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零四：炼体（一）溶洞寒潭
由于工作的关系，可能更新要慢一点了。抱歉。暂时就每天一更3K吧，等闲一点，再恢复。 虽然这座隐秘的小山谷呈现出异象，但两人在谷中细细的寻找了一遍后，却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除了气温有些低下之外，其他与外界也无多大差别。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两人满怀希望的想要在这小山谷里发现点什么，然而却事与愿违，什么都没有发现，实在是大失所望。 看来想要在崆峒山中找到符合这水炼之法所需的寒水，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师兄，咱们还是回去吧，恳求二师兄和三师兄允许我们再去藏经阁里挑选一两样武功。”石灵一下躺倒在地，抬头仰望着山谷上方的一小片天空，无奈的说着。这小子原本比较跳脱，现在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来也是对寻找寒水的事情彻底不抱有希望了。 秦孝却是没有放弃，依旧在山谷里细细的查探，他走到先前走过的一处石壁前，忽然耳边传来十分轻微的响声。刚才两个人闹出的动静大，这声音听不见，现在只他一个人，这一丝十分细微的声音便被他捕捉到了。 秦孝立马将耳朵贴在石壁上，随着他耳朵的下移，那一丝声音也变得逐渐清晰起来，是流水的声音。 难道这里面是空的，里面有一条暗河？ 用手在石壁上敲了几下，石壁发出的清脆响声，以及触及石壁那冰凉的手感，越发让秦孝肯定心中所想：“说不定这座山谷的低温，跟石壁背后的暗河有关。” “小石头，快点过来。”秦孝招呼一声石灵，自己则一脚踹在了石壁上。 喀拉。 这方石壁的坚固程度，比起秦孝前世所见到的豆腐渣工程还要烂一些，被他一脚就踹得产生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空的？”石灵看见石壁上那道细小的裂缝，一下子就猜到了这是石壁后面的秘密。 秦孝点点头，又是一脚踹上去，这一下，那道裂缝变得更大了一些。 “师兄，让我来。”石灵的精神为之一振，心情也恢复了跳脱，“看我石家的弹腿。”石灵一声轻喝，鼓足力气一腿踢在了石壁上，那方石壁承受不住石灵那一腿的力道，发出一声不甘的呻吟之后，轰然倒下，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来。 石壁一破，里面传来的流水声就更加清晰，而从石壁的破口处，丝丝冰凉的气息，也从里面源源不绝的涌出来。 “是暗河。”石灵激动的欢呼一声：“好凉，这暗河里流淌的一定是寒水。”石灵又连续出了几脚，将石壁上的洞口又弄大到能够容纳一个正常人通过。 “师兄，我们快些进去吧。”石灵一边说，一边就要钻进洞里去，脸上神色颇有些急不可耐。 “先等等。”秦孝拦住石灵，把他拉到了山谷外面，在石灵疑惑的眼神中，捡拢一堆枯枝败叶，然后从胸口掏出火折子将这堆枯枝败叶点燃。 火堆燃烧片刻，秦孝从火堆里抽出两支手臂粗细，有火苗闪动的火把，递给石灵一支后，才对他道：“弄灭火堆后，就可以进去了。” “不愧是师兄。”石灵一拍后脑勺，笑道，“还是师兄想得周到，否则进去了也是两眼一抹黑。” 两人回到山谷里的洞口前，在洞外窥探片刻，直到确定里面没有危险，这才打着火把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摸进洞里。 这是一处有着一条暗河的溶洞，洞里不但河水叮咚，还有不少从洞顶倒垂下来的石钟乳和从地上生长出来的石笋。两人破开的位置，在溶洞的斜上方，在大致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以后，沿着溶洞边缘突出的石壁爬到了溶洞的底部。 这一处溶洞是一条长长的隧道，除了火光照亮的地方之外，两边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溶洞里的暗河，说是暗河，其实用小溪来称呼更加恰当一点。这一条暗溪，才一米来宽，里面的水也十分浅，才十公分左右，连膝盖都不能没掉。偶尔有生长在溪中的不知名鱼类从火把的照耀下窜过，反射出一丝亮光。 石灵将手伸进水里，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水中传来，他忍不住将手从水里抽回来，浑身打了个冷战，“好凉。只是师兄你说过，这混元炼体诀上记载的水炼之法，是要将整个人浸泡在水中，方才能够达到洗炼身体的效果，这溪里的水才这么一点，也不够冷，怎么能够修炼。” 秦孝沉吟一番，道：“我们往两边走走，说不定能找到水更多一些的河段。”他双眼盯着燃烧着的火把，过了片刻，一指左边道：“走，我们往那边。 石灵不解的问道：“师兄，为什么不走另外一边？” 秦孝解释道：“虽然我们感觉不到，但是你看咱们手中的火把。火把燃烧之时，有十分细微的向左侧倾斜的弧度，这证明右侧那边的地方肯定有一个通风口，我猜那边是这条小溪的下游。