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吴正之死
一大早上，城中的宝盛楼就开门迎客，范掌柜吸着水烟在大堂里转悠，不时对偷懒的伙计喝骂几句。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范掌柜便躺在大堂的右侧走廊里，一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边小憩，这样的日子他很满意，而且宝盛楼是京城在临海城开的分店，背后势力庞大，也没人敢来宝盛楼找麻烦。范掌柜小日子可谓过的舒坦。 不过今天这阴沉沉的天气让他有点小烦躁，因为下雨，也没几个人上门，所以范掌柜只好百无聊赖的在那里抽烟。 没什么事，他的眼神咕噜噜转动，开始盯着柜台里一个穿着牙黄色裙子的十五六岁美丽少女，看到这个少女，他脑子里顿时浮现昨晚上这少女丰满柔嫩的身体在自己身上扭动摩擦的样子，登时心里就更加烦躁了。 就在他琢磨着等会儿是不是找个空和杏儿消消火时，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进大堂。 “客人！”范掌柜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他见到那个身穿黑斗篷的人走到柜台前，和少女杏儿说了句什么，杏儿立刻脸色一变，从柜台后匆匆走出，向自己这里走过来。 “掌柜，这人有大买卖找您谈！”杏儿低声道。 范掌柜瞟了杏儿妍丽的面庞，笑着点头：“知道了，这个人交给我。”他越过杏儿向黑斗篷人走去，忽然回头道：“哦，杏儿，等会儿客人走了，你来一下四楼。” 杏儿望着范掌柜佝偻的背影，心里一阵烦躁：这个老家伙，白天也不消停。不过一想到昨晚上范掌柜舔的自己如上云巅，下面登时就湿了。 这边，范掌柜已经来到黑斗篷人旁边。 “我是这里的掌柜，鄙人姓范。不知贵客有什么需要？我们宝盛楼商品齐全，一定会满足您的全部要求。” 走得近了，范掌柜打量了一下这个神秘人，身量较低，看起来不过一米六的样子。而且体型上比较瘦弱，虽然斗篷遮住了脸庞，但他还是猜测这是一个少年人。对于这人的打扮，他倒是没怎么在意，每年他都会接待那么几位这样不愿透露身份面孔的人。对这种人，他们是很欢迎的，因为凡是这样神秘的人几乎都有不错的身价，可以为宝盛楼带来大笔的财富。何乐而不为呢！ 神秘人沙哑着声音道：“范掌柜，可有清静的地方商谈？” 范掌柜一拍额头：“是我疏忽了，来来，请贵客上楼，我们上去详谈。”说着，对那位叫杏儿的少女喊道：“杏儿，等下把我珍藏的雪泥茶端上来。” 那少女甜甜的答应。 在二楼一间宽敞临街的房间里落座，随后那少女杏儿就推门进来，为他们斟了两杯茶，让神秘人无语的是，临走那少女还背着范掌柜给他抛了个媚眼。 “呵呵，不知道阁下贵姓，这次来有什么要买的？”范掌柜笑眯眯的道。端起茶杯噙了口茶。 神秘人二话不说，从怀中拿出两张纸放在桌子上，向范掌柜轻轻一推，说道：“听说宝盛楼是城里最大的商号，传闻没有宝盛楼弄不到的宝贝。在下闻名而来，希望宝盛楼能够替在下集齐这两张单子上的物品。” 范掌柜拿起两张纸，细细的查看起来，但是他越往下看，心里越是震惊，这两张单子上的东西，无一不是珍稀物品，可以说就算宝盛楼中的藏品也难以凑齐三分之一，而且又许多东西竟然是他都不知道的。 “这，这，阁下要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范掌柜颤抖着道。 神秘人淡淡的道：“这些不是范掌柜该问的吧！” 范掌柜脸色尴尬：“对对，不好意思，在下失态了。只是，这两张单子上的东西太难收集，我们临江城的分部恐怕只能集齐三分之一。不知道阁下能不能宽限几日？” 神秘人点点头道：“没问题，这两张单子，只要您能够在二十日之内收集到，我就会付给你们满意的报酬。当然，越早越好。不过，若是不能在期限内收集好，希望你们能够优先收集这一张单子上的东西，请务必优先将这张单子的物品收集到。提前一日，我会多付十分之一的报酬。” 范掌柜珍而重之的将两张单子收好，拍拍胸脯道：“阁下放心，我立刻就派人向京城求援，一定在二十日之内满足您的要求。” 说完，范掌柜有些为难的道：“只是，这么庞大的物品交易，阁下是不是先付一些定金？” 神秘人伸手入怀，拿出一个木盒放到桌子上，示意范掌柜打开。 范掌柜不疑有他，伸手将盒子打开，一颗龙眼一样大小的药丸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出现在他面前。范掌柜瞪大了眼睛，吃吃的道：“这，这难道是……？” 神秘人低声道：“不错，正是玄元丹。不知这颗丹药作为定金可够？” 范掌柜惊喜的点头道：“够了够了，这颗玄元丹，足以支付那些物品的报酬了。” 