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EX篇二十三，杀意
买完东西之后，我在冷风中走到了教会附近。感觉轻松了不少，我即使知道会让他感到为难也会说着任性的话。虽然这不是好事，但却是我真正的心情…… “泉……” “咦？”在不经意间，董香出现了。“下午好！小董香！” “嗯……”或许现在的是想回应我的问好？“你又来了吗？” “怎么感觉好像不可以来呢？”确实呢！神应该也不会欢迎我这样的人…… “没！我只是觉得你很闲……” “这个嘛！要说闲确实是闲了点……”他已经离开了东京，我又恢复了一个人生活的状态，而且也没有什么能够做的事，谁看了都会觉得我优哉游哉的吧！ “那么？小董香？你又是在干什么呢？” “这和泉没关系……” “难道你不喜欢和同伴们一起玩吗？”董香什么都不回答，盯着我看。“不可以做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哟！明明有一张这么可爱的脸呢！” “啰嗦！” “哎呀！真是让人困惑的孩子呢！”这孩子和我一样，也是坏孩子呢！这么固执的脾气，对其他的孩子来说是挺难让人接受的吧！ “那些家伙很讨厌！都是些啰嗦的家伙！” “说不定一起玩的话，就会很开心的呢！” “如果我觉得不开心的话，泉肯负责吗？” “这？负责任这种话……”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好，还是和以前的自己一样，什么事情都放着别管比较好吗？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和孩子接触过……“嗯！这个嘛！如果有好心情的话，那就试着一起玩玩吧！我要进去里面有事……” “嗯？”确认董香点头之后，我走向教会的大门。回过头去看，董香好像理所当然的跟着进来了。 “董香？找我有事吗？”尽可能的温柔，我试着用猫一样的声音和她说话。怎么了？为什么我想要对这个孩子那么温柔呢？因为我们是同一类的存在吗？ “只是监视泉别偷东西……” “怎么都好啦！不过？至少能叫我泉jiejie吗？” “不行……”这个孩子？难道真的很讨厌我吗？总觉得脑子里充血了……我无言的把视线离开了董香，我不想把这么小的孩子当成对手来真的怄气。 “泉？” “嗯！请稍微安静一下……”我盯着祭坛看着，深呼吸……不是在向神祈祷，因为我一直坚信着神对于命运是不理不睬的，但是这里静寂的空气能不可思议的让心情安定下来，感觉甚至就是这个充满血腥味道的肮脏身体，都能够被净化……当然！也只能深信着继续这样子情况会好一些，至少我已经不想再杀人了！ “啊？”突然？视野模糊了！我慌忙打算擦下眼睛，膝盖使不出力气来，站不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能大声的听见自己心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跳动声。 “稍微……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像这样快要倒下的感觉有过好几次，但是？和至今为止的不一样，身体就好像空掉了一样，心脏跳得很快、脸好热，有种猛烈的饥饿的感觉…… “这是？什么……”因为太久没有进食的缘故吗？浑身无力，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这种非常强烈的饥饿感，说不定喝杯咖啡好好休息下也就没事了呢！ “死了吗？泉？你已经……”她用快要把我吸进去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里面到底蕴含着怎么样的感情呢？我这种浑浊的眼睛？看不出来吧！ “jiejie……说过的吧！”竭尽全力的笑着，用力发出有精神的声音：“不会死的哟！这么年轻！我并不想白白死掉……” “真的？”嗯！我点着头，向董香的头伸出了手。“啊！”发出小小的悲鸣，她拔开了我的手。 “啊！是呢！不可以碰你的呢！” “嗯？”为什么？董香一脸抱歉的样子…… “对不起！而且？我没事的……jiejie……只不过摇晃了一下……”在膝盖这里用力，终于站起来了。“嗯！没事的……” “像个笨蛋……明明在笑……却在哭……”说着，董香跑出了教会。没有制止她的时间了，也没有那种闲心。 “啊！呵呵！在孩子的面前暴露出最差劲的一面了呢！”我也离开吧！不补充食物的话，至少还要去喝一杯咖啡…… 自从我认识了他之后，进食的效率确实是降低了许多，经常都是强忍着饥饿的感觉，一直都在勉强着自己的身体。罪与罚？善与恶？我的内心已经改变…… 心情很复杂，不经意什么东西又来了？比在董香面前跪下的时候，更加强烈的头晕，视野里变得晕头转向的，这是？什么…… 糟糕！看来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像是要吸干全身血液的饥饿感袭击了过来……视觉也好听觉也好，所有的感觉都被迅速的切断了…… 真的？糟糕了！我开始后悔没有再以“食尸鬼”的身份生活下去，随后意识就变得模糊……心境到底起了怎样的变化？为什么要选择作为“人类”而活着？这并不是我应该选择的道路，不过现在已经无法改变已经是到达了极限的事实。 “好饿……”脚步摇摆着，我走进了公园里想要休息一会儿。凛冽的北风毫不留情地夺去了我的体温，虽然应该立即去补充能量，但是途中不可以倒下，稍微休息一下才好吧！而且在街上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我也不想成为杀戮的怪物。 坐在长椅上一动也不能不动，如果强行走的话，说不定就会真的倒下了。我是何等悲惨啊！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我身边，还真是有点想念他…… “啊！”轻快地走着，董香出现在我的面前。 “哎呀？” “怎么了？” “嗯！没什么哟！”我笑着回答，虽然声音小得像是悄悄话似的，董香会好好回应我的招呼还是有些始料未及……应该是心扉稍微有些打开了吧！“在奇怪的地方碰面了呢！你是来这里玩的吗？” “教会前……” “教会？” “在教会前走来走去是不可以的呢！老师说……因为有车经过很危险，要玩的话就在公园里玩，这么说的……” “确实是这样子的哦！不过？为什么董香会在教会前呢？” “这个……这个！是我自己的事情！” “难道说？你舍不得jiejie我吗？” “不是！嗯？”真正想否定吗？还是想隐藏自己的害羞呢？哪样都没有关系，一直都不讨人喜欢的董香能认真起来表现出自己的感情，真是很开心…… “泉？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稍微在外面走一走呢！但是现在稍微有些累了，所以休息一会儿……” “像是老太婆一样……” “你说什么呢？” “啊！呜！”面对着冷冰冰的微笑，董香敏感地反应着，看来该要严格教育的时候就应该严格教育一下。“泉……笑着……但是好可怕……” “感情不一定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的呢！要记住哟！” “我不知道……”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呢！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我这么说着站了起来。 “要回去了吗？” “抱歉哟！想和董香一起玩，但是今天稍微有些……”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又被强忍下去了呢！现在的话应该可以去走一趟……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和你玩！” “但是jiejie我想和董香一起玩呢！”面对董香微笑着，离开这里…… 果然不行吗？膝盖使不上力气，看起来失去的体力比想象中还要多，稍微休息这种程度是不可能恢复过来的。 “泉？” “没关系的！jiejie我是不会倒下的！嗯！” “要死了哟！”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绝对不会死……” “不可能的，因为……” “你真是温柔的孩子呢……过去一下！董香……” “咦？”我把董香的小身体抱了过来。 “别！不要……别……”我用剩下来的力气稳稳的抱着乱动的董香。 “为什么讨厌呢？”这个孩子因为某种理由失去了父母。 “只要触碰过的温暖，就会很害怕消失，是么？”重要的人，能够给予她温暖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一开始就什么都不需要，她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呢？ “放开……泉……” “不用害怕……我想抱着董香！因为……你很温暖……” “呜……” “不用哭……不用哭的呢！” “那个……” “是……” “爸爸……mama……都不在了……明明说了……要一直一起的……现在就连弟弟也……已经不在了！哪里都没有！已经见不到了……我讨厌一个人！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爸爸……mama……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真是辛酸呢！”我紧紧的用着力，这么小的身体里，已经充满了快要涌出的悲伤，就和曾经失去父母的我一样…… “董香！你不是一个人！你不会变成一个人……不只是我……如果打开心扉的话，一定会有人回应着你的……”无法在悲伤中解脱，站起来！必须要面对着！跨越过这道悲伤…… “泉？不会走掉吧？” “不会走掉的哟！因为我……”我抚摸着董香的头，笑着说：“因为我……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我感觉到一个强壮的黑色人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不过我在对方的身上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杀气。