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鬼随身的秘密(16)
修空调的技术员快速逃跑,隐隐约约听他说“计时器开始了”,他是在演戏吗?还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房间确实很邪恶? 薛慕容有些心惊,不过有办法验证那台计时器,他关上房门,回到卧室,将电视机的电源线插上,薛慕容想:如果插上电源线电视重新出现画面,就说明这台电视机被蒂姆·欧文做过手脚。 可等电源线插上,薛慕容傻眼了:电视机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倒计时还在跳动!50:46……50:45……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有鬼?难道那三封信不是蒂姆·欧文的邀请,而是这邪恶的房间自己的邀请?——因为写鬼故事冲撞了他们?还有那些死人的照片,就算没有蒂姆欧文说的那么多死人,也会有一些是真的吧…… 算下来,自己进入房间超过了20分钟,按照蒂姆·欧文的统计,超过20分钟还没有被害,这意味着它们对自己是仁慈的。 薛慕容的脑子乱了、动摇了!客厅的桌子上放着那大半瓶好酒,薛慕容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然后端着摄像机拍摄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那两张画、那张床、柜子、卫生间,以及卫生间里的没有镜片的镜框…… 薛慕容想,酒店的房间就算不闹鬼也很邪恶——有多少人进来过?有多少人睡过那张床?又有多少人患病,身上长烂疮的、有肺结核的、患上癌症的,他们在床上吐血,在房间里咒骂世界,此时这些人有多少已经去世?还有酒店里的谋杀,吊死的、淹死的、烫死的,以及割脉、割喉、刀捅胸腹……这房间里积累了多少怨气? 薛慕容以前从没有想到过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些就再也刹不住车,脑子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努力告诫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慌!就像魔术一样,也许只是蒂姆·欧文的手段高明了一些,自己没能识破而已。” 薛慕容再次回到卧室,“咦——”他突然发现,床头挂的那张画竟然挂歪了——歪得并不厉害,但肯定是歪的,向左侧倾斜,只有一点点。他最先想到的是恐怖片里导演为了刻画人物的内心痛苦而将摄影机倾斜拍摄带有主观意图的镜头。自己在以前的故事连载中也描写过一个歪斜的房间…… 可是不对啊,刚才明明挂得方方正正,可此时看上去,这个房间像是在船上,因为船的倾斜,房间的设备也跟着倾斜。可这不是在船上,这是在19楼,这楼又不是比萨斜塔? 薛慕容走到床头,将画扶正,退后一步看,那张画又歪了,就像画框重量不均、偏沉一样。 奇怪!薛慕容再次走上前,扶正画框,可是怪事发生了——他一动画框,画面上苹果树下落的很多苹果滚来滚去,薛慕容以为看花了眼,端着画狂左右摆动,这一下子,那些苹果滚得更厉害,好几个苹果从左侧的画框中滚了出来,砸落在地板上,就在苹果落地的一刹那,瞬间全都变成了吱吱乱叫的大老鼠,只往脚下钻,吓得薛慕容连蹦带跳。 他这一跳,那幅画中的世界像起了大风一样,苹果树乱摆,苹果落了一地,树叶落了一地,刮起了母亲和两个孩子的衣衫,母亲连忙带着孩子离开了苹果树,回到了房间里。而那些落地的苹果和树叶纷纷从画框种滚落出来,不管是树叶和苹果全都变成了大老鼠,在卧室里、客厅里、卫生间里到处乱窜,顿时一片狼藉。 薛慕容感受到老鼠像风一样在他裤腿间钻来钻去,有的钻进了裤腿里,有的在撕咬着他的鞋……鼠牙啃食鞋胶的声音像咬在薛慕容的心。 薛慕容吓出了一脑门的白毛汗。他闭上眼睛告诫自己:不对!幻觉,又不是他|娘|的春晚魔术,画里的世界怎么能跑到现实中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
他闭着眼睛疯狂大叫,努力让声音吱吱乱叫的老鼠声,好一会儿,停下来,静静听,那些声音没了。睁开眼睛,画在手中,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在摘苹果,地上落着一些又大又红的苹果,什么变化也没有。房间里也干干净净,没有老鼠,没有落叶,没有苹果,什么都没有…… 可是……薛慕容猛然发现他的裤腿支离破碎,鞋子也被啃咬得不成样子——幻觉吗?还是幻觉吗?对,一定是的。 薛慕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颤抖着双手将画重新挂回到床头,就在他的手刚一碰到墙壁的时候,“嘭”地一声,一双手被另一双手抓住了,那双手像是从画框的后面伸出来的……他吓得大叫,猛一甩手,挣脱开来,可人也摔在了地上,头磕在柜子边,额头碰破了,渗出了鲜血。 经此一碰,薛慕容似乎清醒了许多,再看自己的裤腿和鞋子,都完好无损,似乎一下子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薛慕容努力让自己平静,安慰自己:这一定是幻觉!没错!一切都是幻觉。他端着摄像机坐在床头,摄像机对着只计时器电视机。倒计时已经来到45:45……45:44……时间还在一秒一秒地流逝。 很热,空调似乎又坏了,薛慕容跑到调温器那儿看了看,温度再次指向30度,薛慕容像技术员教给自己的那样,想要打开调温盒盖,可是无论如何再也打不开。越来越热,薛慕容跑到窗户边,又将窗户提上去通风透气降温,凉风吹进来,舒服许多。 “叮铃铃,叮铃铃……”像是自己房间里的电话响,又像是其他房间!薛慕容一手扶着窗户,回身确认,可就在时候,咔嚓一声,提上去的窗户像闸门一样砸下来,正砸在薛慕容的左手上,薛慕容顿时觉得左手像被锤子砸中了一样,连忙用右手提着窗户抽出左手,再看左手早已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