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拯救球员石头

    漫长的假期对西雅图的大部分球员来说，是海滩、阳光和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对斯宾塞霍伊斯以及戈登-海沃德甚至哈桑怀特赛德来说，是雷吉米勒和阿隆佐莫宁这对他们心中“为什么作者还不写死他们”排行榜并列第一名给他们准备的魔鬼特训套餐，好在他们三个最近多了几个伙计，球队的二轮菜鸟威利-沃伦和特里科-怀特以及大前锋莱昂博维也加入了这个假期的训练，不过他们的训练师没那么变态罢了。

    对凯特史坦顿来说，这个假期他在盘算怎么才能让钥匙球馆坐满球迷，让他们买这支新军的纪念品，凯特史坦顿看着办公桌上那份销售成绩低的堪比太平洋海沟的报表，已经再想是不是是不是把兰尼-威尔肯斯，肖恩-坎普那些曾经让西雅图球迷疯狂的球员们请来，为挑战者卖票。

    而我们的主角派斯克，则不停的翻看着一些教练类书籍，以及适合挑战者球队的战术资料，《他们都叫我教练》，约翰伍登的这本书让派斯克对UCLA的战术重新有了认识，《菲尔杰克逊与他的三角进攻》则让派斯克头大如斗，他耗费一个星期读完了这本介绍三角进攻的书，却发现对自己一点帮助都没有，唯一一点帮助就是让自己知道，那套闻名NBA的战术，每一个点都有数十上百个战术。

    这些天唯一对派斯克胃口的就是韦恩堡的博尼雷夫邮寄来的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叫《遇见红衣主教》，作者是那个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统治了NBA近三十年的老人，雷德-奥尔巴赫。

    这本书里，这个被无数球员和教练憎恨，又被凯尔特人无数球迷追捧的老人讲述了他自己的传奇，这个矮小的犹太人如何带着一群身高足以超过他一半的巨人们在NBA大杀四方。

    当然，这本书里能让派斯克感到发自内心的震撼的只有奥尔巴赫简单提及的两件事，第一件，70年代，这个老人不满凯尔特人当时的老板，打算去纽约尼克斯担任教练，这个决定引起了整个波士顿的恐慌，几天后，凯尔特人球队就换了老板，球队由波士顿当地几家老板联合收购，继续由奥尔巴赫统治。第二件，在波士顿每一个公共场所，你总能在任何禁止吸烟的标志下面发现一行小字，雷德-奥尔巴赫除外。整个波士顿只有这个老人能在任何场合，酒会甚至医院，市政府抽雪茄，其他人哪怕是美国总统，都没有这个权利。

    看到这两处时，派斯克忍不住停下想象当时这个老人是怎样的风光，一个教练，能让波士顿为了他把球队收购下来挽留，这恐怕不仅仅是篮球界，即使体育界也只有这一例，而第二件，到目前为止，他从来没见过再有人能在波士顿北岸银行球馆点燃雪茄，即使波士顿在2008年再次夺得冠军，皮尔斯，里弗斯甚至球队老板也只是把雪茄放在嘴里，不敢点燃，能点燃雪茄的人，永远只有那个已经离开的老人一个人。

    “这才是真正的冠军教练。”合上书，派斯克点燃香烟说道。

    电话再次响起，派斯克现在已经习惯了一天最少听二十遍《星条旗永不落》的前奏，他用国歌当铃声并不是他热爱美利坚，而是他这个在马克甚至凯特看来足以冲进马桶的手机里唯一的一个铃声，而他没有把玩手机的习惯。

    “嗨！秦！你很久没打电话给我，你和那群混球最近怎么样？”派斯克说道。

    “那些家伙都很好，不过他们偶尔提起你还是让我有些吃醋，毕竟现在我是他们的主教练。”秦牧在电话那头说道。

    “等圣罗伦打完这个赛季，你可以来西雅图找我喝酒，知道吗，我在这里租了一处房子，带一大块草坪那一种，我们可以在草坪上烤rou。”

    “好吧，其实打这个电话不是我的主意，而是那些家伙们放了暑假，你知道是哪些家伙，就是乔，尼克还有格兰特那些混球，他们问你是不是免费送给他们一些球票，让他们去现场看西雅图挑战者的比赛。”秦牧的口气总是那种让人舒服的温和感觉。

    “为什么那些混球不给我打，而是让你转告我？”派斯克磕掉了烟灰：“你会有心思关心那些家伙这种琐事？”

    “其实还有一件事，石回国了。”秦牧迟疑了一下说道。

    “what!秦！你让他回国了？”派斯克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让刚好从他门外路过的苏珊-肖忍不住推门看了一下，发现派斯克只是在打电话，又悄悄退了出去。

    “不是我，是国内打算召回他参加国青队的比赛，他毕竟只是留学生，不是美籍华人。”秦牧说道。

    “你难道没阻止他们！秦！你是石的教练！你应该理智的告诉石，回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打完见鬼的国青队，还会有国家队，国奥队等着他！那些糟糕的水平能与他马上到来的NCAA相比？而且，愿意为他提供奖学金的大学可是杜克！杜克蓝魔！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伙计！回国对他没有一点好处！只会让他的水平下降！”派斯克感到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一股怒火在燃烧：“秦！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是一个教练！你必须要为自己的孩子负责！为他们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派斯克，我只是一个高中教练，面对一个国家，我无能为力，为中国打比赛，是石的荣誉，也是他的义务。”秦牧虽然心里也很不爽，但是仍然这样说道。

    “去他妈的荣誉！去他妈的义务！那还只是一个孩子，孩子！懂吗！而且，他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像被强制服兵役一样带走！可怜的石，杜克大学在他被带回国时就关上了大门，你们毁了他。秦，你和中国的那些体育官员都是凶手！”派斯克咬牙说道：“但是，我，派斯克，当初带他来美国的这个家伙，要拯救他！”

    “拯救？现在石已经到了国内，那里不是美利坚，派斯克。”秦牧叹了口气，石头是他最出色的孩子，但是他无能为力。

    “我会拯救他的，秦，你们干了蠢事，我要帮你们改正！”派斯克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会让凯特去中国，让西雅图挑战者签下石，虽然现在他加盟NBA显得有些急躁，但是比在中国毁了他更好！让那些中国官员看看，我一个人是不是能对抗一个国家。”

    “你疯了，派斯克。”秦牧不是没想过让派斯克签下石，但是他更清楚石头现在的能力不足以立足NBA。

    “我疯了起码比看着一个我喜欢的孩子被毁掉好，或者说，我愿意疯一次。”派斯克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