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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我的使命必须完成

    在翠绿的草原上,泛起了一阵涟漪……

    古老传统及使命传承到现代,那一族的居所于现在已溶入南法国的自然之中,当时的模样已几乎全无剩下。尚余下些微少量水源的枯竭喷水池和烧焦了的石柱,像诉说曾在这里所发生过的灿烂豪华岁月。

    抬头看着失去了上半身的女神像的伊丽莎白,眯起了眼睛回头仰望天空。

    把广大的家宅和住在那里一族的一切尽变成灰烬的大火,究竟已经过了多少年呢……

    现在反思一遍的话,那场大火本身可能是一种预兆、又或许其实是某人的计谋。不管如何,那一天结果成为了转捩点,沉重使命的继承者只剩下两个人了。

    从那一天起,两人便像是姊弟般生活了。但是!现在那另一半亦在不在这里。

    “……”昔日在这庭院所拍的数张照片拿在手上,身穿丧服的伊丽莎白一直站在那里已多个小时了。

    “大小姐!”

    “我知道……再等多一会……”回应从背后而来的老人的说话,伊丽莎白是轻轻地摇头了。

    风再起时,摇动了隐藏着伊丽莎白脸孔的黑色面纱。

    从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以“法兰西岛”进入了入巴黎市内,堕龙看了一眼在时差病下连打大呵欠的同伴,露出了冷冷的微笑。

    “什么喔?”察觉了堕龙的视线,神·武皱起眉头问道。

    “跟花都这么不合衬的男子真是少有哩!”

    “讨厌!”

    “那就趁现在事先说明!”通过剪票口乘上往地面的电动扶梯,堕龙是叮嘱了正在漫骂着的神·武。

    “这次的队长也许就是你最厌恶类型的女人!”

    “即是伶牙俐齿,并且傲慢,兼且倔强吗?”

    “任何一点都符合!”

    “嗨!”

    “还有一个,对方最讨厌类型的男子,也许就是你这家伙吧!”

    “嗨!”

    “因为全部答应了那样的事情,所以要好好的合作吧!”

    “说得颇轻松呀……大概上若想把我加入成为队员的话,可不是对方应亲身来到上海迎接才是道理吗?”

    “即是想说她是那种不知谦虚法则的小姐呀……高傲的性格是有点儿难受,适当地招呼一下便好!”

    “嗤……跟你这家伙不同,我可是老实人喔!如有生气的事情的话,一定会清楚地说出来呀!”

    “那倒没所谓……然而!我们的目的始终都是找到阿修,那个绝不可以忘记喔!”

    “全不用你说……如果不痛揍一拳那小子令其大哭的话,消不了心头的一口怒气呀!”将早已皱巴巴的招待状硬塞进口袋里,神·武重新地穿好双手的手套。

    从地下铁的月台走上地面后,迎接两人的是巴黎的美丽的阳光。不单只是神·武,事实上连他也自觉到跟这个地方不相配之同时,堕龙是着实地踏上巴黎的大地了。

    仍然把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神武凝视着桌上的浓缩咖啡小杯子……他反复地摇动膝头,正好显示出这从上海来的男子的焦躁。

    把杯子内余下约一半的义式浓缩咖啡一口气喝光,神武是深锁了眉头。

    应该支持不到3秒……由堕龙那样预测起刚好就在3秒后,神是挥起握紧了的拳头,正想拍打在桌子之上。

    “算吧!”

    桌子面临即将从中正一分二之际,神武的拳被突然伸长了堕龙的手阻止。虽然神武瞪了堕龙一眼,但结果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咋舌及挣脱开队友的手。

    因艺术家和观光客而热闹的蒙马特,在初夏晚霞的渲染下光彩夺目地闪耀着。在这里就连在散步道上被拉长了男子们的影子,看来亦都有着某种的艺术性。

    对于在身后有着种种黑暗面的堕龙来说,觉得自己处身于太不适合身份的地方,不禁露出苦笑来了。

    也许是听到了小小的笑声,神武的眼神再次射向了堕龙……

    “有什么可笑喔?”

    “不!只是我和你也认为搞错了地方吧!”

    “可不是因为想来而来呀!”神武用手指弹向浓缩咖啡小杯子的边缘,愤然地吐出了一句。

    “那?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什么?”

    “嗨!可是特意地把我们叫来到这种地方呀?”

