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草原
第二章草原 出了武川县城，就有一辆红色的巡洋舰车子靠了过来，与大切诺基并行。 满都拉图打开窗子，还没有说话，又有一辆悍马车子从外面切到了这辆巡洋舰车子的前面，逼慢了这辆车子，就与大切诺基并行了。 乌云格日乐说：“不理他们，走。” 满都拉图就一踩油门，车子呼地一声冲向前去，把两辆车子很快地扔到了后面。 乌云格日乐说：“这都是拉客的，常常有很多的车子在这一带，只要有车子过了武川，就上来纠缠，说要带你去草原。客人如果跟着去了草原，他们除了从草原上的旅游点拿回扣外，有时还向客人要钱，影响很不好。 金教授说：“因为希拉穆仁草原在呼和浩特旅游中的名气比较大，所以我就带你去看一下，让你对这个地方有个感性的认识，先不说好与坏，你自己看。我希望你看到一个真实的内蒙古，这对我们后面的事情，是有益的。” 大切诺基带着李北进等人，现在就是向着希拉穆仁草原而去。 李北进说：“这种拉客的现象，也不是你们这里独有的，象是苏州的蠡口家具城，拉客的更更多。” 满都拉图说：“家具不是都在店里卖吗，为什么还要拉客？” 李北进说：“我总结是两个原因：一是竞争太厉害，客人少，到外面多拉一人是一人。第二个原因是，有的店家或者质次、或者价高，也只好到外面拉人。” 很快就开到了希拉穆仁草原游客中心。 老远地，李北进就看到了很多人围在一起，又吵又闹拉拉扯扯，好象要动手的样子。 李北进等人到近前看了一会才搞明白了，原来是两家接待点因为争客人在闹，差一点动手。那拨客人也有点生气了，其中一个姑娘被直接拉，衣服都皱了，小姑娘气的直哭。 满都拉图插进去大喊了一声：“放开！”一个中年妇女还不想放，被满都拉图把抓住给扔到了一边，差点摔倒。 不过她看了一眼满都拉图，没敢吱声。 那拨客人这才得以脱身。 这个旅游中心有四家接待点，都是承包的。 李北进看到一家的一个价格牌：骑马三个点400元起价，多一景点加100元，一般价位在400--680之间，几个景点跑下来，一圈大概2个小时左右。 金教授领着李北进，几人进了一个叫孙氏旅游中心的蒙古包（不知别的公司怎样），一屋子服务人员都在无所事事，说着闲话，磕着瓜子。 乌云格日乐说想要看一下住宿的客房。 一个极丑的姑娘负责管钥匙，她态度冷淡，说：“有什么好看的嘛，真麻烦。” 不过最后还是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开了一个号称是豪华包的蒙古包。 进了包，大家都觉得就是噩梦一场，首先，就一个字，恶心。厕所无水，没有打扫没有冲，臭气熏天；床上被单等还没换；烧水壶脏得不敢用手摸…… 价格还高得离谱，这个用水泥砌的圆形小屋，开价是800元/天。 李北进想，金陵饭店也才不过800块左右，货真价实的五颗星。 到了另外一家接待中心，先看了下餐厅，问价：“全羊2800，羊腿分580/680两种。” 几个人上了车，自己开着车在草原上走了一圏。 这里实在是太商业化了。 天天很多游客在里面，基本上看不到原生态的草原了，草原上的草已经秃了，一片一片的，可真是一个稀，许多地皮是裸露的，这里你看到的不是风吹草低现牛羊，而是风吹大地尘飞扬。还有很多所谓草地四周都用铁丝网围着，你想四处多走走看看都不行。 满都拉图说：“要是没有蒙古人陪着，游客如果进入到了铁丝网圈围的区域，被暗中监视的人发现，对不起，说你踏坏了他的草场，开口要价500，没有100元甭想走人。” 今年草原上的雨水不好，浅草才能没马蹄。 有几个穿着民族风格、颜色鲜艳的衣服游客在拍照片。 