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舞台之上
如今站在台上，也难免心慌；如果要飞得高，就该把地平线忘掉。李承铉在台下的角落里念着这两句歌词，仿佛每一次的舞台表演，他都会有一丝的心慌。 助理领着李承铉只是象征性地拜访了下众人，和队长金泰妍的对话也寥寥几句。在李承铉走后，少女时代众人呆在待机室里，原本神经一直大条的允儿此刻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深感肩上责任重大的泰妍好奇问道：“允儿，你在念叨些什么呢？” 精神极度集中的允儿似是没有听到泰妍的问话一样，一个个韩语词汇从她的嘴里蹦出来，金泰妍只好推了一下允儿的肩膀，再问了她一次。 “哦，我念的是我要唱的歌词啊，我怕等会上台忘词，那就糟糕了，这可是我们的出道舞台。” 端坐在化妆台前的金孝渊听到允儿的回答，“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笑道：“你负责的歌词就那么几句，还要念个不停啊。要是真忘词了，就拿摆一个好看的姿势出来。” 听到金孝渊的调笑，林允儿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跨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看了眼金泰妍，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金孝渊。却没有一个想要安慰她的想法。 “其实除了歌词，还有跳舞的走位也要记住的。泰妍姐，你不知道我现在紧张得腿都在抖，不转移一下注意力能行么？” 虽然之前也有上台表演的经历，但今天是自己的出道舞台，容不得一丝的纰漏。金泰妍用手指点了下允儿的脑袋道：“允儿，你别制造紧张气氛了，大家本来就紧张，你看金孝渊多放松，学着点。” 金孝渊听泰妍提到自己，苦笑一下说道：“可是我好像把中间独舞的那一段忘了，现在在脑子里怎么都连不上，yuri帮我想一想。” 金泰妍无语地看着还在招呼权侑莉的金孝渊，道：“大家都冷静一点，没什么的。我们会好好的。” 说完又转头对着旁边安静坐着的郑秀妍道：“西卡，你见过的场面多一点，到时注意小贤就行了，所以你千万别紧张才行。” 挨着郑秀妍坐着的徐贤听到金泰妍提到自己，她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金泰妍，语调中似乎带着哭腔，声音仿佛是害怕到极点的感觉：“欧尼，别看我啊，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金泰妍看着眼前的众人，就连自己刚才一直看重的郑秀妍双手也抖了几下。似乎是感觉到金泰妍看着自己，郑秀妍回了一个抱歉的笑容。金泰妍知道自己腿也是虚的，到时候录制节目能行么？ 就在一群人紧张得不行的时候，这时有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待机室门外叫道：“少女时代，准备彩排。” 宋昌浩看着眼前少女们的表现，心里原本的一点自信正变成一点没底。宋昌浩明知道不能怪少女们，毕竟是自己第一次接受新人组合的经纪人。 少女时代的彩排，出现了忘词，跑调，跳错动作，走错位置。惹得节目PD也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其实这九个人的发挥并没有糟糕到不可救药，只是每个人都犯上一次错，整个场面看上去就变成一场灾难。 坐在台下观众席上来应援的雪莉对水晶说道：“jiejie们错的太离谱了，难道真有那么紧张，怎么跳成这样，现在还是彩排，等会儿正式开始怎么办？” 水晶看着台上的jiejie的表现，心里揪紧在一起，似乎听不见雪莉说什么。她心里有多清楚自己jiejie想出道的念头有多强劲。 负责舞台控制的权pd看到少女时代的表现，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跑到负责节目进度的金PD那里反应情况，权PD把情况说明之后，说道：“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赶紧把少女时代叫出来，提前录制，要是到开播前都录制不好，只能先取消她们的节目，另外赶紧找人救场，万一少女时代的节目取消，让救场的人填补空出的时间。就算是他们公司怪罪也没办法，这实在是看不下去。” 金pd身边的一个年轻助理道：“可以让她们假唱么？” 听到这话的俩人一脑门子的汗，权PD道：“你没看到舞台上那情况，舞跳得乱七八糟的，这是假唱能解决的吗？” 金PD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会，然后看着两人道：“还是一切照旧，少女时代就让她们现场表演演唱。出了舞台事故我负全责。” 说完留下面面相觑的工作人员，转身离去。 远去的金PD想起今天一大早被台长叫到办公室，许久未曾谋面的李秀满和台长正和气融融的喝茶聊天。台长介绍道：“这位是S·M公司的创始人李秀满的先生。” “久仰大名，只是李总监岂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见到的。”金PD的语气不知道是客套还是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李秀满打过招呼，轻咳一声之后道：“说笑了，金PD我也是仰慕得很哪，您负责的人气歌谣节目可是歌谣界的风向标，我们公司希望PD能在节目中关照一下我们公司的新人组合少女时代。一定让少女时代要现场最真实的表演，要是出道舞台的表演都不能完美完成的话，那这个组合也没有出道的意义。” 少女时代的众人搞砸了彩排，回到待机室中的一群人，沮丧着脸一声不吭。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茫然。搞砸了彩排不知道等会儿还能不能正式演出，不知道自己的出道舞台还能不能完成。 宋昌浩看着沉默的少女们，尽管心里像针扎一下难受，还是努力说道：“孩子们，看看你们，这首歌的舞蹈你们已经练过很多次了，就因为上舞台你们就慌了？