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比试
夜晚，当别人熟睡之时，李西月来到宿舍门外，掏出了秘笈打了开来。 《少林十三太保横练功》，前面即有“少林”二字，说明出自于少林寺，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不可多得的上等武学，李西月没想到，萧府居然连少林寺的功法都有，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绝世神功？ 胡思乱想了一下，李西月继续观看其中的内容。 这几页功法并不完整，而是横练功的一个基础法门。 其主要是增长浑身的内气，等到了一定程度，再归纳于气海，以期下一个境界。 横练功注重“横练”二字，此法练出的内气非常膨爆，身体被锤炼地极为坚韧刚猛！ 此书记载的基础法诀，是一篇“内气功”，叫作“罗汉归位”，大致内容为： “于静宜之处，身体放松。两脚分开，两膝微曲，含胸拔背，双臂抬胸，似抱球之状。运气后，舌抵上腭，双目含光。待身心皆静，窥得空门时，存想丹田现一火球。鼻吸鼻呼，深长匀缓。 观周空之精气源源涌入丹田火球，须臾，丹田发热，四肢感发热源。 即将丹田火气，散发到全身各位，热汗溢出，温暖舒适如沐浴方出。 功毕，静候，收心还气。” 仔细看完功法后，李西月当下就按奈不住试上一试。 他摆上桩姿，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方式，然后一心存入丹田之中。 不出一会，他渐渐入了功境，丹田开始发起热来，四肢的热源感应，便有数条热流在同一时时间来回乱窜。 等过了半个时辰，李西月恍然从境界中醒来。 他发现果然如功法所说的，浑身出了一层汗水，但身体像刚刚沐浴完一般，很是舒爽！ 所体验的功境虽未达到书中所写，却也奇妙非凡，他感受到下腹的丹田暖暖融融一片，四肢的力气增长了不少。不过由于刚刚练习，一些细微的动作和对呼吸的控制火候拿捏不准，若完全参悟掌握之后，其结果必然效果更甚！ *************************************** 日起日落，昼夜替换，不觉间，过去了半月。 这些天，李西月白天在武场练武，到了晚上就练“内气功”，他的身体本就适合练武，加上日夜不断的练习，短短十多天进境十分神速。 新卫经过一段时间磨练，身体素质已有所增强，所以，岳南对练习时间做了改动。每天凌晨，他要求众人顺着演武场跑数圈，然后回到场上站桩一个时辰，接着再教授新的武学。如今李西月将《兽形十九劲》学会了十式。 通过慢慢学习，李西月方知《十九劲》也不输于《横练功》，初学者需打基础，可将《十九劲》变作桩功，同时开筋练骨可用动功练劲，待到时机成熟，体内自然会产生内气。最主要的是，《十九劲》就可以化为实战运用的功夫，李西月先前就曾见过那瘦小少年使用过，尽管功力非常浅显。 但只要练至纯熟，《十九劲》中的招式就可以一招连着一招，一式接着一式，招式随心任意变化！ 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注重筑体，一个注重内力增长。 而最近最有趣的当属审勇那帮人。自从被拒之后，审勇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轻蔑，所以他便先揍了少年立威，不过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并未用同样的方式与李西月决斗。 李西月猜测他应该是武功有所进境，想待到更强时一举击败自己。尽管如此，审勇还是给小弟们下了命令，让他们时常搞些小动作。将李西月所住的宿舍弄乱，在被褥里偷偷放进死老鼠，或者在食堂里制造些意外等等，都是常有的事。李西月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并且不断劝谏吴安守、郭诚等人忍耐下来，让他们稍安勿躁，对他们说“来日方长，先让他笑几天。” 吴安守等人知他必有打算，这才忍了下来，否则依几人的性子早去斗作一团了。 