李北进想，拍出来应该很美，想起来应该很苦。 金教授说：“咱们不在这里玩了，我带大家去一个地方，我年青的时候插队的地方。满都拉图和乌云格日乐也都没有去过。” 满都拉图和乌云格日乐都兴致高昂起来：“说，太好了，太好了！” 正要走，就看到一匹马疯了一样地跑起来，一个女孩儿一下从马背上摔下来，很惨兮兮的，幸好没被马踩到。 这是马倌没有给牵马，任由马自己乱跑了的。 马倌也吓坏了，急忙扶起女孩，还好没有太大的事，他们之后就都向旅游中心的医务室飞快地去了。 刚才那个被满都拉图解了围的姑娘那伙人也站在他们的车边，看似犹豫不定。他们是开了两辆车，男女老少的，有六七个人。 姑娘看到了满都拉图，就跑过来说：“刚才的事真的谢谢你们啊。” 满都拉图很光棍地说：“小事一桩，不用谢。要不是今天陪从无锡远道来的李总，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那拨人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就走了过来跟李北进说：“你是无锡的？我们是苏州的，真是巧啊！”双手握住李北进，很是用力。 李北进说：“现在有的地方不规范，出门在外，多注意点吧。” 那人点点头：“所以我们都没有和他们冲突，我们是两家，有老有少的，这里真不行。你们准备去哪？” 金教授说：“我们也是认为这里不好，我想带我的朋友去我当年一个插队的地方，也是草原，是嘎查他们自己办的草原牧家乐。” 那人就说：“能不能带上我们？” 李北进看向金教授，金教授说：“行，给他们带客人，他们当然会欢迎的了。你们的车就跟在我的车后面走。” 大家各自上了车，乌云格日乐换了满都拉图，对金皓轩教授说：“老师，我们怎么走？” 金皓轩教授说：“达尔罕茂明方向，去哈日乌苏嘎查，都有路标。” 金教授对李北进说：“我来时就估计着希拉穆仁旅游中心可能不行，那里最近的负面报到太多了，所以来之前我已经给查干敖包苏木哈日乌苏嘎查的巴根打了电话，咱们去他那里。” 巴根是金教授当年当知青时插队地方的队长，金教授的朋友，联系是一直没有中断过，还互相来往过几次。 查干敖包苏木哈日乌苏嘎查在希拉穆仁的北边，大约二十几公里的路。 不过离开希拉穆仁镇后的路，基本就是草原上的土路了。 草原上很多地方其实没有路，车子随便开就行。 金教授说：“插队回城后，我去了那里有三四次，改革开放之后没有禁牧之前，真的是满山的牛啊马啊，真的很漂亮。刚去插队那会儿，我们知青还一直天真的想在草原上徒手抓羊，可是那羊跑的飞快呀根本追不上。” 乌云格日乐和满都拉图听到很神往，又止不住笑。 金教授说：那时候，那里的马都是散养的，半夜的时候就把他们放出去自己吃草，最神奇的就是第二天当他们听到自己主人的声音就会跟主人一起回家。” 车子很快就到了哈日乌苏嘎查的一个居住点，李北进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蒙古长袍的人迎了过来。 “他赛拜努！”巴根展开双臂弯下腰对金教授和大家说。 李北进看到巴根，帽檐下两鬓花白，黝黑的脸膛布满皱纹，饱经风霜的面孔，一副老牧民式的沉着与冷静表情。 蒙古高原的气候与江南是大不一样，无锡现在正是37、8的高温，可是哈日乌苏嘎查却是风有点很凉，很多人都是穿着西服，长衫，巴根穿着蒙古长衫，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李北进在金教授的提前提醒下，也是穿了一件长袖的衬衫，可是下了车，还是觉得有点凉。 