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该问的问题
归邪喜欢赶夜路，换个说法，他一般都是白天休息。 可惜，这次他的习惯必须改改，因为零并不像他有夜视眼。看着当头的烈日，归邪无奈的继续朝帝国前进。 璃纱被安排在了赫顿玛尔，花钱请了教团的圣骑士帮忙治疗了一下后，索西亚在归邪离开前就带她去了酒馆，估计等这次从帝国回来她应该就能恢复。 好在教团收费并不多，否则归邪负担不起，他不是个多有钱的人，或者说有需要时他也会偷点。 所幸璃纱不会是任何人的目标，自己就算不在她身边也没什么问题。何况他还留下了普戾蒙在酒馆照应，但零不同，这次去帝国找冥炎刀只得带上她。 “你该回答一个问题了。”突然，萨亚的声音响起。 零的表情一僵，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这个问题不该你来问。”归邪平静的说，不过现在他比较奇怪的是萨亚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 “你知道她不会问的，有些事情追寻答案很愚蠢，而且需要勇气。”没有顾及零的状态，萨亚漠然回答。 归邪却没有继续说话，可惜沉默没有一直持续下去，一个毫不留情的追问彻底打破了现在的平衡：“当时你是不是真的要杀了她？” 萨亚的问题，零不是没想过。她记得自己失去控制之前最后看到的场景就是转身时归邪即将碰到自己的手刀，可她不敢问，她害怕答案，会让她失去支柱的答案。 “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或者陈述。 是！ 归邪从不撒谎，他只会在沉默和陈述事实中选择一个，即便知道谎言有时候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他也永远都学不聪明。 “从今天起，我会带着她走。在我的皇宫里冰封身体，至少还能保证灵魂是自由的。”萨亚说着，已经挡在了零和归邪中间。 “你要和我中断契约么？”归邪没想到萨亚竟会为了零做到这个份上，毕竟如果没有承载者的帮助，鬼神只能躲在地下或者其他不见天日的地方。 “因为你不是六年前的那个人了，六年前如果你就是这样的人我一开始就不会跟着你。”萨亚看着一脸茫然的零对归邪充满敌意的说道。 归邪淡然一笑，看了看自己的鬼手，被长长的袖子盖住的鬼手。 天气很热，可他仍旧挡住了鬼手。 真的有人会害怕一个没有带鬼手抑制器的年轻人么？在这个鬼手数量早已多的过分的时代。 “我没变，我从来都没变。”回答的简单而果断。 “你当年为了一个命不久矣的女孩，敢和帝国最精英的一直小队周旋，虽然只有卡赞知道全过程但我也看到了那个故事的结局。你若没变怎么可能......”萨亚的语气有些不屑，她觉得归邪现在连坦荡这个优点都丢弃了。 “我必须逼赫尔德动用全部手段，对零下手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是我到现在为止最大的赌博。不过我赢了，而且你不会认为面对赫尔德的计划我还有什么万全之策吧，那也未免太看得起我。”归邪苦笑着说道，甚至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成功阻止赫尔德的......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势力帮助了自己。 “你想没想过，如果......”萨亚一时语塞，她也明白归邪的话，可是对于这种做法还是不能完全认同。 “谢谢......”出乎意料的，说话的是一直沉默的零。 归零看着身前的萨亚继续说道：“萨亚jiejie，谢谢你。”没什么过多的话，但现在零能说的好像也只有这句话了。 “师傅......我都明白的。”对归邪说了这句话后，零踏着欢快的步子朝前面跑着。 “至少这丫头的体力比以前好多了，你们的训练还是很有效的。”归邪快步跟上的同时冲萨亚说了一句。 虽然还有疑惑，但萨亚知道，自己已经无论如何都带不走零了。卡赞却不紧不慢的说了句：“以你对他的了解，背后徒手杀人，应该攻击的地方是哪？” “后心，用魂力直接贯穿心脏。”萨亚回答。 很明显，相比于挥手刀，直击后心更快，而且连冥炎剑都能勉强召唤的归邪又怎么会没有力量做到一击毙命。 “但破坏心脏这种死法，太痛苦。你不会还不明白吧，这小子在那种情况下都想让他徒弟死的舒服点，他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卡赞说完，直接回到了归邪的鬼手里。 萨亚静静的看着前方的师徒，许久之后才面露笑容的说了句：“看来......我竟然是最不懂情的那个啊。” 几日后，帝国首都。 归邪和零算是悄悄的回到了这里，上次皇宫的事情所留下的痕迹还在，至少皇宫的修补工作尚未完成。至于冥炎刀的去向，归邪也没什么头绪，当时卡西利亚斯直接将它打飞了，又过了这么久，想找一把刀谈何容易。 好在那把刀归邪用了很久，上面的气息怨灵们能识别，到了晚上寻找的效率会很高。现在师徒则是在帝国首都里一处有名的凶宅里休息，这宅子时不时就会闹鬼，久而久之便没人敢住了。 当然了，鬼归邪是不怕的，何况这宅子闹鬼就是他搞得...... 看得出来，这本来富丽堂皇之地有几年没人打理。但单纯从休息的角度看，比旅店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周围人不多。不过还是有些不怕死的流浪汉住在这里，当然了他们只敢住在宅子外围的房间，所以想找清净很容易。 “这里还真是感觉很阴森啊......”零紧跟着归邪说道。 “阴森的是我......”归邪坦言。 “呃，有师傅你在的地方好像都很吓人。”零吐了吐舌头说了一句实话...... “至少这地方没其他人而且也不用露宿街头。”归邪耸了耸肩说道。 当天晚上...... 帝国的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卫兵并没有什么行人。 归邪则是带着零漫无目的的闲逛，同时利用怨灵查抄冥炎刀的位置。 找到它只是时间问题，就当是趁着夜色散步也不错，不过有些事情却总是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归邪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官邸，虽然他不太懂怎样的装饰算华丽，但还是看得出来这房子的主人至少很有钱。 那么问题就来了，冥炎刀这种不起眼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只能祈祷是巧合，而不是遇到了个识货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