这日，李西月一众新卫，正将《兽形十九劲》所有招式连贯起来练习，岳南则负手站在演武台上观看。 听到有人接近，岳南回头一看，开口道：“原来是三公子来了！还有四公子。” 萧三少爷面庞俊美，蓄着青须，一头长发捶于背后，走起路来气度不凡，而在他身旁跟着一位少年，穿一身散花绸衣，腰带上坠着一块美玉，浑身却透着玩世不恭的味道，一双眼到处乱瞟。 “岳先生早啊！”萧三少爷起了起手笑道。 岳南向他拱手算作还礼，问道：“三公子带四公子来此有事？” 那四少爷未上去打招呼，也不看岳南，反而对上百人一起练武的阵势很感兴趣。 “唉～还不是因为我四弟！”萧三少爷叹了一口气，看着少年叹惋道：“四弟他在精武堂里不认真学武，还经常捉弄孟先生，惹的孟先生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结果他不胜其烦之下告诉了我父亲，父亲知道后很是生气，便拿他过去当面考验武功，之后的事不消说岳先生应该也猜到了。” 少年听他抖露自己的糗事，面带不满道：“孟超真是的，自己没本事就去打小报告。” “混帐！”萧三少爷训道：“怎么直呼孟先生名讳，没大没小！我看将你放在岳先生手下，往后你还敢不敢。” 岳南看了少年一眼，淡淡道：“脚步轻浮，内气杂乱，确实差劲的很。” 少年撇了撇嘴道：“岳先生说话要负责。”他指着众新卫：“你教的这百多号人一个也打不过我。” 萧三少爷被他的话气得耐性全失，骂道：“笨蛋，他们才练几天，你练多久了，几年了！还好意思说！”说罢再懒的理会他。转而向岳南道：“还请岳先生收下这不省事的货，好生调教！” 岳南道：“既然三公子亲自说项，人我会收下，但你想让他一如往常，还是有所长进？” 萧三少爷讪讪笑道：“当然是有所长进，父亲一直说是我带坏他的，不然他连我也不会放过……全凭先生任意处理。” “这样的话就好办了，不过我下起手来没个轻重，还望三公子包涵。” “没事没事，只要还能出气就行，我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岳先生了。”说完转身疾步就走。 少年急忙去喊：“哎，三哥你也太不讲义气了，怎么说走就走啊？等等我！” “站住！”岳南喝了一声，冷冷看着他道：“站到第一排去！” 少年被他的眼光看得有些发寒，生怕他来真的，只得极不情愿地走到了队伍的第一排。 他看了看左右二人，发现他们耍的威猛，便向一侧的李西月打招呼道：“兄弟早啊。” 李西月见他长相与萧三公子颇为神似，长得偏瘦，约莫十六七岁。只是带着一副不正经的纨绔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和年长的说话要有礼貌，喊兄台！” “我靠，这么拽？”少年没想到李西月敢这样和他说话，拱手问道：“兄弟混哪条道的，在柳州城怎么没见过你？” 李西月心想：“这货还真是个活宝。”便一心练自己的功，不去接他的话。 岳南在台上喝道：“跟着练《十九劲》，重新打基础去去你的浊气！” 他虽未提名，少年也知道说的是谁，低声嘟囔一句，便开始扎开马步，从“通臂猴拳”练起。只是，那拳腿的劲道比李西月还不及。 岳南一直在台上观看，他发现少年刚开始时还能做做样子，到后来挥拳和踢腿软软绵绵，恐怕连蚂蚁都拍不死了。 “停！” 众人闻声停止拳脚，缓缓收气，在原地站定。 岳南道：“你们已练了一段时间，功夫不能光靠死练，还要经历实战，只有对敌才能进步，今天进行一次比试，让你们审视一下自己的不足。” “我为你们找了一个好靶子，就是第一排这个小子。”岳南指着纨绔少年道：“萧飞你先上台来。” 萧飞拍了拍衣袖，大摇大摆地走上台，然后拿眼扫视着众人，模样很是不屑。 岳南道：“他练了三年功夫，你们谁敢挑战？” 场上寂静无声，等了良久都未有一人敢站出来。 倒是审勇几次动了动，不过最终还是没上去，他想起岳南说叫萧飞的少年竟练了三年功夫，虽然看着不像，却也怕万一败下阵丢了脸皮。最主要的是，那少年是萧府的公子，惹恼了他绝没好处。 岳南看了看审勇和李西月二人，将目光在李西月身上，道：“李西月你上来试试。” “好！”李西月应了一声，慢慢走上台，与萧飞相对而视。他可不会在意对方什么身份，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