巴根的后面，是他的儿子和儿媳妇，手里都拿着白色的哈达。 【注1：“他赛拜努”，蒙古语，欢迎的意思！】 【注2：“哈达”，亦作“哈噠”。藏族和部分蒙古族人表示敬意和祝贺用的丝巾或纱巾，多用于迎送、馈赠、敬神以及日常交往礼节。长短不一，以白色为主，也有红、黄、浅蓝等色。 清姚元之《竹叶亭杂记》卷三：“﹝土尔扈特汗﹞夫人遣其官等数人，餽以小哈噠一。”“哈噠者，薄绢也，红、黄二色。蒙古买以敬佛，为贵物焉。大者长丈餘，小者数尺。”“亲友各将哈达与男女，长者掛于项，平交放于怀内，或堆积坐前。”】 巴根的儿子巴岱呼用双手捧着哈达，高举与肩平，然后再平伸向前，弯腰给金教授，李北进这时看到，巴岱呼手中的哈达正与头顶平。 后来李北进明白了，这表示对对方尊敬和最大的祝福——吉祥如意。 金教授接过哈达挂在脖子上。 李北进也接过了哈达，按金教授的样子挂在脖子上。 到了了乌云格日乐和满都拉图，却是将哈达放进了怀里。 包括苏州男子在内的另一行人，也是各接哈达。 于是一片哈达就在各人脖子上随风飘飘，很是好看。 关于哈达的由来，后来李北进也进行了查证，有多种说法。 其中有一种说法，说是汉朝张骞出使两域路过西藏，向当地的部落首领献帛，古代汉族以帛为贽，象征纯洁无瑕的友谊。这样一来，藏族部落就以为这是一种表示友好、祝福的礼节，而且是从中原兴盛之大邦传来的大礼节，所以就直沿用至今。 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古代西藏法王八思巴会见元世祖忽必烈后带回西藏的，当时帛上有万里长城图案和“吉祥如意”字样。 后来人们又对哈达的由来作了一些宗教方面的解释，说它是仙女身上的飘带，并以它的洁白象征圣洁和至高无上。 之后就是敬“下马酒。” 蒙古人传统的下马酒是三杯，现在因为旅游的人多，已经不硬性规定，有三杯的，也有一杯的。酒，则是白酒也可，马奶酒也可。由于游客中有很多女性和老人小孩，一般都以马奶酒为主了。 金教授接过酒杯，先是用手指沾了一下酒，撒向天空，再沾一下，撒向地上，再沾一点，弹到了巴岱呼的头上，然后才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个喝酒弹三下的习惯，还有一个故事。 相传，在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大漠的时候，每次战事都是捷报频传，一统大漠的心愿指日可待。 可是，却有一个小部落成吉思汗攻打了很久都没有攻打下来。 成吉思汗很愤怒，于是采用人海战术，不停的从各个方位进攻，还是没有成功。 这个部落虽然没有沦陷，但同样是伤亡惨重，粮草的供应也出现了问题。这个部落的首领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勇士，他知道总有一天，成吉思汗会把这里攻打下来，那么，成吉思汗一定会把久攻不下的怒气发泄到自己的子民身上。 于是这个首领带着一坛美酒来见成吉思汗。 首领对成吉思汗说：“听说铁木真是草原上的雄鹰，我有心带着我的子民臣服于你，让广袤草原上的人民都成为一家人，让长生天父亲的儿子们团结在一起共同生活。但是，我要把我的子民交给一个勇士，我准备了一坛好酒，我敬你一杯，如果您喝了这杯酒，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勇士，我带着我的子民永远追随你，如果你不敢喝，那么你就是一个懦夫，哪怕是战到最后一个人，我们也会顽抗到底！” 