神秘人点头：“很好，请尽量早日收集到这些物品。”说吧，神秘人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告辞！” 范掌柜：“啊，我还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若是到时候东西到了，我如何联系您？” 神秘人开门下楼，头也不回的道：“数日后我会再来，名字吗，你可以叫我神舟一号！” 范掌柜站在楼梯口，望着神秘人远去的背影，脸色古怪的自语道：“神舟一号，这是什么名字，真奇怪。” ………… 雨巷的某一个隐秘的拐角处，唐霖脱去一身黑色斗篷，将衣服仍在墙角。 “喂，神舟一号，原本我们只是要买神行符的原料，可是你突然加了一张隐形符的材料进去，看那范掌柜的脸色，我觉得二十天时间他们不一定收集的到啊！”唐霖一边沿着街道前行，一边在心中抱怨。 “放心吧，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大把的钱撒下去，他们一定拼了命给你收集。这些材料虽然不常见，但是难不倒他们这种大商号的。” “我真想不明白，这隐形符我们真的需要吗？到时候只要我有了神行符，一日千里早跑的没影儿了，这隐形符根本用不上啊。而且，我们有那么多时间炼制吗？” “你真是不可救药，我还不是以防万一吗，到时候万一出了意外，拥着隐形符也可以抵挡一下。炼制这些符箓不用你管，到时候听我的就是了。” “事关我生命大事，我怎么能不管。我说……” 一路上，唐霖就这样和神舟一号辩论者，向长春堂行去。 下午的时间，唐霖一直呆在丹房里和赵师兄他们学习炼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学习，他的炼丹技术大有长进。已经可以单独炼制丹药了。现在，他要开始学习炼制培元丹，培元丹的材料比较珍贵一些，所以赵师兄没有一旁观看，而是亲自下手和唐霖一起行动。他可不敢让唐霖一个人炼，那些药材他损失不起。 待到半下午的时候，忽然门口一阵喧闹，接着丹方的门被敲响。 丹方伙计刚打开门，前堂的伙计小山就冲了进来，他一脸焦急的对唐霖喊道：“唐霖，不好了，你唐府里的教习师傅吴正被人杀死了！你快去看看吧！” 唐霖豁然从丹炉炉口边站起：“什么？再说一遍！” 小山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也是刚刚听说，说是下午的时候，在池塘边有人发现了吴正的尸体，现在刚刚打捞上来，据说人是被杀死之后推进池塘的。你赶快回去看看吧。” 唐霖脸色剧变，一把推开旁边的赵师兄，夺门而出。 刚刚冲出丹房，唐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后面的伙计小山道：“这件事你告诉我三叔了吗？” 小山在后面扬声道：“没有，唐大夫好像出诊去了，此刻不在堂里啊。” 唐霖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道：“等我三叔回来，你把这件事告诉他，我先走一步。” 一路上，唐霖以最快的速度向唐府飞奔，很快他就来到唐府的池塘边上，大老远的他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观看什么。 唐霖野蛮的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地上被一张破席子裹着的尸体，那是吴正的尸体，往日憨厚可爱的笑容，变成今日铁青的脸庞，吴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双眼凸出，似乎死不瞑目。他脖子上还有一个紫红色的手掌印，颈椎有些扭曲的歪着，应该是被人活活扭断了脖子。 唐霖一把扑过去，死死的抓住吴正的胳膊，嘶哑着声音喊道：“吴正，吴大哥，你醒醒，你给我醒醒啊！”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他想起了往日一幕幕的光景…… ………… “吴正，你修炼的是什么功夫？” “少爷，我练的功夫，都是一些粗浅的武艺。您以后肯定要跟着五老爷和三老爷学习绝世武功的，我这些武艺您不用在意的。” “吴大哥，以后我就跟着你练武了，咱们还是不要这么客气的好，你也别叫我少爷，就叫我十三郎就行。” “使不得使不得，少爷，您叫我小吴就行了。我可没那福分当您的大哥。” “我说当得就当得，以后你就是我的吴大哥了……” ………… “吴大哥，你来了！” “十三少爷，今天我们该学习虎形拳了！” ………… “少爷，您小心点，可别伤着了……”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