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修行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太爷爷突然之间……我不信,太爷爷虽然受伤了,但也没有那么严重,而且太爷爷才刚刚告诉我”风皓还是不相信太长老要走。 可是他越想越不能说服自己,因为他以前问过太长老他的身世,可是太长老说他现在还小,等他长大自然会告诉他,可现在太长老既然在昨天告诉他了,太长老所知道一切。 难道太爷爷知道自己要走了,才告诉我的,不会的,不会的,太爷爷好好在院子里,怎么会走呢。 还有太爷爷服用过圣药了,对啊,太爷爷服用圣药,娘亲给了太爷爷圣药,怎么会呢!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啊,难道娘亲的圣药……不会的,娘亲不会骗太爷爷的,娘亲一定不会骗太爷爷。 想着想着,风皓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谁能告诉我啊,为什么啊。”风皓突然像发疯似的大喊。 眼泪顺着脸庞流到嘴唇边,苦涩涩的味道。 “哈哈,哈,苦涩的,是苦涩的。”说完又疯狂的跑向纪族而去。 纪雷在后跑的累乎乎的,可是看着风皓时而大哭时而大笑。还问为什么,什么为什么,纪雷摇了摇头,肯定是风皓听到太长老的噩耗,疯了。 纪雷也快速的跟着风皓跑向纪族。 今天在太长老的院子里很热闹,纪族的男女老少都在这里。平时都只是族长和药长老在院子里,忙完事了他们又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很少有人在这里。 可是今天全族村民们都这里为祈祷,祈祷他能安详的离去,快乐的走,没有遗憾的离开。 村民们没有能力为太长老续命,只有在这里诚心的祈祷太长老。 在大山里祈祷是他们最真心的诚意。 风皓跑到太长老院子时就看见,全族正在双手叩握成拳,拳向胸前心处,在为太长老祈祷。 风皓直接跑到太长老的石屋,便看见太长老正躺在石床上,脸色很白很白,像是没有一点血气样。 风皓立即扑向太长老,跪在地上,手握着太长老那冰凉似雪的手。眼泪又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似溪水长流般,绵绵不绝。 “太……太爷爷,你怎么会……”风皓问道。 “小……小风啊……太爷爷……没事……”太爷爷说道,显然太长老已经快不行了,不然连说话都很吃力。 “太长老,现在小风您也看到了,您还是走吧,何必为难自己呢!”族长说道,太长老能撑到现在,就是想再看看风皓,他不放心风皓。 一直靠意志撑到了现在,也就是想看看风皓而已。 心如不死,身又何散。 这一切都是“爱”在坚持,爱可以毁灭一切,爱也可以重造一切,拯救一切。 “祥子……他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对小风说。”太长老吃力的说道。对于太长老来说,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很吃力。 “好” 族长和药长老他们退出了石屋。 “小风啊,你……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太爷爷,你不是服用过圣药吗,怎么会,怎么……”风皓问道,服用过圣药,太爷爷应该不会现在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呵呵,圣药……不是仙药,能为我续命十年……已经很值了。更何况……” “小风,你记住去了,山外不要跟人讲你的身世,特别是圣地,皇朝,世家那些人,知道吗?不然你会很危险的,连清仙子都无法对付的人,对手太强大了,要注意那些大势力……” “我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好好修行,凡事多留个心眼,以后遇到清仙子了跟她说声,我照顾好你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太长老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想再抚摸下风皓的脸,可是还没有摸到手就坠落了。 “太爷爷……”风皓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他知道太爷爷这走了。 太爷爷真的了。 外面人听到风皓那撕心裂肺的喊声,抬头望了望太长老石屋一眼,又默默祈祷了起来,每个人都默默说道太长老走好。 族长和药长老快速跑进入石屋。 就看见太长老闭上双眼,面带微笑,看起来走的很安详。 “族长爷爷,太爷爷不是一直很好的吗,怎么突然……”风皓抬头问道。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好吧,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雨族偷袭我们,在战斗中雨族族长雨洪发现你既然跟他儿子雨道的体质有些相同,他怕你以后去了外面成为天骄,阻碍他儿子的路,所以就在你还没有成长的时候,杀了你,太长老听到后,为了你不受到伤害,强行运有胎息期的修为力量,在最后与雨族族长战斗又受伤了,道台破碎,道伤复发,已经无药可治了,他怕影响你,就没有跟你讲。” “圣药也不行吗”风皓还是不甘心的,难道圣药也医不好吗? “道台破碎了,就已经没有修为了,身体也要崩溃,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
“那道台都破碎了,怎么还有道伤呢?”风皓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怎么想不明白,既然道台都破碎,为什么还有道伤呢? “道台是修行者的地基,道伤是大道之伤,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在纪族族长是知道很多的,但是关于外面的,关于修行的,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一生都在大山里,眼界有限。 “原本是我害太爷爷,是我不听话,是我好强好斗,如果不是我参加战斗雨族族长就不知道,太爷爷就不会……都是我,都是我……”风皓发疯似的说道,用手在身乱打。 族长将风皓拥抱怀里说道:“不怪你的,不怪你的,如果不是你太长老十年前死了,雨族族长不是也死了吗,太长老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现在这样,你还有使命在身,你还要去寻找你娘亲,现在你亲人,太长老都跟我讲了,不怪你的,这都是命,都是命。” “真的吗,族长爷爷?”风皓抬头望着族长那慈祥的脸,问道。 “恩,真的,太长老还有你三年之内超过雨道呢!” 风皓脱离族长的怀里,走到太长老石床边,为太长老整理床单,衣服。 望着太长老慈祥发白的脸,风皓就想起了很多很多。 太长老就像他的亲爷爷一样,纪族就像他亲人一样。 还记得在三岁时风皓骑在您的脖子上玩耍,好开心啊,在纪族或许只有我一人敢吧,骑太长老的脖子。还记得在四岁时偷了太爷爷的酒跟村民们换宝药,太爷爷知道后说要将我吊三天三夜,可是族长爷爷一来,您就将我放了,我知道您舍不得打我,吓我的。在纪族敢偷太长老的酒,或许也只有我一人吧,还记得……您就像一个父亲,一个爷爷一样伟大。 可是现在太爷爷走了。 太爷爷真的走了。 在没有了。 风皓突然问道。 “族长爷爷,您说,修行为了什么?” “修行是为了什么?这个,这个……”族长被突然一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药长老他们也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就如同风皓曾经问太长老:“你的道,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