成吉思汗很高兴也很为难。高兴的是这个首领的主动降伏，为难得是这杯酒，不喝，自己成了懦夫，这对一个蒙古勇士来说是一个奇耻大辱。 喝了，又怕酒里有毒。 成吉思汗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端起酒杯，用右手的无名指蘸了一下就弹向天空说：“我敬天，是长生天父亲的庇佑，我们才能生活的如此富足。” 之后由蘸了一下弹向大地说：“我敬地，是水草丰美的大地母亲哺育了我们草原儿女和肥壮的牛羊！” 第三下他蘸了酒抹向自己的额头说：“我敬我自己，我铁木真是草原上真正的英雄，因为我将要统一草原，建立前所未有的强大部落！” 成吉思汗的右手无名指上戴了一个银戒指，这时候酒已经顺着手指流到了戒指上，戒指没有反应，成吉思汗知道酒里没有毒，于是将酒一饮而尽，从而完成了他统一蒙古大漠的宏图大志。 从此，喝酒前用手指蘸三下逐渐成草原上喝下马酒的习惯，到后来变为一种习俗。 这之后就是请李北进，以及其它的人。 在巴岱呼敬酒的时候，敖登高娃就唱热情奔放的《下马酒之歌》。 哈达和下马酒，这是蒙古草原迎接远方客人最尊贵的迎宾礼节。 巴根他们的居住点只有四五户人家，不过这在草原上已经也是不少的了，很多地方只有一家。 更多时候，草原上的人家都是相距很远，单独放牧的。 巴根家现在也定了居，有四五座蒙古包。 金教授当知青插队的时候，一般的蒙古牧民家只有一座蒙古包，全家人都吃住在一个包里，那也是蒙古族一直以来的习惯。 不过现在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们生活习惯的变化，蒙古族的习惯也在发生变化，家庭成员只要条件许可，也会分开在不同的蒙古包中住宿。 巴根现在和老伴在一个蒙古包，儿子巴岱呼和媳妇敖登高娃带孙子孙女在另一个蒙古包中住。 还有三个包，就是用来招待来草原旅游的人住的。 巴根有着蒙古牧区牧民惯有沉默寡言，见了金教授也不例个，话很少。 这时候，就听见此起彼伏“咩咩”的羊叫声。 走进铁丝网围着的院子，里面充满勃勃生机，巴根家的400多只羊，大部分已在草原上放牧，只留下几十只可爱的羊羔，在院子里。见有人来了，羊羔便像小孩子一样扑过来，咩咩叫个不停。 一只小羊，一直随个苏州姑娘个走进蒙古包。 敖登高娃说它出生时，母羊没有奶，是人工用奶瓶饲养大的，因此它与人十分亲近。 巴根招呼大家坐下，脸上带着憨厚的微笑，吩咐他的儿媳敖登高娃为大家倒奶茶、准备午饭。 金教授亲热的坐在巴根的身旁，共叙友情。 金教授是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下乡时只有15岁。 知青们与当地牧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劳动之余同玩耍，那时候，金教授与巴根是最要好的。 巴根盛情款待金教授和李北进等人，端上蒙族特色的奶茶、煮羊rou。 巴根说：“绵羊肥rou多，三四十斤两岁左右的绵羊最适合煮食。山羊肥rou少，五六十斤三四岁的山羊涮羊rou最好。” 大家分两桌坐下。 李北进金教授等与巴根一家一桌，苏州客人一家一桌。 巴根儿媳敖登高娃又端上用草原野葱炒的黄橙橙自家产的草原草鸡蛋和自己种的洋白菜、萝卜拌菜和一大盘油炸饼，都是李北进从没有品尝过的草原美味。 李北进没有知青的经历，但对知青生活倒是通过文学作品和影视有一定的了解。 金教授与巴根说起知青生活，其中十分难忘的动人故事，就是金教授刚来到哈日乌苏嘎查的时候，一进村，巴根便给了金教授一碗羊rou招待。 