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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水曜日(下)

    圣战日啊啊啊啊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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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也被这圣杯战争真正吸引了呢,这该死的战争。”

    夜晚回程的路上,并臂同行的两人无声地走了一路。许久的沉默过后,新之助站在无人的十字路口,手依着路灯柱,嘴里说出了与前些时日完全不同的话语。

    “Master?”听到这样突然的开口,Saber疑惑地停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此次圣杯战争属于她的Master,等待着接下来的下文。

    “真是悲哀。”凝视着空处的新之助眼中带着困惑、愤恨和些许的执着。

    “我一直以前所有的事只要去努力,都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现在看来,很多事其实并非如我所想的一般。真是非常地无力啊,对于这样的事。”

    “Master指的是?”

    “当然是孤儿院那边啊,”新之肋转过头,眺望孤儿院所在的北方。

    “我突然发现,就算我杀了那神父也不能得到应有的结果。反而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那神父居心不良,孩子们和那里的大人们前途堪忧。但如果失去了那神父,”新之助脑门倚在了灯柱上,Saber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抓着兼定的手,手背上青筋纵横。

    “那些孩子和那里的人们可能会流落街头,生不如死。他们失去父母的过去不会被改变,我也不能让他们的未来变得更好。就算我能够接济他们中的一部分,却没有能力去救他们的所有。而且,”

    “我也没办法让再笑着面对他们了。”

    “Master......”对于现时处于悲伤中的Master,Saber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话语去安慰他。因为她也同样无力,不管是生前的她,还是现在不生不死的她。

    她也同样无法改变她的王国早已支离破碎的事实。所以她才会去寻求圣杯的救赎。她被新之助的话语引出了心中那些早已深埋的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和那些早已消逝的面容。

    两人沉默而无声地站在这四下无人的街口,许久许久。

    “前几日的时候,Saber你有说过,”

    再次打破沉默的是新之助。他抬起头,转身看向一直站在他背后的Saber。

    “圣杯可以实现任何的愿望,是这样吧?”

    “是的,Master。”Saber也抬起了头。“所以我才会现身在此,参加这残酷的战争。只会实现我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这样啊......”信心重心回到了新之助的脸上,他持着兼定的右手也越发的用力。“看来我也得更加努力了呢。”

    “我会和Master一直站在一起的。”Saber永远是这么的认真和执着。

    “哦呀哦呀,两位这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谈情说爱吗?”

    “谁!”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破坏了气氛,新之助和Saber两人立刻警觉地摆出战斗的姿势小心地环视四周。然后他们两人在十字路口边的民居围墙上发现了发出声音的家伙。

    那个男人穿着灰黑相间似城市迷彩一般的紧身服装坐在围墙从上而下俯视着他们。毫无战意的嬉笑表情保持在他同样画着迷彩的脸上。这个男人有着一头如刺猬般的短发,再加上他那不靠谱的表情,一看就会让人认为他是个玩世不恭的角色。

    可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却在不惊动直觉超人的新之助和Saber的前提下出现在了他们身周五米以内的地方,似乎还呆了很久。

    一如那天他们两人追赶那死神父和他的Servant时一样,他又一次突然地出现了。

    Saber变回战斗的装束,持着重新拥有了剑鞘的胜利与誓约之剑站到了新之助的身前。

    “不用那么小心啦,我不是来战斗的。”那男人仍然坐在那里,用着富有磁性的跳脱声线说着不怎么让人高兴的话。

    “昨天我都有说过吧,我会来找这位美丽的女士共赴晚宴。可惜那,”说到这里,这男人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却看到了不少特别的画面。比如Master和Master、Servant和Servant之间的交流,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午夜交心。把我给感动地连正事也忘记了呢。”

    说着说着,这奇怪的男人抬起右手食指擦擦鼻翼,似乎在啜泣似的。可惜新之助和Saber都没看到他有流过那怕一滴眼泪出来。

    “你到底出现来做什么的!”Saber的质问传到了现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原本我真的是来请美丽的女士赴宴的啦,”那男人的表情仍然嬉闹,可话风却转向了危险的方向。

    “可看到那么多情报后我突然发现,似乎两位的作为已经犯规了。”那男人保持着自己惯常的表情举起了那根刚才擦过鼻子的手指。

    “犯了我家Master定下的规矩。”

    “你家的Master?谁啊?”

