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杰纳斯
第10章 “德雷，你觉得这个软脚虾的主意怎么样？”望着伊克离去的背影，法蒂玛又回复了那冷冷的表情，回过头来向身后站着的男子询问道。 德雷就是一直跟随着法蒂玛身后沉默寡言的男子，虽然表面上一副保镖模样，但其实他是家族里负责情报方面的专业人士，深受公爵大人的信任，这次跟随法蒂玛前来，公爵大人对他更是委以重任。 “鲁卡顿郡开设纺织厂，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考虑。纺织厂需要大量的人手，我们可以借这个理由安排家族的人正大光明的来这里。而且高档服装销售的对象主要是雷克曼堡中高层阶级的夫人小姐。从她们那里做突破口，我觉得会比较容易。” 也许是长期做情报工作，德雷不但样子长的阴沉，就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 法蒂玛皱了皱眉头。“我想问的是，这门生意有没有前途。不是问你是否方便收集情报。” “抱歉，抱歉，职业习惯。说实话对于生意我了解的不多。所以对于小姐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德雷显得有些尴尬。若是询问如何布置眼线，建立情报网，或是如何收买拉拢雷克曼堡的官员，德雷可以胸有成竹的回答大小姐。但是若是询问如何做正当生意，那抱歉了。你能指望一个长年生活在鲜血和黑暗中的暗探头子，能有什么正常的建议吗？ “我知道父亲大人另有任务交代给你，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家族这些年的经济状况不断恶化，赖以为生的军械生意也因为战争结束的关系不断下滑。我想你也知道国王陛下削减了明年的军费，导致军部在军械采购量上比往年下降了三成。” “在这样状况下，我想如果能为家族开拓新的财路。对于父亲大人会更有帮助。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法蒂玛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样子，严肃的提醒着面前的暗探头子。 “是，请大小姐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德雷还是摆了张冷脸，硬邦邦的回答道。 看到眼前这个家伙还是一副敷衍的样子，法蒂玛有些恼怒，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德雷是家族的暗探首领，直接向公爵大人负责，也只听公爵大人命令。对自己也只是礼貌上服从。 “那好回到刚才的问题，对于那个软脚虾的提议你有什么意见。”法蒂玛无奈的压下了自己的不满，再一次问道。毕竟自己只是个摆设，德雷才是有决定权的人，没有德雷的支持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我还是那句话，可以考虑。我们甚至还能买个农场，这样从原料供应到生产制造，最后到商铺销售都抓在手里。如果大小姐认为这门生意合适，请把农场收购规划和作坊建设的工作交给属下完成，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看到德雷还是恋恋不忘他的老本行，法蒂玛有些无奈。 算了，他忙他的，我搞我的。只要这个木头同意就好了。法蒂玛郁闷的想着。 “那前期的投资。。。。”法蒂玛试探的询问道。这个问题才是重点，要是自己手里有钱才不会理德雷这个家伙呢。和搞情报的搅和在一起法蒂玛心里总是有点不自在。 “大小姐只要能把销路打开，其他的问题交给属下。”德雷的回答还是那么呛人。 “行了，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去找那个死胖子，对了还可以请侯爵的公子帮帮忙。那个软脚虾看来这几天是陪我逛街逛的吃不消了。真是废物，走几步路就累成这样。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整天无精打采的，一脸颓废像。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模样。不过看在他出了个不错的主意，本小姐就放过他了。德雷我们走。”说完法蒂玛就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对于伊克这些天的表现，法蒂玛很是不满。虽然伊克的向导工作做的不错，但是估计没有人喜欢整天和一个无精打采的家伙一起逛街。法蒂玛在帝都的时候那次和男士逛街是自己掏钱的？真没绅士风度。法蒂玛暗自骂道。 “这位伊克先生恐怕不是大小姐所想的那样。”