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起行,洛阳
一路上,刘轩凭借他二十一世纪超前的社会经验以及潜在的怪叔叔品质,从入世未深的周仓身上了解了一些基本形势。 大体来说,和刘轩所知道的三国早期形势一致。 除了南华老仙之外,如今修道之人还有天柱山左慈。南华老仙专修隐世之道,而左慈则为入世之道。 南华老仙一共有两个徒弟,一个就是周仓,另外一个则是于吉。 据周仓所说,于吉在南华老仙门下,主学医术。 中平元年(184),中原大旱,大量百姓流离失所。 令人发指的,那些豪门贵族积蓄了大量粮食,却没有开仓救济,反而勾结郡守,阻止流民入城,更抬高了城内粮食价格,企图牟取暴利。 与此同时,于吉趁着南华老仙闭关之际,携《太平要书》离开了南华山。 待南华老仙出关,于吉早已遁入世间,不知去向。 事后,得知于吉将《太平要书》授与了张角,而他本人则是听说在吴会陆续有洪灾,瘟疫出现,只身前往两地。 谁知,不到两月,张角竟然号称南华老仙传人,施展符咒之术,行医治天下之道,吸收南华老仙世间教徒,自创“太平道”。 更在当年三月举行黄巾起义。 之后的发展,和刘轩所知如出一辙,黄巾军很快就在各豪门土族和朝廷的镇压之下溃败。 而前不久,在吴会的于吉托人送来书信,查明竟是左慈通过幻术,使张角萌生称帝的邪念。更为了支开张角身边的于吉,酿造了吴会两地滔天的洪灾与瘟疫。 于吉为此分身乏力,恳请南华老仙为了百姓,下山平息历时多年的灾难。 收到此信之后,南华老仙在山中静坐了一天。随后,带着周仓,下山寻找已经隐遁的左慈。 在找到左慈以后,二人便爆发了一场大战。当时战况如何,无人得知。 周仓只知道寻到南华老仙之时,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而左慈则不见了踪影。 南华老仙告诉周仓,原本二人应当不分伯仲,可他发现华山龙脉竟出现一丝裂缝,左慈却不肯就此罢休,不得已,南华老仙只能以秘法压制伤势,一举重创左慈。 左慈在仓促之间,只能选择遁走。 换来的,是南华老仙重伤,而龙脉也被他们震伤。 之后,心灰意冷的南华老仙带着周仓一路往东,一路所见,只有荒废的田地和无尽的流民。 直到,那个破庙,见到了刘轩。而南华老仙阻挡典韦的一击,则消耗了他残存的精气。 刘轩听完,有些惊讶的问道:“现在修真人只有南华老仙和左慈?” “怎么?你以为修真很容易么?”周仓不满的白了他一眼,随后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听师父说过,好像汉朝初期,修真之人确实很多,不知为何,到了如今,只剩下师父和左慈老贼了。” “那你是不是也能教我修真之法?是不是能腾云驾雾?撒豆成兵”刘轩显然对研究历史兴致缺缺,而对学习修真之法,兴致高昂。 “不行,师父规定修真之法传内不传外。”周仓摇了摇头,说道,“更何况,修真只是借自然之力,为己所用,违反自然法则的事,是不可能的。而只有达到我师父的境界,才有可能缩地成寸,呼风唤水。” 看到刘轩一脸失望的表情,周仓又重新给了刘轩一份希望:“我师父临走前,不是给了你一册书籍?” “啊,对。”刘轩猛的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你不说我差点忘记。” 刘轩从怀里,摸索出那本南华老仙交给他的书册。 刘轩只扫了一眼,就一脸古怪的看着周仓,问道:“你练的是这个?” “怎么了?”周仓被刘轩古怪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凑过去看了个究竟。 “呸呸呸,你才练这个!”周仓看完,立马脸红耳赤的踢了刘轩一脚,解释道,“这个应该是师父从左慈老贼身上夺来的,左慈老贼擅长采阴补阳之术。” “哼哼哼,我以后还真是练这个。”刘轩心里乐开了花,赶紧把书塞回了自己怀里,同时装出一副委屈状,说道,“这都是你师父给我的,你踢我干什么?对了,你师父给我这个,莫非?” “莫非你个猪头!”周仓听完,娇羞异常,又连连踢了刘轩好几脚,瞪起眼睛说道,“你再敢胡说!怪不得师父让我跟着你,若是让我知道你作出yin人妻女之事,我就替天行道,以绝后患!” “是是是。”看到周仓真的生气了,刘轩只能讪讪的陪笑道,低下身揉了揉红肿的脚部。 “对了,你师父最后浑身散发金光,然后去了哪里?”刘轩跟着周仓又走了一段路,看到周仓气消了,赶紧缓和气氛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周仓摇了摇头,听到刘轩提起了南华老仙,有些担忧的说道,“我师父先前说过,到了他这个层次,只要rou身不灭,就能起死回生。只是他伤势太重,可能会花费更多时日。”
“要多久?”刘轩接着问道。 周仓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五到十年。” “咳咳。”刘轩有点无语,他现在又有些担心南华老仙回来之前,左慈找上门来该怎么办。 最后,刘轩决定先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南华老仙走之前说过,左慈最起码在两年之内不会回来,他还是先想想怎么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 两人沉默的坐在地上,思考各自的人生。 直到刘轩敲着发酸的小腿,朝着在一边用双手枕着下巴的周仓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什么?”周仓睁着她的大眼睛,反问道,“我不是在跟着你走么?” “这……”刘轩有点欲哭无泪,明明是他跟着她在走,怎么在她嘴里,就反了过来。 不过刘轩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决定不和她一番计较。 刘轩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努力的回忆刘轩原先的记忆,大致确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刘轩指了指前方,对一旁踢着小石子的周仓说道:“我们往那边走,去洛阳。” “去洛阳?”周仓歪着头,看看刘轩,问道,“那里现在是董卓掌权,我和师父一路走来,听说现在许多名士正在筹划讨伐董卓,你就不怕到时候祸及池鱼?” “哼,自黄巾之乱,群雄并起,门阀割据。而汉室腐朽,衰弱,真心为振兴汉室的能有几个。如今董卓势大,他们才放弃前嫌,一致反董。如若董卓势微,他们必然心怀鬼胎,各自为战。如此联盟,必不可成。”刘轩摇了摇头,对周仓分析着自己的看法。 没成想,周仓难得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刘轩的看法:“没想到,你也有如此的见解,怪不得我师父对你另眼相看。我师父当初也是这么说,反董成功则以,不成功,则可能是拆掉了汉室这个破屋子最后的门板。” 刘轩抬起头,看了看天,默默念道:“至少大局,还在我的掌握之中,就希望这个三国不要偏差太大吧。” “好了,我们走吧。”刘轩决定振作精神,知道三国的未来走向,至少能让他避祸就福。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支撑到洛阳。”刘轩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哭丧着脸,掂了掂从己吾带出来的银两。 “哼!凡人俗子就是麻烦。”周仓轻蔑的鄙视了刘轩一把,昂首挺胸的走在了刘轩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