９

    望着当初带他上华山学武的施戴子，王希仁突然觉得彷如隔世。

    「原来是小师妹要成亲了。」把王希德介绍给施戴子後，王希仁叫王义久先把王希德带走，让他能跟施戴子好好谈天。

    「对，她想请你跟舒师弟回去参加她和林师弟的婚宴。」

    「希仁也很想回去，只是最近丐帮事务繁重，希仁实在抽不出时间。」

    「师弟当了丐帮副帮主，我还未恭喜你。副帮主日理万机，没空回华山小师妹会理解的。那舒师弟呢？」

    「他去了搜索丁春秋的下落，不在襄阳，看来赶不及返回华山了。」

    「实在太可惜了。既然舒师弟不在，那我先回华山好了。」

    「四师兄不留下来吃一顿饭？」

    「不了，师父叫我速去速回。」

    「那让师弟送你出城吧。」

    「不用客气，大家师兄弟哪需要送来送去。」说罢，施戴子起身告辞，王希仁连忙送他出府。「师弟你知道两个月後在嵩山商讨五岳并派一事吗？」施戴子临走前问道。

    「希仁知道的，我可能会代表丐帮前去旁观。」

    「太好了，师父希望你跟舒奇前去为华山派声援，抗衡独大的嵩山派。」

    「舒奇回来後我会跟他说的。我师父会去嵩山吗？」

    「我想未必了。师父师娘应该会同去嵩山，师叔有机会要留守在华山上。」

    「原来如此。师父上次受了伤，中了寒毒，劳烦师兄帮我问一问师父，他的伤势痊可了没有，如果还未完全康复，必须捎个信让我知道。」自己练了九阳神功，要解寒毒是小菜一碟吧。

    「好的，我会转告师叔的。师弟你不用送了，我们在嵩山上再见吧。」说罢，施戴子步向城北离开襄阳回华山，王希仁也返回自己的歼灭者联盟总部。

    「我跟义久哥哥去找你，路上撞上一个大个子、一个姨姨和一个老人，他们突然把我捉了去……」王希德一边吃着王希仁做的糕点，一边延续刚才正要说的故事。「那些恶人武功高得很，义久哥哥和镖师们不是对手，结果我还是给那几个恶人捉了去。谁不知过了一会儿，阿朱jiejie和萧大哥与他们的爸爸就把我救起了。」

    虽然王希德说得不是太清楚，但王希仁大概明白为什麽阿朱和萧峰他们会认识王希德。「我先救了阿朱，之後他们又救了德儿，再之後我在少室山上又对他们施以援手。虽跟他们交情不深，但想不到相互间的牵连倒也紧密。」王希仁心想。

    「义久，你知不知道捉走小少爷的人是谁？」王希仁向王义久问道。

    「他们是在聚贤庄英雄宴後，闯进庄内救人的那几个怪人。」

    「原来是他们！他们是有心跟踪你们，然後捉走了德儿，还是无意中碰上的？」

    「我想是无意中碰上吧。我们在路上的一间茶馆中休息，他们坐在邻桌，我们提起你的名字後，他们就动手抢人了。」

    「他们最好就如原着一般烟消云散了，死的死，走的走，否则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好让他们知道我王希仁的亲人不是他们随意欺负的。」王希仁心中发狠，口里向着王希德说道：「好了，德儿你是不是想学武？哥哥留你在襄阳，亲自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呀，其实我蛮怕要到陌生地方跟陌生人学武，哥哥你肯亲自教我就最好了。」王希德喜道。

    「我知道你跟萧大哥学了一套拳法，你耍一遍给我看，让哥哥先看清楚你的资质，再决定怎样教你。」

    「没问题。」王希德闻言起舞，耍起太宗长拳来。不知是萧峰教得好，还是王希德有王希仁的习武天分，一套太宗长拳打得头头是道，很是不错。不过，王希仁却是越看越奇。

    「义久，你教了小少爷小无相功吗？」即使把小无相功运到颠峰，也不显山露水，没存在感得很，不过王希仁是此道高手，一眼就看出了王希德已修练了小无相功。

    「我没有教小少爷小无相功。」

    「你没教？德儿停下来，是谁教你小无相功的？」王希仁问道。

    「是李jiejie教我的。」

    「李jiejie？难道是李秋水？」念及此处，王希仁紧张起来，急忙再问道：「那个李jiejie是用白绸蒙面吗？」

    「jiejie她没有蒙面呀。」

    「那这个李jiejie是谁？」

    「我不知道jiejie的名字，她除了教我小无相功外，还教我耍流星鎚，但我嫌流星鎚不够帅气，便把那个大锤改成了另一根短棍，果然帅气得多，连李jiejie也说赞。」

    「流星鎚？难道是她？德儿你耍一遍给我看。」

    「好呀，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把我的独门武器拿出来。」说罢，王希德跑回自己的厢房，拿他的独门武器。

