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扬州瘦马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一个声音大喊道：“五爷、五爷～！！” 二人顿时浑身一触，郭右五暗道不妙，怕是这小妮子想上了自己，看她这欲迎还休的劲头只怕不是第一次尝试了，自己别为了一时的欢愉误了大事，到时候粘到手上再想甩开就难了。想到此立马起身分开，也没顾忌，当着圆圆的面把二掌柜的拔正了，这时杵在前面难受的很。“喂，你打也打了，摸也摸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爷还有要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撒腿就出了屋子。 圆圆半瘫在床上，看着他兔子似的的跑的飞快，脸上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骂道：“哼，老流氓。”刚才摸过的地方仍然热的厉害，久久不散，面相潮红痴了半天，不禁暗骂，这老流氓的手段倒是下流的很，也有趣的很..... “什么事儿啊？”郭右五高兴的问着傻强，这小子今日倒是做了件得体的事。 傻强闷声闷气道：“五爷，门口有个小子打探了老久，我不放心出去问了问，说是找你有急事，好像是兵仗局的人吧，五爷要不要见见？” “哦，兵仗局的，谁啊，带进来先。”郭右五想破脑袋想不到会是哪个找到这儿来了。 一会，傻强带进来个年轻人，定睛一看，不正是蒯六么，他怎么找到这儿的？郭右五没有问话，招手蒯六到厢房里坐下了，蒯六能够找到这儿来定是有急事。 蒯六还真急了，三言二语道出了来意。前段时间三哥病重，到外面借了些码子钱，已过了还钱好几天了，好说歹说再也拖不下去，放码子的人说今天再没看见银子就拉走三哥的闺女，几个彪形大汉正坐在蒯六他们家在，一家人四处借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蒯六想到前几日给大人看的图纸，大人很是赏识，当然那天也没说算不算献计成功，也没说赏银子的事，现下实在是走投无路，胡乱打听了大人住在半壁街，一早就来寻了，寻了几个时辰找到了大人府上，门口犹豫着时候被傻强看见了。 蒯六低着头说着，像是犯了大错，一直不敢抬头，郭右五就静静的听着，瞧着蒯六满身的雨水，身上没一处干的，不容易啊，小伙子有手艺，关键还有头脑，机床的设计虽然简易，但没点学问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这点上比老万老李他们强多了，老李他们勉强算上个工匠能手，这蒯六可算个宝贝啰，言语简练懂得学问，还喜欢动脑子，郭右五早就想好好培养培养了。那日自己一时高兴疏忽了点，如论献计图纸怎么说也算是一大计，赏个百两都不过份。 蒯六说完了还是低着头，这次贸然前来不知道郭大人有没有生气，心里正七上八下的，郭右五看出了他的窘境，笑呵呵道：“蒯六啊，那日我疏忽了，你献计成功，大人我有赏，说，你差多少银子？” 蒯六欣喜万分，哆嗦道：“借了五两银子，这段时间连本带利的七、八两就行了。” 郭右五没二话，对门外喊道：“傻强！”傻强应声进来了，郭右五吩咐道：“去找小朱拿二十两银子，和蒯六一起去办事，瞧着不顺眼的就开打。”傻强执行力已养成的极为到位，吭都没吭转身出门找小朱去了，小朱这会也成了郭右五的管家了，府里的所有财产只有小朱才使唤的动。 蒯六激动的‘扑通’跪下了：“大人乃小人再造父母，小的给大人磕头了....” 郭右五微笑的扶起蒯六：“哎，爷这不兴这套，我赏识你，也愿意帮你，你自己也争气，就这么简单，起来、起来。”轻轻的一拉，蒯六站了起来。郭右五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瞧着蒯六不算太矮小的身材，谁知道如此之轻，就是和个子差不多的小朱比起来都轻多了，显然是平时没什么吃好，营养不良啊。 “对了，蒯六，你们家都有些什么人啊？”郭右五合颜道。 蒯六老老实实答道：“小的和哥哥婶婶们住在一起，我们兄弟一共七个，小的排行老六，所以叫蒯六。小的时候二哥、四哥、五哥得病的得病、意外的意外，现在就剩下大哥、三哥和七弟了。” “哦，蒯六你父母呢？” “年幼时早亡了。” 郭右五陪着叹了口气，忽然又道：“蒯姓可少见，蒯六你们家是不是香山人氏啊。” 蒯六点点头：“大人知多识广，小的正是香山人。” 郭右五哦了一声，忽然又道：“蒯六，前朝工部的蒯祥蒯侍郎是你们家什么人啊？” 蒯六闻言低下头，半响犹犹豫豫的道：“回大人，是小的二爷。”二爷就是爷爷的弟弟了，很亲很亲的亲戚了。