那时候，巴根还帮金教授等知青做饭。 当时嘎查生火取暖做饭以牛羊粪为主要燃料，做饭的时候，不时要手抓羊粪往灶膛里添火，知青们亲眼见到，很是不习惯。 不过时候长了，自己做饭时抓过羊粪的手，也都跟牧民一样不洗了，只双手拍打拍打，就去揉面，继续做饭。 说到这里，巴根与金教授都相视而笑，李北进乌云格日乐满都拉图和苏州客人那都是听得津津有味。 按苏木的政策，知青一年的口粮只有360斤。 都是成长中的青少年，根本填不饱肚子。 巴根常想方设法为金教授等知青找吃的，让金教授少饿了不少肚子。 李北进从他们的交谈中，看到了当时年仅20岁的牧区毛头小伙子，善良淳朴的本性。 友情难忘，哈日乌苏嘎查走出去的知青，无论后来级别多高，职位多大，无论是做官的公务员，还是大学教授，只要回到查干敖包苏木，总是要来看一看巴根和牧民们。 两位老朋友回忆起当年知青在哈日乌苏嘎查“小雪杀羊，大雪杀猪”的快乐时光，以及每次巴根都盼望知青探家归来带回新鲜东西的往事。 一次，一位知青带回一条烟，问巴根想不想要？ 巴根一看，是毛主席抽过的牌子，当然乐不可支。 知青的条件是倒了一大碗白酒，要巴根一饮而尽，中间不得换气，这条烟归他。 一口气几乎喝掉一瓶白酒，巴根被灌趴下了，可是到了最后，知青只给了一盒！两人又开心的笑起来。 吃饭自然少不了敬酒。 请酒的时候，是敖登高娃一边唱着祝酒歌一边敬酒，巴岱呼则是弹着马头琴伴奏。 苏州男子也过来回敬酒。 到了李北进的时候，给了李北进一张名片，原来是叫柯懿洋。 巴根的儿子巴岱呼平时跑运输，他有一辆货车。 今天刚好在家。 吃完了饭，他就去备马。 因为时常有游客来，所以家里配备有专业的骑马头盔和马靴。 巴根家里有10几匹马，冬季是放养，夏秋的时候就在家里养，以方便游客。 金教授和李北进、乌云格日乐、满都拉图以及苏州客人，大家都戴上了头盔，穿上马靴，一个个似乎更有了骑手的味道。 哈日乌苏嘎查虽然离希拉穆仁草原不远，但景色却是完全不同，这里完全是一片大草原风光。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苏州姑娘来到了草原上，念起了学校里学过的《敕勒歌》，满脸的兴奋。李北进也觉得哈日乌苏嘎查的草原，才是真正的草原。《敕勒歌》所描绘的眼前的景色，就在眼前，那是多美的一幅图画啊，也蕴含着一种广袤悠逸的意境，更展示着一种能纳百川的宽博胸怀。 巴根和他的儿子巴岱呼就给大家当马倌和教练。 巴岱呼因为天天在外面跑运输，所以性格与巴根比起来，是开朗的太多了。 巴岱呼跟大家说：“骑马有着一定的危险性，特别是第一次。要骑马，首先你应该知道骑马都会有什么样的险，又应该怎样的去骑马，如何掌握骑马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也有生命也有喜怒哀乐和脾气，忽略了马的个性，后果很严重。 所有的马都认主人，它和主人有深厚的感情，马的智商相当于三岁小孩儿。 马的视觉很差嗅觉很灵敏，马对周边静态的动物如蛇、兔等常常发现不了，当这些小动物突然活动时，经常引起马的惊吓，所以骑在马上要时刻注意周围环境。 巴岱呼就给大家讲一些关于骑马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一、关于骑马技巧： 1、永远不要站在马的后方和侧后方，防止被踢。 2、上马前一定让马主检查一下肚带是否系紧，肚带不系紧容易转鞍，这是最危险的。骑行中每隔一段时间也要检查一下肚带的松紧程度。 3、选择鞍上带铁环的马，铁环帮助你保持平衡。 