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地下的图书馆
白玉楼。 “我回来了~”终于消气的小妖梦带着她的麻糬半灵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家里什么人也没有。 “幽幽子大人~”妖梦找遍了整个白玉楼也没有找到很少出门的自家大小姐。 “幽幽子大人去了那里呢……”小妖梦无奈地坐在白玉楼大门前发起了呆。 “小妖梦你在这里做什么？”妖梦的身边出现了熟悉的隙间，紫妈从里面探出半个身体。 “紫大人，幽幽子大人不见了……”妖梦沮丧地低下头。 “幽幽子的话，我知道在那里哦。” “太好了！”妖梦立刻站了起来。“请紫大人告诉我，幽幽子大人去了那里。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很担心她。” “跟我来。”紫将妖梦拉入她的隙间中。 从隙间的另一头出来，妖梦来到了紫的家中。这个地方妖梦已经来过好多次。 这是一个奇异的地方，好像并不是建立在幻想乡之内。除了一幢和式房屋，外面什么也没有。不，应该说外面都是些奇异的环境。紫原先也告诫过妖梦，外面的空间是不稳定的，如果擅自出去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隙间妖怪八云紫的家中当然住的是八云紫，八云蓝和橙这三只妖怪。 而今天这里却多了一个人，一个在餐桌前举案大嚼的大胃王。 “幽幽子大人！”看到自家大小姐，妖梦赶紧跑了过去。 “唔唔…是小妖梦啊…唔唔…”进食的间隙幽幽子抬头和自家庭师打了声招呼，连打招呼时嘴里也在嚼着食物。 安心下来的妖梦终于有心思去观察房间里别的情况。 厨房到大厅的通路地板上躺着九根黄色毛绒绒的大尾巴。 “蓝小姐你没事吧。”妖梦赶紧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蚊香眼八云蓝。 “…是妖梦啊…”累得迷迷糊糊的蓝努力集中精神，好不容易才看清扶起自己的是谁。 “你这是怎么了？”妖梦很担心蓝现在的状况，在她看来蓝的情况实在不好。 “她啊，累坏了吧。”紫坐到幽幽子身边喝起了小酒。 “你会这么累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妖梦担心的询问着。 “……”蓝沉默了，她的脸色很是古怪。 “呵呵~”紫用扇子挡住脸轻声地笑了起来。 “小妖梦~”边上转来幽幽子那空灵的声音。 “是的，幽幽子大人。”蹲在地上扶着蓝的妖梦赶紧抬起头来望向自家的大小姐。 “吃完了，还要~”幽幽子咬着手指委屈地看着妖梦。 10人大小的餐桌上，近60个容器全空了。 妖梦看看自家大小姐，看看扶着的蓝左右为难。 “不用管我…你去吧…”被妖梦扶着的蓝虚弱地说道。 “那……蓝小姐请你坚持一会，我一会就回来。”妖梦将蓝小心地放在地板上，转身义无反顾地冲向厨房。 “还好橙睡着了……不然我这样子一定会教坏她的……”蓝躺倒在地上轻声地自言自语。 “今天的幽幽子也特别能吃呢。”紫重新拿出一盅酒倒了一杯。 “因为那~今天的晚饭过点啦~”等着吃第二轮的幽幽子拿过一边的小酒杯也倒上一杯喝了起来。 “是因为妖梦跑出去追杀天狗让你没有晚饭吃，所以才会来我家吗？”紫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是因为我想念紫呀~”幽幽子拿起酒盅帮紫的酒杯加满。 “你呀~”紫高兴地笑了起来。 躺在这里压力好大……橙……我还是去找你吧……蓝努力地移动身体试图离开这被旖旎气氛包围的房间。 幻想乡雾之湖边红魔馆围墙外。 摩根和妹红顶着满头大包蹲在墙角边抽烟。 “这群家伙，只不过是普通的娱乐，居然把我们给打得这么惨，还不让我们进去吃饭。”妹红郁闷地吐了个烟圈。 “就是嘛，只不过是玩而已，居然说是异变。明明是我带来的野味说……连我都没份吃到。”摩根点头应和着。 两人回头望向红魔馆二层，那里灯火通明。从她们俩的位置还可以看见门番和芙兰两人坐在长长的餐桌边正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一阵刺骨的西北风刮了过来，吹得被罚站的两人浑身发抖。 “太没人性了。”两人同时叹息着。 这两个不吸取教训的家伙。 “嘿。”妹红用手肘顶身边的摩根。 “干嘛？”忙着给自己加持法术伎俩的摩根奇怪地问道。 “不如我们进去吧。” “然后呢？” “总比…”妹红抓抓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好像又开始下雪了。“总比在外面呆着吹风吃雪强吧。” “也是呢……”摩根用手接住一片从天上掉下来的雪花，完美的六边形，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不过好冷啊…… “走。”两人蹲下身稍稍地潜入红魔馆。 “啊咧？”从二楼飞下来的蕾米奇怪的看着被罚站的两人应该呆着的位置，那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来叫她们上去吃饭，但是人呢？跑那里去了？” 红魔馆夜晚用安置在墙壁上的蜡烛来照明，可想而知这幢古老的城堡灯火有多昏暗。 知道这时候往上层去等同自投罗网的两人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进发。妹红是因为没有来过红魔馆，所以随便那里都一样，只要不在外面吹风就行。摩根是因为知道地下室有什么，所以主动地带着妹红往下层进发着。 两人轻手轻脚慢慢地移动着，遇到路过的妖精女仆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去或是对方一直呆在会发现两人的位置上就直接绕到背后打晕扔到灯光照不到的死角里去。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红魔馆地下室的大图书馆中。 说是说地下的图书馆，可红魔馆的这个图书馆相当的巨大，两人打眼望去全是一个个的书架。靠在墙壁上的书架甚至达到了五米高。可想而知这里有多少书。这里没有再用蜡烛来照明，而是用的电灯，采光效果明显比外面好得多。 现在的图书馆中除了摩根和妹红两人没有其它人。 关上图书馆近3米高的厚重包铁大门后，两人终于松了口气。那是一种潜入成功的成就感。 摩根虽然很有想法去将这里的每一本书都看一遍，但现在这个时候最关心的还是别的东西。他掐灭妹红嘴上新点的烟,拉着她走到整个图书馆的中心位置。 那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在书海的中心有一张长桌，上面堆着一些打开的书，一些书写工具和一台屏幕亮着正处于开机状态的台式电脑。 “来看看帕秋莉的电脑里存放着些什么有趣东西。”摩根舔着嘴唇坐到电脑前cao作了起来。 妹红没有去管摩根，她用桌上的杯具为自己泡了杯红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随手拿起边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电脑的配置不是很高，至少如果要去跑些摩根死亡时间那时候的主流游戏是很困难的。但是…… 如果用来跑电脑里存着的那些GALGAME完全没有压力。 Type－Moon？Nitro ？Key？ “香草原来也喜欢这个啊~真是给力那~”又多了一个同道吗？真是太好了！ 尾崎南？801？ 摩根忍住嘴里的血腥味点开名称为“NitroPLUS”的文件夹。 然后他一口老血再也没忍住喷了出来。 里面只有一个《咎狗之血》！ 不远处的妹红瞟了眼正仰天吐血的摩根继续津津有味地看起随手拿的漫画。 漫画的名字赫然是《无法逃离的背叛》。 至少口味不重……我们就忍了吧…… 再点开标明“Key”的文件夹后，失血过多的摩根终是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air》《Kanon》。 看到这些名字的摩根瞬间感觉被治愈了。 “TypeMoon”文件夹中的“Fate”系列让摩根受到重伤的精神回复了正常。 “好险…差点死过去…”摩根伸手擦掉头上的冷汗。 还好香草姬腐得不厉害，不然继续查她的电脑说不定什么时候狗眼就瞎掉了。 检查完游戏后摩根继续查找图片夹。在绕过几个看名字就很危险的地雷型文件夹后摩根发现了好东西。 “福利！”各种带码的不带码的动漫图片林林总总超过了近10万张，小到几百K大到几十兆一张的图片很多连摩根也没看到过，连图片的出处也不能完全确定。 “我就不客气了。收藏！”摩根兴奋地擦掉鼻血，拿出一块硬盘连接上电脑的前置USB将香草姬电脑上的福利传了过去。 传送文件的间隙，摩根找到了《东方绯想天.则》。想起上次在幻想BBS上听到的爱丽丝和帕秋莉约战的对话，摩根拿出被Miku改造过的手机联上了幻想BBS。 BBS上摩根发现了河童和辉夜，其它的几个人摩根看名字都不认识。摩根和两人打招呼后，约两人对战。 河童没有回应，大概只是在挂机。 家里蹲公主却是立刻兴奋地同意了。 “装备齐全那。”摩根打开游戏，拿起连接着电脑的“MS”手柄就和远方的辉夜战了起来。“香草连手柄都是用微软的，我在家时用的还是北通呢。” 事实证明，辉夜姬虽然是个家里蹲，但对战水平实在是一般。在拥有超反应加上超计算力头脑的摩根面前只有被虐的份。上次在她家时从《GGXX》，《StreetFight》玩到《月华剑士》，《侍魂》和《北斗神拳》没一个不是被摩根打得南北不知。 这次连最后的希望《绯想天》系列，辉夜的阿空也被摩根自号“武神”的红美铃连续数回合打得脾气全无。 下次是不是应该玩些简单些的，红警或者泡泡龙如何？找不到相同水平对手的摩根苦笑着。 输惨了的辉夜在BBS上大吐苦水，拉着BBS上另外两个摩根不认识名字的人统一战线和摩根玩起了车轮大战。 一个多小时的对战，摩根大胜而归。BBS上辉夜和另外两个一起对战的ID“幻想之王”“摆渡人”全部改口称摩根为“师傅”。 “师傅求交往！”这是“月球美少女”说的。 “师傅求搞基！”这是“幻想之王”说的。 “师傅求交尾！”这是“摆渡人”吐出来的… “你很厉害呢。”听到背后转来的声音摩根转过头去。那是全身紫色的不动大图书馆，帕秋莉。 摩根在BBS上和三人约定了下次比赛时间后下线，转过身下的转椅对着站在那里看了半天的帕秋莉。 “要不要也来玩一下呢。” “算了吧，看你刚才的表现就知道胜率太低，我可不想被虐。”香草姬摇摇手，从背后拿出一台PSP。“既然你水平不错，不如果来玩这个吧。” “想玩什么？”摩根也拿出自己的PSP和连接线。 “怪物猎人3。”香草姬接过摩根递来的连接线接上自己的掌机，低头打开游戏。“雄火龙太难了过不去，来帮忙吧。” “好啊，正好我也刚开始玩没多久，一起玩吧。”摩根也低头打开游戏。 “我说，你电脑里好东西可真多。”游戏的间隙摩根和香草姬聊起了天。“好多的福利。” 香草姬脸红了红，低着头玩游戏，沉默了好久之后才开口。“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宅都这样。”摩根一边在游戏里照顾着打酱油的轻弩手香草姬一边回答。“我也是这种东西一大堆。” “除了…除了…”摩根斟酌着用词。“那些BL类的。” “其实，其实也不是我主动想看。”香草姬脸越发地红了。“而是不知道有些什么有趣的东西可以玩，所以都下载了下来。” “所以说有同好一起交流才是最开心的。”摩根cao作着自己的游戏角色一锤子打暴了雄火龙的脑袋结束了这轮的狩猎，抬起头来向香草姬微笑。“瞧，就像这样。” “谢谢你。”香草姬也抬起头来向摩根微笑。 前面一直没说到，香草姬帕秋莉也是个美人。她的美与众不同，属于那种用时间和知识沉淀出来的知性美。尤其是在微笑时，让人感觉那种在重重思考之后才展现开来的笑颜很是来之不易，更是让人珍惜。 “咳咳！”香草姬突然咳嗽了起来。 知道对方有哮喘病的摩根立刻放下掌机起身给帕秋莉拍背，一边没有存在感的小恶魔也马上拿来水杯和药给帕秋莉吃下。 吃下药的香草姬终于停止了咳嗽。 摩根遗憾地叹了口气。原本想就此治好对方哮喘的摩根，在为对方拍背时检查过对方的身体后无奈放弃。前面就说过魔法使的身体在由其它种族转变成魔法使的那一刻，时间对魔法使的身体就失去了意义。香草姬在转变成魔法使的时候有哮喘就会一直哮喘下去，PAD长在转变成魔法使时是飞机场就得一直戴PAD永远也别想再长胸部，黑白老鼠成为魔法使后也别想再长个子了。 除非将香草姬再次变回人类才有可能治愈她的哮喘。但之前成为魔法使时对她无意义的时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而是累积起来的。