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在空中鞭到死
余震*本没有携带自己的佩刀! 事实上,在潮清石矿场上,余震雄就没有携带佩刀的习惯。那柄他以累积十五年功劳,向林管事购换回来的火炼长刀,一直藏在场主大屋里。 回去取出? 已经来不及了。 徐屿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这才急着在林府收到消息之前,过来杀掉这个余震雄。 再说,余震雄一见徐屿以环气巅峰的修为出现,立即便知道,徐屿要杀五名卫士,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到时候,自己还没有回到屋中,便被徐屿追上了。 余震雄有点心计,他心道:“既然你要等到这些矿工暴动才震撼现身,就说明你改变不掉年轻人的虚荣心。那我不用武器,看你好不好意思用剑。哼,若论到空手过招,我年青时可是打熬过十年筋骨的。况且,你才修炼了四个月,能吸收多少真气来强化筋骨?” 想到这里,余震雄把马鞭往天上一丢…… 不得不说,余震雄玩起人心这一套来,很是有些办法。 可他根本不知道,徐屿正好赶到,而不是在这里等了几天,才突然跑出来。 况且,徐屿最注重实效,哪里会为了面子置自己于不利? 再说余震雄抛出马鞭后,徐屿正好从山壁上赶到。 在空中,徐屿的眉头微微上翘,伸出右手,往马鞭的手柄一抄,便抄起马鞭,顺势往余震雄的脸上抽打过来。 徐屿抽到马鞭时,还叫道:“这么好心?还送鞭子来?那我不客气了。” 余震雄气得几乎吐血。 他从来没有想过,徐屿会从山壁上奔过来。而且,徐屿杀人杀得太快了……余震雄以为还需要等待一阵子呢。 长鞭如毒龙出海,在空中闪过数十道相连的浅灰色幻影,向着余震雄的脸上抽打过去。 长鞭抽到余震雄的脸前时,已经丝丝作响。 太快了。 “啊。” 余震雄狂吼一声,侧开避开时,伸出双手,往鞭尾抓过去。 徐屿没有学过鞭法,但他的真气修为,比余震雄要高出一半。 这一半的修为,让徐屿非常容易看清大局。 是以,徐屿的右手只是轻轻一抖,便把鞭尾抖开…… “啪。” 徐屿和余震雄都意外地发现,这条胡乱抖动的长鞭,它的鞭尾,居然神奇地抽打在余震雄的脖子上,还绕着他的脖子绕了一圈。 好机会。 徐屿毫不犹豫,右手用尽全力,往鞭柄处一扯…… “丝。啪。” 余震雄的脖子上,便像被锋利的小刀绕着脖子切了一圈,整条脖子都被开了一道小口子。 鞭子抽落下,余震雄没有理会。他知道,自己最明智的做法是,趁着徐屿尚未落地之前,重伤他。并且,以拳头逼住他,让他不能拔剑。 徐屿当然清楚余震雄的打算。 可徐屿根本不担心这个,他衣袖中,有自己的秘密武器。 借着抽中余震雄的一鞭之力,徐屿那正要下落地身体再次升起。 “丝。啪。” 又是一鞭。 傻愣愣地站在谷口的众矿工,他们从来没有见到,像今天一样诡异的事。 先是造反逃跑时,发现一头大肥猪,原来是一头吃人的怪兽。 当他们被这头突然而来的怪兽,逼入绝境且生不如死时,又看到了以前的同伴——那个永远挺起胸膛的徐屿,他居然突然出现在谷口中。 这个家伙因为长得俏,天天被失淘根打……可四个月前,听说他被林小姐看中了,把他要了到柴房里劈柴。 可他怎么又他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还像一只土地公一样,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活生生地打死了五名守在谷口守卫。 接着,他从光滑得像镜子的山壁中走过去了……他在空中,接过猪头蒙的鞭子,往猪头上面使劲抽打。 他的身体停在空中,没有落下来……他是神仙? 一鞭又一鞭…… 徐屿凭着自己的修为高,把自己置于空中的险地,存心抽打余震雄,发泄那一个月的怒火,发泄在林府中被他抠打的屈辱。 徐屿打得爽,余震雄却郁闷得欲仙欲死。 他算是明白了,如果自己不捉住鞭尾,是别指望徐屿会落下来了。余震雄只得想尽办法,努力地捕捉着鞭尾。 可是,徐屿的悟性强得离谱,使了几鞭后,却悟得一点鞭法。使起鞭子来,游刃有余。 鞭尾在徐屿的运力下,与余震雄的双手捉迷藏,捉得好不开心。 鞭尾捉迷藏捉得爽,余震雄痛彻心肺。 要知道,就算是普通人使鞭,也能在牛皮马皮上,打出触目惊心的血痕。而徐屿再进一步,便能入突破到漩照初期了。他使起鞭来,更增几倍威力。 余震雄号称大肥猪,皮rou也不过练到肥猪的强度而已……还比不上牛马的厚皮呢。 二十几鞭下来后,余震雄的双手双肘双臂,已经被徐屿的鞭子打成骨头串着的烂rou了。 而余震雄的头上,肩上,脖子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余震雄已经变成血人。 本来恨不得吃掉余震雄的矿工们,都看得心惊胆战。 余震雄再也挥舞不了双手,他“篷”地跌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徐屿落到地上,把马鞭往地上一丢,向众矿工道:“谁去杀了他?你们不下手的话,我就下手了。” 众矿工面面相觑,都有一种不忍下手的感觉。 徐屿摇摇头,正要下手斩草除根。 矿工群中,突然走出一名看起来非常憨厚的汉子。 他憨厚的脸上满是悲伤,接过不知是谁递过来的一把刀,这名汉子走到余震雄的跟前,一刀剁掉他的头。 可怜的余震雄,被徐屿的鞭子压榨掉最后的一丝气力,眼睁睁地看着这名憨厚汉子行过来,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提着一把守卫的剑,眼睁睁看着他剁了自己的头。 徐屿认得这名汉子,他与他哥哥,都由于家庭的原因,被卖入林府为奴。听说,他哥哥在几个月前生了一场大病,他便恳求余震雄请大夫来医治。 余震雄不肯。 于是,他哥哥便被在当天夜里病死了。 徐屿摇摇头,对众矿工道:“都散了吧。” 听到徐屿的话,刚才一直心惊胆战的众矿工,才清楚过来:“我居然不用死,哈哈,我居然不用死了。” 想到这里,众矿工对徐屿的敬畏中,带着nongnong的感激。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报答天神一般的徐屿。是以…… 众矿工一同磕下,“咚咚咚咚……”地向徐屿猛磕头,口中道:“谢谢恩公的大恩大德,谢谢恩公的大恩大德。” 徐屿无奈,对他们道:“都起来吧,你们快点吃饭,吃过饭后,立即有多远躲多远。我说的是真话,至多半个时辰后,林府之人,就会过来查探了。” 众矿工流着泪,重重地点头,答应一声,便冲入谷中,吃饭去了。 当然,他们吃的,当然是记挂了几年的rou丝菜,还有……场主大屋里的好酒了。 徐屿记挂着剑法之事,正要离谷,却见到一名老人走了过来。 他是矿工之中,唯一的老人。徐屿只知道,他姓钱,别人都叫他为钱老头或者老钱头。 “钱伯,你不去吃饭?”徐屿问道。 钱老头只是定神地盯着徐屿,他突然也跪下,向徐屿磕了三个头。 徐屿无奈,只得扶起他,道:“钱伯,你也吃饭去吧。” 钱老头以沙哑的声音道:“等会再去,恩公,我想跟你说的是余场主屋子里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