郭右五目瞪口呆的看着蒯六，据他所知，当年蒯祥深得永乐爷宠爱，从一介工匠步步高升，最后官拜工部侍郎，其儿孙现在也应该混的不差啊，怎么蒯六这一房落得个工匠的户籍，一家几口全都在工坊做事，不应该啊。 蒯六鼓足了勇气，慢慢道来：“大人有所不知，本来蒯六的父亲被二爷收作干儿，成化年大明门失火，当时二爷已官至侍郎，上面欲问罪于二爷，我父亲出面顶了罪，结果被下了大狱，没多久就死在狱中，我们一家才贬为匠户。二爷死前百般维护我们一家，后来......” 蒯六没有继续说完，其实嘴上不说脸上的神情已经说了，其伯父们肯定是撇开了他们一家，小时候他爹占了他们几个的宠爱，等翅膀硬了还不找回来啊，再说了，这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残酷，你们家着了难了亲戚们躲都躲不赢，谁愿意出头拉扯你呀，不推你一把就算是可以的了。 人世间的无情郭右五见得多了，也不以为奇，点点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父亲怎么跌倒的，你蒯六有志气的话就怎么再站起来，奇思妙想，别的大人看不上，我可是看的很上的，火绳枪的改进工艺在我看来是头等大事，不管是火绳枪本身的改进还是在加工工艺上的改进，只要你做好了，我找机会给你们家翻身，做不上大官，做个小小的芝麻官还是可以的，最起码也要让你们家脱了匠籍，你看可好？” 这时候傻强带着银子进来了，蒯六也没有多话，伏地一鞠，带着傻强去了。有傻强这个街头的大混混出面，他们家的事情应该好办多了，起码不会被别人胡乱涨价乱要银子了。 处理完蒯六的事情，郭右五心情好了很多，不由得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辈子能多做几件好事也算是不枉此生啊，现在蒯六他们蚁蚁众生相，只觉自己俨然已是大丈夫般的威猛了。当下心情不错，嘴角带笑，一步一步缓缓的踱出了厢房。抬头一看，圆圆正站在内院的门口，浑身的得意劲顿时九霄云外，这小sao蹄子只怕在找自己，连忙低头弯腰沿着墙角溜出了宅子。出了宅子不禁深深懊悔，万一被这小妮子缠上了如何是好，朱祥meimei还没搞定呢，不能因小失大啊...... “五哥、五哥。”耳边小朱的呼唤声传来，回头一看，小朱也鬼鬼祟祟的溜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回头，像是在躲什么人似的。 “过来，小朱，你她马的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啊？”郭右五低声喊来了小朱，元灵满世界的找小朱定是有原因的。 “五哥，我什么都没做啊，我要是做了还好受点。”小朱倒着苦水。 郭右五.不相信的看着他，问到：“你发誓没有占元灵的便宜。” “我拿我全家发誓。”小朱抬头指天，极其认真。 “草，那你躲元灵干什么，她一小屁孩，还能把你吃了啊。”郭右五还是不相信。 小朱哭丧个脸，道：“五哥，连环画的事我再不管了啊。” “为什么，你小子不管难道爷管啊。”郭右五心虚的朝胡同外走着，这会离着宅子越远越安全。 小朱边走边道：“五哥你不知道，元灵自从有了一成的干股，成天的开始指手画脚了，定哪个书局刻板的是她，定哪家印刷的也是她，定谁谁谁卖书的也是她，这倒罢了，关键是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问我，问完了还使唤我做这做那的，几天前动不动的开始动手动脚了。” 郭右五大惊：“草，她摸你了。” 小朱邪恶的道：“摸我还算了，她懂个屁啊。” 郭右五踢了一脚：“问你话呢？” “哦、哦，不是的，元灵开始动手打人了，虽然不疼，但是大街上被一个小丫头打到了头上，多没面子，要是老孙他们看见了还不笑死啊。我不干了，五哥你换人吧，要不就换了元灵，让她哪儿好玩上哪儿待去，反正她们也用不着来我们这儿了。” 郭右五疑惑的看着小朱，小朱连忙道：“哦，对了，元路、元其去了顺天府的府学，正儿八经的开始念书了。你二哥前几天来过，当时你不在，说是元灵她们也不来读书了，免得麻烦你。”几个男孩子不来了，女孩子们天天朝这儿跑肯定不合适，郭右五这才明白怪不得几天没听见元路他们的喧闹声了，原来上府学去了。这也倒好，本来外院就没几间房子，他们走了正好腾出个大屋子给林卯他们画书，也省了许多的麻烦，只是朱祥meimei得自个想法子约出来了。 “喂，五哥你上哪儿去？” 郭右五沿着胡同衔枚疾走着，闻言道：“我能上哪儿，找个地方泻泻火去，刚才老二憋了半天，你去不去？” 小朱马上眉开眼笑了：“去，必须去，五哥去哪儿小朱就去哪儿。” “嗯，那你说去哪儿好啊？” 