    「这……不是双截棍吗？」

    「双截棍？这个名称不错，以後我的独门武器就叫双截棍吧。哥哥看招！」王希德突然一招向王希仁攻了过去，正是她的流星鎚招数。以王希仁的反应轻功，自是不会被王希德偷袭得手，轻易地避开了。只是他有意考较王希德的武功，和他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任他攻击不还手。

    「好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吧。」打了小半个时辰，王希德已大汗淋漓，王希仁便叫道。

    「哥哥真的很厉害，何时开始教我武功？」疲惫不堪的王希德雀跃地道。

    「我先教好你小无相功的诸般应用法门吧，但你要先跟哥哥说清楚李jiejie教你武功的事情，还有李jiejie现在是否仍然留在杭州那里？」

    「我跟义久哥哥走得很急，没有跟李jiejie告别，我不知道……」门外响起标叔的声音，打断了王希德的说话。「少爷，有丐帮弟子来了，说袁帮主有要紧事，请你过袁府商讨。」标叔叫道。

    「好的，你请他稍等片刻。」虽然心急想知道她的消息，但公事要紧，王希仁决定先跟那位丐帮弟子前往袁府，之後再仔细盘问王希德。

    「副帮主，你记得我吗？」

    「你……你是……」有点面善，但一时间不记得他叫什麽名字。

    「属下是王十三呀。」

    「是王兄弟，很久不见了，你不是二袋弟子吗，什麽时候升了为三袋弟子？」

    「哈哈，是早一个月的时候。」

    「真的要恭喜王兄弟，这麽快就晋升做三袋弟子。」两人闲聊之间，很快就到了袁府。

    「少林那边传来消息，舒奇追杀丁春秋时，跳了进淮河，之後不知所踪。」进了府後，袁承志跟王希仁说道。

    「他这麽进取干什麽？丁春秋是我的仇人，又不是他的仇人。」王希仁皱眉道。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发散消息，叫丐帮兄弟们加紧搜索舒奇及丁春秋的下落了。」

    「这个舒奇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希仁骂道，真心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就起。

    「唉，不要骂他了，唯今之计还是要先把他找回来。」

    「希仁，你来了。」青青道。她和阿九闻得王希仁来了，便抱着各自的小宝贝走进内堂。

    「两位师婶，希仁回来了。小安宁很可爱呢，小和平也长得很壮健。」

    「是呀，小和平比郭大嫂的襄儿和破虏小上半岁，但只比他们矮一点。」

    「看来小和平日後必定是个彪形大汉！」王希仁笑道。

    「我不要，我要我的儿子像他爷爷一样风流潇洒，又要像他爸爸一样行侠仗义。」

    「这个是有点难度吧。游兄弟呢？怎麽不见他了？最近他习武顺利吗？我在少室山上曾撞见游氏双雄，他们闻说襄阳被蒙古兵围城，有点担心游兄弟学艺未精就上阵杀敌。」

    「你不知道吗？他跟你的朋友狄兄弟一见如故，一起去参军了。」

    「什麽？我才刚回来，没空去找狄兄和狄大嫂，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游兄弟的武功连皮毛也算不上，师叔你为什麽让他投军去？」

    「郭兄对性子淳朴的狄兄弟及坦之很是喜爱，虽然是投军了，但接受完基本训练後，会被安排跟在郭兄身边学习打仗及为将之道。闲时，坦之也会继续来我这里习武。」事情有点曲折离奇，王希仁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我怕对游氏双雄不好交待。」

    「我已经亲自修书一封，解释此事，相信两位游兄应该会明白自己儿子的决心，而且坦之将会跟郭兄学习，他们可能欢迎还来不及。」

    「这又说得是，能跟在郭伯伯身边，无论是为人武功，还是行军之道，必定获益良多。」

    「希仁刚刚从少林回来，有没有听过赏善罚恶使者这个传言？」阿九突然问道。

    「哦，赏善罚恶使者？我没有听过。」王希仁故意道。这个金庸武侠世界，龙蛇混杂，一山还有一山高，侠客岛的赏善罚恶使者还能为所欲为吗？

    「最近南方有十几个帮会，都被赏善罚恶使者给灭了，无一人生还，大门口还挂着一个铜牌，上面刻有一块狰狞的煞神凶面。除此以外，他们为什麽要下毒手，是如何把整帮的人杀了灭口，我们也是一概不知道。」袁承志道。

