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乘船远渡（求收藏红票）
将秦牧带到二楼一处靠窗的桌子旁，小二抢先一步使劲擦了擦凳子，然后才请秦牧坐下。 “爷，想用点什么尽管请吩咐，咱们店的招牌菜有清蒸鳕鱼，黄金无骨鱼……。”秦牧一摆手，“休要啰嗦，将你们最拿手的菜来几道，再来一壶好酒，一会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您请稍等，菜马上就给您上齐。” 不一会这小二就端上来五道菜，“爷，这五道菜都是小店的招牌菜，这鳕鱼，无骨鱼，都是这东阳河里的特产，味道鲜美，这道五味鸡子更是本店大厨最拿手的菜肴，再加上两道爽口的素菜。您看如此搭配可满意。” 秦牧看着五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满意的点点头。小二一见得到认可，十分高兴，赶紧为秦牧斟了杯酒，“爷，您先尝尝本地著名的东阳酒。” 秦牧并未接过酒杯，他看着小二问道：“这码头你可熟悉。” “爷，您可问着了，小的自小便在这码头上长大，对这码头熟的不能再熟了；小的二叔便是这码头上的一个管事。” 小二将酒杯放在秦牧面前，满脸堆笑的说道：“爷您是要运货还是要搭船，小的都能给您穿针引线。” “我要搭船去渝城，今天就走，你帮我打听打听可有方便的船只。钱不是问题” “没问题，爷您慢用，小的这就去给您打听。” 秦牧看着鬼鬼祟祟向码头溜去的小二背影，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慢慢饮了起来。 不一会小二气喘吁吁的来到秦牧桌前，“爷，今天已过午时，跑远路的大船都已经走了，您不如在小店歇息一宿，明天一早有一艘运药材的大船要去渝城，药材占地不大，所以这船也搭载客人；我给您打听清楚了，每位客人500钱，如果您加到两个银通宝，就能独占一个舱室。” 秦牧放下筷子，满意的点点头，“也好，你先去给我安排一间上房，待我用过餐，你便带我去见船头。” “好嘞，您请慢用，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等到秦牧快吃完时，只见小二又端上一碗rou粥，“爷，您尝尝这碗银鱼羹，好去去嘴里的油气。” 等到秦牧喝完羹，刚放下筷子，小二又来到他身侧问道：“您是先看看房子还是去见船头？” 秦牧站起身向楼下走去，“房子有什么好看的，带我去见船头吧。” 来到楼下，秦牧见小二有些躲躲闪闪，转头见掌柜的正向这边看来，于是便转身向柜台走去，将一枚银通宝放在柜上，“掌柜的，我先押一枚银通宝在此，明早一总结账，我现在出去办事，让你这位小二带带路你看可好。”掌柜一把抓过银钱赔笑道：“不妨事，让他去，不妨事，阿贵将这位爷伺候好了，要是这位爷有丁点不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二阿贵带着秦牧来到码头上一个仓库前，请秦牧在门口稍等，转身走了进去，不一会他带着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这位便是李船头。”“李爷这位便是想要搭船的客官。” 李船头看见秦牧极其彪悍的身躯和背后的长刀，微微一愣。 秦牧一拱手道：“李船头请了，不知船到渝城需要几天。” 李船头回礼道：“从上阳到渝城顺水而下，只需十二三天工夫便到了，嗯，不知这位客官贵姓，到渝城做何营生。” “在下沐钦，听说渝城的大江武馆教授上乘武学，打算去拜师学艺。嗯，在下想单独要一间舱室，不知道是否方便。” 李船头微一沉吟，“方便，方便，不过若想单独占一间舱室需先付一半定钱。” 秦牧笑道；“理应如此。”说着递过一枚银通宝。 李船头接过钱，仔细看了看“好，明早天亮之前，让阿贵带你直接上船，过时不候。” 离开了码头秦牧将小二打发走，找到一家木器店，买了口一尺见方的箱子；然后又打听着去了城里最大的书店，花八枚银通宝买了一套《资政全集》；此书乃是前朝庆和皇帝编纂的一部关于治政的百科全书；全套共五十六本。秦牧父亲在他离开前一直念叨想要一套《资政全集》，临山县城里的书店却没有货。 秦牧又从书店里借来笔墨，在第一册书的册页上写上“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侄儿沐钦顿首”等字句。 等笔墨干后，秦牧将五十六本书装入箱中，找到城中最大的一家车马行。此车马行名叫顺风车行；此车行不但是上阳城最大的车行；也是新洲最大的车行；即使是偏僻如秦牧老家，临山县县城中也有分号。秦牧找到车行的掌柜；请他将这套书捎到长林郡临山县城里的秦记山货店中，就说是山货店东家的远房侄儿祝贺秦家老太爷六十大寿的寿礼。 那掌柜咋一听秦牧的要求，直把他当成了疯子；直到秦牧肯出五两银子后那掌柜的才答应下来。 回到店中，秦牧再次塞给阿贵一枚一钱的银角子，吩咐他明天一早将早餐送进房中，然后回到房中蒙头大睡，以恢复这十余天的车马劳顿。 第二天天还没亮，秦牧用过阿贵送来的早餐，向码头赶去。 阿贵带着秦牧来到李船头的船下时，船员们已经准备好出发，搭船的乘客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这艘船长约六丈的，在码头上停泊的船只中算的上是最大的一类；搭船的乘客大约有二十来人，有游学的士子，有跑单帮的商人，也有和秦牧一样的背刀待剑的武林人士。 秦牧扔给阿贵一枚一钱重的银角子，不理他的连声道谢，顺着木板登上了船头。 见客人到齐，李船头一声令下，船员们喊着号子拉起锚，解开缆绳，船缓缓启动顺水向下游驶去。 秦牧站在船头眺望着东北方向，他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再次回家，父亲一定会上山寻他，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发现自己留在悬崖上的标记；就算看到了标记，仍然也会担心他吧，毕竟他是在大雪封山的日子逃进大山的。 希望那家车马行能将那套《资政全集》送到父亲手里，到时父亲一定知道自己还活着；不会为自己日夜担心。 “唉！”秦牧叹息一声转身进了舱室，再次蒙头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