    “哦呀哦呀,这位Master小哥可是问出了不应该问的问题呢。”那男人坏笑着摇摇仍然竖着的手指。“隐藏自己的Master的真实身份不是一个标准的Servant的常识吗?刚才在那餐馆里的另一位Servant就做得不错。虽然最后他也失误了。”

    “转回正题。”不等两人再次茬开话题那个男人便继续了下去。“虽然我也不太喜欢我家Master定下的规则啦,但Master就是Master,他定的东西对于Servant来说就是命令吧。我也没办法呢。”男人再次耸肩。“所以我在此警告两位破坏规矩的Master小哥和美丽的女士。”

    “请不要再度接触那对主仆,那样会让我方非常地紧张。”

    “我紧张起来是没什么特别的啦,”男人收回手指挠挠脸。“大不了死这么一两个人。可我家Master如果因为自己定的规矩被破坏而紧张起来的话,”那男人收起笑脸,狰狞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我们大家都会很生气。而且‘天子一怒,血流漂杵’这样的句子两位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想来两位也不是那种没有文化的匹夫才对。”

    这同样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他同样拥有着百战余生之人应有的气场,可以给予对手绝大的压力。当他不再嬉闹时,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力便全面向两人压了过来。压得两人无法忽视他的通告。

    没等两人反驳,那男人便将三件物事扔了过来。三块徽章掉在了站得比较靠前的Saber脚前。

    “看到这几件东西后,还请两件考虑清楚双方的立场。”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轻巧地跳起,站在了狭窄的墙壁上。“你我两方并非一定得分出生死的对手。两位还请不要随意自寻短见,这对谁都不好。”

    “正事说完,时间也不晚了。嗯......”那男人伸了个懒腰,表情又重新变回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走了。希望下次再见两位时是以同伴的身份而不是对手的身份。我可是很讨厌战斗的呢。那么,拜~”

    一团烟雾突然炸起包围了四周的空间。当烟雾散去时,那个男人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了新之助和Saber两人。

    Saber收起武器,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三个徽章。金属制的徽章正面花纹在街灯光芒的照耀下展现在两人的眼前。

    “六文钱和竹雀纹,另一个不认识。”同样收起武器的新之助拿着三个徽章惊讶地感叹起来。

    “这真是神奇的战争,居然可以让这两家也混到一起联手战斗。”

    “Master指的是?”Saber歪头。

    “上杉家和真田家呀,这可是战国大名的家纹。”新之助甩甩手上的徽章。“这两家的名气可是大到没边,这个国家下到足岁上至花甲没人不知道他们的。不管是从书里还是电视剧里了解到的。”

    “而且那个刺客刚才还说了‘天子一怒’这样的话。”Saber补充了一句。这也让两人的状况越发的不妙。

    “被两家大大名盯上不算,还被更加可怕的家伙盯上了呢。”并没有意识到严重性的新之助痛苦地挠头。“他们不会用人海战士来淹了我们吧......我可没和骑兵打过呢......”

    “Master?”Saber却对此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自己的Master作出决定。

    “Saber。”

    “是。”

    “这场圣杯战争,大家都是敌人是吧?”

    “是。”Saber点头同意。“虽然有可能在某些时段可以交流。但最终也需要分出胜负。只有一家可以得到圣杯。这一事项是不可能改变的。”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新之助一锤定音。“与其去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威胁而踌躇不前,不如凭着自己的真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们如果明天真敢来,我们就和那个金发大叔一起先把他们干了再说!”

    “Master这么肯定那位会和我们联手吗?”

