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玄幻小说 - 唐途风月在线阅读 - 一百一十章 惊天大案

一百一十章 惊天大案

    秦毅得了吉他,一路上翻来覆去的研究,不停地调试,心里那个美啊。

    你别说,这大唐宫廷乐匠还真有两把刷子,音箱共鸣效果极好,乐板十分趁手,就这琴弦,也是上好的五年老鹿筋特殊鞣制,剖成极细的细丝,精心搓制,低音到高音六根琴弦,音色饱满。

    就连品格都是用黄铜安嵌的,分居精准,音差精道。当初跟那几个老乐匠讲述七声音阶的时候,老乐匠们还都说什么天下音韵,俱在五音之内,宫、商、角、徵、羽足矣,什么七声音阶,没听说过。看那架势,大大地不以为然。

    可没想到人家不以为然归不以为然,可做出来的东西那绝对是一流水准,比后世那些吉他作坊里的半流水线产品好得不是一点半点。

    当晚秦毅再被月娇莫山打击了半天‘听不懂’却依旧兴致不减,郎将府宅里鬼哭狼嚎了大半夜。以至于到第二天去军营的半路上,秦毅才想起来,娘娘命月娇在自己未婚娶之前,都的要跟着她呢。

    安慰了乍闻之后心惊rou跳的月娇,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实话实说:

    “哎呀,你以为我想让你去啊,我还郁闷呢,现在这每晚不摸摸挨挨的,睡觉都不香了!这不是娘娘说没迎娶之前,住一个大院里不合礼法嘛!”

    这么一说,月娇这才释然,虽然不愿意,可终究有些羞惭,还是红着脸答应了。

    等秦毅回转军营,已经是半天之后了,才到营门外,就见几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叽里呱啦的跟门外数丈的哨位军士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大叫:

    “你这军汉,跟你说了某与你家将军乃是至交好友,怎地便死活不让我等进去呢!不知变通,等你家将军回来,定要你好看!”

    “军规有定,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军营,便真是将军好友,无将军令,也不得入内。你等还是尽速离开吧!”

    待秦毅策马靠近,其中一个看见了,登时就大声叫嚷着跑过来,拉着秦毅的战马缰绳不撒手了。

    “秦毅!三郎!你可来了,是我啊,谢世瑾!”

    秦毅一看,赶紧下马。这位认识啊,这不是谢俭的二儿子,清仪的二堂兄嘛。

    “哎呀,是谢二郎啊,许久未见了。”

    另几位一听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毅,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

    “嘿,我就知道你秦三……啊不,秦将军不会不记得我。”说着回头对那个军士大声道:

    “看见了吧,你这军汉,某可曾骗你!……秦将军,这些都是国子学的学子,我等都是……那个仰慕将军,要入黑鹞营从军为军士,特来投奔!”

    “是啊秦将军,愿为黑鹞营一卒!”那几个互望一眼,接着七嘴八舌的应和。

    “从军?看你们打扮,不是勋贵也是富贵人家,要入也是去亲勋翊卫吧。你们还未完成国子监的学业,半途而废,岂不可惜?再说了,世瑾,你要从军,你父谢侍郎可允准了?”

    “那个……倒是还不曾,可是我等是真的想进黑鹞营啊,什么亲、勋、翊卫,哪有黑鹞营威风!杀的吐蕃铁骑……”

    秦毅一听,感情这些是私自跑来投军?开什么玩笑!我收了你,谢侍郎还不跟我翻脸啊。这不是害我嘛!

    “得得,谢侍郎不准,你投的什么军啊。你国子监学业尚未完成,还是去上你的学去吧!”

    那几个士子又是悄悄互看了一下,低下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谢世瑾就开始纠缠,秦毅那是绝不会答应的。闹到最后,谢世瑾大叫道:

    “好好,三郎,你不答应,这便罢了。哎,你这样挫伤我等满腔热血,可觉得惭愧?”

    “噗……好了好了,究竟有什么事,你们还是别绕弯子了,赶紧说吧!”

