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就是撞鬼
在电梯门的倒影里看到身后有人，吓得陆长帆瞬间头皮发麻，猛然回头，却只看到空空的电梯，根本就没有人。陆长帆又转回头，电梯门上的倒影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陆长帆手捂着左胸退了两步，靠在电梯厢的栏杆上，感觉心脏有些微的疼痛，那是因为惊吓，造成急骤收缩而引发的阵痛。 太累了……陆长帆在心里告诉自己，人长时间处于亚健康状态，会诱发轻微幻觉。仔细回想一下，他晚上查房的时候，见过三个满头白发，身材瘦小的老人，应该是大脑的印象反射。 电梯里的灯光暗了一下，电梯发出‘咯吱’一声响，随之晃了一下。 陆长帆又吓了一跳，他早出晚归，也没看见过这个电梯是不是有定期检修维护，电梯不会坏吧？不会掉下去吧？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电梯很快到了顶层，开了电梯门，陆长帆也忘了按一层的按钮，连忙出了电梯，从包儿里找出钥匙，开门进了屋。 老婆值班，孩子住校，偌大的客厅里没个人气儿。陆长帆换了鞋，脱了外衣，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机械地换着台，陆长帆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的事。他快五十岁了，老话儿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他又是学医的，对中医和道家也有深入的了解，甚至是研究，而且在医院里工作，难免会遇到些奇怪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不可否认的，陆长帆的潜意识里，还是会联想到‘迷信’的一些东西，只不过，做为一个相信科学，拥护科学的人，绝不能让‘迷信’思想占据上风！ 看着陆医生坚定的眼神，宣誓般的慷慨激昂，顾乘风有点儿想笑。科学？科学也是别人告诉你的，难道你登上过月球吗？你从太空中看过地球吗？或者，你亲自观察过原子级的世界？ 其实对于普通人来讲，很多科学命题和神话故事一样，只能通过图片和文字去学习和了解，现在的人告诉你科学是这样的，就像以前的人告诉你鬼是那样的，其实能有多大的差别？ 在顾乘风看来，很多人宁愿相信在上古时期有外星人来过地球，也坚决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并不是因为崇尚科学，而是害怕报应！ 科学是不讲报应的，只讲事实，而鬼神却是讲报应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陆长帆接着讲述，那天晚上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说他没有再出现过幻觉。但在那之后的第三天，那名让他头疼的危重病人去逝了，而他当天晚上回家时，又在电梯门的倒影里看到了那名已经去逝的病人。 陆长帆去做了脑部CT，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同样也没有发现异常。 陆长帆有些害怕了，但到底在害怕什么，却又说不清楚。他不愿意往那些‘迷信’的东西上想，可是科学却给不了他答案。 之后的几天，家里经常会出怪动静，往往会在凌晨一点以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家里的某处会发出短促而响亮的声音。 有一回他妻子也在家，他从睡梦中惊醒，看到他妻子还在睡着，便把他妻子推醒，问道：“你听没听见‘梆’的一声？” 他妻子不耐烦地说道：“你太累了，吃片儿安眠药吧，我明天还得上早班呢。” 陆长帆开始精神衰弱，甚至于精神恍惚，实在没办法，上网去翻找有关‘迷信’的一些资料，无意间看到有人提到风云堪舆会馆，说那里卖的摆件儿挺灵的，于是就按关键字查找，结果看到这个风云堪舆会馆，居然是顾氏集团下设的一个事业单位，法人是顾振云，CEO兼‘大师’是顾乘风。 听到CEO兼大师这个称呼，顾乘风拿眼瞪顾振云，这都是顾振云的主意，说是好运作，某些方面也比较方便。 顾乘风一开始没当回事，当名片印回来时，顾乘风才发现上面印的是CEO兼任大师的字样。 顾乘风当时就急了，拿着名片质问顾振云：“什么叫CEO兼大师？” 顾振云一脸不解地答道：“就是CEO兼大师啊。” 在顾乘风的坚持下，名片上只保留风云堪舆会馆和顾乘风三个字，还有联系电话。不过网页上的信息，是顾振云让集团那边儿的人做的，顾乘风想到了，肯定还是CEO兼大师。 陆长帆对顾振云的名字有印象，就翻自己的名片夹，结果还真就找到了顾振云的名片，所以就给顾振云打了电话。 见陆长帆好像是讲完了，顾乘风直接说道：“理论上来讲，你撞鬼了。” “咳！咳咳……”顾振云被茶呛到了，自打建国以来，顾乘风几乎没有这么直白地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今天这是抽什么疯了？既然肯这么直白地说话，那徐军的事儿为什么不好好儿劝劝呢？ 顾乘风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突然想明白一个道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就像徐军那件事儿，如果不是他这些年藏着掖着的，就可以好好儿地劝劝徐军。就像拓跋纯，如果不是他心里摇摆不定，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就像这位陆医生，如果不是实在没招儿了，也不会找他来。 兜圈子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现代人虽然不接受鬼神理论，但只要说得婉转些，多数人还是能够沟通的。 “顾先生……”陆长帆明显有点儿发懵，想了想才说道：“我希望你从风水的角度来解释一下，是不是我家里的风水有什么问题？” 顾乘风一笑，信风水不信鬼神，这也是现代人的一种通病，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来替地府考核公务员的。 顾乘风想了一下，说道：“从科学的角度来讲，风水的原理其实就是改变磁场，通过改变磁场，进而影响到人的气场，再由气场而引导磁场发生微妙的变化，形成良性循环。” 陆长帆连连点头，这个说法他能认同。 顾乘风话锋一转：“但你家里的磁场没什么问题，所以你就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