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灰袍人的身世
“小子，按照你的说法，应该就是这个尚寒月动的手脚，只是她所用手法比较隐蔽罢了，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灰袍人开口分析道。 是呀，如果尚寒月帮助洗练筋骨后自己原气就开始倒退，那肯定要怀疑到对方身上。 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莫非心中此刻冰冷无比，玉台宗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轰然倒塌……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回家告诉父亲，继而又怅然坐下。 告诉父亲能怎么样，没有证据，谁会有相信自己这个废物的说辞。即使相信，玉台宗也不是家族可以惹得起的，反而为家族添祸。莫家虽然在鬼方城算一大势力，可是放眼大常王朝，这样的势力比比皆是。 想到此处，莫非心中的斗志完全消散，神色暗淡下来。 “小子，别这么灰心，我倒是有办法帮你把气旋封印解开！”这个时候灰袍人突然说道。 “你有办法？”莫非陡然叫起来。 “叫什么叫，我耳朵不聋。”灰袍人训斥一句，干脆利索的回答，“有” “什么办法？”莫非急切的追问。 “等你成为天源师后，用天阶源石和异种源布下源符大阵，然后利用外部力量彻底解开气旋封印。” “你耍我？”莫非为之气结。 成为源师需要的条件非常苛刻，天赋机遇缺一不可，这也是大陆上源师数量稀少的原因。源师同样分为天地玄冥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分为七境。成为源师后，地位非常尊崇，一个地源师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奉为贵宾。 至于天源师更是传说中的存在，大陆上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听说过，大常王朝从立国到现在仅出现过五位七阶地源师。 “小子，称为天源师很难吗？想当年……”灰袍人话到一半，继而有讪然说道，“现在提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你先把眉心关气旋封印解开，剩余七关气旋封印以后再说。” “老爷子，你老人家一次把话说完行不行，别让我心跳忽上忽下的。快说要什么条件……”听说自己眉心关气旋封印可以解开，莫非又兴奋起来。 “需要大量的玄阶源石，” “多少？”莫非心中一颤，下意识感觉不妙。 “最少需要上十几方玄阶源石，而且成功的概率不到五成！”每十斤源石为一方，十几方就是上百斤源石。 听到这里莫非又失望下来，成功的几率不到五成。十几方冥阶源石家族动用储备的话倒可以凑得出来，但是玄阶源石肯定不行。即使砸锅卖铁凑出，家族不会浪费这么宝贵的源石资源在自己身上。毕竟他冲破眉心气旋封印，修为也不过是原修士，对家族的用处不大。有那么多玄阶源石，家族足可以培养出几位冥修士。 “小子，别灰心，我可以让你成为源师，这样就可以自己去寻找源石了。”灰袍人说这么多困难原本想突出自己的重要性，现在看对方打击过大，赶忙安慰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看到即将落入山间的夕阳，刹那间莫非有一丝明悟。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重新恢复一片清明。 “你想通了？”原本以为这人陡然听说自己气旋被人做了手脚，要颓废一段时间，没有想到短短的片刻，对方神情竟然恢复过来。 “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已经想通了……”莫非点点头回答道，“失去的已经失去，不可能再回头。人不能活在对过去的自怨自艾当中，只有把握好现在，加倍努力，终有一天会解开封印登上强者之巅。等那一天到来，我要亲上玉台宗，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说吧，要我怎么做？” “好小子，很有我当年的风范。我虽然没有办法把气旋封印完全解开，但是却可以让你成为源冥师，甚至源玄师、源地师也有可能。”灰袍人的话里最初透着自信满满的味道，继而又寂寥起来：“成为源地师又能如何，在那个地方仍然是蝼蚁般的存在……” “你在说什么，源地师是蝼蚁？”莫非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呢。 “没什么，现在告诉你没有什么好处。小子，还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吧”灰袍人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 “为什么要帮我，记得昏过去之前好像有什么钻入我的眉心关气旋，是不是想夺体呀？！”莫非戏谑的声音传来。 他只是被灰袍人叙述的情况惊到，如今镇定下来，立马回忆起之前的异常。从小生活在世家内，目睹了太多的尔虞我诈，莫非自然不会相信对方如此好心，无偿为他提供帮助。