    秦毅早把他们之前的表情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道还是赶紧入正题吧,演的这么不专业,实在看不下去了。

    几个家伙登时有些挂不住,脸上讪讪的,谢世瑾脸有点泛红,最终还是对秦毅谄笑道:

    “呵呵,其实……我等想要从军,那个,他也是真情,只不过阿耶一听就发火,只能作罢了,呵呵。其实,我等是想让三郎帮个忙,嗯,帮个小忙,小忙,呵呵……”

    “先说说看,是什么事你谢二郎和几位大才子都搞不定了非得要我帮忙?我看看帮得上帮不上再说。”

    “嗨,帮得上!天下第一大才子若是都帮不上,那这世上再无人可帮得上了。”

    “得得,先少给我戴辔头,先说是什么事。”

    “那个……他是这么回事。这……”

    谢世瑾就把事情一说,秦毅鼻子都气歪了,更加哭笑不得。这帮纨绔子弟呀……这还是一群追星族呢!

    原来,长安北里,也就是国家级红灯区平康坊,每年中秋都要举办群芳争艳定花魁的选秀活动。通过才艺表演,以色、艺两大方面来决出排名等级。而评委就是长安的**雅士文人sao客,特别是全国云集在长安等待春天科举的士子们更是对这项活动充满热情。

    跟科举似的,花魁前三名分是状元娘、榜眼和探花娘。另外所有参赛的还要评出一甲二甲三甲,这直接决定了这些名妓们之后一整年在行业内的地位、行情。

    色自然是硬件,看长相身段,这个达到极致,那就梅兰秋菊各胜擅场,难以将分出高下了。因此胜负关键总是着落在‘艺’上,也就是琴乐歌舞。可这琴乐歌舞除了本身下功夫苦练技艺之外,更少不了与之相配最为重要的内容:诗词。往往一首好的诗词,就能决定谁最终能荣登花魁状元娘的宝座!

    除了长安之外,其实各个富庶之地大城市都有类似的比赛,大家各比各的,谁胜谁负也就无所谓,重在参与。可这次不同,洛阳去年的花魁居然要到长安来参赛!这就有些砸场子的意味了,不仅仅长安的名妓们心中恼怒,连带她们的粉丝们,也都忿忿不平起来。而谢老二哥国子监这些纨绔们,正是长安最负盛名的名妓,才女苏怜雪的忠实粉丝。

    更是听说,这洛阳来的名妓程妍月所擅长的同苏怜雪一样,也是cao琴弹唱。有洛州参军、新近声名鹊起的诗人宋之问随行,更是有东宫好几个才具超群的诗人叛变了去做后盾。这几位就慌了神,虽然一心要助女神一举击溃来犯之敌,可偏偏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诗词来。

    你琴弹得再妙,唱的再好,可唱出来的词句先就差了几个档次,那还比个屁啊!这几位这些天来到处串联,寻求本土派诗词大家的帮助,可总觉得拿到手的诗词不尽人意,眼看时间越来越近,不禁都有些丧气。

    今日上午,不知谁说了声‘若是能求得天下第一才子秦出墙出手,那还怕他什么宋之问,什么神童杨炯!哎,可惜秦三郎似乎从不出没烟花之地,敌我不明,而且也无人认识秦三郎。’

    这一下,谢老二才恍然想起,别人不识秦三郎,可我识啊!敌我不明?有堂妹的干系在,那还有什么敌我不明的道理!于是乎就有了军营前这一幕,为了拿捏得稳一些,这几个家伙还演出了一场拙劣的把戏。

    秦毅一听,扭头就往军营里走,实在懒得搭理他们。你们捧你们的名妓,追你们的星去吧,这破事儿还要拉上自己!

    谢世瑾心道,秦三郎要是不出手,这可就必败无疑了啊,苏怜雪小娘子那还不得伤心欲绝么!

    “秦三郎!你若是不答应,我就跟我阿耶说,是你暗中鼓动我等从军的!”

    秦毅有些哭笑不得,还威胁上了呢,也不回头冲着后面摆摆手:

    “你尽管去说,且看你阿耶可会相信。”

    谢世瑾一看这威胁不管用,登时着慌了。

    “秦老三!你……你真不答应?那我就……我就让平康坊里每日遣小娘歌姬去你府宅门口,向人哭诉你夜宿**不给钱!”

    秦毅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后面谢世瑾还在叫唤:

    “我……我就让她们满长安的说你……说你始乱终弃!我就……我就将你这些丑行告诉清仪!”

