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杀戮
因为听大人们聊天耽搁了不少时间,比以往赶集回家晚了不少,三个孩子快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太阳正慢慢的爬下山坡。 快到家了,不禁加快了脚步,快到村口的时候,远远闻到一股刺鼻的烟火味,天空中飘起一团团nongnong的黑烟,隐隐传来阵阵哭叫声。 ‘难道村里着火了’心里扑腾一下,三个孩子对望一眼,疑惑中带着担心,挑着箩筐一路小跑,往村里急急奔去。 田家村一片火海,火光冲天,房屋冒着滚滚烈火,nongnong的黑烟。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具尸体,满地血腥,男女老幼一个都没被放过。 不远处凄厉的哭叫声,求救声,嘶杀声,声声震碎幼小的的心灵。看着这恐怖的场面三个孩子一片惊惶,却又更多的是伤心和愤怒,眼光中在尸体中寻。 终于找到了生命中最亲近最熟悉的脸庞,泪水再也忍不住如雨水般落下,用尽生命的力量呼叫: “娘” “爹” 田冲和田风,扑在尸体上嚎啕大哭。 安邑城那疯狂杀戮的情景再度在眼前浮现,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惊恐的人群满街乱窜。还有那狰狞面孔下,高高挥下去的战刀,鲜血四溅时,是凄厉的惨叫声。 热血在心中沸腾,怒火在胸中燃烧,再也不是当初那柔弱的小孩,再也不是手无寸铁的软弱生命,放下箩筐,抽出扁担向着不远处的哭叫声,狂奔而去。 沉浸在痛苦和哭泣中的田冲和田风,毕竟是热血方刚的少年,愤怒,仇恨窜上心头,猛一抬头看着cao起扁担猛冲而去的身影,犹如看到一丝力量,让人迸发出无穷斗志的力量,什么话也没说一人cao起根扁担紧随那身影狂奔而去。 熊熊烈火中,一群凶残的东夷战士挥舞着战刀追杀着手无寸铁的田家村村民,惨叫声中又倒下去一个个村民。 被扑到在地的田土夫妇,就在战刀挥下来的霎那,看到了火光中狂奔而来的烈火,嘴唇微动仿佛在呼叫着烈火的名字,又好似叫他赶快离开。 可是还没听到那微弱的声音,已经沾满了鲜血战刀,已经深深刺入了他们的身体。曾经最亲近的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生生的在眼前再次死在了东夷人的战刀下。 时间停滞了,心也仿佛停止了跳动,唯有的是那片熊熊燃烧的火海,深深的仇恨。 为什么这样软弱,为什么这样无能,烈火的意志难道就这样随意被践踏! 呼啸着,咆哮着高举着扁担,毫无顾及的扑向高举战刀的东夷战士。 虽然他是那样的勇猛无畏,可是在那群高大的东夷战士面前,还是显得那样的稚嫩那样的无力。 看着这自动送上门来的小鸡,东夷人在火光中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个战士迎着扑上来的烈火,一刀挥去将烈火手中的扁担劈飞出老远,紧接着猛的一脚踹来。 烈火闷哼一声后仰飞出跌到在地,嘴角一股鲜血流出。紧随而来的田冲和田风,看着烈火一下就被东夷人踢倒在地,再看着高大的东夷人狰狞的面孔,明晃晃的战刀,心猛然收紧呆立在原地,惊恐中不敢再上前。 没有疼痛的感觉,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那熟悉的脸庞浮现在眼前,那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萦绕: “烈火,你将来是有阁氏族的首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一股热流传进身体,在体内慢慢流淌,一直紧贴在胸膛的小小石头,仿佛在接受某种召唤慢慢的在复活,泛起一阵淡淡的光芒。犹如和烈火的情绪有感应般,求生的欲望在升腾心跳在加剧,淡淡的光芒越来越亮。 光彩越来越浓,像流水般光芒缓缓流动,相互交织化作一团五色光芒,五彩光芒交相辉映好似流光溢彩,璀璨而耀眼,最后瑰丽的光彩如火星四溅,猛的溅射而出。 那东夷战士将烈火踹倒,高举的战刀猛力劈下去的那一刻,一团瑰丽耀眼的光芒突然在眼前闪现,紧接着五彩光芒四溅而射,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袭来。 就象刚才踹倒烈火一样,那战士手中的战刀飞出老远,身体凌空倒飞回去,撞到了身后的几个战士,几个战士同时跌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哼哼几声歪头死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奇异瑰丽的五色光芒,又看到了几个战士离奇死去的的一幕,惊异的呆立在原地。远处的东夷战士也看到了这里奇怪的动静,都纷纷朝这里跑来。 看着越来越多的东夷战士正涌过来,田冲猛然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急忙跑到烈火身边拉住他的双臂: “烈火,醒醒,快站起来。” 田风也回过神来紧跟着跑来,拉住烈火的一只手: “烈火,快跑啊,不然就没命了。”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烈火猛的站了起来,三个小孩没命似的向着村外狂奔,五彩光芒的力量震慑着那些东夷战士,一个个目瞪口呆竟不敢追上去。 一路狂奔,竟跑到村边那弯弯曲曲的大河边,看到宽阔的河面,三个孩子停了下来,不停的喘着粗气。 远处一群凶残的东夷战士又重新追了上来,看着疯狂追来的战士。三个小孩默默对望一眼,早已心领神会,扑通一声传来,三个小孩几乎不约而同的跃入河中。 河面在夕阳的照耀下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涟漪很快散去。河面又恢复以往的平静,那群东夷战士呼啸着跑到河边。宽宽的河面平静如常,三个小孩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综,东夷战士叽里咕噜的骂了一通,然后扬长而去。 田冲和田风自小在河边长大,这游泳的技术自不必说,烈火自来到田家村后,每到夏日就和这帮孩子游水玩耍,游泳的水平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三个孩子在水里屏住呼吸潜泳,一口气游出几十步远,当露出脑袋后看到的是东夷人远去的背影。不敢大意,又向前游出几百步远,直到田家村远远的抛到了脑后,才游到对岸慢慢的爬上了岸边的草地。 坐在草地上,深埋着头默默无语,任凭冷水打湿了头发,浸湿了衣服。脑海里只有刚才血腥屠杀的场面,和亲人死去的身影,深深沉浸在痛苦和悲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