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逃脱!
车子一散架,里面的几个人立马变得东倒西歪。 由于被锅状物扣着,什么也看不清。文生刚想站直身子,一股很是幽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接着就触摸到了一个无比酥软的娇躯,入手间只感到心中无限满足,爱不释手。直到怀中玉人娇羞的轻哼了一声,文生才如梦方醒,很是不舍的停止了抚摸。 黑暗中,两人都瞧不见对方的表情,虽然有点尴尬,心中最多的却是刚才肌肤间相触产生的那种让人无比酥麻感的感觉,一种叫做情愫的东西慢慢的从两人那无比隐秘的内心世界中浮了上来,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发生一段纠缠不清的畸恋。 一时间,两人很是沉默,整个空间里都是司机师傅那惨烈的叫声,以及东冉公急促的呼吸声,两者结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大战即将来临的紧迫感。 被这种紧迫感一压,文生心中的那份旖旎,消失了一大半,心思活泛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前排的东冉公抱了过来,细心检查了一番,暗中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以为,东冉公那么急促的呼吸声,估计是受到了什么伤害,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只觉得老人的呼吸似乎和外界的声音息息相关,那声音急切,东冉公的呼吸就很是急促;那声音缓慢,东冉公的呼吸就很是平缓。 可惜的是,无论文生用什么方法,东冉公也无法和他交流,好似是独自进入了一个奇特的空间,沉迷与其中,对现实所在的地方没有一丝感觉。 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唤醒东冉公,外面那无比急促的敲击声,才是他首先要解决的事情,文生想了想,安慰了陈静一番,让她照顾好东冉公,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已经散架的破车。 东冉公的烟斗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构成的,无论文生怎么用力,也无法出去,无奈之下,他只好重新折返回来,想要唤醒东冉公,寻求逃脱的办法。 将心神沉入识海,驱动精神力,丝丝缕缕的进入东冉公的脑海,准备进行全方位的扫查,希冀可以找到他的意识。 东冉公的识海,实在是太过广阔。文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无法窥的全貌,消耗了无数精神力始终无法找到他的意识,最后只好重新退了出来。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文生只感到一筹莫展,总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和外面那些明显是仇家的家伙们比比谁的耐心更大? 刚想到这里,外面那些家伙似乎急迫起来,第一次受到的重击再一次袭来,车子晃了几下,眼看再也承受不了,马上就要塌下来,文生索性吹出一股黑风,将整个车顶.弄得无影无踪,再一次凝聚了一团黑水,猛地朝着上空冲了过去。 黑水还没有到,那东冉公烟斗所化的奇特物质面前,就被一团金色光芒挡了下来,相互间抵抗了一会儿,双双化为一阵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生很是不甘的又用精神力试探了一下,却也是无法突破这层物质,搞得自己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倒在了东冉公身旁。 这一坐只感到臀部说不出的清凉,心中一动,俯身摸了一会儿,果真摸到了一团又软又凉的古怪物质。 这团物质,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凉,不是冰凉的凉,而是无比的清凉,文生刚刚触摸到,就感觉自己那无比惶急的心马上变得清静起来,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明悟,想也不想拿着这团东西,就贴在了变得无比庞大的烟斗内壁上。 这一次没有出现刚才的金色光芒,清凉物质很是轻易的突破了内壁,不断地变大着,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人形光镜。 透过这层光镜可以看到外面的光景,文生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没有发此时到底在哪里,心中一动,向着光镜,悄悄地伸出了左手。 果真如他心中所想,左手很是轻易地伸到了外面。刚想通过光镜出去探察一番,原本已经停止了好长时间的敲击声再一次传了过来。 这光镜不仅可以看到外面,还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敲击声响了一会儿,文生就听到了一个很是jian猾的声音。 “叶子,好累呀,你试一会儿,这盖子可比乌龟壳硬多了,费了那么大的劲,到现在连个痕迹都没有。” . “哎,我已经用了两次“劈山掌”了。