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望闻问切
“张大袍,严靖,你们帮我将这几服药抓过来……” 张大袍所跟的药房医师手上有几个学徒,平时他为病人看病的时候,一般都会让几个学徒打下手,顺便学习学习。 此时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张大袍是一脸的兴奋,也不知道为啥,每当他看到病人的时候就热血沸腾,总想上去试一下,那种感觉就是手痒,对,就是手痒。 当然,张大袍虽然有点手痒,可也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既然医师让他去抓药,张大袍接过单子就屁颠屁颠的和另外一个同样是学徒的家伙一起到柜台前面抓药。 “嗨,小胖子,你长这么胖为什么来学中医?”和张大袍一组的是一个体型长得圆鼓鼓的胖子,此时张大袍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胖子小声的问道。 胖子脸色一黑,撇了撇嘴,老子最讨厌别人叫自己胖子了,况且和你又不熟,只是初次见面就叫人胖子,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来学中西关你啥事?”严靖瞪了张大袍一眼淡淡的说道。 “当然不管本少事情,大家一起做事交流一下感情嘛!你在这里学了多久?”张大袍对于胖子的冷淡并不在意,自顾自的嬉笑的问道。 “一年!”胖子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张大袍点了点头,这个胖子年纪也就比自己大那么一点点,学了一年仍然还是做这样的事情,张大袍摇了摇头,莫不是自己以后也要跟他一样一直做这样的事情吧,不要,玉树临风的大袍哥怎么可能一直做这样的事情。 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张大袍一边按照单子上抓取需要的中药材,柜台上放着一些电子称,别人都是利用电子秤称量准确的重量。张大袍却是一脸呆滞的伸手抓取药材,接着随意扔进手中的纸袋。 “擦,你竟然不用电子称称量重量,小心周医师惩罚你!”严靖见张大袍随意的将药材扔进纸袋,一脸震惊的对张大袍说道。 张大袍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严靖:“为何惩罚本少,本少抓的药很准确呀,难道有错吗?” “你不用电子称就能准确的抓药?草,你骗谁呢,就是学了三四十年的老中医也不过如此,你还会用手度量?”严靖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张大袍撇了撇嘴说道。 张大袍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的说道:“好吧,还是没人相信本少,那本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中医的无上奥义‘徒手抓药’!” 说着,张大袍淡淡的瞟了一眼后面柜子上的药材,笑了笑说道:“五十克双黄莲……” 张大袍用架子夹了一些双黄莲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接着放在面前的电子称上,电子称不多不少的显示着五十克。这还不止,接着张大袍试验了几种不同的药材,电子称竟然都是不多不少的显示着要求的重量。 “抓药这种技术需要无数经验来支撑,想当年本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老头子每天就让本少练这些手法,不完成当天的目标就不能吃饭!”张大袍看着吞了吞唾沫的严靖,随意的说道。 “你……我擦,你简直是神人啊,在这个药房单单是抓药方面,无人比得上你,就是药房主治医师福伯也未必能够徒手抓药,你难道是天才吗?”严靖仔细的看了张大袍刚才的手法,根本没有作假,而且非常之熟练,他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抓药手法。 张大袍对着严靖笑眯眯的挑了挑眉头:“怎么样,本少厉害吧,既然如此,本少勉为其难的收你为小弟吧!” “噗……尼玛,我有想做你小弟吗?还勉为其难!”严靖听到张大袍自恋的话,差点将早上吃的饭吐出来。 “做我小弟委屈你了吗?真是,既然你不想做,那就算了吧!” 说完,张大袍就不再说话,而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柜子里拿出药材,然后抓一点扔进纸袋里,速度比之用电子称快多了。 看到张大袍如此写意的动作,严靖本来因为胖墩墩的脸而迷城一条缝的眼睛更小了,他咬了咬牙搓了搓手说道:“如果我当你小弟有什么好处?” “好处嘛……暂时大袍哥还没有想到,不过这‘徒手抓药’的技术本少还是可以交给你的!” “好啊,以后你就是我严靖的炮哥了!”严靖眼前一亮,他在这个大药房学了一年也没有学到什么具体的东西,现在有一个很大的机会,严靖当然会抓住。 “炮哥?你确定你没有交错,本少可是大袍哥……”张大袍听到一个新的名称,微微挑了挑眉说道。 “是的,以后你就是炮哥了,这名字比大袍哥好听多了!” “炮哥……炮哥,嗯,的确好像比大袍哥好听多了,好,以后本少就是炮哥了!”张大袍想了想,瞬间眼前一亮,满意的看着严靖:“胖子,你还挺有才的,竟然给本少取了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不错不错!” “嘿嘿……那现在炮哥是不是应该教我徒手抓药呢?” “不急不急,啥时候你将身上的肥rou减下去,炮哥就教你!”