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知心
“孙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手下这么贵重的礼物。”从书房出来的妻子对着孙阳道。孙阳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品着杯子中的茶水，笑了笑：“这和喝茶一个道理，如果你喝下，觉得香醇，就喜欢，若是很苦，想必把这茶水倒进垃圾桶。” “爸，我也不明白。”孙小凤坐到父亲的身边，“一般你对送礼的人都是笑容满面的拒绝，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客气收下。” 孙阳充满欣赏的目光望着女儿道：“你观察倒很自信，小凤，你若是男儿身就好了。” 女人也有当官的，可是太少太少，不是说女人不够聪明，也不说没有能力，而是女人大多是感性动物，容易感情用事，武则天中国也就出现这么一个而已。 “老爸，你重男轻女，我告诉爷爷去。” 孙阳道：“和你开玩笑的，你啊，就知道拿你爷爷来压我。” “那是，谁叫爷爷最疼我。”孙小凤高高的仰着头，“妈，要不你再生一个弟弟出来。” “你这孩子，说生就生的。”母亲啐了一口。 孙阳道：“你们都奇怪我为什么会手下他的大礼？” 两人都点头。 孙阳笑，摸着小凤的头发：“小凤，我对他客气，是他值得我客气，我若不客气，我这个书记恐怕也有一点的麻烦，他不是一般人。” 小凤貌似听懂道：“是不是他的来头很大？” “可以说是。” “那你就收下他送的东西。” 孙阳笑，女孩子家的想法终究是过于表面：“东西收下了，还可以退回去，我怕人情收下就难退回去。” 女人坐到孙阳的身边，握着孙阳的手，眼神温柔道：“是不是你不能拒绝的人。” 孙阳摇头：“我倒可以拒绝，可是我不想。” 他的眼睛出现了一种叫野心的神色，以他的年龄和资本完全可以爬得再高一些。书记这个位置他坐得有点腻了。 女人微微的叹一口气，沉默。 “小凤，是不是在心里责怪我。” “不，我想爸爸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我是你的女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爸爸有底线。” “当官的都底线，踏过底线就会毁灭。”孙阳道。 “爸，你说那个人还会来吗？”小凤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孙阳笑，“小凤，你希望他再来？” 孙小凤觉得父亲笑很值得她深思，也笑了笑：“没事，我就问问。” “小凤。”女人也笑道，“你该不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妈，哪有，别胡说，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的事，我就就觉得这人奇怪。” “哪里奇怪了？” 孙小凤神秘道：“不告诉你们，好了，我回房间，你们两老就在这里秀恩爱吧我不打扰你们，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我也想要一个弟弟。” “你这丫头。” 女人把头靠在孙阳的肩膀上，了解他的人也只有她。 “孙阳。” “嗯。” “不如再生一个吧。” “不行。” “可是我不想看见小凤这么孤独，多一个人也好，等我们老了，也有亲人在她身边。” “你的身子……” “不碍事，我挺得过来，你也喜欢男孩子。” ........................ “先生，要擦皮鞋吗？” “不，谢谢。” 擦皮鞋的女人落落一笑，说声谢谢，而后继续问这走过的男人。 原来生活中的成长是这样的感觉。李嫁衣的嘴角露出一个细细的微笑。是看见*嬉戏实时候一个简单的微笑。是看见生活压力下的人要承当肩膀上责任的一份卑微的执着。是看见时光从手指尖流过留下的丝丝痕迹。 李嫁衣仰起头，看见很多拔地而起的高楼，很多霓虹的彩灯，很多的陌生的人的影子。 在苍天威严儿冷漠的注视下，过着通向向往的相同的绝局——永恒的死亡。 人生真是一场意想不到的喜剧。李嫁衣忽然记得这一句话。 过去的过去了，它留下的只有影子，那已经足够了。 李嫁衣停下他缓慢的脚步。 带着莫名的微笑，带着莫名的祝福。 一个身穿旗袍高挑的女子在他的不远处，应该是在等他她的男朋友吧。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缓缓开了过来。 旗袍的女子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开出租车是一个相貌平常男子。李嫁衣有点愕然的看着接下来的场面，抑或可称之为成人童话版的现代公主与穷小子的结合故事。 男子下车，憨厚一笑。 “等久了？” “没呢。”女子笑道，“累不累，回家给你菜去。” “送给你的。”男子变魔法似乎的给女子一束玫瑰花。 “生日快乐，只能送你一束鲜花了，我没有太多的钱给你买太贵重的东西。”男子挠挠头，“希望你喜欢。” “只要你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女子笑道，“我们回去吧。” 任何贵重的东西斗不过一颗关心的心。一个温暖的眼神。一句简单的问候。 李嫁衣眯起了眼睛，一个很玄奥的笑意。 一辆林肯车缓缓驶进了那一辆出租车，洁着走下两个气质超俗的男子。