    秦毅站住了,背对着这几个无赖仰天长叹,这什么事啊!可这家伙这还真命中了自己的要害了呢,虽说清者自清,可谢老二要真的发起疯来,真的不管不顾这么蛮干起来,那自己这名声可还真是要被这家伙给污糟了。更何况,万一清仪真的有了什么误会,那自己岂不是要冤枉死!没好气的瞪了那几个偷笑的哨位一眼,对他们怒道:

    “有什么好笑的!……真他娘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不对啊,我才是兵,他们才是秀才啊!……我靠,这世道乱了!”

    转过身来,无奈的对耍无赖的谢老二道:

    “我算服了你了!你这国子学的学子,这都学了些什么啊!得得,我怕了你了,你可别给我添乱,可不能跟清仪瞎说八道的。”

    几个家伙一听,登时欢呼起来,谢世瑾立即满脸堆笑的凑过来:

    “哈哈,我就知道,三郎你最是有情有义的,……放心,我绝不会跟妹子乱说的。等清仪从洛阳回来,我一准儿给你说好话,嘿嘿……”

    “行了,你别再拿这个威胁我就算够意思了……说罢,要我做什么!”

    “简单,简单!你这就跟我们走一趟平康坊倚红阁,咱们去见见苏怜雪苏三娘,你听听她的曲子,给配一首诗词,或者你作一首诗词,让她来配一首曲子。”

    “切!求我做诗词,还要跑到她那儿去见她?没空!我这黑鹞营,明日就要拉到终南山里面去cao训演习,十五日内都没空!想要诗词,让她十五日后,自己抱着琴来,我听了给她作一首就是。要是等不了,你们另找高明!……打住!我告诉你谢老二,莫要再拿清仪来威胁我,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十五日后,离中秋还有十天呢,她要是十天都练不好一首曲子,那还是趁早别参加了,免的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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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秦毅率领黑鹞营入终南山秦岭深处拉练演习的第二天,太子李贤仪仗从东宫出发,一路向南出了明德门,去往翠微宫觐见陛下。

    行到潏水之畔,仪仗车马刚过到一半,对岸丛林缝隙间忽然转出一马一人。马上武士一身黑鹞营独有的甲胄,遥对车队中间刚刚上了石桥的太子撵车放声怒喝,听那声音却是一女子:

    “狗贼!数次相逼,欺人太甚!凭你两个什么荴菻歌姬,也想换得我?你便连我家阿郎一根脚趾头都不如!今日待我为阿郎出一口恶气!”

    说罢,就在太子亲卫呼喝上前之际,张弓搭箭,冲着太子车辇就是一箭!一众侍卫宫人惊呼连连,眼看不少太子亲卫已经呼喝着冲过了桥,那女子拨转马头纵马飞奔,不多时已经失去了踪迹。

    那一箭射出,却是又准又狠,力道十足。‘咻’的一声直奔车辇上敞开帘幕吹着山风的太子李贤面门而去。

    事起突然,李贤惊得目瞪口呆,刹那间居然就傻愣愣的也不知躲避,眼看着就要到了面前,身边的护卫猛然从马背上跳了过来,飞身横在李贤的身前,接着‘啊’的一声惨叫落在了李贤的脚下。

    “啊~~!有刺客!啊~~~~!救我!”

    李贤这才缓过神来,惊惧万状,神经质的大叫起来。

    再一低头,就见那舍身护架的侍卫脖子上钉着一根利箭,从颈项侧面透出来的箭尖上颜色幽蓝,那侍卫躺在自己脚边上双手捌扯着脖子,口里却不住的冒出腥臭的黑色血液,显然那箭头上浸过剧毒。这侍卫脸色发青,剧烈地抽搐着,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大唐立国数十载,承平日久,何曾出过这样的状况?

    李贤眼看着脚边的侍卫就死在自己眼前,那惊恐狰狞的双眼直到死了还直愣愣的瞪着自己,堂堂太子,哪曾经历过这等恐怖的事情,直吓得唇青脸白,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

    当日,天子震怒,帝都震动,长安闭门,满城和周邻州县,大索凶徒。

    按太子醒来后的哭诉,那绝对是黑鹞营郎将秦毅,不满自己在皇家夜宴上斥责于他,心怀怨恨,指使手下想要刺杀他以泄愤。而那杀手可以肯定,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神射婢女,陈月娇无疑!

