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 董卓暴戾
张辽满面愁容的望着身边浑身是血的高顺,不仅是陷阵营,就连并州骑兵,都被西凉军马围困在洛阳城外的一土山之上,张辽暗暗后悔,昨日若是不逞匹夫之勇的话,没准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并州就剩下了这么点的军马,如何向九泉之下的丁原交待。 并州军士已经一日一夜不吃不喝了,土山下西凉军不时进攻,并州军马本就不多,西凉军每每攻山,总会带走不少并州儿郎们的生命,高顺昨日力战现已脱力,还被华雄在肋下划了一刀,若不及时医治,怕也是时日无多了。 昨夜,西凉军马已然入城,城外大老远便能听见城内百姓们哭爹喊娘的惨声,料想西凉军马又是去京师掳掠一阵,张辽闻声悲切,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自己身边的战士们已经挡住了西凉军的十余次攻山,可是要想救城,以现下时局无异于痴人说梦。 “少主何时归来啊……”张辽摸了摸手边冰冷的铁枪,叹气起来。 自昨日下午西凉兵马进城,董卓便下令围住宫门,自己则带着李儒大摇大摆的晃进皇宫,两位皇子惊诧莫名,大汉何时有过这样的官员,敢视皇权于无物。陈留王刘协还想再呵斥董卓一顿,却不想被董卓揪住头发推dao在地,少帝刘辩更是不济,坐于龙椅之上瑟瑟发抖。董卓大笑道:“吾欲立陈留王为帝,如何?”说完便冷冷的看了一眼脚下的刘协,笑道:“以后若是你听话的话,我倒可以让你们过的好些,如若不然,哼……” 刘辩哪敢多言,自被董卓救后,刘辩便有感于西凉军的残暴,只得急急矫诏,让位于弟。董卓心满意足,从宫中带走几个姿色姣好的宫女,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了。 朝中百官闻得董卓此举,尽皆悲愤,可是洛阳现在相当于被西凉军所占,百官虽有不忿,却是不敢多言。司徒王允现已辞官,百官更是没有了主心骨,一些忠直之士也纷纷效仿,暗自约定若董卓在,百官不朝。 青州兵马连日赶路,时下已行至陈留,曹cao看吕布欲救丁原心急如焚,便令吕布领骑兵先行,郭嘉自告奋勇的要求跟吕布同行,郭嘉捉摸着,尽管战马疾行,免不了屁股遭罪,可是若不看看传说中的猛将兄沙场奋战的样子,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于是吕布所带的五百骑兵一路奔驰,半日便过得虎牢,这还有赖于郭嘉初入洛阳时所做地图,洛阳已然遥遥在望。 “奉先不必忧虑,丁大人虽然兵少,若仅是守城,应该能撑到咱们救援之时……”郭嘉跟着吕布颠簸半日,实在有些吃不消,也不知道吕布是怎么长的,快马加鞭的跑了大半日,难道屁股一点不疼? “可是……”吕布欲言又止,只是远远望向洛阳方向,丁原自打将兵权交于吕布之后,父子罅隙尽清,洛阳乱时,丁原又令吕布避乱离京,吕布心中怎能不感激?所以此时此刻,吕布也是一心一意引兵来救丁原了。 “算了,算了,看你那难受样吧,大不了屁股再遭点罪,还是先救了丁刺史再说……”郭嘉一阵苦笑,吕布的这个样子倒是郭嘉希望看到的,若是吕布跟丁原再无罅隙,将来说服丁原令吕布投军青州,岂不更好?于是郭嘉又紧催两鞭,疾驰向前。 “如此多谢奉孝了……”吕布腼腆一笑,引马而至,两人引兵疾行而去。 “奉孝稍等,那边好像是西凉军马攻山,也不知道山上什么人惹到他们了……”吕布眼尖,老远就看到一座小山头被西凉骑兵层层围困,停马说道。 “呃……西凉军若是在此,也不必过分担心丁刺史了,没准是西凉兵马出城剿匪,不过俺家乡流传了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是奉先手痒,上去杀上一阵又有何妨?”郭嘉笑道。
“如此甚好!”吕布大笑道,“奉孝稍作等待,吾等去去就回。”说完,吕布便引四百骑兵向山头直冲而去,豪言道:“九原吕布在此,西凉贼人,谁敢一战!” 张辽在山头之上隐隐听闻吕布声音,心下激动,立于高出看去,来者正是少主,大喊道:“少主引得救兵,吾等杀下山去!”并州军士听到救兵已至,纷纷拿起武器,向山下冲去。 西凉诸军本以为并州军马已成困兽,此时却不知来了哪里的救兵,仓促间,腹背受敌纷纷溃散而逃。吕布在冲杀中见了张辽,听闻丁原已死,高顺重伤,并州军马死伤无数的消息,心中悲痛,驱兵直追西凉军马于洛阳城下,洛阳易主,却是不得进城。 “痛煞我也!董卓小儿,吾誓杀汝!”洛阳城前,吕布往来奔驰,方天画戟指向城门高叫道。 听到城门前士卒来报,董卓李儒俱是心惊,吕布勇武,几人早已见识,仅仅是并州无名之将的张辽高顺,就如此难缠,更不要说是吕布亲至了。 “岳丈大人,吕布已现,那青州兵亦是不远了,洛阳实在非久留之地,不如我们向长安而去……”李儒踌躇片刻,道。 “迁都长安?”董卓听罢想了想笑道,“此议不错,长安以三秦之辅,更有函谷关险,吾等原就发家于关外,现在也正好回去逍遥,就让那吕布在城外继续叫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