那以后你们走下去？” 宋昌浩说完看着依旧没有反应的少女们，不知道再说什么，道：“既然你们已经没有信心，那就取消出道舞台好了。你们自己好好检讨下自己。” 待机室里的其助理相互看了一眼，指着那群人头上那团恐怖的低气压，都纷纷找借口离开，一时间待机室里面只剩下九个人。 林允儿在舞台表演完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仿佛世界末日一样，这会儿慢慢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林允儿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笑道：“我想起刚才的舞台表演了，小贤竟然将舞蹈跳成了同手同脚，悲剧的是我看见之后竟然也跟着跳成了同手同脚，更悲剧的是sunny欧尼看见我之后同样跳成了同手同脚。” 众人一听，都笑出声来，金泰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我刚才感觉呼不过气起来，快要憋死了，结果高音唱的颤抖成绵羊音了。好在底下全是工作人员和认识的人。” 西卡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腿脚道：“我就注意到sunny和帕尼不停的争那个角落的位置，都快打起来了，自己唱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sunny毫不落后地辩解道：“我可以证明你唱跑调了。” yuri看了一眼金孝渊，她想起了之前金孝渊说的话，这才恍然大悟道：“金孝渊，你刚才说忘了独舞的部分真不是开玩笑啊，刚才你真连不上啊。你把你的舞蹈实力忘在家了吗？” 金孝渊原本因为自己忘掉舞蹈而内疚，听到权侑莉的话，声音提高了几度道：“现在我想起来了，不过yuri你更离谱啊，你的脑子和我们是反的么，我们往前你就往后，我们往左你就往右。” 个子高挑的崔秀英仿佛也放下了刚才失误带来的失落感，笑着附和道：“确实很离谱，yuri和我们完全不在一个舞蹈体系里面的。” yuri一听，立刻反驳道：“呀，秀英你最没资格说我了，那些短身们穿着高跟鞋都没事，你穿个平底鞋竟然能摔倒。” 金泰妍对身高的话题很敏感，不满道：“这个短身们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西卡笑道：“你要自己对号入座也没办法。” 林允儿的眼睛在郑秀妍和金泰妍的身上瞄了几个来回，说道：“西卡欧尼，你也穿着高跟鞋呢。” 宋昌浩跟着金PD一同走进少女时代待机室，才进门口就听见里面少女们一片笑声，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全都心里想着，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能抗压的嘛。 “咳咳！！！” 听到声音的少女们看见宋昌浩陪着节目的金PD走进来，大家都知道金PD的职务，一下子安静下来。 金PD看了一眼少女们，许久才说道：“你们刚才的彩排非常糟糕，按理说是会找人取代你们演出机会的，但是你们经纪人很有诚意地道歉，再加上我们电视台和你们公司一直都有合作关系，所以我们决定再给你们一次补救的机会，那就是等会儿的表演。希望你们好好把握，不要在全国观众面前让少女时代和你们公司变成笑柄，让人气歌谣变成笑柄。” 送走了金PD，众人回到待机室，慢慢的平复下来情绪，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是至少不是惊慌失措了。终于再一次听到，少女时代，准备上场的声音。 九个人慢慢的走到舞台边上等待登台，仿佛之前的失误是她们众多练习中的一次而已。 金泰妍看着大家说道：“孩子们，我们大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太多的汗水，泪水甚至是血水。但是这远远不是终点，我们还有太长的路要走，今天这里，只是我们演艺生涯的起点，如果今天这场小小的演出都不能完成，那我们之前十几年的人生为之奋斗的是什么呢？ 还记得仁静欧尼的话么？还记得那些被淘汰的练习生么？还记得小贤生日那天我们大家说过的话么？今天是我们出道的日子，也是少女时代诞生的日子，是少女时代的生日，让我们一起为少女时代送上一份完美的生日礼物。少女时代，今天出道了。” 说着泰妍伸出手来，大家一只一只把手搭上，金泰妍数到1，2，3，众人一起喊道：“现在是少女时代，以后是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少女时代fighting。” 旁边的金PD在一边看着少女们自己为自己应援，笑着对身边担心不已也跑下来观看的权pd说道：“我猜这次她们的表现完美。” 台下的李承铉看着金泰妍再次站上舞台，朝她点了点头，站在舞台上的金泰妍仿佛也看见了台下的李承铉，她此刻头脑无比的清晰，众人一眼就看到了观众席为少女时代应援的fans，中间有个特别显眼的大牌子，上面是九个少女的彩绘卡通形象，这应该就是珉豪说的惊喜，林允儿在牌子边看到了珉豪，看到了泰民，看到了一起来应援的李珍基，金钟铉，金起范和利特，看到了雪莉，水晶，还有旁边静静坐着的李承铉。自己熟悉的不熟悉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这一刻都在为着少女时代欢呼，喝彩。 《再次重逢的世界》的舞蹈和音乐像是水一样缓缓流过自己的脑海，这就是我们最好的出道曲。 金PD身边的权PD，随着少女时代的表演，越来越惊讶，嘴也越张越大，泰妍，西卡，两人那直破云霄的高音，让他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权PD看着表演的十个少女，吃惊的对姜pd说道：“这唱功真是不错。”然后又转身指着所有动作整齐一致，让台下的观众也兴奋异常。 “以后韩国的女团又开始角力了，她们真的能再现SES和fin.k.l的女团辉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