” 二百多个孩子就开始跑了起来，赵阳也在其中，白杨县的城墙没有多长，也就二十二里路，对于成年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些十岁到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就是很困难的事情了，尤其是几个昨天没有吃晚饭的富家子弟，更是辛苦，才跑了三分之一的路就跑不动了，瘫坐在路边被杨彪他们带走了。对赵阳来说，跑完这二十二里路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以前在山里的时候虽然跑上跑下的习惯了，但毕竟他年纪太小，耐力不足。 “顾长老，这次考核是不是太严格了一点，以前考核都是一个半时辰，他们都还太小了，这二十二里路可不好跑啊。”董波说道。 “董波，你知道什么，现在门派里的人越来越多，要养的人也越来越多，所以加大了对选拔的要求，要贵精不贵多，你在里面不管事，当然不明白掌门的苦心。听黄宁说你一路上挺关心他的，多谢了啊。” “不谢，不谢，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这董波也就是董师兄，连连应到，脸上却是笑开了花。这顾长老在外门弟子中也算一个实权人物了，掌管一个门派的人才选拔，一般人又怎么能担当呢，他巴结都来不及。在“通天派”这么多年，他知道黄宁是顾长老的远房亲戚的侄子，虽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关系放在这里，他自然不敢得罪黄宁，所以那天也不敢对德宏提过分的要求， “长老快看，他们开始回来了。” 这个时候香已经燃了三分之二了，这个时候进来的都是那些年纪比较大的，身体比较健壮的。等香快燃完的时候，赵阳也来了， 香燃完的时候顾长老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董师兄赶紧点了一下人数。 “长老，一个时辰内到的有一百二十五个。” “恩，不错，其他人先安置起来，等考核完了之后一起送回去。” “是，长老。” “你们赶紧起来，杨彪，给他们一个人发一个馒头，休息半个时辰，接着考核。”董师兄冷冷的说道。 赵阳狼吞虎咽的把这个馒头吃完，坐了一会，又开始了下一个考核，这次这个考核比前面一个困难很多，就是一个时辰内绕着广场跳五圈，这个广场一圈少说也有六七百米，能跳完一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赵阳每每想要放弃的时候，就想起父亲和母亲充满期望的眼光和小伙伴们充满羡慕的眼神，他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向前跳去，自己浑然不知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就这样，在跳完第四圈的时候，香燃完了，赵阳看了一眼，松了口气，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杨彪，把这个孩子拖出来，等着送回去。”董师兄道。 “是，师兄。” “慢着，”顾长老慢慢站了起来“这个孩子虽然没有跳完，但是毅力可嘉，最少他没有选择退出，我听说他今年才十岁，已经不容易了，给他个机会，看看明天的考核能不能过关吧，能过的话就留下来，董波，你送他回去休息吧。” “是，长老。”董师兄心想，“还能听谁说呢，还不是黄宁这小子，不过长老有发现人才的权利，我却是不能反驳。” 等赵阳从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慢慢回忆起自己只跳了四圈的事情，想起要被送回家中，眼睛不由得红了起来，抽搐声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放声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呢，吵死了，还要不要人睡觉了，明天还要参加第二关考核呢，真是的，你不考别人还要考呢。” 赵阳听了后，哭声更是越来越大了。 “喂，喂，我说你是越来越得脸了啊，别人考核没过的都没哭，你考核过了的倒是哭得一塌糊涂，你这唱的哪出啊，哭什么哭啊，赶紧睡吧，还不知道明天那老不死的要给我们出什么考题呢。” 赵阳一听，顿时觉得迷糊了，赶紧停住了哭声，问道：“我不是没通过考核吗？怎么你说我通过了？” “没通过的都睡的外面呢，我们通过考核的就住在一起，你没通过的话怎么会和我住在一间屋子呢，快睡吧，别吵到别人。” 又聊了几句，赵阳终于知道了一些情况，原来这次通过第一关考核的一共有二十五个人，明天还要参加第二关的考核，至于自己能通过，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黄宁对董师兄说的在顾长老面前替他美言几句的事情了，心里不禁又感激起黄宁来，想着总算过了第一关的考核，却不知道明天的考核是什么，第一关都这么困难了，第二关应该也不会简单吧，又不禁忐忑起来。叹了口气，赵阳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赵阳就被叫醒了，来到广场上，二十五个人站成了一排，顾长老还是老样子，坐在太师椅上，说道：“昨天你们的表现都不错，你们的身体素质都还是挺好的，不过我们“通天派”不收一字不识的莽夫，这里有一本《白杨史志》的书，谁能读完谁就算通过了第二次考核，就算是我“通天派”的外门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