既然如此，那就要为自己多争取些利益。 “咳……小子，如果不是你见宝起心，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灰袍人不满的叫嚷起来，只是语气怎么听起来都有几分心虚。 “那好，反正都没占到便宜，吊坠我还扔到河里了事，咱们各奔东西。”说到这里，莫非突然抓起吊坠。 “别，别……算你狠”灰袍人赶忙出声制止，“如果不是我的部分灵魂被封印在你眉心气旋内，老子会怕你。告诉你，咱们现在是一个绳上的两只蚂蚱，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帮你解开气旋封印，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虽然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做，但如果吊坠真被扔掉，那残缺的灵魂将慢慢消融掉，自己再也没有希望，他不敢做冒险的尝试。 “我宁愿一辈子平庸，也不想身边放着这么个危险人物，万一哪天不小心就被夺体了。”莫非继续威胁到。 “小子，你以为夺体这么容易。我积攒了几十方地阶源石刻画源阵才等到这次机会，现在源石消耗一空，勉强维持不让灵魂消散已经很困难，哪还有机会夺体！！”灰袍人苦笑着回答道。被一个连冥修士都不是的孩子威胁，实在觉得憋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早知道这小子气旋被封印，还不如继续呆在河底等机会。 也许是对方部分灵魂自己气旋的原因，莫非感觉到灰袍人并没有撒谎。 “老爷子，忘记问了，你是哪个境界的源师？”直到此刻，他才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什么境界”灰袍人笑着买了个关子，“你就当我是天源师吧……” “切”莫非鄙视的努努嘴。 太阳即将下山，他没有继续待下去，而是迈着有力的步伐朝家中走去，神色也比先前轻松了许多。 人最怕没希望，虽然这希望很渺茫，但是却好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让莫非不再彷徨。 从未像现在这样，他浑身充满了斗志，想让自己的实力快速提升。 “非儿，你回来了！”刚踏进自己的小院，就发现父亲站在大树下呆呆看着天空。 “父亲，你怎么在这里，有事？”莫非轻声问道。 “嗯，”莫振南点点头，艰难的开口说道，“你和罗家联姻的事情有变故了，罗家不同意。”接二连三受到打击，他害怕儿子瘦弱的肩膀支撑不下来，不过这件事情总要让他知道。 “罗家拒绝了？”莫非惊愕的问道。虽然这门亲事自己一开始就报着不情愿的态度，可是被听到对方干脆利索的拒绝掉，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父亲，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莫非反而开口安慰父亲。拒绝了也好，自己原本对这桩婚姻就没有什么期待的，如今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速提升实力。 见儿子的表情不似作伪，莫振南总算放下心来，又开口问道：“非儿，锻体术练起来有效果吗？” “这……”莫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从父亲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进入第一境了。 “不要心急，半年之内练到第一境就好。”莫振南拍拍儿子的肩膀，然后扭头离开。 “小子，这套锻体术很适合你现在修炼，我保证让你在十天之内进入第二境。”灰袍人的声音突然在莫非脑海中响起。 “你在哪里说话，怎么能看出来我即将冲击锻体术第二境？”莫非惊诧的问道。 连父亲都认为自己练习锻体术没有丝毫进展，灰袍人却轻易而居的看出来，难不成说这人以前比父亲的境界还高吗？ “我不是看出来的，而是在你体内感受到的。现在你眉心关气旋内封印有我的部分灵魂，你带着这个吊坠，我们就可以通过心灵进行交流。你的锻体术只要不施展，怕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这吊坠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莫非又开口问道，他现在对这个古怪的吊坠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器物能保存灵魂的。 “它是由异源石制成的源器，内部可以形成空间储存东西。我在空间内刻画有源符大阵，把灵魂封在里边，这样才没有消融在天地内。小子，这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了解这些东西根本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提升你的实力……”灰袍人显然不想谈论自己的身世，说到一半，又开始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