那么，往左边走，就有更大的机会找到小溪上游的源头。那里的水肯定比这里更加寒冷。” 两人决定了方向后就不再耽搁，逆着小溪溯水而上。两人走得很慢，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堪堪走出大约两三公里的路。走到这里，小溪里的水位已经可以越过膝盖了。再走了片刻，前面一阵空旷，露出一个更大的洞xue来。这一座洞xue，高六七丈，长宽约五丈许，最里面赫然是一个直径约有五六米的水潭，在这个水潭下面，还有一个比这个水潭小了约莫一半的小水潭，两个水潭组成了一个葫芦的形状，小溪中潺潺不断的流水，正是从小水潭下面那个葫芦口不断流出。 进入这一座大洞xue，秦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整座洞xue里，弥漫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好冷。”石灵拿着火把往水潭处一照，只见丝丝寒冷的雾气从两处水潭里不住向外涌出来。 这，是一座寒潭。 秦孝忍着寒冷，大踏步走到大的寒潭边，蹲下身来，将手伸入到寒潭里面。十指连心，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仿佛有千百把利刃在切割着他指尖的皮肤，疼痛万分。 秦孝咬牙坚持了半分钟，终于忍受不住噬心的疼痛，将手从大寒潭里抽了回来。 “这大寒潭里的水如此寒冷凌冽，虽然可以修炼混元炼体诀的水炼之法，但我和小石头却是经受不住这寒水的侵蚀，恐怕不用一分钟，就会被冻得神智全失，谈何修炼。”秦孝瞟一眼边上的小寒潭，这小寒潭与大寒潭只有一道薄薄的石壁阻隔，寒潭的上方也是寒气四溢，寒冷无比。 秦孝来到小寒潭的边上，蹲下身去再次测试水温，这一次，他明显的感觉到，虽然小寒潭的里水仍然十分寒冷，却比边上大寒潭里的水温要温和不少，他在小寒潭里坚持了足足有三分钟，这才忍受不住刺骨的寒冷，从潭水里面收回了手。 “只是，就算如此，我也无法在小寒潭里坚持修炼混元炼体诀，更何况小石头的身体还未经过洗炼，恐怕连半分钟都不能坚持。”秦孝皱着眉头退出了大溶洞，来到溶洞外，一筹莫展。 “师兄，情况如何？”石灵看着秦孝，满脸希冀。 秦孝苦笑一声，“这潭水寒冷刺骨，你我就算尽全力，也无法下到水潭里去修炼。” 在外面的暗溪边坐下，石灵叹道：“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师兄，莫非咱们真的要功亏一篑吗？” 秦孝沉默不语，他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一种结果，虽然找到了修炼水炼之法的寒水，但却由于太过寒冷而导致不能进入到水中去修炼。 石灵的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发出咕噜的叫声，他摸摸肚子，笑道：“师兄，小石头我在刚才进洞的时候就已经饿了。” 秦孝一舒眉头，把思索进入寒潭修炼的事情抛到脑后，对石灵露出一个笑容，“哈哈。那咱们就先出去找些吃的来，还要找许多柴火进来，这样才能在这里常驻下去。”说罢，站起来拍拍屁股，和小石头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去。 两人打算在那处寒潭边常驻下去，所以就准备得十分充分。这崆峒山里人迹罕至，各种野果种类十分繁多，枯死在地的树木更是不知凡几，两人花了足足四五个时辰，从上午一直忙到天黑，这才将所收拢的野果和干柴搬到溶洞里。这一顿准备，可以供他们在溶洞里至少呆上半月左右。 两人把驻扎的地方选在了溶洞的入口处，这里既方便自己搬运东西，又能随时随地探查外面的情况，比之溶洞的深处，更加的适合驻扎。 燃起干柴，原本漆黑一片的溶洞就变得亮堂起来，周围的气温，也由于有火堆的燃烧而变得逐渐温暖。 劳累了这一天，小石头在吃完了水果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头就在火堆旁沉沉睡去。秦孝睡意全无，坐在火堆旁，苦思入水的办法。他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说的不好听一点，就像一只苍蝇对着一个无缝的蛋，实在无从下口。 从火堆里拿起一支火把，秦孝起身走到暗溪边。暗溪里的水仍然叮咚悦耳，暗溪的河床，由于被长年累月的水流的侵蚀，大多数地方光滑无比，偶尔有些地方，有那坚硬而倔强的石头，顽强的从溪床底部倔立起来，露出水面。 在这些石头的下面，往往还会藏上一两条不知名的小鱼，这些小鱼又瘦又小，才数寸长短，拇指粗细，比之秦孝在初入饶州时遁入的那一处山谷里，足有半斤多重的肥鱼，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再次伸手入水，一股冰凉的感觉，十分清晰的从指间传来。这股凉意，将秦孝脑海中缠结凌乱的思绪激得渐渐清澈起来，让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