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查理曼的无声攻势

    “流士亚先生！”查理曼策马来到城墙下，身边跟着四名持盾护卫在一旁的将军卫队。

    “你好，查理曼先生！”流士亚四世回答道，声音平静：“不知道你来我的领地，有什么事情吗？”

    “那是当然！”查理曼摇晃着卡在额头上巨盔，冲着墙头大声说道：“很多重要的事情！”说完，在他身后的法兰西战士们立刻整齐的向前踏了一小步，齐吼道：“很重要的事情！”

    城墙上的士兵顿时情不自禁的小退一步，有的士兵甚至被吼的恐惧，而失手掉落了手里的武器。以往常，他们的长官甚至是流士亚四世，都会狠狠的惩罚他们，不过现在却不会。因为他们心里也是怕极了。

    流士亚四世眯着满是皱纹的眼睛，他看着城墙下面的查理曼。天上一片晴朗，少云，阳光洒落在大地上，照耀着查理曼的那身板甲闪闪发光，照耀的他身后的士兵整齐肃穆。

    “我真的老了。”流士亚四世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得情感让一旁的黑袍人心惊。“这还是当初赫赫有名的流士亚四世吗？”他心里暗暗想到，手也不由得捏紧了黑袍边缘。

    不过很快，流士亚四世就从那感情中脱离出来，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他挺起那并不魁梧的干瘦胸膛，大声说道：“不知道你的事情，我能不能解决一些？”

    “你一定能解决！”查理曼大笑道，他把头顶的巨盔卡的更牢固一些，伸手指着城墙上的众人：“你们都能解决！”

    陪伴在流士亚四世的老管家皱起眉毛：“这查理曼好像是在讽刺我们！”

    “不是好像，就是在讽刺我们。”流士亚四世道，他的声音带有些焦虑不安。查理曼绿翡翠般的瞳孔紧紧的盯住流士亚四世，里面带有愤怒、恨意，以及疯狂，赤裸裸的丝毫都不掩饰。

    “何苦呢，又不是我们将他们家族给毁灭的！”黑袍人嘟囔着，看着底下精锐的部队心里也有些发颤：“是哪个该死的给予的他这么精锐部队？”

    “大概是那些人吧，他们总是不安分！”流士亚四世僵直着身子站立在城墙上，手紧紧扶着一旁的城垛，看这模样就好像是被人在背后插了一把匕首：“我了解紫蔷薇家族，在他们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家族就有所了解。”

    “可是他们却带来了这样精锐的部队！”黑袍人尖锐着嗓子，他洁白的兼职耀眼的手套指向查理曼：“那可是价值连城的板甲和精锐的骑士部队！”

    他说的没错，流士亚四世知道，就凭这些骑士和那些装备、战马，就抵得上他半个领地。他是一名中等实力的伯爵，发展了六代人的领地，也不过能召集起十名骑士和四十多名骑士侍从而已。

    查理曼看着顶上寂静的样子，他的嘴角不由得翘起一丝微笑，他要的就是这种让人无法升起反抗心思的效果。“就凭你们这群武装民兵，和那些少得可怜的战士，也要阻挡我的脚步吗？”他不屑的看着，但是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他在等待，他很有耐心。

    “他在压迫我们。”黑袍人冷眼看着，出言嘲讽：“他竟然也知道运用手段了？真是………”

    “别说了！”流士亚四世的话就好像是鞭子破空，打断了黑袍人的话。流士亚四世有些烦躁的捏捏眉心，可是因为年老而松弛的肌肤让他更烦躁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下这段话去。

    “我们？”黑袍人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流士亚四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他还是毫不留情的刻薄说道：“但最重要的还是那罪恶之首的贪婪。”

    流士亚四世的双眼倏的就望过去，紧紧盯住他。但最终他还是略微低下了他那已经花白的头颅，纵使，头发修整的很利索，很整齐，让人有种他还没老去的感觉，但它依然花白。

    “终究是老了！”流士亚四世叹了口气。他看向身后城堡，他觉得要为后代留下些什么了，就像他的父亲、他的祖父、曾祖父一样。

    “黑衫军什么时候能来？”流士亚四世扭头问道。但黑袍人显然有些吓了一跳：“什么黑衫军？”

    “就是现在正在建造着的长城守卫部队，号称由“血腥者”马尔统领的十五万人军队。也是今后人类社会的尽头，如今修建的光明长城，今后负责镇守的精锐部队。”

    黑袍人微微低下头：“这些话我听不懂，但我只知道长城正在修建，确实是为了阻止黑暗人类的入侵。”

    “可是我知道！”流士亚四世道：“早在查理曼前来冒犯的时候，你就用信鸽传递了消息！”

    “你监视我！”黑袍人猛然抬起头，挡风帽下的眼睛爆发出一阵噬人的光芒。可是流士亚四世对此却视而不见：“以后不要在一个古老世家，尤其是一个老人当家主的家族释放信鸽。”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着，只是静静地站着，都在用精神的压力企图压垮地方。下面，查理曼也在耐心的等待着，没有攻城武器的他，就算是拥有这样强大的将军卫队，也只能干巴巴的等待着。

    “黑衫军会来的！”黑袍人突然开口道，他掀开黑袍的一角，右手拿着一把精钢制作的长剑，俯视着下面查理曼的部队，声音略带冷漠：“你的诚信度已经对我来说降为了最糟糕的地点。”

    “最糟糕的？”流士亚四世看着他拿出来的长剑，嘴角露出一丝老贵族独有的玩味笑容：“难道还有什么比现在还要糟糕吗？”

    黑袍人对此嗤之以鼻：“难道你安心坚守城堡，就不行了吗？你可是有两千多人的士兵！”

    下面，查理曼看着城墙上，他并不知道城墙上的两人已经有了间隙，或者说他们从来都是互相不信任的。他指挥着军队快速的列成阵型，最普通的野战阵型。三百多名步行封建骑士列成长长的一列，前面是松散的弓箭手队伍，而查理曼，则率领着将军卫队们竖立在阵型最前面。

    查理曼身穿板甲，是欧洲中世纪早期板甲，虽然防御力不像后期那样变态，但是普通的弩箭、箭矢也难以射入，所以他并不怕城堡上的神射手在瞄准他。

    他身后的将军卫队也是穿着厚重的链甲，对于城堡上稀稀拉拉的弓箭手和弩手，更不害怕，虽然城堡四周的四个箭塔上，好像有小型投石机的样子。

    流士亚四世苦涩的看向箭塔上方，那里确实有两架小型投石机。小型投石机投射出的石头，足可以将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一击打倒。但是见过大世面的他，显然知道小型投石机的准确度，足可以让一只母猪在纤细的树枝上翩翩起舞。

    “现在，就等待着黑衫军的到来了！”流士亚四世看着查理曼布置军队的手法，他觉得他好像是等不到黑衫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