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年轻的酒吧老板
古城后街的一个小小的酒吧挤在众多酒吧之中,这是一个静吧。其实静吧和闹吧也不是有什么严格的区分标准的,而是里面的环境相对来说有静闹之分,在当地呆久了自然而然有能区分出来。 人都说在重金属音乐和酒精的刺激下会让人体内的荷尔蒙激增。可是舒缓的音乐加上酒精也同样会产生相似的作用。 酒吧的舞台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歌手在弹唱着一曲不知名的歌,可能是他自己填的词谱的曲。 说实在的,对于会欣赏的人来说这歌还真不赖。 其实很多高手都在民间。 年轻人其貌不扬,一头稍微有些微长的乱发,加上点有些忧郁的眼神,和那演奏时自我陶醉的那种感觉,倒是挺吸引人。 是的,的确很吸引人,如果要是不熟悉他的人一定想不到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至少有过一百个年轻姑娘,甚至还有个痴情的姑娘为了他在玉龙雪山殉情自杀,而有个上沪市来的年轻贵妇还在不远的镇上盘下了一座纳西小院给他。 他,属于职业玩家。各路女子飞蛾扑火般的投入他的怀抱,他在圈内有个称号:情场教父。 “玩物丧志”这句话人人都应该听过,但是人们听的话总是会忽略掉一半,往往被忽略的那一半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半就是“玩人丧德”。 人无德,非人也。这是先贤教育人们的,可是后人总有那么几个不听的,认为那是狗臭屁。 沈建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在丽江开了个小酒吧,兼职在里面做歌手,生活倒也潇洒。这家静吧,就是属于沈建的。 谢紫宸走进这家酒吧,要了杯扎啤,大大的辈子,酒精在里面冒着泡,黄黄的,不知混合了些什么。 谢紫宸安静的坐在那里,望着那个歌手,他觉得那个歌手不那么简单。 很多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过的人身上的气息都很凝重,经历的越多,身上的气息就越重。有点经历却不深的人身上的那种感觉叫风尘气,而经历过重大变故,处理过大事件的人身上的气息叫气场。 当然这些都是人为定义,就好像静吧和闹吧一样,没有严格的界限。 谢紫宸走过这些地方,又经历过官场和商场的一些人物,身上的气息自然不同于很多同龄人。 酒吧小舞台上的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却属于风尘气,谢紫宸觉得那是一股nongnong的脂粉味儿。 谢紫宸的第六感异常敏锐,这得益于他多年的禅定功夫。 沈建唱完一首歌,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了下来。 沈建坐在谢紫宸旁边,服务员递上了一杯百利甜。 百利甜其实更适合女人喝,有女士酒的称号,不过看样子沈建常常喝这种酒。 “就喝扎啤?”沈建随意的问道。 谢紫宸笑了笑:“是啊,你呢?百利甜?” 沈建道:“是啊,女人喝的酒,不过我喜欢。” 谢紫宸道:“你觉得这样更能了解女人么。” 沈建抬眼看了一眼谢紫宸,目光中微微有些诧异。 在这里开酒吧,每天看着来来往往的过客,使得他有一手好的阅人功夫。直觉告诉他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似乎不那么简单。 所以他走下舞台后便坐在了这个少年身边,想跟这少年聊聊。 谢紫宸道:“你刚才唱的那首歌是你自己写的么。” 沈建道:“嗯,是我写的,怎么,你也喜欢音乐?” 谢紫宸喝了口酒,道:“还行吧,唱的不错。” 沈建笑了一下,道:“我原来是音乐学院的,本来想唱一辈子歌的,后来到这边旅游,就喜欢上了这里,就在这边开了间酒吧,连带唱唱歌什么的。” 谢紫宸道:“哦?这酒吧是你自己开的?” 沈建道:“嗯,还不错吧。” 谢紫宸道:“呵呵,挺不错,看得出生意挺好吧。” 沈建道:“也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倒是人来人往的见识了不少人。” 谢紫宸笑道:“女的不少吧。” 沈建诧异了一下,道:“你年纪轻轻的,说的话还挺犀利。” 谢紫宸哈哈一笑,道:“你一定有过不少女人。”
沈建道:“哦?这你也能看的出来?” 谢紫宸笑笑没有说话。 两人静静的喝着酒,舞台上没人,音响里放着几首不知名的曲子。 旁边的一桌几个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孩不时的往过瞄几眼,她们多半是在看那个略带点颓废气息的酒吧歌手。 聪明人就不会被他那颓废的感觉所欺骗,看一个人是否颓废,要看他的眼睛。 谢紫宸喝完最后一口酒,扭过头道:“你活的真的潇洒吗?” 沈建一愣,随即开口道:“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挺好。” 谢紫宸道:“因为你拥有过很多女人么?” 沈建笑道:“你还小,不懂女人的。” 谢紫宸也笑了,道:“可能吧,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酒吧。 与此同时,那一桌的年轻女孩中有一个站了起来,在同伴们的起哄声中走向了沈建,走向了谢紫宸刚刚坐过的位子。 谢紫宸和那女孩擦肩而过,从那女孩眼中透露出的一丝兴奋和渴望没有逃过谢紫宸的眼睛,谢紫宸暗叹了一声,安静的走了出去。 来到街上的谢紫宸大呼了几口新鲜空气,这让他觉得舒服很多。 下一站去哪呢?谢紫宸有些犹豫了,走的越远,看到的也越多,虽然这一年来见识了社会的种种,可是远远比不上自己一个人亲身体验,见到了社会的不同角落。 有时谢紫宸真想去藏地隐居修行算了,或者回天皇寺找师父和静德去,但是他又不能走,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办。 还得接着走,本来还想去趟玉龙雪山的,那代表着纯洁的银色。可是谢紫宸觉得有些东西适合远观,尤其是纯洁的东西,谢紫宸不想弄脏它。 远远的看那雪山,像一条巨大的银白色雪龙一般盘卧在那里假寐,当时机成熟了,就一跃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一去玉龙腾九天,只留给世人无限的惊叹与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