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受伤
白衣蒙面女子的轻功不弱,饶是古云天与袁风二人武功高绝,跟了没多大一会,便把人给跟丢了。 既然已经知道不是袁风不是杀害捕快的凶手,古云天当然不会再为难于他,袁风向张宝儿和古云天告辞后,便回了落花刀派。 张宝儿见古云天一副怏怏不乐的神情,笑着安慰道:“古大哥,既然她人在泾州,我就会有办法查出来,你也不用着急,静候我的消息便是了!” 说完这话,张宝儿便独自出了门,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傍晚时分,一个黑衣人来到泾州驿站。 “属下参见大人!”黑衣人向张宝儿施礼道。 黑衣人是听风堂在泾州的头目,燕谷虽然不在泾州,但张宝儿自然有他的办法找到听风堂的人。 张宝儿点点头问道:“那白衣蒙面女子的住处查到了吗?” “查到了,在城外的一户农家!” “很好,现在就带我去。”张宝儿起身 黑衣人将张宝儿带到一处地方,张宝儿便让他回去了。 月光下,白衣蒙面的女子还是白日那副装扮,她依竹而立,长发衣襟随风轻飘,好似那思凡的九天仙女,不小心落到之中,那两只可怕的神兽就趴在她的脚边。 张宝儿立在竹篱外,轻声道:“这位姑娘,不知……” 张宝儿正思忖着该怎么向下说,谁知白衣女子却头也不回,幽幽道:“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张宝儿诧异道。 “我若不故意现身,你手下的人如何能找的到我?”白衣女子冷哼一声道。 张宝儿大着胆子问道:“这位姑娘,你虽然蒙着面,但我却总觉得眼熟,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白衣女子愣了好一会,才道:“娑娜还好吗?” “娑娜?”张宝儿先是一怔,接着恍然大悟道:“你是燕中仪?” 听白衣女子问起娑娜,张宝儿终于想起来了,她正是娑娜在突厥时的闺中密友,突厥的国师阿史那竟流的唯一女弟子圣水宫宫主燕中仪。燕中仪武功颇高,当年张宝儿在突厥王庭与同俄定下三场的比试中,燕中仪在第二场中轻松战胜了突厥第一勇士阙特勤,张宝儿对她印象颇深,难怪一见她便觉得眼熟。 “自从娑娜跟你离开突厥后,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燕中仪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去比武是不得已,心中一直觉得愧对娑娜,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原谅我了没有?” 张宝儿听得出来,燕中仪说这话是动了真感情,而不似作伪,他赶忙接口道:“娑娜当然原谅你了,她还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看得出来,她也很在乎你这个朋友!” “真的吗?”燕中仪眼中竟然含着泪:“我真的太想她了!” “当然是真的!等这事了结了,我就带你去见娑娜,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到这里,张宝儿沉吟道:“不过,燕姑娘,你这次杀人盗符,可把事情闹大了!” 燕中仪轻笑一声道:“虎符确是我所盗,但持械杀人的却别有其人,你看看突厥圣水宫的这两只神兽,你就应该明白了!” 张宝儿望着趴在她脚边的两只神兽,诧异道:“莫非你师父阿史那竟流也来了,这事就是他让做的?” 燕中仪正要答话,却听有人喊道:“宝儿,你退后,待我拿下她,再行审问,不怕她不招!” 张宝儿扭头看去,古云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显然他是跟进着自己来到这的,也听到了自己和燕中仪的对话。 张宝儿怕古云天的火爆脾气坏了事,急忙劝阻道:“古大哥,你听我说,这里面有蹊跷!” 谁知古云天竟然不理不睬,飞身而起,两爪如钩,直向燕中仪的头颈处抓来。 燕中仪急忙闪身,虽然避开了古云天百无失一的‘扫眉抓’,但脸上的蒙面巾却被他一把撕下,露出一张好看的粉脸来。 张宝儿在突厥见过燕中仪比武,那次她也是蒙面的,此时才算是真正见到了她的本来面目。他没有想到,燕中仪竟然还是位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两头神兽从燕中仪身后绕出,一左一右,已将古云天围在了中间。 