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一战成名(下)
北京,紫禁城,正大光明殿外,只鄂托一人跪在殿外侯旨,鄂托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的从台湾赶回到京师,一路上的喜悦是溢于言表的,这次立此大功皇上的赏赐是少不了的,不过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张扬,因为这会引来同僚的嫉恨,所以他自从到了京城一切都表现得谨小慎微,跪了大概有十几分种的光景,殿内的内侍告诉他皇上让他进去,鄂托此时是无比的欣喜,马上整理好朝珠补褂正了正官帽,提好了朝靴,迈步走进殿内,一支脚刚一踏进殿内就被殿内诸大臣赞许的眼光包围着。 “鄂爱卿,此次平定日本侵犯,卿属头功一件,着赐黄马褂,赏双眼花翎,赐紫禁城骑马,所部将校均赐爵一级,另赏白银1000两,以示荣宠” “谢陛下。”鄂托真是没有想到赏赐会如此丰厚,感紧领旨谢恩。 “朕听闻负责此次侵台的日军头目已被卿活捉,现在他在何处!” “此倭囚现正关押于刑部大牢之中。” “哦,”同治心道这就好,有空去看看他,这可是一个可以和日本人讨价还价的好筹码。 与此同时,日本皇宫内也在同一时间内收到情报,此次远征台湾的行动已宣告失败,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军人或被俘或被歼灭,西乡从道本人被清军生擒,明治天皇收到此信息顿觉五内俱焚,这要是西乡隆盛知道他弟弟被活捉还不得闹将起来,所以对其一定要严密封锁消息,并准备尽快向清廷派出特使,商谈此事,至少也要把西乡从道要回来,明治天皇心中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清方不要狮子大开口就好,只要不是那个李海担任相关交涉人员最好,这是明治天皇内心深处最最期盼的。 苏伊士运河,加尔各答,越南的金兰湾,眼下李海乘坐着从英国买回来的八艘二手战舰正在金兰湾补充给养,为北上京师做着准备,虽然身处异国他乡的李海也关心台湾的局势,不过也是无能为力,不过在越南得到的消息是,日本的军事行动已全面失败,看来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的,李海除了在英国买回了船只外,还在英国物色到了一些因英国资本主义生产过剩而闲置在家的技工,这些工人有着娴熟的工艺,只是英国这方面的人才太多了他们才闲置在家,被李海的一阵忽悠这些人当中的一部分居然随李海同来,不过被优厚的薪资打动的更多,李海回到广州后立刻给同治发了一封电报,告知了此次的任务已圆满完成,而且德国已经答应为中国制造新式的战舰,并且还可以派人来为中国调试相关的机器,此次李海的收获不可谓不小,不过李海更重视的是这次中日冲突所带来的影响,日本自以为开国之后文明为之一变,国力随之渐强,不过在文化上,西方诸国不过晓得日本是一个富于温泉而风景秀丽的地方,是一个以复仇和情死为道德中心的民族,而同时把“浪子样”认为日本社会伦理的标准,而把“日本文化”和“小儿玩具”看成同等的东西,然而到底不敢轻视日本的国力和民族力。从东方全体来看,日本自以为的维新成功的确是有色人种觉悟的起点,是东方民族复兴的起点,不过究其根本,日本是一个文化滞后的民族,而且也素无民主的传统与积淀,无论如何形似西方之民主与共和,到头来亦不过是借助天皇的世俗权力来加以掌控国家,内阁不过是天皇意志体现下的民主的遮羞布而已,想到这里李海不禁有些得意,不过他懂的这些也不过是后世不知多少专家著书立说的共同观点而已,眼下的李海坐着从英伦采购来的兵舰,已俨然成为大清水师的指挥官,只要他愿意他现在就可以驾着这几艘战舰驶入日本的横须贺港去打劫一番,捞点外块,不过李海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为他得先回京复命。 鄂托这几日在北京过得很是舒心,不光是因为别人艳羡的目光,还有就是皇上最近的心情也极好,还带着鄂托去了木兰围场,这可以说是最高的荣耀了,自从两次鸦片战争后,清朝的皇帝们已少有心情到木兰围场了,这次可以说是自上次战争后,也可以说是同治皇帝的首次木兰秋围,这次的秋围与往常不同,以前都是用弓箭,但同治皇帝这次秋围,却选择了用最新式的火枪来行猎,因为行猎本身就是立足于实战的,所以皇帝要在这里恢复八旗劲旅的雄风,鄂托紧跟着皇帝左右,时刻随侍左右,行猎过程中,鄂托被皇帝拉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只有他们君臣两个人,鄂托手持火枪保护着同治。 同治轻微一笑,“鄂将军不必紧张,将军一定很疑惑朕单独留你在朕身边吧”! “皇上,奴才料想,皇上一定有事要吩咐奴才去办。” “聪明,朕这次打算对将军不赏金不赏银,而是要赏将军一个大好未来” “请皇上明示”鄂托已下马跪着接旨。 “如卿所知,沙皇俄国觊觎我国东北久矣,其已吞并我国远东百万平方公里的疆土,不久的将来就会引兵南下,所以朕要提前做好准备,适当的时候,朕要夺回失去的疆土,所以将军的任务是替朕坐镇东北,带领你的所部将士,稍后朕会把一支大军交给你,这关系到大清的将来,所以今天的话,朕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奴才惶恐,奴才一定尽心办事,为皇上看好东北,绝不让俄人染指一寸疆土” “不止这些,将军还要为朕开疆拓土,所以朕才先让将军到台湾历练历练,将军果然不负朕望,这样朕才会放心把东北交给将军” 鄂托只是不停的叩头,口称皇上隆恩,心道:东北,将是我大展拳脚的地方。 同治心道:俄国,我们交战的时日只怕不远了,希望你不要让朕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