张大袍拍了拍严靖肚子上的肥rou笑着说道。 “这……”胖子瞬间哑口无言,这肥rou也跟了他十几年,要是让他减下去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可是正准备继续追着炮哥说的时候,炮哥已经拿着一袋药材去周医师那边了,小胖只好无奈的继续用电子称称量着属于他的那一份。 周医师见张大袍进来了,眼中有些惊讶:“张大袍,速度这么快呀?!” “是的,全部都准确无误,周医师可以检查一下!”张大袍点了点随意的说道。 周医师将信将疑的果真检验起来,但是他发现张大袍那一包药材重量的确是准确无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找了一个效率高的打下手。 “不错,嗯,张大袍,你先陪这位大婶聊一聊,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周医师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袋子,然后指着对面对面坐着的一位大妈说道,接着就匆匆出去了,大概被三急给憋的吧。 张大袍毫不客气就随意的坐在了周医师的位子上,悠哉悠哉的翘起了二郎腿,还准备吹起口哨。 “小伙子,你是周医生的学徒?”对面坐着的大婶一脸慈祥的问着悠哉坐着的张大袍。 张大袍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还有一个大婶,差点就忘记了,他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然后一脸严正以待的看着大婶点了点头:“这位大婶,是的,我是这里的学徒!” “小伙子不错啊,现在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学习中医了!” “那是那是,大婶说的是,像我这样的人的确已经很少了!”张大袍眼前一亮,这个大婶不错,不如就帮她看看病吧,于是张大袍眯着眼盯着大婶:“对了,大婶,你是不是最近感觉头昏脑涨心悸等一些列不良症状,而且还伴随着失眠,多梦,精神下降?”
大婶本来只是准备随便和张大袍聊一聊,可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直接将她过来看病的症状给说出来了,大神记得这些症状只和周医师说过,对于张大袍如何知道这些很是好奇。 所以大婶一脸感兴趣的看着张大袍问道:“小伙子,这些症状我并没有对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大袍脸上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翘起的二郎腿微微闪了闪:“嘿嘿,大婶不要忘了我也是学中医的,本少的医术可是非常强大的,大婶的症状本少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婶有些好奇地看着张大袍,一脸戏谑的问道:“小伙子,你说你的医术高明,我可不这样认为,或许你刚才在外面听到的!” “大婶,中医中讲究的是四字‘望闻问切’,经过刚才望闻两字,本少看到大婶双眼眼圈微黑,双眼眼珠暗淡无光,典型的没有休息好或者是无法休息好。大婶刚才说话的时候不时用右手揉太阳xue,并且伴随着轻微皱眉,可以判断出大婶会经常感到头晕目眩。还有现在刚刚进入秋天,温度也不算低,可是大婶却不时的搓手和轻微的跺脚,表明大婶感到四肢冰凉。 虽然本少的经验并不丰富,可是这些症状可都是在医书上介绍过,大婶是典型的更年期症状!!”张大袍对于大婶的不相信并不在意,而是自顾自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来。 本来一脸随意的大婶越听越是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单单只是看就能判断出这么多症状,或许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点本事。 大婶的表情变得认真,现在周医师也出去了,问问这个小医生也不错:“小伙子,你说的和周医师一样,现在周医师不在,那你说我该如何治疗呢?” 听到大婶问如何治疗,张大袍眼前一亮,尼玛,终于轮到自己露一手了,他很是坚定地说道:“针灸配合药物治疗最为理想!” “针灸?可是我听周医师说女人的更年期针灸的效果不大,而且很常见,只能静养或者是药物调养,难道你比周医师还要厉害?”大婶惊讶的看着张大袍问道。 “本少比周医师的医术谁高明我不知道,但是这种症状用针灸的确有着显著地缓解作用,更年期的原因就是因为内部器官衰退导致身体功能紊乱,利用针灸刺激xue道,虽然不能根除症状,但是显著缓解还是可以的,如果大婶信得过的话就由本少来主针如何?” 大婶看着张大袍有些不像医生的形象,再加上张大袍年龄也不大,她有些不相信,可是刚才一番话张大袍说道的确有理,她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可是周医师那边怎么办?” “放心吧,大婶。针灸即使失败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最多就是疼一下,你要相信炮哥!” 说着,张大袍就拿起桌子放置的一盒专用针灸用的毫针,熟练地在指尖流转,接着另一只手拿起打火机点着对毫针进行消毒,对于炮哥来说,如此小症状根本就不需要出动九转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