直到魔法使死亡的那一刻或者转变成其它身体会受时间影响的生物时一并暴发。香草姬转变成魔法使已经超过了100年，变回人类只有急速衰老突然死亡一个结果，连摩根也无法保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保住对方的性命。 因为，时间是不可逆的。 时间可以加速，可以停止，可以减速。唯一不能的就是倒退。 神也不能！ 那种事情大概只有无所不能的星界意志和存在于星界中的时间和空间的夹缝才做得到吧。 大量积压的时间系数会在瞬间让香草姬的身体极速老化，然后成灰。那时候倒是真的不会再得哮喘病了。 大概没有人会同意这样的结果吧。 “一直咳嗽的话，念咒一定很麻烦吧。”一计不行的摩根再兴一计，总有地方能帮到面前的魔法使。 “的确是这样。”香草姬拍着隐藏在长袍之后伟岸身材回答了摩根的问题。“经常断咒，白白地浪费时间和机会。我只能试着去研究压缩咒文的方法，以便让我在持咒时少念几个音节。” “那研究结果呢？” “不太好。”香草姬遗憾地摇头。“一个人研究了近百年，压缩率还是太低。只能将通用公式的六音节压缩成五个，等同于无。” “一个人能将六芒星咒法压缩成高一等的五芒星咒法已经很了不起啦。”摩根不由赞叹着，随后一指点向香草姬的脑门。“试试看这个。” 瞬间巨量的由X传授给摩根的知识传到了帕秋莉的脑中，帕秋莉努力地整理了片刻兴奋地抬起头来。 “高速神言！” “对。”摩根点头。“只是在持咒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很难听，像噪音一样。” “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果了。” “平时还是少用吧。”摩根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倒是法术默发和法术瞬发更好些，虽然会多用些魔力。但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我自身的魔力储量还算不错。”帕秋莉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内部。“但是相比研究价值来说还是神言的价值高些，可以做为下一期的课题来深入研究。” “随便你吧。”摩根继续耸肩。 “嘿，帕秋莉。”妹红凑了过来，拿着她刚才在看的漫画示意帕秋莉。“这样的还有吗？挺好看的。” 妹红那可是腐物来的…你可千万别学坏啊…摩根无奈地捂住脸。 帕秋莉看了看妹红拿着的书的书名，指着一边的一个书架。“那个书架都是这一类的。” “谢了哈。”妹红转身冲向书架。 完了。摩根腰也弯了下去。 “对了。”被妹红打断话题的香草姬想到了重要的事情。“蕾米在找你们俩。她之前去门口找过你们，看来是因为你们跑到这里来的原因她没有找到你们。” “她找我们？干什么？” “当然是找你们去进行晚宴。”香草姬也学着使用摩根刚才的耸肩动作，很是有趣。“说是主角不到没意思什么的。” “那我和妹红还是快些上去吧。”摩根拔下转送文件完毕的硬盘收起，然后站了起来。 “对了，那，拿去。”摩根递给香草姬一块新硬盘。 “什么东西？”香草姬拿着硬盘奇怪地问道。 “都是好东西，你懂的。”摩根眨着眼对香草姬翘起大拇指。 “咳！”香草姬假咳一声红着脸收起硬盘。 “妹红，走了哦。”摩根抢过妹红正看得起劲的书放下，拉起妹红向外走去。 “咦？我正看到关键地方呢。”妹红可惜地望着被放回书架上的书，依依不舍地再三回头。摩根只能拖着她走。 “想要看的话，下次再来就是了。”检查新硬盘文件的香草姬对远去的妹红说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会再来的！”妹红瞬间红光满面。 妹红你坏掉了。摩根内牛满面。 “那我也走了，这些书我就借去看了，8~”两人没消失多久，黑白泥棒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骑着扫帚撞破图书馆墙壁逃了个无影无踪。 “一个两个都这样。”香草姬叹了口气。 “以后也要经常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