    “对哩……”

    “这边是两个人,对方是一个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方来上海才是道理吧……那为什么我们要不得不从老远来到法国喔?”

    “因为是被叫来了吧!”堕龙是若无其事地回答了……当然!亦明白到神武是不会满意那个答案。

    “你这个啊……”

    “似乎来了……”就堕龙的一句话,神武是很不愉快似的回头望看背后。

    “好抱歉让您久等了!”到达后的伊丽莎白,虽然诚恳地向两人低头道歉,但是并没有提到迟到的理由。

    粗暴地把椅子喀哒地弄响后站起,神武是从上向下打量以丧服出现的伊丽莎白,夸张地耸肩了。

    “非常迟来的出场哩!而且可不是打扮得那么漂哩!这是舞会的归途吗?”

    伊丽莎白不理睬神武的有一点儿尖酸刻薄的说话,从女装无带提包拿出了白色信封。

    “你们的招待状呢?”

    “当然!”

    “有呀!”

    “那么没有问题……于大会首战的当天,比赛开始前1小时在会场见吧!”

    “什么?你!”对于淡淡然的伊丽莎白的说话,神武扬起了眉毛。

    “你这婆娘啊!我们可是被你这混蛋所叫,而特意地绕过地球半周来到呀?那是什么意思,要人家等待那么惨,却就那样便完了么?那样的话通1次电话便可以吧!”

    “算了吧!神·武!”

    为了劝阻一口咬着伊丽莎白不放的神武,堕龙便站起来了。

    “不管如何!我们第一场比赛的会场就是这个法国!如果想成只是稍为早到了欧洲一点的话,也许亦不会生气吧?”

    “之所以便想说享受一下巴黎观光吗?你这家伙可不是在刚才说过,自己跟这种地方不合衬吧?”

    “如果讨厌观光的话,去吃螃蟹又如何?”

    “你这家伙啊……”

    “说说笑而已嘛!”

    于两人交谈之间,伊丽莎白已离开了那地方了。于已远远离开了伊丽莎白的背影,看来并不像往常刚毅的她,而是非常眇小。

    一同目送伊丽莎白的神武是鼻哼一声而喃喃自语了。

    “那个大小姐和阿修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详细的事情连我也不知道,看来应是亲戚之类……只是!可能还有一些什么更密切的关系!”

    “嗨!在隐瞒了那部份之同时却要求协助,可不能总是当事人高兴吧?”

    “如有不满的话,要找别的成员吗?”堕龙静静地看着神武。

    “从现在起如有熟人能接受你的话便好!”

    “确实!我的敌人可多于朋友喔!”像是揶揄自己似的,神武扬起嘴角笑了。

    “反正如是这样的话,就要阿修那混蛋请客啊!”

    “是什么一回事吗?”

    “是螃蟹喔!这次的大会结束之后,就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吧!”

    “KINGOFFIGHTERS”……巡回转战世界各地的第一大格斗大会是开始于盛夏。其结果出来的时候,世间大概已在迎接秋天吧。对于上海螃蟹的季节来说,尽管说不定那还是早了一点,然而对于性急的神武来说,也许那实在是刚刚好。

    神武是事无忌大地一手搭在堕龙的肩膀上。

    “那么?我们就先找个地方来1杯呀!”

    “可有目的地吗?”

    “怎可能会有哩!”

    “正如所想!”堕龙在脑海里描绘出巴黎的地图,开步走往从这里起最近的地下铁之路。即使是在不熟悉的土地之上,能完全地记忆那地图而行动的,可说是堕龙作为暗杀者而生及成长、与生俱来的习惯似的东西。

    冰冷的影子落在走往地库的楼梯之同时,神武是向堕龙问道:“想去哪里喔?”

    “13区!”

    曾是越南和旧印度支那等东南亚殖民地的宗主国,法国可说是欧洲最大的华人居住国家,于巴黎的13区存在着世界首屈一指的巨大的唐人街。如果去到那里的话,应可尽情地选择适合两人口味的美酒佳肴吧。最重要的是可以安心下来。

    突然,神武是在楼梯平台上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了地面。

    “怎么了?”

    “不!”夸张地摇头,神武露出充满了挖苦的笑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为何而战理由啊!”

    “事到如今才说这种事情!”

    “啊呀!是事到如今……别人的事情可不知道啊!”