古云天也被燕中仪的美貌惊得一愣,但想起自己的使命,又一次飞身扑上。 燕中仪从怀中一摸,竟摸出了两条五彩的丝带,她口中一笑,媚态横生,彩带竟若灵蛇般直向古云天身上缚来。 两头神兽随着彩带飞舞,直往他身上顶来。 古云天右手一探,取出公门人常用锁人的铁链,漫空一卷,竟将燕中仪手中的两条彩带缚住,古云天手中的铁连奋力回撤,燕中仪一声惨呼间,彩带撒手,古云天的链端缚着的两条彩带全部缠到了神兽的身上。 两头神兽被彩带所缚,翻滚着已倒在了地上。 燕中仪虽然武功不弱,但遇到了刑部第一高手古云天,无怪乎她一招吃瘪,败得稀里哗啦了! 古云天手中的铁链如灵蛇出洞般,朝燕中仪的身上缚去,燕中仪最终还是没能逃出怪索的笼罩,两条手臂已经被绑到了一起,古云天牵绳一抖,燕中仪已被硬拉到了他的身前。 古云天凶巴巴问道:“阿史那竟流在哪里,兵部的虎符又被你们匿在何处?” “想要兵部虎符,等下辈子再说吧!”燕中仪身形一纵而起,正要逃脱,古云天右手中的铁链一抖,燕中仪惊呼一声,仰天倒在了地上。 两头神兽解脱了彩带的束缚,在地上站起,又一次向古云天挺角攻来。 燕中仪倒在地上一滚,在铁连中挣脱身子,两条腿猛踢古云天的下盘,口中幸灾乐祸地道:“找不到虎符,大唐兵刑两部的那帮凶官匪吏个个脑袋都得搬家!” 古云天退得快,两条腿也被燕中仪踢中了七八脚,古云天怒吼一声,手上的铁链一抖,缠在一头神兽的尖角上,古云天借力施力,用铁连牵着一头神兽朝另一头的身上撞去。两头神兽‘轰’地撞在一起,一齐往燕中仪的身上砸去,燕中仪滑若泥鳅,在地上一滚,已翻出了两丈。 古云天正要扑身上前,忽听不远处响起了一声悚人的长嗥! 长嗥声中,那两只倒地的神兽又摇摇晃晃地站起,一前一后用尖刀似的利角,疯狂地分别撞向古云天和张宝儿! 神兽的两只尖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杀不死,同时又是力大无穷,一旦长时间的缠斗,最后肯定要吃亏。 古云天与其中一只神兽缠斗,神兽一时半会也拿他没办法。 另一只神兽向张宝儿恶狠狠而来,张宝儿心中有些发忖,出顾不得藏私,身形斜飞而起,落到了院中那间草庐的屋顶之上。 张宝儿身形还未站稳,却听燕中仪一声尖叫道:“小心暗器!” 张宝儿的双足已经深深陷入房顶的茅草之中,他还未等有所行动,只觉得双腿被千百只蚂蚁一齐狂咬。 屋顶的茅草之中,竟遍藏着圣水宫的独门暗器‘千蜂针’,张宝儿一招失陷,真的是难以拔足了!随即茅屋的四面木墙中喷出了硫磺粉来,硫磺粉被木桌上的油灯点燃后,茅屋立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燕中仪一见张宝儿遇险,不顾一切冲进了屋中,在浓烟烈火中纵身而起,双掌冲着张宝儿陷足的屋顶击去! 张宝儿被燕中仪两掌击中足底,借力施力人已从火苗乱窜的屋顶上跌了下来!他腿上所中的千蜂针根根入rou,几百个针孔细血涓流,他的两条大腿真的是动不了了! 院中的两头神兽好像极惧火光,不敢靠近茅屋,却围攻起古云天来。 燕中仪在院中湿漉漉的草地上将身上的火苗压灭,她的两只衣袖上已流满了鲜血! 燕中仪启掌将张宝儿击出屋顶的时候,两条胳膊上也是受到了千蜂针的攻击,看她痛苦的表情,十天半月之内两条胳膊是不能用力了! 张宝儿皱眉道:“燕姑娘,谢谢你救我一次,我领你的人情,但盗符之事,你可得要说清楚!” 燕中仪着急道:“这事咱们放在后面再说,圣水宫的神兽惧怕明火,可这座茅屋一旦烧完,谁也无法保证它们会不会再对你客气,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再过一会儿,你想走都难了!” 张宝儿半躺半坐,两腿上的针疮痛得他五官都已变形,哪里还有逃命的力气啊。 茅屋上的余焰渐熄,张宝儿双手伏地几次想站起来,双腿却无法吃力,急痛攻心之下,满头满脸全部都是豆大的汗珠。 燕中仪见张宝儿还在硬撑,低身转体,将一个后背全给了张宝儿道:“真是好人难当,你赶快抓住我,让我背着你逃命吧?!” 茅屋上的余焰已全部熄灭,只剩下残垣焦木犹吐余烟。两头神兽的怪眼中凶光大涨,一前一后四只如牛耳尖刀般的利角,直冲张宝儿顶刺而来。 张宝儿一声惊呼间,双手已牢牢地搂住燕中仪的脖颈,说什么再也不肯撒手了。 古云天见燕中仪掳走了张宝儿,心中大急,可却被两只神兽回头困住,眼睁睁看着他们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燕中仪背着张宝儿北行十里,借着月光,来到一片山谷的空地,空地上全部都是矿坑,矿坑中间是一座炼铁的洪炉,洪炉高有两丈,拖着五六丈长的月影孤独地立在山谷中。 