德雷随手把钱丢在桌上，跟在法蒂玛后面出乎意料的说道。 “哦，什么意思？”法蒂玛奇怪问道。看到德雷那反常的表现，法蒂玛有些惊讶。 “我只是想提醒大小姐，一个每天背负着大约三百多公斤的铅块出来陪你逛街的男人。至少在体力和毅力方面值得赞赏。”德雷指着之前地上马车碾过的痕迹说道。 看来雷克曼还真是卧虎藏龙啊。看着地上深深的痕迹，法蒂玛显得有些期待。 雷克曼港口与雷克曼堡不同的地方是，它没有高耸的城墙，是个开放式的港口。 港口的下方是这里最贫穷的地方，在道路的左边搭建着大量的简易平房以供码头工人居住。根据不完全统计，雷克曼港口大约有三万多个壮劳力在码头谋生，所以除了临近大道的地方被一些聪明的小商人改成街道外，其他的地方到处都能见到泥泞的小路和肮脏的臭水沟。 虽然那些码头工人都是来这里讨生活老实人，但也有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存在。由于这里鱼龙混杂，所以每天都有警卫队人在巡逻。当然那些小偷小摸的情况还是时有出现，但总体来说治安还是可以的。 而大路的右边离港口最近，所以罗德里格侯爵在这里集中建立了大量的库房，以供那些商人存放货物。为了保证那些货物的安全，侯爵大人不但把这里的库房按照军队标准修的非常坚固更是把警卫队的大本营设立在这里，并且规定每天太阳下山以后，绝对不允许人出入这里。 还派遣警卫队的人夜里巡逻，如有发现有人在库房附近出现，不由分说立马拿下。要是没有在身上发现赃物就先服十五天劳役，要是发现了赃物，呵呵。首先以赃物的价值的五分之一作为奖励给抓到窃贼的值班小队，然后第二天当众处以三十下鞭刑，并且到采石场服苦役一到两年。 所以每年除了有些新来的人不了解情况，不小心误闯禁区外。所以人都知道夜里库房是不能去的。而那五分之一的奖金现在也很少有人能拿到了。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商人的存在。三万多壮劳力加上他们的父母老婆孩子，差不多二十多万的人口，这么大的市场那些商人绝对不会放过。 酒馆，饭馆，旅社零零散散的散布在整个平民区。而杰纳斯的酒馆就是其中一个。看看时间还早，想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杰纳斯大叔了，伊克就慢慢悠悠的来到这里。幸亏最近天气不错，道路没有那么泥泞。不然背着那么重的铅块伊克可没有勇气在这里的小路上行走。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要点什么？”推开酒馆的大门就听到悦耳的欢迎声。哈，这是哪家的小妮子，长的蛮水灵的嘛，以前没见过啊。 “要你可以吗？”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女招待伊克不由的觉得有些养眼，于是嘴就开始有些贫了。 平日里伊克都是对人彬彬有礼，做事一板一眼，一副积极上进的有为青年模样。因为雷克曼堡的高层都讨厌轻浮无礼的人。所以伊克也只有这样严格要求自己。 但是到了杰纳斯的酒馆，伊克就开始有些放纵自己，毕竟人生不能永远紧绷着神经，适当放松是有必要的。 “先生真会开玩笑，以前没见过您啊。我们这里的羊腿和熏鱼味道不错，要不要来一点。对了还有本店的白兰地口味正宗在这一带非常有名。您一定要尝尝。”看来这丫头应该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工作，对于伊克的调戏应付的游刃有余。 “他早尝过了，卡尼克哪个月不给这小子送上10来瓶啊。”还没等伊克回答，坐在柜台里面的杰纳斯大叔笑着走了出来。 一面示意着这个小妮子继续忙别的，一面把伊克拉进后院。“你小子，多久没来看我啦？一来就调戏我的人。不想混拉。要是给你爷爷知道，非让你再加一倍铅块。” 杰纳斯显然听说了伊克的事情，用手摸了摸伊克身上铅块。“还真不少啊。” “呵呵，我知道你不会告诉爷爷的。再说我现在遭的罪还不是你们拖累的。对了刚才那个小妞是哪家的？新来的啊？以前没见过啊。”无视杰纳斯大叔的威胁，伊克还念念不忘刚才那美丽女招待。 “切，你难道不知道你多久没来啦。人家在这里干了两年了。还新来的。”杰纳斯看到伊克一脸猪哥相，不由气的狠狠在他背上锤了一下。 “别，别用那么大劲啊。我可吃不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很忙的。”杰纳斯一拳下去，差点把伊克给打趴下。伊克顺势就坐到椅子上，拽拽的回答道。 吱吱。。。那榆木做的摇椅立即发出强烈的抗议，看到自己心爱的摇椅仿佛立即就要散架似的。吓得杰纳斯赶紧把伊克拉起来。 “少给老子添乱，我就这么一个摇椅。坏了你可要赔我。走咱们坐院子里去。”杰纳斯不由分说的拉起伊克来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