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相互的算计
淡淡的血腥味被翅刃虫吞噬得模糊不见,轻抚着睡去女孩轻柔的紫发,雁夜尽量轻柔地把小樱背上自己或许有些瘦削的后背,一缕有些失落的微笑在已经不再俊俏的脸颊泛起,陌生的记忆在脑海浮现得熟悉。 小凛总是喜欢傲娇地占据自己的前胸,而小樱却总是像可怜的小狗一样,偷偷扑在自己的后背上呢,有些混乱的思绪让强迫的平静和嘈杂的杀意凌乱得难堪,分析不清的情绪让雁夜拖延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向最近的旅馆走去。 店长一脸猥琐的样子让雁夜微微皱眉,取了钥匙,雁夜背着轻轻的女孩走进并不是很大的两人间,轻轻放下小樱,薄薄的毛巾被轻轻囊盖小樱那让人心疼的身体,雁夜缓缓在另一张床上仰躺下来...... 鲜血,利益,用自己拥有的换取自己想要的,前世今生的生活没有变化呢,每当自己想要有一个落脚点,自己的生活就会被所谓的命运完全扭曲,就算是整个时代最强的指挥官,万千生灵玩弄在指掌之间,王又算是什么,却被自己一直轻视的,所谓的“王”剥夺了最重要的东西呢。 残存灵魂那份对魔术师的厌恶从未褪去,一遍享受着魔术师的力量,一遍沉浸在那种自作自受的罪恶感之中,自己只能这样扭曲地活着么? 一缕阳光穿过窗帘,让不知什么时候睡下的雁夜睁开眼睛,刚想挪动身体,胸口的温度让挪动身体的动作强行制止下来,小樱蜷缩在手臂和胸膛撑起的小小空间,那粉嫩的小脸上带有一种不该存在在这种年纪孩子脸上的轻松和安全感。 雁夜轻轻伸手支起自己的脑袋,默默看着还在熟睡的女孩,有些厌倦的情绪又有些安定下来,得到圣杯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像自己跟那个吸血鬼说的一样。 就算真的和那条猎犬联合了,自己和卫宫切嗣的Servant也不一定能够击败时辰的弓兵,而且那个看似粗豪的征服王也不是那种吃素的菜,Lancer和Caster,甚至Assassin也很久没有气息了呢。 雁夜轻嗅着小樱淡淡的樱花香,缓缓闭合双眼,勾勒着以后自己要走的方向,杀掉脏砚不过是最大的笑话,圣杯战争中,冬木市的抑制力就算是魔法师都很难释放出什么魔术,而脏砚却能毫无顾忌地御虫,大概自己只有和卫宫切嗣合作,小心那条恶犬最后的算计,在Servant牵制其他人时,一举夺得圣杯,只是这种结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莫名的不安在胸口徘徊,雁夜微微眯起双眼,不择手段的卫宫切嗣一旦得知小樱的消息,绝对会借助一切可能夺取小樱的,然后像对待肯尼斯一样,对待自己...... 一缕杀意在雁夜眼中闪过...... 夜色渐渐深沉,只是作为英灵决战的最佳时间,那种争分夺秒的争斗又怎么会在因为两人停留。 雁夜抿了抿微微干涩的嘴唇,默默看着轻轻睡下的女孩,轻轻拉开窗帘,当空高悬的月还浮现着自己的皎色,诉说着夜色尚早的失落...... 雁夜默默伸出被令咒束缚的右手,呼唤着自己饲养的翅刃虫。 “嗡嗡”虫鸣慢慢在窗口嘈杂起来,呼啸的虫海并没有让雁夜感到安全感,轻轻咬了咬嘴唇,轻轻握住小樱护在胸前的小手,仅剩的两枚令咒在手背盘旋,一枚扭曲的绝望缓缓在女孩白皙的小手上浮现,眼眸中的温柔缓缓褪去,雁夜默默抚摸了一下那紫色的发丝,轻轻吻了吻樱的额头,任由翅刃虫撕扯住自己的衣物,缓缓向天空隐去。 微显阴暗的房间,蓝紫色的瞳眸缓缓睁开,默默握住自己被赠予了令咒的手掌,眼角的闪烁被麻木的瞳孔束缚,无情的话语缓缓从稚嫩的嘴角吐出:“这个样子会死去的,傻瓜......” 翅刃虫的虫眸在夜色中浮现着本能的腥红,轻轻捂住散发着狞绿的左眸,虫的视野缓缓在脑海中浮现,雁夜缓缓在教堂门前落下,缓缓推开高大的门,“吱呀———”的声响微微刺耳。 黑色的身影在忏悔台上有种十分合拍的感觉,言峰绮礼的话语淡淡地传出:“Berserker的Master,作为这次的参赛者,我已经失去了Servant,这个教堂是受到圣堂教会保护的,如果你要放弃争夺圣杯的资格的话,我也可以代表教廷出面保护你。” “令咒......”没有一丝语调的话语缓缓从雁夜的嘴角吐落,月色下狰狞的左眸,肆意流淌着野兽般的瞳绿...... 绮礼平静的身影微微一抖,缓缓转过身来,正视着这个残缺的,却让自己有些惊异的男人。