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海之中
站在窗户前，静静看着下面街道上打伞穿行的人流，李承铉感觉有点凉意，像是外面的雨水打在身上。难道有个假期的他，此刻正和神童呆在宿舍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首尔进入雨季后，经常会有这样小雨天气，从早到晚淅淅沥沥个不停，让人有种莫名的躁意。一阵风卷着雨丝打过来，窗玻璃上模糊一片，接着水滴从上面拖着一道道清晰痕迹滑下。 雨渐渐大起来，窗外视线所及，迷蒙一片。 “这雨下得可正大，这个时节还下这么大的雨，真是少见？” 神童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承铉用手指在玻璃水雾上点划，努力扯起嘴角回答道，“你不是韩国人吗？这种天气没见过吗？” “天气总有反常的时候！” “那倒也是！”李承铉嘴角终于泛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又随着玻璃上的水滴掉落，他转身过来，看了看趴在矮桌上专心画画的神童，维持着平静的语调问，“哥，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的？不过差别很大？” “当然了。才学不久，”神童抬起头看了李承铉一眼，又重新低头勾勒着未完成的画作说，“斑驳的墙壁，正在盛开的樱花，两个相互对视的人儿，你可真会想象。” 李承铉离开窗前，来到神童的背后看着他画纸，望着压在他胖手下的白纸，上面画着一副唯美的画卷，“哥，你若是不做歌手的话，可以考虑去做画家，不过，这画面好像另有所指？” “你也这样觉得吗？”抬眼见李承铉点点头，神童垂下眼帘把画错的一笔擦掉，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说，“其实我还没画完，周边应该还有人才对，人海之中遇见对方，所有的情谊都在视线里。” 听到这些话，李承铉没有笑，反而沉思起来，何止是神童，仿佛画卷上的人物就是自己一般，望着画卷越久，一个旋律在脑海中久久盘旋。他起身问，“哥，你碰见过吗？” 神童头也不抬的笑笑回答，“没有，只是这样想而已，其实想象也是一种美！” 李承铉和神童的住的宿舍并不大，两居室带了厨卫。厨房是开放式和饭厅、客厅相连，为了方便就近去s.m上班，他搬到了这里。通常总是和神童混在一起，偶尔也会带上东海。 李承铉起身将两杯咖啡冲好，放在神童的面前，他用勺子在里面慢慢搅着，冒出的热气慢慢地蒙上双眼。他转头望向趴在桌边不时用两只脚尖轻敲地毯上的神童，这天俩人都没有行程，而其他的队员都有综艺的行程。 “哥，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将这幅画面用音乐表现出来！”抿了一口之后放下勺子，李承铉两手握在咖啡杯的杯耳上，指节那里泛出白色。 “哦，用什么内容，人海之中遇见你吗？。”神童伏在白纸上，嘟囔了一下，他正在添加背景人物，然后大声回道。“你有什么想法？” 李承铉深呼吸一下，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才把要说的话吐出来，“有是有点，但不怎么成熟。” 画笔重重按在白纸上，笔尖被清脆的折断。过了会。神童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李承铉，只一幅画就写一首歌，总是有那么点不可思议，“你确定能吗？” “当然，在如数万星星的人海之中，遇见了你。”李承铉的手微微抖着，咖啡杯打着下面的托盘咔咔地轻响着。他看了一眼神童，之前自己学过作曲，但却没有真正试着自己写过歌曲，他甚至有点急切的想得到神童的肯定。 “用这句做中心句吗？”神童放下手中的画笔，低低的笑起来，他用手在另外一张白纸上抹了抹，然后揉成一团丢到纸篓里埋怨道，“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遇见彼此，然后恍惚之间擦肩而过。”神童从桌子旁爬起，将窗户关上，又向李承铉道，“故事倒是有点凄美，那应该是抒情歌曲，不适合我们组合！” 听到窗户关上的声音，李承铉一动也不动，看着慢腾腾往上冒着热气的咖啡愣着神。 突然，他拿过神童丢在一边的废纸，翻出里面那揉成一团画纸，展开。皱巴巴的白纸上，上面画的俩人在樱花飞舞的季节相遇，心，刹那被震动。 院子里的人顾不得穿上鞋子，拉开大门向半开式楼道冲去，凉风夹着雨丝不断卷进来，水在台阶上漫出薄薄一层。踩出飞溅的水渍，他快速的向下跑着，展开画纸的瞬间，仿佛是分手的季节一般，甚至是神童也沉浸在自己的画卷之中，终是放不开，也放不下。 “人海之中遇见你！”窗外灰蒙蒙一片，天还没亮，李承铉缓缓睁开眼睛。手中拿着刚才神童的笔，在纸上写上了这几个字，却无法将本心说出口，那只是梦一般的相遇。 他不会再犹豫着，也不再纠结，喜欢就是喜欢，何必一直纠结是否能遇见呢？他明白自己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是不掺任何杂质的喜欢，这就够了。 进入公司的过往种种一一闪过自己的脑海，意外相逢、单独相处、第一次牵住她的手……他决定将自己脑海中的旋律写出来，来传递自己的本心。 李承铉打了一个响指，神童见此刻的李承铉神采飞扬，看来歌曲他已经想到了。在桌上那里抽出一张白纸，飞速在上面写着。 “我从不奢望那么了不起的命运，我一直那样以为，你离开后的每一天， 如果不奢望命运都无法填满，在如数万星星般的人海中，遇见了你， 如梦境般认出了彼此，连给予都觉得吃力的我，还享受着爱， 这一切都是奇迹，自信着就此长大的我，恍如昨天， 不能放开这段姻缘的，我的模样像是小孩子········ 永存的时间流逝，也许我们会再次相遇，如果我们的爱是命运的话，如果我是你的奇迹的话········” 当歌词最后一句完成，李承铉抛下手中的纸笔，抬头才发觉神童就站在身旁。 神童看着这满篇的音符和词句，还是不确信的问，“承铉，这就写好了……” “嗯，需不需要再改动一下……”李承铉点点头，他皱眉思索了会，忽然眼睛一亮的道，“也许，有机会的话，可以发表出来！” “你认真的？！”看着李承铉清朗的神情，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神童脸上的惊喜马上又变成了犹豫，“要不你试着唱一遍来听听？” “可以，你是第一个听众！”李在珉微笑的回答道，“歌曲就像是一个故事，也是人心清的表达方式。” “需要伴奏吗？” “没事，清唱就好了！”李承铉摇了摇手，想了下又说，“你听着······。”话音刚落。李承铉的声音便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伴随着窗外的雨声，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听好听的，你可真厉害，承铉~”听到李承铉的试唱，神童第一次完整地见到李承铉的唱功，心里想到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要加个人的原因了。 让神童也没想到的是，李承铉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为歌词谱曲，在此之前他几乎没见过李承铉露出过自己会作曲。虽然得到了神童的称赞，李承铉还是涂抹的修修改改着，想到修改的地方后，又立刻爬起来忙活。而神童却一直在旁边看着，偶尔提出一点的修改意见。 就这样俩人的假期，因为一幅画和少年对于爱情的憧憬，变得忙碌起来，而窗外的雨却依旧没有停的样子，李承铉心中的那个她，也许正看着窗外的雨发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