    “肯定的!”新之助狠狠地点头。“我认人不会有错的。那位绝对不会接受那些莫名其妙的规则束缚的。如果那些大名们来破坏的话只会让他生气,不可能会有别的结果。”

    “走!”新之助甩手,当先走了出去。“回家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开打!”

    “是的,Master。”Saber立即跟了上去。

    ......

    同日,午夜,似水宅

    恋歌洗完澡穿着睡衣,用毛巾擦着湿头发穿着小熊毛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了大厅。

    洛基坐在沙发,手里捧着一个老旧的卷轴正展开阅读中。他的佩姬则是乘机头枕着他的腿躺在他身边闭着眼睛装睡。谁看到她眉开眼笑的奇怪表情都能知道这只妖精根本就没有睡着。

    “在看什么?”恋歌绕到沙发背后,脑袋凑到洛基头边也观察起了那卷轴上的文字。

    卷轴上写的是日文,没有汉字的纯平假名。恋歌作为在本国长大的当地土著自然是可以看明白的。可惜看得明白并不代表可以看懂。

    比如“摄津总摄天佑一姬”这样的名字,这真是某个人会起的名字吗?那些字是姓?那些字是名?完全不合逻辑。

    恋歌看得满头雾水。

    “这...这是什么?”

    “你家家谱。”

    洛基用平淡地声调给了恋歌一记晴天霹雳。

    “啥?我家的家谱?!你在那里找到的?我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的?”真有被吓到的恋歌双手捂着脸大叫。连头上的毛巾掉了到佩姬装睡的脸上也没发现。

    原本我家是很有名气的大人物吗?连家谱这种神奇的存在也有的。

    “她找到的。”洛基指指因为呼吸而把毛巾吸进鼻孔里导致呼吸不畅,现在脸上全是黑线却仍然坚持装睡的佩姬。

    “在我呆的房间的床下暗格里。”

    “那以前是我姑姑的房间......原来那里有那样的东西吗......我都不知道呢......”一想起自己的姑母恋歌心里便是一片悲伤。一伤心起来恋歌马上忘记了自己的姑母没有告诉她自己家有族谱的事。

    平静了一会后恋歌再次凑了过去,好奇地在自家家谱上找起了自己熟悉的名字。

    没用多久她就在这不长却跨越近千年的族谱的末端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似水景庆。那是他父亲在没有入赘林小路家前的名字。在入赘后被改成了林小路景庆并继承了林小路家的大部分家产。这些都是姑母告诉恋歌的,毕竟恋歌的父亲在恋歌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似水景庆的名字上有一条横线,看来是因为离开似水家而被取消掉了。放弃了似水的姓改投他家会引致的后果便是从家谱中除名。这点恋歌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他在他父亲名字的下一排里发现了她自己的名字:似水恋歌。

    那字迹正是她姑母用毛笔写就的。

    但是她并没有发现她姑母的名字出现在族谱上。按说作为父亲的jiejie,姑母的名字应该和父亲的名字是同排的。而且之前也有出现过女性的名字说明自己家并不排斥女姓上族谱。可恋歌再次从前找到末尾也没有找到自己熟悉的那个名字。

    出现在父亲名字同排的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名字:天授似水寒座守“似水姬”。

    “天授似水寒座守”这个似名字又似职位的称呼在前段也出现过好几次,没有接触过类似知识的恋歌根本不能想像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也不能了解这个名字是不是自己的姑母。

    “是神名。”洛基向恋歌作出了解释说明。“地方守护神的神名。”

    “这个卷轴上所记述的名字并不是你家的全部。而是为这些可以作为神的伴侣,甚至本身可以成为地方守护神的人所单独制作的神眷名册。”

    “这个,”洛基指向了卷轴最开始时记录的名字“源纲”。“这是你家直系初祖。由古代天皇一脉流出的支源。天皇一系一直作为神子而存在。作为神子的子孙自然也是神眷。受到本国天津神的庇佑。近两千年过去了他们仍然存在正是因为如此。”