    「我最担心是爹爹的青竹帮也会被牵连在内。」阿九皱眉道。

    「不用担心，我已命人通知了岳父，相信他会小心应对，而且青竹帮的规模比那些被灭门的帮会大得多，不是说灭就灭。」袁承志安慰道。

    「这些人手段如此血腥，我们丐帮应该早点查出真相，制止他们继续屠杀下去。」王希仁道。

    「丐帮兄弟们正努力调查中，刚刚开会时只顾着谈论谢逊，忘记了告诉你这件事。」

    「噢，是了，谢逊被关在襄阳哪里？我这一两日就去接近他，找出当年他滥杀无辜的真相吧。」

    「由於是陈友谅生擒了他，所以他被关在大信分舵总部卢江那里，待我们商量妥当好，再定他的生死。开会时我们没说他被关在卢江吗？」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襄阳……那我明天起程去卢江吧。」从襄阳去卢江不远，来回应不用花上太多时间，王希仁心中盘算着办完这起事後，胡斐等人应该养好伤返回襄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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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前辈你好！晚辈丐帮王希仁，曾跟张无忌公子交手，对张公子武功极为心折，今天是来向谢前辈讨教一番。」王希仁向着双目失明的谢逊道。王希仁对於谢逊与成崑之间的瓜葛知之什详，为了让《倚天屠龙记》如常地进行下来，自是不能让丐帮取代少林举办屠狮大会。

    本来还有些担心谢逊被关在襄阳，有郭靖这尊大神，又有袁承志在，张无忌难以再像原着般大闹一场，那知谢逊竟被关在卢江分舵这里，而不是襄阳总舵。

    「讨教？来吧。」成为阶下囚的这些天来，没少受到丐帮弟子的严刑拷问或威逼利诱，都是要自己交出屠龙宝刀，对待这些龙套谢逊都选择了默不作声。像王希仁走来向他挑战，却是头一个。

    「在下虽是丐帮弟子，但却是华山中人，用的是华山武功，请前辈不吝赐教。」王希仁不是来调查真相，却巴巴的赶来卢江这里，就是为了跟谢逊一决胜负。谢逊是一个王希仁什为喜爱的角色，最可惜是王盘山扬刀大会举行之时，自己还在华山上习武，未能亲睹谢逊的神威，现在有这个机会跟金毛狮王一决高下，王希仁自是不容错过。

    「废话太多，来吧！」

    「那得罪了。」说罢，王希仁一招「燕徊朝阳」攻了过去，却是长拳十段锦的招数。那边的谢逊听风辨位，还了一拳。王希仁不是用最擅长的华山武功，谢逊也没用上七伤拳，两人静静的交战起来。

    「很厉害！他比慕容复更强！」王希仁心中一凛，知道单凭长拳十段锦难以取胜，而对付一个瞎子还要用剑又有点胜之不武，於是王希仁使出他的看家本领，华山武功的融合变招。

    伏虎掌、破玉拳、劈石拳、鹰蛇生死搏，几套华山武功虚实交替而出，打得谢逊一个措手不及。

    「好！」谢逊大喝一声，拳招忽变，正是崆峒派绝技七伤拳。在光明顶时，张无忌跟王希仁对战时，也曾施展过七伤拳，王希仁完全不是对手。很多人也误解七伤拳是威力极大、拳拳到rou的一套武功，其实不然，这一套拳法要刚则刚，要柔则柔，或刚柔并济，拳力直出也可，横送亦可，实是变化万千的一套拳法。王希仁汲取了上一次的经验，动手时更见谨慎。「砰」的一声，拳掌相交，两人各自震退了两三步。

    「好武功，听你声音，年纪不过廿多岁，内力已有这等修为，实在难能可贵。」谢逊一轮赞赏後，继续说道：「无忌提起过你的名字，你在光明顶时用剑击败了他，之後又在万安寺与他一起救出正派的人，他对你赞不绝口。若果我不是知道你是谁，是绝对不会跟你动手的。只是凡事适可而止，你要跟我比武，武已经比了，你想比下去也行，但我不会跟你说屠龙刀的事。」

    「前辈误会了，在下对屠龙刀没有兴趣。」

    「不要骗我了。」

    「不是，在下真的对屠龙刀没有兴趣。谢前辈安心留在这里吧，我会吩咐帮中弟子善待前辈的。晚辈能与前辈交手，实在深感荣幸，但俗务缠身，唯有就此别过，希望日後能与前辈再一决胜负。」语毕，王希仁扬长而去。

    「如果屠龙刀跟倚天剑还如原着一样装着九阴真经，也许我还有一点兴趣。只是现在的屠龙刀及倚天剑都不是郭靖黄蓉弄的，不知里面还有没有装东西。更何况，就算有任何东西，都给周芷若取走了吧。谢逊在冰火岛领悟的内功厉害得很，竟能与我的九阳神功和小无相功抗衡。」王希仁临走时想着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