燕中仪背着张宝儿从石炉底部裂开的墙缝中挤了进去。 炼铁的洪炉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面是一个将铁矿石和黑煤混在一起燃烧的炼化炉,铁矿石被烧成铁水后,就会沿着炉底的孔洞流到下边,而张宝儿和燕中仪所处的下部正是让铁水淌出的引流炉。 这种临时避难的场所,是燕中仪来时便早就布置好的,这一路上有不少这样的地方。在盗取虎符后回突厥的路上,她也需要休息吃饭和疗伤,没想到这会还真用上了。 这里面本来就不大,原本设置的只是燕中仪一个人待的地方,现在挤进两个人来,空间便显得更加狭小。燕中仪背立在引流炉中一个极为简陋的木床边,将紧揽着自己的张宝儿唤醒,昏睡中的张宝儿睁眼,发现自己还抱着燕中仪的腰,赶忙撒手,尴尬地笑了笑。 燕中仪瞪了他一眼,一生气便将他丢放在了木床之上。钉在腿上的千蜂针受到压撞,只痛得张宝儿满头满脸全是冷汗。 燕中仪风状,赶紧柔声关心地道:“是不是弄痛了你?” 张宝儿歪倒在木床上苦笑道:“我累了你一路,你跌了我一跤,我们俩算是扯平了。” 燕中仪不再说话,擦去脸颊上的热汗,从背囊中摸出一块磁石,将张宝儿的两腿和自己双臂上所中的千蜂针全部吸了出来,然后又仔仔细细替张宝儿包扎好伤口。 张宝儿仔细回想着虎符被盗一事,大概心中也有了眉目:突厥国师阿史那竟流和燕中仪潜到大唐,燕中仪先行在袁风处盗得落花刀,然后又潜入兵部盗出调兵用的虎符。阿史那竟流用落花刀将刑部调查的捕快杀死,这原本就是嫁祸于人的诡计,落花刀派与刑部捕头一旦火拼后,他与燕中仪也好从从容容地逃离,万不想其中一头不死兽被袁风抓获,阴差阳错之下,竟出现了燕中仪背负不能行动的张宝儿逃到这里来! 燕中仪见张宝儿沉思不语,一脚将一个尺半高的木桶,从床后踢到了张宝儿坐的木床前,笑道:“你猜一猜,这木桶中装的是什么?” 张宝儿用鼻子嗅嗅紧盖的木桶,道:“木桶中装着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燕中仪笑道:“想痛了脑袋你也猜不到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张宝儿不服气地想了半天,拣自己爱吃的讲道:“桶里面一定有只怀安百草集的风鸡腊rou,野柳镇王二嫂的熏肠也会有的,里面还一定不会少了女孩子喜欢吃的粮果和密饴,最后,应该还有一瓶酒。” “是一瓶波斯葡萄酒!”燕中仪笑道:“想不到我们的胃口也一样?” 张宝儿双手用力启开密封着的木桶盖,里面竟‘吱吱’一阵乱叫,四散奔逃出十几只灰褐色的山鼠,两人不由得一齐愣住。 “它们偷吃了你的风鸡腊rou与熏肠还有糖果和密饴!”张宝儿结结巴巴地道。
“就给我们留下了一瓶葡萄酒!”燕中仪恨恨道。 张宝儿倒在床上大笑,道:“我们有座可以遮风挡雨的住处,还有一张能够睡觉的木床,有酒可以喝,还有人互相陪着说话,这已经很不错了!” 坐在床沿上的燕中仪也被张宝儿给说乐了道:“说的好,这瓶波斯葡萄酒你可以比我多喝一小口,算是奖励吧!” 张宝儿苦笑着摇头,却发现自己的右衣服袖上,不知何时沾挂着一根银白色的神兽的毛,张宝儿小心地将粗若猪鬃的兽毛用右手指取下,左手捏住另一端,两手用力之下,兽毛好被他越拉越长,等到松手那兽毛又回缩成原来的模样。 燕中仪笑道:“我曾经在圣水宫中,将神兽的一根兽毛用护身的短刀斩了七八十下,可最后还是没有将其砍断,我看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张宝儿望着燕中仪问道:“大唐兵部的虎符究竟被你藏到哪去了?” 燕中仪不耐烦道:“你爱信不信,兵符我早就交给师父了,看在娑娜的面子上,我再帮你夺回来也就是了!” 张宝儿辗转到半夜才刚刚睡着,却又被头顶炼化炉中传来的响声惊醒,他歪首听了一会儿,对惊醒的燕中仪小声道:“是不是有人在上面添炉呢?” 燕中仪凑到底层炉壁上的缝隙前,借着月光,只见头戴着青铜面具的阿史那竟流站在炼铁炉前,正将拾来的干柴和一堆混好了的黑煤矿石先后投进了炉内。 燕中仪小声道:“是我师傅。” “啊?”张宝儿愣住了。 燕中仪又将张宝儿背起,张宝儿顺着裂缝看见阿史那竟流将炉添罢,找来了一个长长的枯枝用火点燃,从引流炉的炉门探了进来,在流淌铁水的圆孔下,将炼化炉底层的木柴点燃! 