左边的一个很儒雅。右边的一个有一种杀伐的气息，即使在远处的李嫁衣也感觉到那莫名的杀气，虽然他隐藏的很深。 莫非王走到沈玉的前面，淡淡道：“生日快乐。” 沈玉也是淡淡笑：“谢谢，给你介绍下，我男朋友，开出租车的，下星期我们结婚。” “我会到的场的。”莫非王眼睛深处闪过一丝痛楚，看向那男子，男子因为两人的出现有点讶异。事实上对于沈玉他也仅仅是知道她是开着一家旗袍店而已，其他的都不了解。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了，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他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她找就可以了，虽然他赚的钱不是很多，但他一直很努力的去赚钱，他很苦可是觉得很幸福。 他也猜测到沈玉一些来历，是一个有钱人的子女。但决然想不到会有钱到这种地步。可从这两个男子的衣装和车子来看。他忠厚却不代表愚笨。 眼前的男子似乎和沈玉有很深的关系。 “你好。”莫非王微微的点头，骨子透着一股傲然的意味。 男子的声音有些紧张，但眼神沉静：“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莫非王望着沈玉，沈玉已经在挽着男子的手。 “那先祝福你们了。”那个杀伐很深的男子抢先说笑道，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使人沐浴春风的感觉。和刚才的气场截然不同。 男子拘谨的心态释然了：“谢谢谢谢。” 与这男子相比，刚才的男子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他的手心都有些出汗。 莫非王淡然一笑，安静的眼神，转身：“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会去的。” 也行这一段长达近乎十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的结束了，只是心底有太多的感叹。 她等了他十年的时间，这一切足够了，一辈子就有那么一次，足够了。 沈玉看着他那孤独而孤傲的身影，心底酸酸的。女人，她是一个女人而已，等太久了，她会忘记了自己。她不想忘记自己。莫非王无疑是她住一辈子最爱的人。爱情与亲情是不一样的。他是爱情。而结婚的男子是亲情。她累了，想要一个温暖的港湾。她不小了，父母的年经也大了，她本来想回到苏州的，却来到了杭州，开了一家旗袍店。 “想不想往上爬？”那个一脸笑容男子笑道，递给男子一根烟。他没有抽，只是夹在手中而已。 男子愕然一下，憨憨笑道：“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叫一来的男子以一种很好奇的神色望着他，听他语气真诚不似有假：“机会只有一次而已，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一向不给人，我今天心情不错。” 沈玉望着男子，若有所思。他有一个平凡的名字，张凡安。平凡的凡，平安的安。 张凡安道：“谢谢，真的不需要。我是一个很知足的人，再说，沈玉很喜欢现在的我。” 温暖的眼神看着沈玉。 沈玉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等我一下。” 沈玉走到莫非王的身边：“别太熬夜，熬夜的时候不要喝太多咖啡了，对身体不好，你吃不了太热的东西。” “我知道。” “要学会关心自己。” 莫非王淡淡瞥了她一眼。 “我想问你一句话。” “你问。” “你喜欢过我嘛？” 她的眼神很清澈很清澈。似乎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莫非王没有回答她这一句话，而是走回车上。 要是不喜欢，我又怎么会让你在我身边呆了十年呢。 有些时候，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说。 沈玉淡淡一笑，落寞而伤感。知道结果，早就知道了何必又问呢，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好好对她，她是一个好女人。”一来拍了张凡安的肩膀，给了他自己的手机号码，“有时间出来喝喝酒。” “我不喝酒的。” “好男人，她没有看走眼。”一来笑道，走上车。 莫非王上车的一刹那，与李嫁衣的目光偶然的碰撞，心泛起一丝很古怪的感觉。 不过没有多在意。 林肯车在李嫁衣的目光注视下，远离自己的视线。 几乎是凭着自己直觉的本能，李嫁衣知道自己和那个男子应该会有相遇的一天。 把那出租车的号码记下后，李嫁衣也离开那里。 “我们回家吧。” “好。”沈玉回头笑道，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时候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而已。需要爱情。 “你为什么不问我他们是谁？” “如果你不说就有不说的理由，而且我相信你对我的好是真的。” 沈玉笑了，很幸福，很快乐，很知足。 依偎在张凡安的肩膀上，静静的，静静的看着那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