轻轻地回过头去，一位银发黑袍的男性，四方先生…… “四方……先生……”意识已经一片空白，看来已经是坚持不下去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董香出现在我面前…… “泉……jiejie……”终于肯这样叫我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挺开心的。 “小泉！”房门打开，四方先生走了进来，又是他将我从危险中拯救出来的。 “真的是受您照顾了，四方先生……”面对救命恩人，我向对方鞠了一躬。 “嗯！没什么，这也只是小事一桩！好的！你也要振作起来才行……” “四方先生！我已经好多了，不过这个女孩……”我望向了董香，她应该是刚刚被孤儿院收养了不久，但是食尸鬼是无法在那种地方待下去的。人类的食物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如果她再留在那种地方的话，或许将会是和我一样的结果。 “我明白的！我会将她带到芳村店主的身边，不过你的事情……”刚刚回到了故乡，就遇上了如同是亲人一般的四方先生，但是我却不想去见自己的父亲。 “我的事情怎么样都好，您知道伊鸟小姐在什么地方吗？我要去见她一面。” “伊鸟……她如今在14区中，而且还经营着一家叫做‘HelterSkelter’的酒吧，你想要找到她应该不会很困难……”伊鸟小姐掌握着很多重要的情报，14区的酒吧应该是一个类似于情报站这样的地方，我有必要去14区去见她一面。 “请代替我向父亲说一声，抱歉……”明白了我的意思，四方先生点了点头。 “董香！jiejie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哟！你就跟着四方先生就好了……”微笑着对她说着，但是董香貌似是很不情愿的样子，不过最后她还是向我点了点头。 董香应该会跟着四方先生前往20区，那是我父亲经营着咖啡店的地方，不过现在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自己的父亲，而且我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我离开了中央区，在前往14区的路上并没有什么障碍，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酒吧的招牌“HelterSkelter”非常显眼，难道真的不会引起CCG的注意吗？ 老板娘正在酒吧内。外表和蔼可亲，实际心底隐藏着许多东西的伊鸟小姐，她对于我的到来并不意外，而且我应该也算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独眼”种…… “伊鸟小姐……”点头示意之后，开始说起正事：“对于雾岛先生的事情？你到底了解多少？” 拥有着同样的发色，而且也是一男一女的双胞胎孩子，董香应该就是雾岛先生的女儿，而绫人就是董香失散了的弟弟，我必须要了解到这件事情的真相。 “雾岛先生？那位赫者吗？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3区的搜查官们给驱逐了。”这是已经清楚不过的结果，他是败在了3区的特等搜查官“城户”的手中。 “那么雾岛夫人呢？还有他们的儿子和女儿？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个女儿貌似被2区的教会收养了呢！儿子貌似已经流落到野外，至于她们的mama？这还是上周的事情……她已经被4区的三名上等官驱逐了……” “果然是这样吗？”因为失去了母亲，所以孩子们都流落在外，如今董香应该已经不会有问题了，但是绫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找到他的所在…… “你想怎么做？小泉？”伊鸟小姐已经在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心中的决定，至于这件事情我会有怎样的选择？或许我又一次要重cao旧业，与搜查官敌对…… 知道了这一切情况之后，我还以为自己的情绪应该会失控，不过这样就很好，看来我已经在他的影响之下改变了许多，能够冷静的看待一切？我也变强了吗？ 城户那个家伙还在指挥着CCG的特遣队，音羽镇的事情有他烦的时候，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三位驱逐雾岛夫人的上等官，我一定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4区的那三位上等官？你知道他们的消息吗？”其他的搜查官在我眼中都是待宰的羔羊，根本不值一提！但是那三个家伙？必须解决！ “我能够将他们的消息给你，但是你要好好想清楚，真的要与‘白鸠’为敌吗？”伊鸟小姐貌似还在疑惑中，她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成为了“赫者”的存在，或许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能够接近于父亲甚至是超越他的水平，只是没有实战…… “没什么好想的，既然已经是决定了的事情，那我就必须要将其贯彻到底。”