    可是等大理寺、百骑反复审问当时在场亲临的卫士之后,问及为何那女子说什么太子用荴菻歌姬要换她?太子却一口否认,直说自己不知道那女子所言何事。

    秦毅的嫌疑,似乎一时间难以去除。

    ……

    还是长安城安仁坊的那个小院密室里,太中大夫明崇俨端坐肃穆,面无表情,英王李显却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接着便气急败坏的冲着明崇俨吼叫起来:

    “你不是说只是随意射上一箭,不会伤了太子,只挑起太子和秦毅的争斗就可以了吗?怎么那利箭射得那么狠,还是淬了毒的,这是真的要杀死太子啊!你……你怎么敢!”

    “既然做了,那自然要做得彻底。太子若死,那英王你可就顺理成章,成为下一个储君了,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可……可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而且,你找的杀手,他……他是我下面的一个护卫!这不是……!现在太子没死!反而阿耶阿娘震怒,索拿凶手,这怎么办?这是会要了本王的命的啊!”

    “关键是又善射箭,又能让人一下就认定是女子的,只寻到了这一个。这等事情,难不成还大张旗鼓的招募海选不成?英王不必担心,这杀手,我已经处理掉了,连同他的家人,都不复存在了。英王你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只可惜,太子命大……不过,他可是认定了那陈家女子是凶手,秦毅是主谋了。

    秦毅正好全营去往终南山cao训,不见踪影。虽说即便他营中军士的证词可信度不高,可这下连军营军士为那女子作证不在现场的机会都错失了,这就更增加了他的嫌疑。这两人的争端已起,终归会令二圣烦恼。天长日久,英王还是很有机会的。”

    李显稍微平静下来,埋藏心底的那一丝野望被明崇俨反复撩拨,终于开始萌芽。

    “……我……当真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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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崇俨做梦也没想到,三天之前,陈月娇就到了翠微宫,日夜跟在了娘娘的身边,阴差阳错之下,倒是令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更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娘娘之前派百骑本来是盯着东宫太子的,没成想那盯梢却成了追索凶徒线索的先锋,让他自以为处理的干净,现出了破绽。当百骑首领齐子岳带来了最新的情报禀告娘娘之后,更是让秦三郎成了得利的渔翁,而太子和英王李显反倒成了相争的蚌埠。

    历史,似乎从这一刻起,开始偏离了它原有的轨迹……

    “百骑奉娘娘之命,监视太子东宫,太子在潏水遇袭之时,百骑盯梢就分出人手追捕杀手,只是那杀手早有准备,一路向东南,每隔三十里都事先留下马匹换骑,因此直到蓝田,方才逐渐追近。可惜那杀手进了城外一个庄子,百骑当时人手不足,不敢贸然入内捉拿,等通知蓝田差役围住之后入庄索拿,却只得到了十二具烧焦了的尸体。据查实,这户人家,原属……英王食邑的庄户,其二儿子,是英王护卫,身为男子而声音尖细,乍听之下与女子无异。”

    “……你是说……是英王?”

    “目前来看,英王……嫌疑最大。”

    武媚娘一阵晕眩,月娇赶紧扶住娘娘。

    “……这……这怎么……”武媚娘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也开始上演着兄弟相残的惨剧!

    可稍微一想,……这完全有可能,都是这个储君之位,日后的皇帝宝座,招惹的祸端!

    “你……下去吧……”

    武媚娘脑子一片混乱,心,似乎都碎了。

    齐子岳忐忑不安的退下了。

    月娇看着娘娘脸色难看至极,紧闭双眼,眼角慢慢浸出泪来,当下慌乱起来。

    “娘娘……”

    “……他们……怎么做得出来……这……这还是我的孩儿吗?”

    武媚娘只觉得精疲力尽,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一脸的萧索无味,满心黯然剧痛。

    之前百骑悄悄拿下东宫僚属恪希元,审问之后的结果已经让她惊怒交加。正想着这几日等陛下身体好转一些,寻个机会告知陛下,他的宝贝儿子谋夺臣子姬妾不成,公报私仇不顾国家利益勾连敌手妄图置自己的臣子于死地。

    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既然未成大祸,总不能就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吧?