    “还是走吧!”

    随着神武,堕龙的身影亦消失于地库的黑暗之中了。比起阳光照耀着花都的温暖,还是黑暗冰冷的那一方,对他们自己来说感觉应舒服得多了。

    少年正坐在大圣堂的倾斜得险峻的天井盖边缘上,双脚是无事空闲地摇摆之同时,向着很少星星的夜空伸出了手来。

    对于指甲彩绘的完成度,因满足而笑的少年在那指尖上燃起了绿色的炎。

    那火焰有时候是红色,有时候是蓝色,每次轻轻的飘飘摇摆动时,颜色都会不继地变化。于凝视着那个的少年的嘴角上,展现了实在难以形容的干涸微笑。

    塞纳马恩省河河北岸,巴黎18区。在市内最高山岗上建立的大圣堂,即使在巴黎亦是首屈一指的观光名胜,然而不愧是可没有观光客进入像这样的地方。

    “阿修·克里门森!”对于忽然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少年是一手捏熄鲜明的炎并转过了视线。

    “你这家伙之所以要得到那力量,可不会是由于要玩火?”

    “应是牡丹小姐?是吧?”于何时之间来到那里呢?眺望同是十拿九稳地站在天井盖的边缘上的年轻的少女,少年是冷淡地微笑了。

    “只为了说那样的事情而特意地来到蒙马特?你们实在是十分之空闲啊!”

    “无聊!”被称为牡丹的女人愤然地抬高眉毛,把手上的白色信封扔给了少年。

    “是这次大会的‘招待状’”

    “哦!”以指尖夹上,看一眼被古老式令人怀念的以红蜡封口的信封,少年是轻微地动了遍布雀斑给的鼻子。

    “亦都给我?实在忠实啊!”

    “即将完成最后的阶段,你可不要大意喔?”

    “我又不是你们的部下,可否不要一次又一次发命令吗?”

    “你这小子……”对于少年的傲慢语气而动气了的牡丹,却立刻使那愤怒平息下来,并大大地叹息了。

    “再冷静一点想想自己的立场是什么吧!你这小能那样处高鹜远的实在是托哪位的福吗?太过得意忘形的话,可是会毁掉你的一生呀?”

    “感谢您的忠告!牡丹小姐!请尽力为别被叫作‘没有用的家伙’而努力奋斗喔!”

    “那之后还有一个!”

    “究竟还有什么?”

    “名为‘伊丽莎白·布兰克托什’的女子,似乎为找你而进入了巴黎!”

    “是贝蒂?”剎那间,虽然从少年的脸上消失了笑容,但是那震惊的表情马上又由笑容所覆盖了。

    “若成为阻碍的话,就由你这小子去收拾她吧!”留下那句话,牡丹的背影便从俯视巴黎市内的殉教者之丘静静地消失而去。

    “啊……呀……”把招待状简单地折起并塞进到口袋里,少年一边玩弄留长了的刘海,一边像是厌烦了似的在发牢sao了。

    “贝蒂仍是照旧的认真哩。还以为可悠闲一点…”

    在下一个瞬间,少年的身影便被翠炎所包围,从那地方消失了。

    日落的前后,风只是稍为变得强了。直到刚才为止,其白色墙壁被夕阳已染成暗红色的圣心圣殿,亦于现在开始被微弱的白色照明所照亮。虽然观光游客的人数亦比白天为少,但还不是完全没有。

    “感到那孩子的斗气!”伊丽莎白向着在傍侍奉的老管家说道了。

    “已经不在这里……可是?那孩子肯定是曾到过在这里!”

    “大小姐!”

    “不用担心的!爷爷!”对不安的老管家作了一个小小的微笑,伊丽莎白除下了附有面纱的黑色帽子。

    “我并没有变得消极之类,今天的那个……只是……做出了觉悟而已!”

    “心理准备吗?”

    “如果那孩子已彻底地忘掉了自己的使命的话,在那个时候可说是有必要作出那样的觉悟!”

    “大小姐!那可不是太过……”

    “不要紧的!我明白的!”

    从伊丽莎白握紧的拳头之中,射出像是剌针似的幼长白光。以伊丽莎白为中心发出的光芒扩展把黄昏的黑暗迫开,她自己的脸孔隐弱地被照耀出来了。

    “只要于我的心里还有光明!就一定……必须要……完成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