4、正确的骑马姿势是：脚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稳马鞍，这是小走的姿势。快走和快跑时，小腿膝盖和大腿内侧用力夹马，身体前倾，臀部和马鞍似触非触，跟随马的跑动节奏起伏。 5、上马时左脚尖内蹬；下马时先左脚脚尖内蹬，松开右脚，然后下马。一旦马受惊或拒乘而跑开，人至多摔一交，如果全脚套在蹬内，就会拖蹬。 6、不要在林区边缘赛马和快跑，一旦马受惊或驾御失控，就会窜入树林。 7、请勿紧跟着另一匹马的后方骑乘，以免遭前方马儿踢伤，至少保持一匹马身的距离。 8、骑乘时两匹马交汇时，请提早转向，请勿靠的太近，甚至碰触擦身而过，以免骑手的脚或膝盖互相撞到，或是马儿互踢。 9、马匹失控奔跑时，请确实抓住缰绳，慢慢拉紧，切勿尖叫，切勿跳马，同时发出“吁……”，马儿就会慢下来。 10、摔马时，请尽可能抱住马颈，抓紧缰绳，待摔到地面时再松手，摔到地面后，不要急着移动身体或站起来，以免被马儿踩到。 然后巴根和他的儿子巴岱呼就带着大家做骑马前的准备。 敖登高娃拿了一个筐子，让大家把容易掉落的物品放进去，比如手机、相机、钱包等随身物品。苏州姑娘还想拍照，巴岱呼说：有的是时间拍照，安全第一，骑马时最好不要拍。 在骑马的人中，乌云格日乐和满都拉图都是蒙古人，骑马是经常的；李北进骑的不多，所以没有什么经验，今天是学到了不少知识；金教授是的技术其实是最差的，以前年轻当知青的时候不是羊馆和马馆，主要是从事相关辅助生产的事，基本上就没有机会骑马，现在更是老了，所以巴根给了他一匹最听话的老马；苏州客人里有4个人敢骑马，包括工；苏州姑娘和柯懿洋。 做完准备工作，大家就放松了马缰，进行适应性骑马。 其实巴根家的马都是训练过的，都比较老实好骑。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向四方，百鸟齐飞翔。”李北进的耳边就回荡起这首歌，展望远方，心情开始在草原上自由驰骋。 马儿载着几人在草原上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金教授和苏州客人就都有些吃不消了。 端坐马背，瞭望着远处的群山，欣赏着秀美的草原风光，清风拂面，沁人心脾。 李北进与金教授和苏州男子说：“你慢点骑，回者下马休息，我想快骑一回。” 巴呼岱也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李北进，李北进豪情顿生，双腿一夹马肚子，手中的马鞭高高地扬起，“啪”的一声，重重的甩在马身屁股上，那跨下的枣红马伸长脖子嘶叫一声，四蹄撒开，飞奔而去。 马跑起来了，马蹄之下尘埃滚滚。那一刻,李北进配合着马的动作，也便感觉到更加神气，更加自信了。 “马后尘摧马直前，平原远望淡云烟。 关山壮丽劳蹄踏，轻勒缰绳欧亚穿！” 巴呼岱紧紧地跟在侧畔，以便照顾李北进，看着李北进很快地掌握了骑马的要领，眼中又多了一种钦佩。 乌云格日乐看李北进快跑了起来，也是跃马扬鞭。 满都拉图最年轻，那里肯落后，几匹马一阵尘烟，飞快地跑出了众人的视线，在大草原上纵情地奔驰。 这一阵跑，是李北进最畅情的跑马，一直跑了二三十公里，直到人马都累了。 马喘着粗气，小步跑到了河边，立刻将嘴伸进水里。 原来马是要喝水了。 马喝足了水，几个人开始信马由缰地往回走，不过经过这一阵地颠簸和奔跑之后，李北进的两腿终于隐隐的犯了酸和感到有些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