    按照她心中所想,要恨恨申斥,惩罚太子禁足东宫,闭门思过。

    谁曾想,太子之事尚未处置,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又因为图谋争夺储君之位,居然对自己的亲兄长下起了毒手……

    本来这什么英王欲害太子,却企图嫁祸给阿郎和自己,月娇是满心的愤恨。可看娘娘这样悲伤,又忍不住为她难过起来:

    “娘娘……兴许是一时的冲动,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娘娘训斥他们一下也就是了,改了便好。奴小时候也常常做错事情,耶娘训斥责罚,奴记住了不再犯错也就是了……娘娘莫要太过伤心了。”

    “你这孩子……英王此举若是得逞,可是足以要了你与秦三郎的性命的,你却还在为他求情,……英王他若是有半点你这样的慈善心肠,那也就做不出这等丑事了……罢了,这事我也不管了,且等过几日陛下身体好些了,便告诉他,让他去处置吧……”

    武媚娘很有些心灰意冷,看着月娇这个仁善的女孩儿,就又想起了正身处莽莽秦岭之中的秦毅,心头苦楚,越发想要跟这个唯一的知己倾诉。

    ……

    而此时的秦毅,正满身泥浆的站在一个垭口树下,手搭凉棚,极目远眺。远方峰峦叠翠,难见人马踪迹。

    “这萧老二、方伯瑞,倒是越来越狡猾了!又让他们给溜了!……哎,目不及远,看不清啊,回去了还是想办法得弄个望远镜出来。……子谦,把探哨都放出去吧,不必轮换了。明日到了三溪坪修整,地势开阔,也不怕埋伏,就不必保留了,莫要今晚出了状况。”

    “喏!……”

    “他们只多输给咱们一场,想来是不会甘心就这样到三溪坪修整的,一定会埋伏在咱们行军的线路上……”

    “嗯,确实是如此。总教官,咱们不能按原计划走,得改线路,找不到他们,就要把他们调动出来,让他们来找咱们!”

    “哈哈,好啊,子谦啊,越来越会动脑子了,好!就按你说的,派一伙斥候,出前三十里探明新路线,咱们晚上行军,出其不意。要么咱们保持领先进驻三溪坪,要么他们被打乱计划,漏出行踪。

    不错啊,你们几个,包括下面林茂他们十几个队正,这带兵的心智算是给打开了!还有不少伙长,现在也都学会用脑子了。很好,要知道,打仗不光是斗勇,更要斗智!咱们黑鹞营可不会永远就这么八百人,日后说不定真正独成一军,成千上万人呢!会观察,勤思索,日后官职高了才不会慌乱。……对了子谦,我让方伯瑞上来,担了这右别将,你不会有什么想不开的吧?”

    “那怎么会,我与方老四,谁上不一样啊。跟着总教官,这官升的贼快,还怕日后没机会吗,嘿嘿……”

    “嗯,没让你上,是因为那十几个勋贵子弟刺头兵,都在你手下呢。你比方伯瑞更懂变通,更容易把这些个家伙驯服了。驯服了他们,可就算跟这十几个勋贵之家搭上了交情了,日后少不得大有好处。你也莫急,我回头准备上书,把萧老二抬上来做个副郎将,你到时候顶他的左别将的位置。”

    “谢总教官!”说对方伯瑞一点不眼红那是吹牛,听了总教官的话,李子谦立时兴奋激动起来。

    “嗯,……就这么定了!去安排吧。”

    当天夜里,秦毅和李子谦率领四百手下,按新的行军线路迂回前往三溪坪,却没料想天将放亮时,还是在野羊坳遭遇萧亮方伯瑞的埋伏,卒不及防之下,等拼的萧亮一方二百七十余人出局之后,终于全军覆没,四百人尽数被判‘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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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那什么《潇洒小姐》的歌秋山专门找来听了,一听之下,差点一口茶水喷在屏幕上。这要是唱给武jiejie听,别说催眠了,估计得为武jiejie准备速效救心丸了。蔗蔗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赶紧再想想,换一个可行的。

    另外呢,洛兰,咱们要给秦老三一些时间,慢慢放下包袱,你跟我一样,都挺喜欢女皇大人的,放心放心。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滴。蔗蔗说‘蒙蒙龙龙滴,更让人期待’此言深得朕心呐,哈哈。

    今天又是七千字,我快要吐血了,打字又慢,打完双手都鸡爪疯了。申请一下,以后咱是不是每天还是三四千字吧,秋山好好想好好写,总得确保质量是吧,呵呵,高抬贵手啊