小朱一边疾走一边开动脑筋：“五哥，去福桂园吧，听说福桂园来了几匹扬州瘦马，咱去开开荤去。” “扬州瘦马？”郭右五侧目问到。 “哦，扬州人娶媳妇口头语是娶马，于是在扬州一带，出现了大量经过专门培训、备嫁予富商作小妾的年轻女子，而这些女子以瘦为美，个个苗条消瘦，因此被称为“扬州瘦马”。扬州出美女，世人皆知，而“扬州瘦马”更是名噪天下，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yin巧无所不精.......”问到了小朱的老本行，自然又是长长的一串讲演，让人不胜遐迩。 进了福桂园，小朱熟门熟路的点了间上房，郭右五也没心思细细打量了，吩咐老鸹道：“去，拉两匹好马来。” 老鸹搞了个莫名其妙，小朱拉着老鸹出了门。“我们大爷要玩你这里的扬州瘦马，点上等的货色来几匹，让爷挑挑。”老鸹收了小朱塞的银子，心领神会。转眼，带进来四名年少的女子，果然个个精瘦，一看就是江南特有的小巧身材，只是廋的也太厉害了点，加上年纪都很小，郭右五顿觉自己是不是在摧残花朵，这邪火也就马上下去了一半。 “五哥，将就点吧，最上等的货色是留着找个好主子嫁人去的，都在那些有钱的大爷家里面藏着在，这里能骑的也是这般了。”小朱倒是看上了一个，水灵灵的大眼睛冲着小朱在眨啊眨的。 “丫的，这也太廋了吧，等会爷把她们的骨头压断了怎么办。”郭右五自言自语着。 一旁的老鸹吓了一大跳，这位爷龙虎精神，看岁数也就三十左右，这般岁数的爷体力都好的出奇，不比那些四五十的半老头子们，真要用劲过大使唤坏了丫头可划不着。想到此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爷，我们这新到一红牌，丰满圆润楚楚动人，大爷要不要看下。” 小朱看了看五哥的眼神，吩咐道：“行，快请，银子不是问题，你赚不到银子才是问题。”这些日子跟着五哥什么人都见了不少，小朱不由自主间说话的范儿长进了不少，随便什么人还真不敢马虎他，就这派头，家里最次也是三、四品的府上了。 老鸹得到小朱的肯定，转身出去喊人去了。留下了小朱看上的那个俏丫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成熟的靠在了小朱怀里，撒起了欢。郭右五瞧着憋气的很，挥手把他们二人撵出去了，爷还没着落呢，你小子倒演上了。 小朱他们刚刚走出屋子，轻轻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一个白裙的美人独自进了屋子。“奴家佳盼，侍奉大爷喝酒。”美人芊手端起了桌上的小酒杯，举到了郭右五面前，酒杯未到，已闻香风袭来，美人成熟欲透，只待信手品尝了。 郭右五大喜，一把搂起美人的细腰，迎头喝下小酒，开始尽情的揉捏起丰润的胸部了。美人调皮的溜了开来，娇翠道：“奴家还没侍奉大爷洗浴，大爷怎么等不及了。” “洗你M个B，爷憋不住了。”郭右五笑道，跟爷来虚的，想都别想。说着抓起美人的胳臂轻轻的摔倒了床上，跟着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说来也奇怪，压上去的瞬间不禁想起早先自己不正是这般整治圆圆那个小妮子么，马的自己也是贱，刚才一个大家闺秀不玩，死巴巴的跑来逛窑子，自己这次放过她，今后还不是有人要上她，这又何必呢，看来自己不能太迂腐了..... 小朱在隔壁骑着瘦马，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知道五哥什么都会玩，就是不知道这方面五哥的本事怎么样了。一刻钟后，小朱心满意足的瘫倒在了床上，耳边依旧传来隔壁的动静声。 这时却越来越大了，尽是女人的哼吟，一声接着一声的，五哥倒是一声不吭的。又过了一刻钟，女人的哼吟声变了音调，越来越高亢了，五哥时有一二声荷哧的声音，低沉低沉的。 瘦马翻身爬到了小朱身上，两眼吃惊的看着小朱：“你这位大哥够厉害的，佳盼jiejie在我们这儿红牌不是吹出来的，没人能和jiejie过上三十招....” 又过了一刻钟，女人的哼吟声逐渐低下去了，瘦马和小朱对视一眼，这时大概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总算是到了位，二人相拥着准备睡去，休息好了再战。还没躺稳，女人的呼号声一声紧过一声的传来了，瘦马立马起身侧耳静听。女人懂女人，隔壁的呼号声绝不是rou体上折磨出来的声音，而是女人情到巅峰的本能的嘶喊，这得多大的快感才嚎叫的出来，床第之欢莫过如此了。女人又嚎叫了一刻多钟，终于在一声尖叫声中结束这场战斗，床板的摇晃声也终止了，一切恢复到了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