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梦中的回忆
夏日的黄昏闷热异常，老田头沿着河边一个人默默的散步，原本布满眼角的皱纹不知道为何竟有深了几分。远远的就听到一群孩子打闹的声音，听声音还有自己村子的孩子，急忙走过去看见田冲几个孩子和对面村子里的孩子正扭打在一起，看样子不是普通的玩闹，有几个孩子的衣服都被扯破了。 而田冲和烈火两人合抱着一个粗壮孩子的腰，那那男孩则一手搂着一个人的肩膀，三人就这样使劲缠斗在一起谁也不放手。 老田头生怕弄出个什么大事出来，赶忙走过去把这些扭打在一起的孩子分开，大声呵斥他们不许再打呢。黑狗停下来，不停的喘着气，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打赢对方，再看着有大人来了，只好懊恼的带领轩辕村童子军回家去呢。看着对面村子的孩子走远呢，老田头麻着脸转身训斥着本村的孩子： “你们这几个兔崽子，整天就知道胡闹，还不滚回去。” 几个孩子朝着老田头做了个鬼脸，呼啸着跑回村子去呢。黄昏的田家村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男人们干完一天的活，扛着锄头沿着田埂慢慢的朝家走去。田冲和烈火把手放在对方肩膀上，相互紧靠着，兴奋的吃着口哨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虽然没有打趴那只大黑狗，可是他们也没有输，今后可以扬眉吐气，不用再害怕轩辕村的童子军呢。 回到家里，田氏正在厨房里忙活，看见烈火回来衣服沾满了泥土，一张小脸也是灰不拉叽，田氏忙问怎么会事，当然不会说打架的事情，撒谎说是走路不小心跌倒呢。田氏丢下手中的活，用手拍打他的衣服，拍掉他身上的泥土，再用帕子浸了浸清水揪干擦掉他脸上的泥土，边擦边说： “你这孩子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大叔回来看见，又要责备你。” 虽说是埋怨，可是语气里充满了关爱，烈火听着心里感觉到仿佛是回到了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心里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天气太热，窗户敞开着，夜风吹进来感觉到一丝凉爽，打架的兴奋劲过去呢，身子一阵阵的疼痛，真的如田风所说的黑狗的拳头真的很硬，唧唧嘎嘎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咧着牙却不敢叫出来，深怕让田土夫妇知道了自己打架的事情。 夜越来越黑，风越来越轻。这样折腾了大半宿，终于感到了一些疲惫，模模糊糊中睡去。小小的石头紧贴着胸膛，感觉到丝丝凉意，随着起伏的胸膛石头如有感应般竟发出微弱的光芒，好似在回忆着过去。 睡梦中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块石头，静静的躺在一座大山上，高耸入云的大山人烟廖廖，山间幽静而青翠云雾漂浮，涓涓溪流从山间流过汇聚成一条小河坠入无底深渊，化作万丈瀑布。茂密的丛林中时而串出一只小动物，警惕的观望着四方瞬间又淹没在草丛中。 在这里已经躺了两千年，陪伴他的只有清晨的雨露，百鸟的鸣叫；夜晚百花的芳香，月亮的光华。一块顽冥的石头晨吸天地间的百露，晚收日月的精华，阳光普照孕育了他新的生命，两千年的酝酿积淀了天地的灵气。他不再是一块冥顽不化的石头，而是拥有灵性的神物。他不想再做石头，渴望拥有新的生命。 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身影，飘逸的长须一袭白衣，云雾袅绕中衣袂飘飘。面容是那样的模糊，却又感觉到那样的亲切。 “你在找我吗？”石头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看着这块开口说话的小小黑石，那身影仿佛是在微笑着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 “想不到两千年过去呢，你这小小石头居然有了灵性。”那身影捻着飘逸的长须感叹道。 “是啊，我在这里躺了两千年，等待了两千年。” “你在等待什么呢？” “我不想再做石头呢，我在等待获得新的生命。” “哈哈哈，你只是块石头，怎么会有这份痴心，没有躯壳的生命只是一个魂魄，是为天地人神所不容的，难道你想为天地不容，到时你连块石头都做不了，只能到那幽冥地狱倍受煎熬。”那身影仰天长笑。 “你能给我新的生命吗，拥有身体的生命。”石头沉默良久，央求那身影道，有了灵性的石头已经看出这身影的不平凡。 那身影看着这块石头，低头也是沉吟良久，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也罢，两千年前黄帝将南方山系的首山——不周山上的玉山精华采拮种植到这钟山上，没想到两千年后，被种植的众多玉石仍是石头一块，顶多外表更光鲜美丽些，到是你这块不显眼的黑乎乎的石头吸取天地灵气，结果却生成奇葩一朵。或许这也是天意吧，两百年后这中土大地又有一场动乱，我就带你回去勤加修炼，将来有一番作为也不枉这天意使然。” “烈火，烈火。”窗外传来一阵呼叫声。 揉揉眼睛，仿佛还没从梦中睡醒，梦里的一切是那样的模糊又是那样的清晰，仿佛曾经经历过却又是那样的遥远，小小的石头一块小小的黑色石头。 “烈火，烈火快起来，太阳都照屁股呢。”窗外又是一阵急促的呼叫声。 睁开眼睛，窗外撒进一片刺眼的阳光，用手遮挡住阳光，田冲的脑袋正趴在敞开的窗户上，看见好伙伴来呢，翻身下床走到屋外。看着烈火神不守舍的样子，田冲关切的问道： “烈火，怎么了，昨天打架的事，田叔骂你拉？” 摇摇头，从怀里拿出那块石头，一块看去那样平淡的黑色石头，仔细的看着想看出其中蕴藏的秘密，可是再怎么看也是块平常的石头。看着烈火拿出黑石，田冲也低头看去，可是怎么看也没看出个名堂。 “烈火，这块石头我看你一直带在身上，有什么用吗。” “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就带着这块石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还是摇摇头。 “那就别去想它呢，我爹叫我今天出去放牛，我们一起去吧。”田冲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好啊。” 小孩子天生好玩，琢磨不透的事情很快就会忘记，烈火把石头放回怀里，两个孩子牵着牛欢天喜地的向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