张宝儿也不明白阿史那竟流究竟想干什么,自己的双腿又不能行动,如果强行冲出去向阿史那竟流冒然逼问虎符的下落,不用想也是在以卵击石。 燕中仪背着张宝儿躲到底炉的角落中。随着二人头顶的炉火熊熊燃起,底炉的温度也是一点点升高,最要命的还不是令人无从躲避的高温,而是那一股股飘来的浓烟,如果二人不小心咳嗽一声,真的让阿史那竟流听到,恐怕立时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燕中仪叼来了半瓶喝剩下的波斯萄萄酒,张宝儿将衣襟撕下两块,用酒将衣襟淋湿后,分给燕中仪一块,二人在浓烟中各自掩住了口鼻。 顶炉烧了半个多时辰,燕中仪和张宝儿口干舌燥,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所湿,一股色若红莲的铁水从两人头顶上的引流洞中淌了出来,沿着铁槽流到了炉外的石桶中,阿史那竟流取出来一只铁勺,唤过两只神兽,竟将那热得可怕的铁汁,一勺勺灌进了它们的鼻孔! 滚沸的铁汁从神兽的鼻孔内灌到了它们的肚腹中,它们不仅丝毫未觉得痛苦,神态反而还相当享受,是酒足饭饱后的那种享受。 灌罢铁汁,阿史那竟流丢掉铁勺,仰天大笑道:“谁能想到虎符已被我化为铁水,早已灌进了神兽的腹中,狗官刘震南,我看你领着人马还能到什么地方去寻找虎符!” 张宝儿亲眼看到这骇人的情景,阿史那竟流是想把兵部尚书刘震南置于死地,他们之间莫非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阿史那竟流借着火光,从怀中摸出两只闪着金光的什物,用充满柔情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随后铜面具下的两只眼睛凶光频露,道:“骆师妹,虎符被毁,刘震南丢了脑袋,当年的血仇就算报了一半了。落花刀派的袁风杀了你,这一段血海深仇,我也一定要替你讨还,落花刀派,本国师也一定要你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言毕,率领着神兽向落花刀派五老峰的方向奔去! 燕中仪背着下肢受伤的张宝儿走出了匿身的底炉,两个人站在星空下的空地上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 燕中仪正要说话,却见张宝儿怔怔瞅着自己,她低头一看自己浑身湿淋淋的,身材凹凸有致展显无遗,顿时红着脸轻斥道:“看什么看?” 张宝儿不由心神一荡,赶忙闭起眼来。 好半晌,张宝儿才睁开眼,在燕中仪耳边轻声地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杀死神兽吗?!” 燕中仪望着满头满脸全是炉灰的张宝儿,道:“这两只神兽相传是大禹治水年间,为害人间的怪兽的遗种。阿史那竟流在将其猎得后,曾将突厥的能人异士,聚集在圣水宫中,他们想出了上百种匪夷所思的办法,折腾了半年,最后也没有将它们杀死,为了彻底地毁了大唐的虎符,阿史那竟流才想出这化符为水,喂兽为食的天下第一损招!” 张宝儿听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突厥的军队调动频繁,与大唐的守军战事一触即发,在这个剑拔弩张,两国交恶的非常时刻,阿史那竟流伙同燕中仪盗走了兵部的虎符,原本就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地。 兵部的虎符净重六七斤,是将一只回首望月的镏金铁虎从头至尾一分为二,需要调动军队时,兵部留下一半,另一半会交给听调的军队,做为调动的凭证。这么沉重的虎符,竟然被神兽当成了食物,如今只好跟着这两只怪兽,等自己腿伤痊愈后,见机行事了! 想到这里,张宝儿对燕中仪道:“阿史那竟流肯定是去找袁风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要想办法在他之前赶到落花刀派,不然一切都晚了!” 燕中仪点点头,站起身来,对张宝儿道:“还是我背你走吧!” 说完又恨恨叮咛道:“在我背上,不准乱动,也不准乱看,更不准胡思乱想,小心我把你丢出去!” “不会,绝对不会!”张宝儿信誓旦旦道。 说罢,张宝儿心中暗笑:不动,不看,当然可以做到,至于胡思乱想没有,她又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