    “然后是这个。”洛基再次指向第七排第一个名字,也即之前恋歌注意过的“摄津总摄天佑一姬”。“这是个国津神的神名。在天孙下凡后国津神要么入了天津神一系成为旁神,要么被打压得苟延残喘。一些国津神为了不消失而和天津神后裔结合,以此让自己的血脉可以一直存在下去。这个家伙应该就是持这种观点的国津神之一。他保证了自己的血脉可以存在下去的同时,你家也能得到神一部分的力量。”

    “然后是这个。”洛基再往下去,指上了第十排第一个名字“天授寒座大御守似水姬”这个名字。“这是个夺了国津神神权的天津神的名字。在你家与她结合后你家改了姓氏,归入了她的一族。同时也接下了她的职权‘寒座守’。但因为人和神之间的区别让你的祖先不能承受‘大御守’这个职位,所以以后的似水姬都是用的‘天授似水寒座守’这个职位来代替自己的名字。接受了这一职位的族人同时也会放弃自己的本名而改称‘似水姬’。”

    “啊......”被洛基这样一解释,非常聪明的恋歌差不多已经可以理解这本神代族谱的意义。“那既是说......我的姑姑......在这里?”

    她指向的正是之前她有所感应的,处于她父亲名字后面的那个“似水姬”。

    “辈份没错,你应该猜对了。”洛基点头同意。然后手抹过当代“似水姬”姓名后的空白处。

    那里出现了一个并不应该出现在神代族谱上的凡人名字。

    “似水嘉世代”。

    “是姑姑的名字。”再次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恋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不止这样。”洛基的名字再次抹过恋歌在卷轴上的名字的前部空白。

    “似水寒座大御守-似水姬”。

    “这、这不是神名吗?!”恋歌惊讶到连眼泪也没擦便大退一步,背撞上了墙壁。“为、为什么我的名字会是神名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洛基撇撇嘴重新将卷轴卷起。“这些本土神多多少少都有些预言能力。就算是已经过渡到血脉稀薄后的白银时代,那些半人半神也同样会有一些类似的能力。自从我干掉那只盖亚的走狗后你也有差不多的能力吧,预感的能力。”洛基用鄙视的眼光扫了一眼空有能力却不知如何用的恋歌。

    “白银时代?”而恋歌在意却是另一方面,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词对她很重要。“那是什么?”

    “一些划分时代的名字。黄金、白银、青铜和黑铁等等的。每一次的过渡都是通过一次天灾来实现的。”作为一个黄金时代并且见证过时代终结时那天变地异的神民,洛基并没有对恋歌解释太多。

    “那现在的时代是?还有我属于那一类?”灵感告诉恋歌,这两个问题可以解释许多现在的不可思议。

    “青铜,白银。你该睡觉了。”平时话就不多的洛基没头没尾地说出了两个词便将恋歌赶去睡觉。发觉洛基心情不好的恋歌也不再多问老老实实地离开了。

    “现在还不是解释这两个词同时出现在一个时代所可能产生的后果的时候。”洛基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着靠在他身上的那团毛茸茸东西,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被摸头摸得很舒服的佩姬激动到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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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神秘组资料因为某新刺客的爆料而有更新。似水家神代族谱会在本大章完结后上传。

    盖亚的三重连环阴谋终于开始浮出水面。

    如果对时代的划分有疑问的同学,请去看第五章第五十节中摩根关于当时世界中七大世纪交代的过程介绍。这里的黄金时代交替至白银时代的过程正以如同那边的第三纪大热纪交替至第四纪寂静纪那样的一场灭绝性神战来过渡的。其后果便是神全灭,一切高端武力消失,世界全面倒向盖亚侧。

    白银时代过渡至青铜时代的契机正是出现人这种生物。没有魔幻力量光靠科学力量想要剥夺盖亚的力量最少也得等到如那个世界的第六纪沉沦纪才行。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了。何况在那之前已经钢之大地什么都完蛋了。

    所以说恋歌其实是个死剩种。而且死剩种不止她一个。这次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里还有最少一个。这同样也是阴谋的一部分。咱先掐住说到这里,其它的等时机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