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玄幻小说 - 我的妻子是由乃在线阅读 - 8th.幕间死亡(四)

8th.幕间死亡(四)

    该学会怎样生活但为时已晚

    我们的心咋夜晚齐声地哭泣

    必须以不幸作为无聊的曲目

    必须以悔恨来偿付一阵战栗

    必须以呜咽当吉他小调弹奏

    决没有幸福的爱情

    凡是爱情总使人忍受着痛苦

    凡是爱情总令人干枯又胆摧

    凡是爱情总令人枯萎又憔悴

    对祖国的爱不及你使人迷醉

    爱情存在下去没有不靠痛苦

    决没有幸福的爱情

    但这是我俩的爱情

    ---节选于《决没有幸福的爱情》

    **

    带着由乃离开之后,我并没有返回教室。

    由乃的日记是「雪辉日记」,没有记载关于自己的事情,所以这次才差点被波及到。

    没有竖起Deathend旗帜也在预料之中,毕竟没有日记持有者的介入而意外死亡是不会竖起旗帜的…何况以由乃的体质,毒药也不一定能够杀死她。

    但是我很害怕,直到现在也是。

    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会允许那种可能性存在。

    所以那百分之一可能性的源头,我是不会允许他存在的。

    “由乃,你能通过换位思考确定他的行踪吗?”我没头没脑的问了由乃一句,但我知道由乃肯定能够清楚我的意思。

    “啊…那请稍等一下。”由乃闭上了眼睛,紧锁着眉头沉思。

    「我是放毒的凶手…为了确保计划能够成功,我在一旁看着…我早已摸清了老师的行为习惯…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死者是高二的女生…是我的女友…」

    由乃通过一个个的假设,将大致的情况推论了出来。

    那么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会躲在哪里观察呢?」

    由乃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学校外一个屋宅的屋顶处,上面固定安装有一个小型的望远镜,正好能够看到这边的情况。

    我转过头去看,虽然那里并没有人影的存在,但是望远镜被调整到对着这边的方向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那就走吧!追捕游戏现在开始咯!”我在心中预估了一下路线,然后率先冲出了校门。

    由于从初中开始,我就经常性的和由乃逃课,所以现在门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微风拂过。

    我和由乃分开追逐,将手机互换了,并且约定好每十分钟汇合一次,这样就能保证日记能够一直记录。

    很快,依靠着我的「无差别日记」加上自己近乎作弊的分析决断力,由乃发现了被追逐的猎物留下的痕迹。

    --

    我仔细的观察着死者博客上面的东西。

    两年前的博客是一张涂鸦一般的地图,上面标明着「银河铁道之路」字样。

    接着是一年半前的,大多数都是关于死者与恋人相处的琐屑小事,不过能从里面看出,死者的父母其实并不喜欢死者的男友。

    然后是一年前…

    半年前…

    两个月前…

    我简略的浏览着,找到了一条关键的消息。

    「银河铁道列车通车了」

    我翻回最初看到的那张涂鸦,然后用手机查了一下两个月前樱见市发生的事情。

    谜题已经解开了。

    我看着那份地图,将手指移动到了开始的地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那里有一个悲哀而又可怜的人在。

    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我一样。

    是你吗?

    你在那里吗?

    --

    时间不多了,敌人已经追来了。

    我已经无法完成对你的承诺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马上就能和你一起去宇宙的尽头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了废弃车站的地下室里。

    这里是我和她曾经的秘密基地,我们曾经在这里描绘了银河铁道列车的航线图。

    这里就是起点,也就是终点。

    我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虽然是两人的脚步声,但是契合的就像是一人。

    「我会死在这里吧」

    我没有任何自信,即使我手中拿着刀。

    我曾经坚信着,只要我和她在一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我只是苟活于世的胆小鬼。

    那么至少,就让我这个胆小鬼。

    作为「战士」死去吧。

    --

    地下室的门因为废弃已久的关系,变得锈迹斑斑,让我都有些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真的躲在里面。

    但是日记里面明确的写着「11:40…地下室…铃木被我杀死了」

    于是我推开了门,就像是串访的朋友一般,毫无紧张之情。

    地下室很简陋,毕竟是被废弃的,不可能还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看着里面唯一存在的,那个执着武士礼的家伙,突然想起了他的名字。

    高二年级的铃木大埔,剑道部的副部长,曾经在剑道比赛中拿下全国第三的知名人物。

    “明明用的是剑,现在手中握的却是刀,用来杀人的则是毒药…却还敢执武士礼,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我平静的看着他,就像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只柔弱的羔羊。

    的确,他在我面前,就是柔弱的羔羊,即使练的是实战剑术,但是没用它杀过人,也只不过是花架子罢了。

    “没办法嘛…我只是攘夷志士,而不是新选组嘛…”他无畏的笑了笑,眼里满是准备厮杀的觉悟。

    “是吗…我虽然不是新选组,但我也不想我的爱人受到攘夷志士的伤害呢…攘夷志士这种东西,放在现在…”

    我微微一笑,不过全是冷意的笑,拳头在头脑发出指令之前,就已经本能的挥了出去。

    “就是令人厌恶的恐怖分子呢…”

    刀砍到了我的手臂上,不过没关系。

    这种软弱的刀,能给我造成什么伤害呢?

    何况…

    我正是要用这种程度的疼痛提醒自己。

    托他的福

    今后我会小心的

    更加的小心…

    更加更加的小心…

    因为幸福是个脆弱的东西,稍不留意就会被破坏…

    承受了我十数下重击的他,终于支撑不住而倒地了。

    我踩在他的身上,从地上捡起了他的刀,就像十个月前在盂兰盆盛会的时候一样,我高高举起了刀。

    “请等一下!”

    而就在我将要杀死他之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无法被我忽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