这掌法很是损耗功力,现在是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看这样吧,咱们就和他们耗着,我还不信了,这几个华夏人会一直不出来。” “嗯,这个办法好,把他们送到基地。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我弄几个先进工具,好好地玩玩这些华夏蠢猪。” “哎,叶子,我刚才远远地就看到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少女。啧啧,那皮肤,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玩玩?” “呸,瞧你那熊样,就知道玩女人,小心今天回去,小泉一郎立马找你侍寝。” “呸,呸,呸,乌鸦嘴。我说你也是个女人呀,说话怎么这么刻薄哪?你还是想想怎么和那个变态老男人交代吧,反正我是不会去见他。” “就知道你不是个男人,一遇见棘手的事情,就让我出手。哼,老娘今天就不随你愿,就是不去,怎么?你敢把老娘吃了。” “嘿嘿,叶子,怎么说你也算个美女。你如果真的想哥哥的话,那今天我就舍命陪你,啧啧,你那双大腿不知道弄死多少男人了!” “真的想试试?就你这身板,老娘怕你吃不消,别一会儿回去了,腿都站不稳。” “你也太小看人了,哥哥可是咱们倭国数一数二的猛男,你以为我是小田一郎那厮,三秒快枪手。告诉你,哥哥最少也能坚持三分钟。” “啊!三分钟,吹吧,谁不知道咱们倭国男人最持久的也就一分钟。你都三分钟,不会是混血的吧。” “八嘎,我的血统无比纯正,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下手狠。” “吆嘿,说到你的软肋了。谁不知道当年美利坚大兵在咱们国家造了多少孽,你不会是他们的后代吧,我说你个子挺高的,脸蛋也这么白,原来有这份血缘呀!” “八嘎!”一声厉吼响起,倭国男人再也受不了倭国女子的反讽,无比疯狂的团身扑了上去,招招朝着那女子下三路攻去。 两个人身影很快,互相之间很是熟悉对方的招式,文生观察了良久,只觉得这两人招式之间充满了阴损,残酷,让人不寒而粟。 最后,好似是那女子功高一筹。由于文生只能看到一边,也不敢随便放出精神力,具体情况他并没有亲眼目睹,只是听声音判断出来的。 “哼,现在知道老娘的厉害了,跟我斗,你行吗?” “叶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咱们毕竟都是一个主子,这样窝里斗,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好看。我现在就在这里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说你一句坏话。” “倭国的男人,怎么现在都是你这种嘴脸。真的不知道,你们当年的那股强悍气息哪里去了,不会是消失在女人肚皮上了吧!” 倭国女子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怨愤,好似深深地为这个国家的男子不齿。 出奇的是,那倭国男人并没有反驳,反而很是自卑的叹了口气,嘴里胡乱的嘟囔了几声,无力的替自己国家的男人辩白了几句。 其实,他自己心中明白,自从二次世界大战后,倭国的男人再也没了先辈们那强悍的气息,一代代腐化下来,到了今天,快成了男人这个称号的耻辱。 他们这代人也不是没有想过振奋,让人奇怪的是,每每刚有一点决心,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被什么东西强力抹去,心中再一次变得一片模糊,继续去寻欢作乐,糟蹋自己那本来就无比软弱的躯体。 长此久往下来,倭国男人集体疲软,再也不复祖先的那种野兽精神,变得无比的变态,无比的下作。 此时,倭国男人刚刚有了一点悔过之心,马上又消失的一干二净,眼中竟然出现了一种血红的光芒,望着眼前的倭国女人,一串哈喇子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叶子,求求你,踹我两脚吧!”倭国男人无比渴求的望着倭国女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这样的期盼。 叫叶子的倭国女人很是厌恶的望了他一眼,左脚轻抬,用脚上那长长的高跟,对着他的脸狠狠的踏了下去,又用力的扭动了几次,爽的那倭国男人忍不住的呻.吟起来,声音无比的绵长,把一直偷听的文生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 在他俩谈话的时候,文生有好几次都想猛的冲出来,一举制服他们,可是,刚才隐约间看到两人之间的战斗,知道这两人的身手恐怕都不弱于自己,文生心中把握太小,迟迟不敢出手。 这一耽误,两人之间的闹剧已经接近了尾声。倭国男人变态般的享受完倭国女子的糟蹋后,很是舒爽的高叫了一声,宣布了这场女王戏的结束。 又偷听了半天,除了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辆大型运货车上,文生再也没有得到一点信息,很是无奈的拿走了清凉物质,慢吞吞的退了回去。 烟斗内的空间不是那么的充足,至少文生都不敢站直身子,弯腰走到东冉公旁边,听了听他的心跳,感觉越来越平稳了,想起清凉物质很是神奇的样子,文生缓慢的把它贴在了东冉公的额头上。 这一贴,顿生奇效。几乎是马上,东冉公已经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光芒差点照亮了整个烟斗。 没有刚刚清醒的迷茫,东冉公的样子让文生感觉他好像智珠在握,顷刻间就可以带领大家脱困一样。 陈静也被东冉公那无比灿烂的精芒吸引了过来,乖巧的爬到文生身边,满脸期待的看着东冉公,等待着他仙口一张,来个惊天一语,直接把自己这群人送到安全地点。 他们两个越是期盼,东冉公越是不张嘴,眼不动心不动,好似佛祖端坐莲花台。瞧那架势再过一会儿,估计就要破碎虚空,直接回归灵山那无上乐土。 在文生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耗尽,准备来个敲山震虎的时候,东冉公嘴唇一动,无比缓慢的说道:“稍安勿躁,再等一刻钟。”