雁夜缓缓说道:“不要告诉我,言峰璃正的遗产你没有获得,帮我补全令咒,像我这种不知道能活多久的人,圣堂什么的,根本没有一丝约束力......” “嗡嗡~~~~~”翅刃虫的嗡鸣缓缓笼罩了整个教堂,腥红的虫眸仿佛一盏盏烛火,渲染着血色的狞静...... 一缕莫名的微笑在绮礼心底泛起,面色不变的言峰绮礼缓缓说道:“作为维护圣杯战争的教堂必须维持到圣杯争夺的结束,夺取令咒的事情会有圣堂的代行者处理的......” 言峰绮礼捂住袖子,缓缓把手伸到雁夜身前,雁夜缓缓举起只剩下一颗令咒的右手,默默接受着重新注入的令咒...... 看着三颗旋转着的狞红,雁夜眼神微微有些恍惚,令咒的获得自己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而结果简单得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既然目的达到了,那就继续走下去吧。 雁夜看着绮礼,缓缓说道:“转告远坂时臣,圣杯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明晚就在这里解决一切吧......” 默默走出教堂,雁夜回望了一眼绮礼,默默被翅刃虫扯起,默默向安置樱的旅店飞去......金色的身影缓缓在教堂凝聚,放肆的话语轻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把本王叫出来收拾那个杂碎呢,绮礼,呵呵......” 绮礼默默拉开袖口,右手手背上原本属于时臣的令咒清晰地显露着那残缺的圆。
金色的流光缓缓在Archer指尖凝聚,轻轻抿了口杯中的腥红,浅笑的话语轻轻吐出:“突然发现本王的决定是太明智了呢,你果然比时臣那个家伙有趣的多呢,绮礼,呵呵,一边擦拭着弑师的宝石剑,一边替那个家伙收下邀请函,尽量取悦我吧,绮礼,呵呵,你想要的不是更清晰了么,哈哈哈哈哈哈.......” 金色的身影伴随着放肆的笑声缓缓在阴暗的教堂里散落...... 绮礼默默闭上双眼,轻轻扬起头来,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滋生,就像自己给予雁夜令咒时一样的快感,呵呵,弑师的愧疚和快感,欺骗和构陷的扭曲,竟然让自己感到一种诉说不清的渴望,作为父亲的儿子,言峰绮礼到底是种什么呢,而我的愿望到底又是什么呢,能回答的大概只有你了吧?圣杯...... 轻轻拉开窗户,雁夜驱散聚集的翅刃虫,默默摸着床脚坐了下来,看着樱手背的痕迹,一缕浅笑在嘴角浮起,拥有四颗令咒的自己就应该无所顾忌了吧? 只要处理掉那条缠上来的猎犬,喔,先联合那条猎犬杀掉御三家之外的Rider呢...... 大概是精神的疼痛从未褪去,大概是记忆的碎片依旧烦乱,雁夜默默捂住脑袋,压抑着自己想要涌出的狂笑...... 天色不知何时开始泛白,雁夜默默看着身边还在轻睡的女孩,脑海杂乱的思绪微微安静下来,自己和时臣在明天就会分出结果了呢,虽然对Archer有些为难,不过只要Berserker拖住Archer的话,自己杀掉时臣应该没有什么难度的吧? 呵呵,一缕扭曲的笑容在雁夜残缺的脸上浮起,一想起杀死时臣的快感,身体、甚至灵魂都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呢。 雁夜慢慢压抑下心底的兴奋,默默分析起来,虽然对Saber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并不是很在意,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猎犬却让自己不得不防备,想要为自己的行动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就只有先下手为强呢....... 雁夜默默低下头,抚摸着自己刚刚获得的令咒,一条思绪在脑海愈来愈清晰,一丝狞笑缓缓抽动了脸颊,扭曲的血管微微泵动...... 光,洒进旅店小小的窗口,却始终洒不尽屋中人的心口,残缺的心早已腐朽,就如同那稚嫩的心阴霾得让人心痛呢...... ————————————————————————————————————————————————————蜘蛛的分割线——————————————————————————————————————额,上周身体出了点小意外,回家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