CCG的档案中还没有我的资料，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如果仅仅是那三位上等官，你应该是能够应付的，毕竟敌人人数很少……”就算多来几个也不怕，上等官的实力我最清楚，虽然和准特等官只是相差了一个级别，但是战斗力是差距是非常明显的，而我现在的战斗力是凌驾于特等的存在。 伊鸟小姐将那三人的资料详细的透露给我，只需要等待他们出勤的时候一举将其彻底消灭，这样就可以结束了！虽然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其实是非常抗拒杀害人类，不过有些人类是不得不杀，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只能是选择战斗…… 4区的特等官已经前往音羽镇支援“城户”，也就是说4区仅存的最强战斗力就是那三位上等官，但是上等官一般都是带着其中一位下级同伴执行任务，所以想要将三位上等官集中在一起并不好办，为了引他们出现，我也只能大开杀戒。 “想要不用‘杀’来处理这件事，看来是不太好办的呢！”眼前出现的两位倒霉鬼，看起来就像是很弱的家伙，虽然他们于此事无关，不过也只能是杀掉了。 羽赫释放出来的针刺，一瞬间就将这两位低等级的搜查官刺成了马蜂窝，只要再杀几批这样的弱者，强者就一定会出现，接下来只需要一并将其彻底消灭掉。 “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呢！不过感觉杀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类会践踏其他生物，将其视为低贱的生命。对于我们而言，人类的生命也应当如此的低贱。”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承认我的做法，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生命都有能够生存下去的权利，既然有些人喜欢剥夺对方的生命，对于这样的人没什么事情是好说的。 “但是！我始终还是没有得出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真的只能这样杀戮下去吗？或许我的命运应当如此，但是他却与我不一样，我们已经不能够再…… “心中的疑惑，还没得出答案的人生……”何去何从？至少我现在还不知道。 对于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杀人的时候也是非常冷静，但是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眼神，决心还不够强烈。至少我在面对真正战斗的时候，并不能百分百取胜。 “就算是牺牲自我，也应该为人类而战，这才像是一个人吧！”他的内心一定是这样想的，这是我们存在的最大分歧，或许我们总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敌人。 “真是的！想起就来气！为什么人类有权活下去？而我们就没有呢？原本权利这个词也是人类自己造的，总之为了生存我可以不择手段，我不会允许人类随便屠杀自己的同胞！”如果CCG真的要来驱逐我？随时奉陪！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成为赫者之后，力量确实已经是比之前强大的许多，至少在面对特等官的时候我也有能够取胜的把握，不过想要真正成为战无不胜，必须要克服内心的难关。 人类始终认为自己的地位是最高等的，虽然我从未见过天使与恶魔到底是怎样高级的存在，但是至少我们魔族的地位也肯定不会低于那些弱小的人类。人类能够与家畜并存，虽然地位不一样……猪也认为人类是吃它们的怪物，而人类却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掩盖这一切，全世界的生命需要共存，但是他们却不会明白。 我有着绝对不能饶恕人类罪恶的理由，即使是走上一条血腥的杀戮之道，我也只能是继续走到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刻。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被扭曲的世界！ “这气场真足，空气都在震动似的……”再一次变身成赫者形态，完全失去人形，身高体长等几乎都超过了三米，与常态差异极其之大，完全是为杀戮而生的姿态……在我所有认识到的食尸鬼中，能够变成赫者的人在变身状态下起码能够保持人形，但是我为什么会失去人形？体形也被放大了数倍？魔人的力量…… “杀了他们！”眼前出现的十数位搜查官，但是都没有一位是目标里的人物，直接使用赫者形态的刺杀攻击，仅仅是几十秒的事情，他们已经成为了一堆rou块。 “全部给我消失吧！人类！”将眼前的rou块全部吞进嘴里，好久没有试过这样子饱餐一顿了，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呢！不可饶恕！人类这种低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