说完这句话,东冉公浑身上下一阵抖动,气息也变得很是杂乱,让对气机很是敏感的文生,觉得心中一阵烦躁,嗓子一甜,张嘴就吐了一口鲜血。 他这一吐,倒也无甚大碍,却把旁边的陈静慌得不成样子,又是捶背,又是抚胸,让本来吐一口就好的文生,差点又吐了一口。 强自压下心中的那丝烦躁感,制止了陈静的动作,用精神力在体内游走了一番,驱除了不适的感觉,深深地吐纳了几口气,文生才终于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东冉公身上的气息愈发的诡异,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原本无比宁静的气息,现在变得很是灼热,不断地膨胀着,越来越壮大。 这股气息一般人根本无法抵挡,文生只好放出黑水护身,将自己和陈静包裹起来,仓促期间却忘记了边上那早已晕倒的司机,等得想起来的时候,东冉公的气息已经强大到让人发指的程度,文生试了好多次也无法将司机保护起来,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东冉公身上一直上升的气息慢慢的稳定起来,不断的凝聚着,直到变成了一片金黄的光芒,和烟斗内壁的金黄色互相辉映,猛然又交.合在一起,化为一团灿烂到极点的光芒。 这光芒无比的刺眼,让文生只感到双眼一阵刺痛,还没有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了一阵“嗖嗖”的声音,识海内一阵混乱,想要支撑一会儿,忽然间只觉得无比的疲惫,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恍惚中,好似乘着一座椭圆型的飞船,翱翔在宇宙深处,无数的银光,无数的星球在身边来回旋转,带着一种很是玄奥的轨迹,好似在向自己演示着天地间最淳朴的道理。 一条闪闪发光的长河从身边滑过,砰落无数水滴。数不清的奇特生物在其中欢快的游动着,不时吹起一个个无比硕大的水泡,在空中缓慢的裂开,流出无数道细流。 这些细流无比的灵动,在文生身边跳跃着,欢呼着,忽然间又重新凝聚在一起,化为千万滴水珠猛然间冲向了文生。 凉,无比的清凉,发自内心深处的凉爽,让文生快速的从自我臆造的空间中冲了出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东冉公那亮晶晶的光头,他手中拿着一块不断闪着翠绿光芒的玉石,很是神秘的笑了笑,手一抖,玉石就突兀的消失了,让文生很是怀疑自己的眼睛。 “小子,怎么样,我说是一刻钟吧。”东冉公脸上不由自主的显出了一丝得色,很是满意自己的作为。 他这一辈子,一遇上厉害的对手,虽然是除了逃,还是逃,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容易过,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为东冉公的逃脱记录再一次提高了一个等级。 如此一来,他那一直犹如古井的心境,在今天,一不小心,重新荡漾起来,笑的那个开心,笑的那个得瑟,差点让文生怀疑认错了人。 好在文生最近见过的奇异场面不少了,惊异了一阵,也不再去想它。把周围扫视了一番,心中猛的一突,旋即又释然的笑了笑。 他们此时处在一个很是广阔的楼顶,依照这上面的风速,文生很是怀疑这老头是不是降落在禹州市最高的“贸易大厦”上,随便瞄了瞄四周的景物,渐渐确定了心中的怀疑,对于这老头,愈发的感到其人的神秘。 那可以膨胀的烟斗,冰凉的玉石,气息的转化,脱困的诡异,无不证明着东冉公好似不是什么没有一点功力的单纯悟道者。 可是他的身上又确实没有一点修炼过的痕迹,越是这样,越是加重了他在文生心目中的神秘感,让文生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小子,那些小鬼子你都收拾不了,还得靠我这个老家伙救你们出来。你过来看看,这小妮子怎么样了?” 东冉公口中的小妮子,自然就是陈静。她此刻躺在文生旁边,双眼紧闭,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好似是梦到了无比美好的事情。 文生用精神力仔细探查了陈静一番,觉得只是单纯的晕了过去,心中一阵轻松。原本在他想来,自己又晕过去了,陈静估计会受到什么伤害,没想到毫发无伤,忍不住欢呼了一声。 “咦,那个司机哪?”文生高兴之余,终于想到了那个倒霉至极的出租车司机。 “死了!”东冉公随口答道,仿佛说的是阿猫阿狗。 “为什么不救他?”文生心中忍不住气愤起来,有点看不惯东冉公这种无视人命的态度,声音不自觉地很是严厉。 “我没有那个能力,为了保证咱们三个人脱离困境,我必须舍弃他。”东冉公依旧无动于衷,很是沉稳的说道。 听他这样说,文生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人世间,总是有太多的舍弃,有时候,一个不忍心,就会丢掉自己的命。再无奈,又有什么办法?这世界,无奈的事情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